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才藝

第11章 才藝

五點整,謝青陸準時醒來,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形成的生物鐘,即使在外錄綜藝也沒有變化。

隔壁床的向星昂還在悶頭大睡,謝青陸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一下,穿着整齊後,拿着電腦下了樓。

這個點的客廳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很安靜,很适合他辦公,像極了每天早上五點謝氏大樓阒無一人的安靜氛圍。

謝青陸在謝氏大樓總裁辦公室的隔間裏有一個卧室,他很少回家,為了方便工作。他這麽說,家裏就都這麽信了,爺爺還為此很欣慰他的努力。

他去廚房給自己做了杯冰咖啡,在餐廳坐下,打開了電腦,習慣性地開始處理昨天堆積下來的事情。

他是謝懷松一手培養起來的繼承人,現今27歲,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日複一日的工作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得心應手。

謝青陸先翻看了一下方隽給他發的報表,其中還有一份關于昨天那個直播小事故的公關結果。

那個小事故雖然是意外,但确實是他默許發生的,或者說,只是比他的計劃提前了一些。

事情輕微發酵的過程中,當然也有方隽在其中推波助瀾,網上現在已經有質疑的聲音,在問謝氏繼承人為什麽在外養了16年,而一直碰瓷的謝錦程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輿論飙升的一瞬間,方隽又将網上所有關于這個的話題全部撤回,熱搜上幹淨得像是無事發生,這是做給謝懷松看的。

但是謝青陸并不着急,他知道,口子哪怕只有一丁點,只要開了,謝錦程就一定會坐不住,他會等謝錦程自己行動。

他來參加這個戀綜,就是想利用這個直播節目,不漏痕跡地做個推手,把謝家捂吧了11年的秘聞抖落出來。

謝青陸關掉報表,端起咖啡悠閑地輕抿了一口,扭頭看向窗外大亮的天光,視線裏忽然闖入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落地窗外,不遠處的泳池旁,搖椅上居然躺着個人?看那身形,還有點眼熟?

謝青陸端着咖啡站了起來,貼近落地窗仔細一看,眉頭微蹙,神色不解——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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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清晨的,他躺外面幹嘛?看他身上還穿着昨晚來見他的黑色睡衣,不像是要去晨跑的樣子。

謝青陸站在落地窗旁看了一會兒,将一杯咖啡細細品完,也沒見宋序動一下,心頭沒由來的開始有點慌,趕緊放下咖啡杯,出門去看。

步子微急地走到搖椅邊,謝青陸就見躺得歪七扭八的宋序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上全是一大個一大個紅紅的蚊子包。

這是得在這裏躺了多久沒動過了?謝青陸擰起了眉,默默伸出手指,在宋序的鼻間探了一下呼吸。

還有呼氣,活着,謝青陸松了口氣。

這時,宋序忽然警覺地抓住了他的手,随後就睜開了眼。他睜眼睜得困難,眼皮像是被糊住了,很費勁才睜開了一點縫隙,通過這點縫隙看人。

看到是謝青陸,宋序嘴角就彎了起來,又閉上了眼,還小小地咂摸了一下嘴,好像做了一個什麽美夢似的。

謝青陸有點怔愣,恍然以為回到了六年前那個小破出租屋裏。

那個小破出租屋裏只有一張不大的彈簧床折疊床,再小的動作在彈簧上也會被放大,有時候他起夜後回到床上,宋序就會醒一下,看到是他回來,就會閉上眼笑着摟住他,對他有着無限的愛和信任。

在這個節目重逢後,宋序每天對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恨不得将他拆了吞進肚子裏。忽然看到他這樣的神情,謝青陸覺得很意外。

原來,哪怕時隔六年,很多小習慣還是會被留下來。

謝青陸僵在那裏看宋序臉上餍足的笑意,漸漸的眼裏也染上了笑,在搖椅旁蹲了下來,靜靜地盯着他看。

他有時候覺得,他會愛上宋序,是時勢造就的。

16歲以前,謝青陸還姓許,他和所有那個年代的獨生子一樣,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只要他想要,只要父母力所能及,都會盡力滿足他,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16歲那年,謝家忽然來了人,他被告知,因為醫院的疏忽,他和謝錦程出生的時候是被抱錯的,他才是那個豪門繼承人。

電視劇裏才會有的事情,離奇地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潑天的富貴和對養父母的不舍,還沒理清,謝家已經不容拒絕地把他接了回去。

他在外生活了16年,性格脾性早已成型,謝懷松嫌他性子散漫、成績普通、不堪大用,給他制定了相當嚴苛的學習計劃,有管家和一些名師全方位監管,逼着他考上了名校。

上了名校他以為終于能喘口氣,而接踵而來的又是大學和留學讀研的精英教育,一刻不得偷閑。

他不能有任何的興趣還好,都會被謝懷松視為玩物喪志、浪費時間,只能24小時連軸轉去學習被安排好的一切,與想象中的大學生活完全背離。

而謝錦程,因為成蘊舍不得一手帶大的孩子,就和許家商議,兩個孩子放在謝家教養,兩家當親戚走動,孩子想見就見,每個月給他們十萬補償,許家也同意了。

沒有了繼承人頭銜的謝錦程,甚至不用在意抛頭露臉,還進了娛樂圈,只要開心,什麽都不用管,和他形成了天然的對照組。

成蘊愛謝錦程遠勝過愛他這個親兒子,畢竟是16年傾盡所有的愛,謝青陸一開始都表示理解。他以為許家父母對他16年來的寵愛,也是一樣不會變的。

但是金錢迷人眼,在他相當于閉關學習的幾年裏,許家父母的愛也已經偏向了親兒子謝錦程。

他們好像更在意血緣和利益,而他在謝家卻沒有感受到血緣,只感受到了繼承人的責任。

六年前許茂華生日的時候,他還在國外學習,謝老爺子不允許他為了這點小事浪費時間回國。謝青陸不堪壓力,躲過了別墅管家的眼線,偷偷回了。

他至今印象深刻。

那天他偷偷買了蛋糕,回到他最熟悉的家裏。

門一打開,許茂華以為是謝錦程來給他慶生了,張口就是“程程來了”,當看到門口是他的時候,許茂華臉上驚喜的表情變成了驚吓。

他再張口的時候,說的是:“你怎麽在這裏?謝老爺子說你偷跑回國都急死了,快回去吧。”

謝青陸想喘口氣的心頓時一涼,他忍不住落下淚來,像小時候一樣央求着父母:“我不想回謝家,這裏才是我的家。我想回家,想回到以前那樣。”

許茂華聞言臉卻沉了下來,呵斥道:“你的家在謝家!你是謝家繼承人,謝老爺子是在培養你,都是為你好,以後你會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快,爸送你回去,你跟老爺子好好認個錯。”

這是壓垮謝青陸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未來都是別人安排的,沒有他自己的意志,過去的幸福也早已遙不可及,他覺得自己忽然變得什麽都不是,他好久不是他自己了,他只是一個繼承人機器。

于是,謝青陸假意答應,偷了許家一萬塊錢現金,逃了。

他想逃得遠遠的,他要做他自己,誰都別想主宰他。

當天晚上,他就在路邊遇到了窮困潦倒,但為了音樂夢不惜一切的宋序。

他的短袖很舊,但唱歌的時候非常耀眼,他的歌很燃,眼裏有光,歌詞裏充滿了希望,就像他奔着自己想要的方向,永不回頭。

謝青陸被迫壓抑多年的所有欲望在那一刻瘋狂躁動,也包括他在謝家永遠不敢提的性取向。

他一沖動,把帶出來的一萬塊錢都扔進了宋序的琴盒裏,問他:“做i嗎弟弟?”

那一晚只是沖動下為了釋放欲望的一夜情,謝青陸沒有想到,之後的半年裏,宋序對他全心全意,視若珍寶。

他太喜歡宋序眼裏只有他的那種感覺了,喜歡他們相依為命,互為彼此的第一選擇。荒唐的抱錯,被剝奪了的所有的愛,宋序又全部給他填滿了。

可惜,最後他還是在現實面前低了頭。

回憶到這裏,謝青陸眼裏的笑意淡了下來。

六年,足夠讓一個青澀的少年長成成熟的男人,謝青陸看着宋序棱角分明的輪廓,剛想拍拍讓他醒過來,宋序忽然又睜開了眼。

他這次睜眼睜的很大,像是被什麽事驚醒的,他看着面前的謝青陸,想起了什麽,眼裏閃過一絲憤怒,擡手看到自己還抓着謝青陸的手,更加不滿,立馬用力甩開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謝青陸猝不及防,他是兩腿并着蹲在搖椅前的姿勢,被宋序這麽突然地一甩,重心不穩,猛地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序蹭地一下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

好險,差點睡着了,差點忘記了昨晚謝青陸對他說過的狠話。

“一大早又發瘋?”謝青陸不解。

宋序瞥他一眼,看他摔在地上了,手下意識地要伸過去,又在半空硬生生停住了。

“偷看我?”

謝青陸一看他昨晚的氣還沒消,就不搭理他的發瘋了,自己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

“你怎麽睡外面?”謝青陸問。

宋序冷笑了一聲,起身伸了個懶腰,臭嘴道:“關心我?遲來的深情比草……”

忽然覺得“賤”字有點難聽,宋序卡住了,轉而道:“我喜歡,用不着謝大少爺關心。”

謝青陸看了眼他胳膊腿上的蚊子包,語氣平靜:“蚊子也挺喜歡,你們雙向奔赴了。”

說着,謝青陸轉身回屋了,留給宋序一個背影。

宋序這才注意到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堆蚊子包,沒注意的時候還好,注意到了就哪兒哪兒都癢得難受。

真是奇怪,他又沒睡着,怎麽蚊子咬了都沒發現?

今天宋序又在讨厭謝青陸,其他嘉賓和彈幕都感覺到了,但是都覺得很奇怪,昨晚明明好好的。

半山莊園外面一公裏的地方,有一片海,今天傍晚,節目組會帶大家在海邊活動,進行個人才藝表演,算是展示自己的環節,為今晚的心動短信打底。

所以白天大家基本沒怎麽聚在一起閑聊,三三兩兩地在多功能室裏練習準備。

中午做飯的時候,大家才一起在廚房裏活動了一下。

天熱胃口差,夏珺從冰箱裏拿出了一個卷心菜,打算做個清炒卷心菜吃,清清爽爽的。

宋序瞥了她一眼,說:“不吃卷心菜,我來炒蚝油生菜。”

夏珺:……

【不讓吃卷心菜了都,小情侶吵架了肯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嗎?宋序好像個小學雞。】

【昨晚關直播後肯定發生了什麽,明明吃晚飯的時候宋序把謝少做的嗆蝦吃了個底朝天。】

【蛙趣!我還以為宋序身上的包是吻痕,終究是我沒經驗丢人了。】

下午,多功能室裏,嘉賓們彈琴的彈琴,跳舞的跳舞,唯獨只有謝青陸沒有露面。因為大家都有事忙,謝青陸偷了閑,就一直在客廳裏處理工作。

休息的片刻,向星昂說:“不知道陸哥準備了什麽表演,都不用準備,胸有成竹,好好奇。”

姚正儀摸摸這個琴,碰碰那個鼓,笑道:“應該和我一樣都在保密,要晚上才知道。”

宋序就嗤了一聲,說:“大老板,表演如何操控股市吧。”

這時,樓下有汽車在鳴笛,宋序往窗外看了一眼,有點驚訝,是他們樂隊的貝斯手衛天行。

節目裏第一次來新人,大家都很好奇,就一起下樓湊熱鬧,正好松快松快。

“你怎麽來了?”夏珺問。

衛天行打開了小貨車的車廂,先把一把減震包裝包得嚴嚴實實的電吉他拿了出來,遞給宋序。

“王導給我打電話,說你們今晚有表演,怕你們東西不稱手,我就給你們拿來了。”

除了宋序的吉他,夏珺的架子鼓也整套都搬了過來,大家直呼好家夥。

外面的呼聲太大,謝青陸坐在客廳靠落地窗的沙發邊,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宋序那把深藍色的電吉他,還是記憶裏的那把。

“你真是膽兒肥,”夏珺笑說,“宋序寶貝這把吉他跟寶貝命一樣,我都不敢碰。”

衛天行搓搓手,笑道:“我還能不知道這吉他不給外人碰?這不我沐浴焚香,手消毒了無數遍,給他包裹得嚴嚴實實才送來的。”

宋序接過吉他抱在懷裏,跟寶貝一樣摸了摸,又忽然扭頭透過玻璃窗看了看裏面的謝青陸。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宋序沒想到謝青陸正好看過來,愣了一下,随後做了個“切”的嘴型,一臉深仇大恨地扭回了頭。

衛天行和夏珺都這麽說,大家就都不敢接手宋序的吉他,沒讓他一起搬鼓。

向星昂走上前,想幫忙一起搬鼓,還先對衛天行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天行。”

衛天行看上去就是一個笑颠颠兒的人,聽到向星昂打招呼,卻落下了臉,在鏡頭面前,絲毫面子不給的,甚至翻了個白眼。

向星昂頓時一愣,默默把手背到了身後,沒有再上前讨嫌。

夏珺看了他一眼,跟踹宋序一眼,踹了衛天行小腿一腳,眼神示意着什麽。

【玩搖滾的什麽玩意兒啊,貝斯手都是出了名的透明人,對我們弟弟橫眉豎眼,我服了,能不能滾啊。】

【沒素質,來蹭流量的吧,想黑紅。】

【笑死了,滾圈可不玩你們粉圈這套。】

【衛天行比宋序還真實,他看不順眼的人可不管是不是有鏡頭,那是嘎嘎亂噴的,我覺得他已經收斂了。】

【我去,珺姐操持荒誕童話這個家庭真不容易啊!】

【宋序那把吉他,都是好幾年前的款式了吧,我印象中不貴的,有點配不上他現在的逼格了。】

【或許是什麽情懷吧。】

傍晚六點,太陽還沒落山,嘉賓們就跟着節目組一起來到了半山莊園邊上的海灘。

海灘上,節目組已經圈好了地,做了些簡單的裝飾,大家鋼琴、架子鼓、畫架等等道具都已經擺放完全。

邵昀第一個展示才藝,因為他的才藝是速寫,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節目組在沙灘上放了幾個長板凳,嘉賓們随意地坐着,或是舉手擋着陽光,或是把腳丫埋在沙灘裏,姿态各異。

邵昀就将這一幅海邊集合照畫了下來,畫得每個人都特別鮮明,大家紛紛贊嘆。

姚正儀忍不住鼓掌,“不愧是穩重的邵哥,愛好都這麽文藝!”

司恬就扭頭看了她一眼,姚正儀頓時意識到什麽,忙轉移話題:“我就比較野了,希望不要吓到大家。”

下一個就是姚正儀,她的才藝和她模特的樣子很反差,是海上沖浪。

工作人員拿來沖浪板,姚正儀揮揮手,就跑向了海裏。

等浪一來,抓住機會迅速跳上沖浪板,随着海浪的節奏控制速度,她的身體在海裏劃出了優美的弧度,英姿飒爽,岸邊的衆人都能聽到她痛快的呼喊,大家也跑到岸邊,跟她一起吶喊。

“姚姐太帥了!”向星昂鼓掌。

司恬也說:“好厲害!”

等姚正儀沖浪回來,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半,太陽像是準備下班了,海邊的光線都漸漸柔和了起來。

大家問下一個誰,一直在欣賞着大家的謝青陸就舉了手。

“陸哥吉他彈唱!”向星昂歡呼一聲。

夏珺有些意外,問:“你怎麽知道?”

“剛才陸哥問我借了吉他。”向星昂一邊說,一邊去樂器那邊把自己的一把電吉他拿了過來,遞給謝青陸。

宋序都不知道謝青陸要吉他彈唱,他看着謝青陸接過向星昂的吉他,心裏沒由來地堵得慌。

他才是這個節目唯一的吉他手主唱,向星昂玩的挺少的,大家都知道,為什麽謝青陸寧願去找向星昂問有沒有,也不來他這裏借?

宋序握起了拳頭,想到自己今天基本一天沒搭理謝青陸,又覺得人家不問他借也正常。而且,謝青陸真的來問他借了,難道他就會樂意借出去嗎?

不會。

他很清醒地記得昨晚的事。

夕陽緩緩下落,在海邊沙灘照了一層橘紅色的光,像是大自然送來的天然舞臺效果,給謝青陸冷淡的外表披上了一層柔光。

謝青陸在一條長凳上坐下,扶好電吉他,沒用任何效果器,手指輕輕撥動,清新悠揚的旋律從弦上跳躍了出來。

聽到前奏的一瞬間,宋序就驀地睜大了雙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荒誕童話的歌!】

【卧槽卧槽,還是不看譜的,說明很熟練,不是現學的!我嗑到了!】

【《你應該最愛那個夏天》我最愛的夏日小清新!】

【我天,宋序前期傷心情歌之後,第一首小清新的歌曲,我超愛的!】

“等一下。”

宋序忽然出聲打斷,清越的吉他聲戛然而止,謝青陸擡眸看了過來。

夏珺看宋序要過去,下意識皺眉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可沒忘了昨晚的事,她當時以為那是宋序醉酒後的胡話,可今天宋序确實都記得,也确實一天沒給謝青陸好臉色。

謝青陸會彈吉他夏珺就挺意外的了,沒想到還是盲彈他們樂隊的歌,她很吃驚,但怕宋序是覺得不滿,要上去阻撓,忙攔住了他。

畢竟直播,大家不要鬧得太難看。

她這麽一攔,場上的氛圍反而緊張了起來。

【怎麽回事!宋序不給謝少彈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情侶不要吵架啊!】

【珺姐都出手攔人了,這矛盾很深了吧?!別嗑了!】

【不要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宋序甩開了夏珺的手,在大家不解、好奇、又有點擔心的目光下,去把自己那把深藍色的電吉他拿了過來。

他走到謝青陸面前,遞了過去,說:“用這把,稱手。”

夏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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