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五條悟在高專晃晃悠悠閑逛，夜蛾校長之前說的根本沒有當回事，當時候自由解決辦法。‘因為是最強嘛~’

日下部生無可戀的帶着五條悟走了一圈學校。

‘速回。’簡短的文字，發件人是甚爾。

這還是頭一次甚爾給五條悟來短信，還是帶着點求助性質的那種，必然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問題。

甚爾解決不了的問題，放在五條悟身上也不會簡單，五條悟眯了眯眼。“啊~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下回見，日下部。”

五條悟放過了日下部轉身離開，步伐輕快卻帶着幾分沉思。甚爾發來的信息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有什麽事能難住甚爾？’

五條宅，甚爾的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惠。

看似整體放松，實際上甚爾帶着五條悟送的黑繩手套，另一只手把玩着天逆鉾。

黑繩能夠擾亂目标的術式，天逆鉾能力為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

兩面宿傩是詛咒，不管是王還是什麽其他，想要行動和天與咒縛不一樣，咒力一定會反應。

只要中斷這個反應，惠就不會受到影響。

簡單來說就是術式失敗，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有點廢人，畢竟什麽時候用咒力是兩面宿傩做決定，甚爾這邊有些被動。

“爸？”惠端着飯放在桌子上。

頭一次體會作為甚爾孩子的感受，被人護在身後。惠特意做了甚爾愛吃的，基本只有五條悟在家才順便多出的幾道飯菜。

甚爾歪頭看向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先吃。”

随便兌付了幾口飯，雖然很想享用惠特意準備的晚餐，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甚爾放松。

兩面宿傩和惠之間的聯系沒有弄清楚，一絲機會都不能給詛咒之王，不管是戰鬥直覺還是甚爾這些年的經驗都得出同一個答案。

生得領域內，兩面宿傩坐在由屍骸組成的王座之上，四周彌漫着肅殺的氣息。白色的和服貼身與周圍的血色泾渭分明。

‘剛剛的鏈接是臨時召喚契約，有空間咒靈影響錯位了。要怎麽再次被召喚，只要讓那個十影找到一個适合的容器，或者騙十影簽下契闊就能提前獲得自由了。麻煩的是那個天與咒縛，實力還不錯~’兩面宿傩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秘密。召喚的原理大致得出趨向，源頭确實不能毀滅，和十影的聯系斷了只能回到手指裏。

兩面宿傩的手指輕輕敲打着王座的扶手，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在這肅殺的氛圍中顯得尤為突兀。‘現在就看誰先露出破綻了。’

引動咒力強制顯現召喚，兩面宿傩試過，被中斷了，也就是說天與咒縛手指有特殊的咒具。

“有咒術師來了，幫手？”兩面宿傩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玩味。

現在看不見外界的環境，透氣交流的時候，那個十影和天與咒縛的樣貌說明了他們之間的聯系，沒準還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受體。

走出高專的結界，五條悟一個瞬移不見蹤影。

“哈？！兩面宿傩。”五條悟的聲調高了幾度，但從這個名字說确實不是一般的問題。

甚爾點了點頭，給五條悟簡單的介紹了前因。“練習的時候，醜寶送給惠遲到的禮物，不知道從哪個咒靈那收集或者搶到了兩面宿傩的手指，正好趕上惠準備調服咒靈的召喚……”

“這個情況确實沒有前例，我需要回家查查資料。時間緊，你看住了。”五條悟的眉頭緊鎖，牽扯到了惠。

五條悟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回到了五條家的書房。書架上密密麻麻擺滿了各類書籍。

五條悟所需的時間，甚爾争取到了。

悄無聲息的隐匿在惠的身邊，如影随形，只要有些許輕微的咒力波動，甚爾總會第一時間打斷。

兩面宿傩微微側過頭，在王座上望向遠方，思索着。“又被打斷了，那換一種方式你能怎麽辦？哈哈哈哈哈！天與咒縛，期待你的選擇。”

惠和兩面宿傩的聯系不是單向的，兩面宿傩将惠拉近生得領域。

就像式神強可以弑主，十影強可以操控式神。十影術士稀少幾千年也出現過幾個，有過比較極端的十影會操控式神死亡而增強實力，畢竟式神破裂力量可以被其他式神繼承。

兩面宿傩和惠的關系還沒到契約的地步，不過這個聯系足以兩面宿傩将在外界的十影小孩拉近來。

惠靜靜地站在兩面宿傩生得領域的邊緣，血紅色的霧氣缭繞在周圍。“這是哪？”

“是我的生得領域，小鬼。給外面的人帶句話，如果不讓我出去，下回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兩面宿傩一個斬擊送十影小鬼出了生得領域，這算是一個警告，相信在外面的人能聽懂。

在生得領域被斬擊而亡像一場真實的夢境，惠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猛地驚醒。“啊？！”

“做噩夢了？惠。”甚爾詢問。

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因夢中經歷而狂跳不已的心髒。“兩面宿傩……”

“知道了，那就先忍一段時間，熬個夜。”甚爾微微皺眉，聽惠敘述了夢境，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笑容。

等五條悟回來再行動，有充足的情報才能保證惠的安全。

兩面宿傩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對于咒術界來說，幾乎就是災難的代名詞。五條悟在一排排書架上迅速掃過，六眼記錄尋找着與兩面宿傩有關的資料。手指在一本厚重的古籍上停下，封面上的文字已經因為歲月而模糊不清，但本書的內容卻有五條悟需要的內容。

五條悟小心翼翼地翻開，一頁頁地尋找着有關兩面宿傩的記載。

“怎麽樣？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嗎？”甚爾帶着一絲困意。

熬夜之前甚爾可是和兩面宿傩友好的交流切磋一場，即使雙方都沒有全力以赴。

五條悟搖頭，眉頭緊鎖。“資料太過稀少，而且大部分都已經遺失或者破損。要是戰鬥還能想辦法，牽扯到惠更棘手。”

解決兩面宿傩這件事本身就艱難，還要保護一個孩子，就算是五條悟和甚爾加一起也是難題。

“既然沒法通過武力解決那就談判吧。”甚爾決斷。如果任由兩面宿傩将惠拉近領域殺戮，後果将不堪設想，惠很可能撐不住崩潰。

這個意思兩面宿傩通過惠的夢傳達了，不過真的同意交易放出這個詛咒之王，惠很可能也落不到好處，只有互相威脅了……

夜深了，被破壞的一團糟的森林訓練場，甚爾給了五條悟一個眼色。

五條悟張開了結界，沖着惠點了點頭。

惠比出手影，召喚式神。

兩面宿傩通過咒力的聯系再次出現在影子中，有着惠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結界的景象瞬間充斥着血紅色霧氣和陰影。

豪邁的笑聲響起，兩面宿傩帶着冷酷的氣息出現。“哦？決定了~”

“啊，決定了。來一場公平的交易，互不影響。你不動惠，我不影響你的後續計劃。”甚爾的聲音平靜淡然，眼中卻充滿了瘋狂。

兩面宿傩的聲音帶着嘲弄的意味。“你有什麽資格談交易，難到要比比那個小孩熬得住幾晚上不睡。”

甚爾輕笑一聲。“不，我們不玩那種無聊的游戲。不如賭賭詛咒之王費勁千辛萬苦複活之後又被人輕易消滅的概率。既然咒物力還存在意識，肯定是要複活的吧~那麽根據手指的數量作為力量載具的手指承載着力量。我記得受□□是可以殺死的。可以試試看，我能帶走你幾份力量。”

醜寶成了一級咒靈，甚爾還是照吞不誤，身體上什麽影響都沒有。

那麽看看吞了兩面宿傩的手指會有什麽特殊效果，這時候有點高興天與咒縛偏向體的特點。

“即使我的力量不全，也不見得會被咒術師消滅。”兩面宿傩似是在思考甚爾的話，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威脅。

甚爾沒有回答，讓出了一個身位。

湛藍色的六眼昭示着來者的身份，五條悟笑眯眯的加入談話。“兩面宿傩的手指，要吞也該是我吞，畢竟老子可是最強。”

年輕的六眼身上所帶着的咒力遠超一根手指的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有些驚訝。沒想到，甚爾找到的幫手确實能産生到威脅。如果是這個六眼的話沒準比喻會成真。“哦？！”

甚爾默默地舉起了手，手掌中正是那個和惠産生聯系的咒物手指。“要不要看看我敢不敢？”

五條悟比兩面宿傩反應快，甚爾對生命的漠視五條悟親身體驗過。身形一動，五條悟瞬間出現在甚爾面前，五指如鈎，直取那枚咒物手指。

甚爾化為一道殘影，躲避五條悟，論體術，不管是兩面宿傩還是五條悟都要在後面。

五條悟的攻勢落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可知道甚爾并非是在開玩笑，兩面宿傩不答應，甚爾真的有膽量食用這枚手指，去觸碰要命的領域。

兩面宿傩在一旁冷眼旁觀，找準機會加入戰鬥。

生得領域中，五條悟和兩面宿傩合力控制了甚爾的動作。

然而，甚爾卻仿佛早有預料，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身形一顫，将五條悟和兩面宿傩逼退數步。

“我沒說不同意。”兩面宿傩确認了天與咒縛不是演戲，是真的準備這麽做。‘有意思~’

甚爾将兩面宿傩的手指扔給醜寶收起來，退出惠召喚出的影子領域。“早這麽說不就完了，非要交鋒一場。”

“你很有趣，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我做交易的。”兩面宿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一般。

應付完兩面宿傩，輪到甚爾單方面被五條悟追着打。

“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這還不如老子直接上去打一場，勝者決定一切。”五條悟站在廢墟之上，眼眸閃爍着不羁的光芒。

甚爾苦笑着，身影在五條悟的追擊下顯得異常狼狽。“悟，我知錯了。這樣處理不是比較簡單麽。”

一直到家，五條悟還在和甚爾争論着到底誰更适合吃兩面宿傩的手指，熬了半夜的惠這次睡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