第15章 章

第 15 章

遠離市區的無人森林，甚爾拍了拍惠的肩膀，示意他準備好。

惠感覺不到甚爾的咒力，身體卻時刻提醒着危險，殺氣從甚爾身上散發出來，沉重而壓抑。

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咒力，惠并未退縮，深吸一口氣。

“太慢了，術式用不出來你就會死。”話音剛落，甚爾便消失在了原地。

惠瞳孔一縮，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來不及比劃手影，惠迅速移動身體，試圖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甚爾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手點在惠的胸膛。“第10次。”

真實戰況算，惠死了十次都不止。

給六眼解決完任務問題，甚爾和惠的練習日又到了。

晃了晃胳臂，甚爾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實力的差距太大了。

惠當然知道和父親們的差距，從最初只有玉犬到現在調服的脫兔，蟾蜍，大蛇和鵺沒有個式神能突破甚爾的防守，連讓甚爾認真都難。

‘無聊的過家家。’甚爾等待着惠召喚出式神。

大蛇和鵺從惠的影子中顯現，鵺展開雙翼，極速升空。大蛇身披厚重的鱗甲，蜿蜒曲折攻向甚爾。

甚爾靠在巨石邊，雙眼微閉，周圍的景色在他心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一只手精準掐住大蛇的七寸，轉動大蛇的身軀阻擋鵺的空襲。

有過被控制經驗的鵺不敢近身，只騷擾着進攻。甚爾的動作随心而為，看似全是破綻，實則沒有進攻的機會。

這也就是惠的式神，要是做任務，這些東西現在都會成為碎片。

惠內心明白自己與甚爾的實力差距，從未有過放棄的念頭。每一次與甚爾的交手，都是對自己的鍛煉和提升。

即使學校的成績名列前茅，五條家的老師都稱贊惠的天賦。

惠從不因此自滿，在父親們面前，惠屢戰屢敗。

“休息。”單方面叫停訓練，甚爾将水杯扔給惠。

甚爾和惠訓練的時刻，五條悟晃悠到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報道。

家入硝子仔細打量了五條悟。“還真打算當教師，學生和夜蛾校長都危險了。”

“危險？最強在哪裏會有危險。”同期的調侃并未讓五條悟有絲毫的動搖。

家入硝子輕嘆一聲，為以後成為五條悟的學生默哀一分鐘，還有升了校長也逃不掉五條悟禍害的夜蛾老師。‘沒有外部危險你就最大的危險~悟。’

“放心，我自有分寸。”五條悟嘴角微揚，露出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期待，暢想帶學生的畫面。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夜蛾校長在辦公室內接待了曾經的學生。“悟，你真的準備好面對那些即将踏入教室的學生了嗎？”

“當然，夜蛾校長。我會用我的方式達成目标。”五條悟自信地回答，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夜蛾校長看着眼前的五條悟，心中既欣慰又擔憂，帶過五條悟的夜蛾深知這個人有多麻煩。“你先熟悉課程吧，跟日下部他們學習一下如何授課，将課本扔給學生自學不行，照着我以前的教學文案念也不行。”

夜蛾校長上來就将五條悟可能出現的“獨特”教學方法否定了。

五條悟撓頭，有熟人方便是方便，想鑽空子卻困難許多。

與此同時，森林中的空地上惠在思索着要不要再調服一個咒靈增加實力，

惠站在空地的中央，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

每一個咒靈都是一把雙刃劍，惠內心深處衡量着。既能增強實力，也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只是雙刃劍的一邊被父親們的實力抹平了，惠有試錯的空間。

惠不想一直依靠着父親們，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戰鬥，去守護。

閉上眼睛，惠雙手結印，準備召喚新的咒靈。

滿象，惠的下一個目标，要召喚這個式神以惠的咒力來說将将夠合格線。

“惠~惠，禮物。”吞噬了不少空間特級咒靈遺留咒力，緩慢進化的醜寶的移動到訓練場。

被五條悟喂養不短時間的醜寶從二級咒靈升級到一級，智力有所提升，智商如小孩子一般。

突然出現是因為記住了之前五條悟送惠的禮物，被五條悟指使學習的醜寶除了簡單的語言也記下了五條悟送禮物的樣子。

找到了好東西的醜寶瞬移到惠附近，送出禮物兩面宿傩的手指。

特級咒物，還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即使是20個手指之一對于咒靈來說都是上好的補品，醜寶忍住了咒靈原始的沖動，将自認的好東西送給了惠。

甚爾眉頭緊鎖，沒想到時機這麽巧合。

醜寶自從咒力有了提升，甚爾也不将它當做專屬武器庫，陪着惠上學，給五條悟存儲甜點等等，有了瞬移能力的醜寶成了五條宅的随身空間，随叫随到。

兩面宿傩的手指，這個令人心悸的禮物，單獨出現也沒什麽，不打破封印這就是一個吸引咒靈的誘餌，甚爾到不懼咒靈聚集，即使是特級聚會。

惠的召喚式神用于調服，常理來說只會對十影契約的式神有效，沒想到兩者還關聯上了。

召喚滿象是極限的嘗試，惠沒有餘力，兩面宿傩的手指夾雜着醜寶帶的空間力量和惠的咒力交融，邪惡血色的咒力顯帶着一種不可預測的風暴。

失控的咒力籠罩着這片無人區域，惠的影域蔓延早已超出擁有的咒力，惠感覺好像和自己的咒力分割開。

“什麽？不是受肉呀。”兩面宿傩的聲音低沉而恐怖，帶着一絲困惑回蕩在這無人區域的上空。

大半的森林被影子包裹，兩面宿傩的生得領域和惠的影子結合，形成獨特的結界關系，就像從手指中轉換到影子中。

甚爾站在影子的邊緣，指示醜寶過來。“不輸六眼的麻煩出現了。”

之前心裏還嫌棄着沒有能喚起戰鬥本能的機會，現在甚爾只想拍死幾分鐘前的自己，退化也挺好的，打打殺殺一點不适合吃軟飯的。

“天與咒縛和十影啊。”紅色的眼睛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兩面宿傩看向這片區域的活物。

惠臉色蒼白，試圖終止召喚，但那股強大的咒力仿佛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領域，将他牢牢鎖定，無法動彈。

與五條悟和甚爾不一樣，惠清楚他們不會傷害到自己，有先入為主的概念。但兩面宿傩不同，從千年封印中清醒的詛咒之王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場噩夢的降臨。

兩面宿傩的目光在惠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你，就是召喚我的人？”

惠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恐懼，兩面宿傩的目光猶如冰冷的刀鋒，掃過惠的每一個神經。惠的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他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我……”

“惠。”甚爾直視着兩面宿傩那龐大的身影，擋在了惠的身前。

最好的方法是讓醜寶帶惠撤離，可兩面宿傩的出現和惠的召喚有關，甚爾怕醜寶帶走惠結果更糟糕，一個一級咒靈和一個小孩面對詛咒之王純純送菜。

這種特殊的情況兩面宿傩暫時也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唯一清晰的是現在自己的存在和十影小孩有關聯，不是實體出現。

情況越危機，甚爾越冷靜。

将惠保護在身後，注意到兩面宿傩的手指還在地上，起碼不是最壞的情況。甚爾迅速分析了局勢，心中有了個初步的應對計劃。

“你的勇氣，我認可了。但你的實力值不值得活下去~”兩面宿傩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甚爾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踏入影域。與這種級別的對手交戰，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的松懈。

踏入影域的那一刻，也是進入了兩面宿傩的生得領域。

兩面宿傩露出笑容，這個人不踏入影域，兩面宿傩沒有任何辦法。不過那個和自己産生短暫聯系的小孩結果就不知道怎麽樣了，只看樣貌兩面宿傩就知道外面一大一小的關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放風的機會。

如果兩面宿傩高興，或許會給那小孩一條生路。

甚爾迅速調整呼吸，有些招式或許對六眼小鬼來說有用，放在兩面宿傩身上就無效了。

憑借着豐富的戰鬥經驗，甚爾及時躲過兩面宿傩的攻擊。

兩面宿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本以為自己的攻擊會如往常一般輕易擊潰眼前的人。然而，這個名為甚爾的人卻展現出了出乎意料的敏捷和反應速度。“有趣，看來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存在。”

甚爾沒有回答，可以的話，甚爾不想和怪物戰鬥，還是資料一片空白的怪物。

兩面宿傩再次發起了攻擊，這一次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

體術戰，甚爾不認為自己會輸。

兩面宿傩是想找樂趣，和甚爾交手一次，輕易不給人靠近的機會。

戰鬥中，甚爾也不忘分析情況。‘真是找回了些以前的狀态。’

兩面宿傩輕輕揮手，帶着術式形成了一個斬擊。

甚爾跳出影域，躲避這一擊。地面瞬間被切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在甚爾身上同樣留下了一道痕跡。

這個邊界就是甚爾摸索兩面宿傩招式的安全線，不會讓兩面宿傩有機會靠近惠，感覺到危機就躲開，只要不是致命傷就撐得住。

甚爾心中清楚，暫時要維持住這種僵持的局面，自己是被動方。

要不然耗到五條悟發覺不對來支援，要不然打到兩面宿傩滿意。

千年的詛咒之王不可能只有這點實力，起碼領域展開應該會吧。甚爾沒有妄動保存着實力，只用釋魂刀和兩面宿傩周旋，讓醜寶守護着惠。

甚爾如同鬼魅般移動，每一次躲避都精準到毫厘之間，從未有過退縮的念頭。

戰鬥直到兩面宿傩的身影變得模糊才停止。

從醜寶的庫存中拿藥，甚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傷口，詢問：“惠，還能感知到他麽？”

“爸爸。”惠不知如何開口，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危險面前，甚爾擋在身前不退一步颠覆了惠多年來對甚爾的印象。

甚爾的聲音在惠的耳邊響起，帶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放松，沒事了。”

“還有，但很輕微。”惠如實說。

兩面宿傩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滿意甚爾的戰鬥。“先放小孩一馬，期待下次再戰。”

“還有關聯啊，嘛~總之最近不要調服式神了，先看看這個情況什麽時候結束，老實在家吧惠。”甚爾撿起兩面宿傩的手指，收好。

回去問問五條悟，看看這個情況有什麽解除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