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可以嗎?”

劉幸錦不知他在猶豫什麽,還是說想辦法拒絕他,語氣便更軟了幾分。

“只要不趕我走,怎麽都行,求求你了。”

日記上記載王季馳吃軟不吃硬,他語氣盡量輕柔,卻沒發覺撒嬌也不過如此。

王季馳望見他瑩潤泛光的紅唇一張一合,舌尖滑動,口若芬香的小聲祈求他。

王季馳半晌沒說出話來,心頭一動,一股很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以。”王季馳突然道。

饒是連自己都沒有想到一般,他竟然輕易答應了劉幸錦。

讓他每日暖床?每日床上都會沾染他的味道。

劉幸錦走後,王季馳并未睡下,站在床頭半晌,笑自己認真了。

劉幸錦是攝政王的謀士,忠心耿耿,他所作所為都為攝政王打算,就算讨好自己也是帶了謀算。

王季馳從小耳濡目染,父親在朝堂爾虞我詐,國公府小妾之間争風吃醋,見慣了争鬥,他早就厭煩了這一切。

王季馳去書房處理公務,待了兩個時辰後才卧房睡覺。

夜晚,暖和的被子上時刻萦繞一股甜香味兒,與白天劉幸錦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

劉幸錦則是沒睡好,他沒在那床榻上找到所謂的錦盒,難不成藏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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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馳答應他暖床之事,但劉幸錦被禁軍把守着,他出不去,王季馳的答應根本不作數。

随便翻了翻日記。

早飯時,劉幸錦見新來了兩個下人,手腳麻利很面善。

廚房也來了個新廚子,

王季馳在報答他暖床之事?

劉幸錦還是要為自己争取自由,于是去廚房吩咐一番,親手做了些暖胃的湯羹。

等下人端過去時。

王季馳已經晨練結束,他放下寶劍,洗完手,準備食用今日的早飯。

桌子上出現了一味黃秋葵鲫魚湯,色澤鮮美,香味兒撲鼻。

下人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憋笑,但又不敢笑。

王季馳突然道:“他親手做的!”

“是,還讓奴才帶來一句話,讓您好好滋補一下,晚上夫人還來。”

下人說罷紅了臉。

這湯羹滋補肝腎,晚上還要來卧房?意思不言而喻。

王季馳面不改色,“下去吧。”

待坐下後,耳旁一抹紅色,昨日之事浮現心頭,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用完早飯後,下人收拾見底的湯鍋。

花榮去書房見王季馳。

一進來,就看到王季馳在看畫,都是劉幸錦之前所做。

“大人,聽說夫人為您洗手作羹湯了。”

洗手作羹湯?

王季馳轉過身來,仔細想了想,這世上為夫君洗手作羹湯,乃是莫大的情意。

劉幸錦這麽表現又為了什麽。

“有什麽事。”王季馳岔開話題。

花榮說了些公務後,見王季馳今日心情不錯,于是大着膽子扯了些別的話。

兩人相對而坐,是上下級關系,平時也是好友。

花榮道:“不知大人如何利用這一月之期,若到時劉幸錦還沒有說出什麽,他就要被別人接手了,畢竟,他只對大人癡心一片癡心不悔。”

皇上當初下令,劉幸錦身為攝政王最信任的謀士最忠心,若他不說,便讓朝中大臣都試試,當然不限刑罰。

王季馳不用刑,不代表其他人不用。

更何況,劉幸錦還有個朱玉公子的美名,垂涎他的人向來不少。

王季馳沉默片刻,想到了那堪比嬌花勾人的容顏,好似誰都能欺負一般。

……

二月未到,到了晌午十分也是冷的。

劉幸錦能活動的地方有限,小院內幾株寒梅傲雪看了幾十遍,始終沒等到王季馳的回複。

喝了他的湯羹,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讓人回話,還是說他做的不好吃?

王季馳聞到味兒就讨厭了?

想要出去時,門口的張楊偷偷探過頭來。

與此同時,對他使眼色,恰巧不遠處有若隐若現的哭聲。

劉幸錦不明白。

那哭聲來自小院外,可以說是隔壁關押其他謀士的地方。

張楊大聲道:“昨日若不是我攔着,那謀士就不清白了,他已經招了供,就算是死在這裏都沒人管。”

這麽大聲的威脅,劉幸錦一陣不寒而栗。

若王季馳要舍棄他,劉幸錦的下場一定很慘。

劉幸錦吓得花容失色,腳步不穩的沖上小閣樓上,下面傳來張楊得逞的笑容。

二樓小樓不高,足以窺探隔壁和遠處。

隔壁院子除了一地血什麽都看不到。

劉幸錦不敢再看,而小院外面,王季馳一身紅色官服,少年英俊,身上卻沾染幾分老成,身後跟着花榮。

花榮一眼注意到了劉幸錦。

“夫人望眼欲穿的看着大人呢。”

王季馳腳步一頓,擡眼去看,閣樓上劉幸錦緊緊望着自己。

他一雙手通紅,因為做羹湯的緣故?好似一位盼着夫君回家的夫人,确實有幾分望眼欲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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