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臨近下午。

簡易之給簡單單發了微信問她晚上想吃什麽菜,他提前準備準備。

要是家裏沒有食材他再跑一趟菜市場。

結果簡單單跟他說老師找她做策劃方案,需要去圖書館查資料,可能會晚點回家。

末了,還十分貼心的跟他說了句不用等她。

雖然有點兒迷惑,但是簡易之看到微信的時候,嘴角是止不住的上翹。

他不懂什麽叫策劃方案,但他知道老師能找他妹妹說明老師器重她。

簡易之是打心底裏高興。

他給簡單單回了一句,“知道了。”

另一邊收到回複的簡單單頓時松了一口氣。

簡單單從衣櫃裏拿出前幾天買的吊帶短裙,黑色的襯得她的肌膚顯得格外的白皙。

還在寝室裏給自己簡單的化了一個淡妝。

看的繁秋凡根本移不開眼。

繁秋凡目光灼灼的盯得簡單單看,看的簡單單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了,“你老是盯着我看幹嘛。”

繁秋凡順口接了一句,“看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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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單素顏就好看,膚若凝脂肌似雪,但是化了妝之後的簡單單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成熟的氣息。

那中介于清純和成熟的魅力,将繁秋凡勾的差點兒迷了心智。

簡單單紅着臉,笑的一臉燦爛。

繁秋凡感覺自己腦殼兒裏的煙花嘩嘩嘩的炸個不停。

酒吧裏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門剛打開簡單單感覺自己就被一股熱浪給掀了進去,舞池裏男男女女摟在一起扭動。

臺上DJ切換音樂,将酒吧內的氛圍推至高、潮。

簡單單總感覺那個DJ在哪裏見過,但是她确确實實是第一次進酒吧。

沒準可能是看錯了。

繁秋凡雖然沒有來過酒吧,但是他來之前特意問了他哥。

按照單子上給人點了一杯雞尾酒,介紹着說:“據說這是他們家的爆款,度數低口感好,你試試?”

簡單單點點頭,接過繁秋凡遞來的雞尾酒抿了一口。

甜甜的。

味道還怪好的。

隔壁卡座林岩用手肘碰了碰繁秋恒的手臂,“可以啊,你弟,眼光不錯。”

繁秋恒擡眸瞅了一眼。

瞬間明白了他那整天哭死苦活的弟弟。

這長相确實算是上乘之姿。

兩個人坐在那裏郎才女貌,光是看着就十分的賞心悅目。

若不是有個那樣的兄長,他想他應該是不太會反對他弟跟這姑娘談戀愛。

一旁的林岩賤嗖嗖的說:“妹妹長得這麽标志,哥哥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單身這麽多年,不去試試?說不定能親上加親。”

繁秋恒瞪了他一眼,“沒事就多喝酒少說話。”

他不喜歡老古董,只喜歡熱情奔放的。

林岩悶了一杯,“得嘞,不過話說回來你喜歡什麽樣兒的,回頭我再給你物色物色。”

繁秋恒拒絕,“別了,我謝謝你的好意,你介紹的那些我無福消受。”

不是第一次見面就要開房,就是第一次見面就說自己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甚至有些離譜的還說要給他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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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麽生孩子。

你倒是生一個我看看啊。

一想到林岩之前介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他就來氣。

簡易之吃完晚飯打開電視搜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想要看的電視劇。

最後找了一個搞笑綜藝,樂樂呵呵的看了兩集。

十一點多了,簡單單還沒有回來。

簡易之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開車去學校門口等,大晚上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在外多少會有點兒危險。

他拿上鑰匙剛想出門,沉寂了八百年的死群突然活了過來。

艾特他的同時還給他附贈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一個男人的狗爪摟着他妹妹的腰,狗臉親昵的貼着他的妹妹脖子上。

這狗爪和狗臉,不是繁秋凡又是誰。

而他那個說自己在圖書館查閱資料做策劃方案要晚點回家的妹妹。

此刻正穿着一條吊帶破布,大腿漏出一半明晃晃的晃動。

站在她旁邊的那些男人眼神裏是寫滿了欲望。

簡易之火氣是蹭的一下就冒了上來,并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

簡易之,“地址。”

王帥瑟瑟發抖的給了一個定位,開口求饒,“簡哥,手下留情。”

王帥,“我開個酒吧不容易。”

王帥,“我真不知道你妹妹會來。”

王帥,“要知道她會來。”

王帥,“我準一早讓門口的保安把她攔在外面,通知你。”

不能怪王帥害怕。

當年他可是親眼看着簡易之把他老大揍的去西邊走了一趟,最後又被硬生生的給搶救過來。

為此他還特地建了一個群。

一群人在群裏齊刷刷的給簡易之道歉,深怕簡易之會報複他們。

他爸媽為了躲避無妄之災帶着他換了一個城市發展,雜牌大學畢業後開了一個酒吧。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當初的孽緣時隔兩年後會完美的形成閉環。

王帥甩了照片之後,整個群就給他盤活了。

“什麽情況?這人連簡哥的妹妹都敢下手。”

“有沒有人知道這位勇士是誰?”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直面什麽來着,操,忘詞了。”

“小強,老老實實搬磚,別裝文化人。”

“你TM給老子爬。”

“哈哈哈哈哈哈。”

“這小子是真的勇啊。”

“就是就是,一想到當年那事兒,我就忍不住的想為這小子默哀。”

“你說他動誰不好非要動他妹妹。”

“簡哥,拿出你十面埋伏的氣勢,吓唬吓唬就行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年簡哥把校霸揍了一頓之後,還在咱們得校園網上傳了一段十面埋伏,那氣勢吓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對對對,這事我記得,那句标語叫什麽來着。”

“再敢動我妹,你試試,後面還配了一個鮮紅的殺字。”

“對對對,就是這個。”

“不過話說回來,簡哥那一手琵琶是彈得真的好。”

“......”

簡易之拿到地址之後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他盯着簡單單的回複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可能是自己平日裏管教的太過嚴格,所以才會讓簡單單産生了叛逆的心裏。

十八歲才叛逆。

這叛逆期是不是來的太晚了些。

簡易之壓着怒意,給簡單單發了條微信。

簡易之,“在幹嘛?”

簡易之,“什麽時候回來?”

簡易之,“我去接你。”

一直到他開到酒吧後門,簡單單也沒有給他回複微信。

簡易之剛停好車就看到了在後面縮着腦袋來回踱步的王帥,“他們還在裏面嗎?”

王帥看愣了半晌,點頭,“在的在的,簡哥,我連琵琶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啥時候上都行。”

簡易之,“......”

倒也不必如此謹慎。

他沒有砸人酒吧的習慣。

簡單單在舞池了跳了半天覺得有些口渴去卡座上喝了一口酒。

剛掏出手機就看到她哥給她發的微信。

吓得她差點兒把手機給扔出去。

繁秋凡看到簡單單慌張的樣子,“怎麽了?”

簡單單說:“我哥給我發微信了,說要去學校接我。”

繁秋凡回答:“那我們現在趕回去。”

簡單單搖頭,“來不及了,消息是半個小時以前發的。”

繁秋凡,“......”

一旁的繁秋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微皺着眉。

倒是坐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林岩,擠眉弄眼的滿臉幸災樂禍,“是不是他那老古董的哥要來了。”

見人沒有回答,他又繼續說:“也不知道她哥長得怎麽樣,估計應該不會差。”

“你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林岩撞了一下繁秋恒的肩膀,“親上加親?”

“滾。”繁秋恒不耐煩的喝了杯酒。

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

上來就給他拉郎配,弄的他好像是個人就能讓他發情似的。

他是沒有交往過對象。

但不代表他是個随便的人。

比起他這邊的松愉,隔壁卡座的兩人明顯陷入了焦灼的狀态。

“我自己回去就行。”簡單單指尖顫抖,來來回回删了好幾個錯別字才發送出去。

“在哪裏?”簡易之那邊像是專門在等着回複似的很快來發了過來。

簡單單心裏咯噔一下,為了保持口吻一致硬着頭皮回複,“在圖書館。”

簡易之,“是嗎?”

簡易之,“對方已取消”

簡易之,“對方已拒絕”

簡易之,“?”

簡單單,“圖書館,不方便接視頻電話。”

簡易之,“很好。”

簡易之,“你會為你自己的行為買單。”

簡單單還沒等到簡易之的回複就被繁秋凡拉到舞池,自然沒有看到他哥最後兩條的留言。

當時繁秋凡想的是再跳一支舞就送人回去。

但是他怎麽想也沒想到,他未來的準哥哥會精準無誤的狙擊到酒吧還差點兒把他送走。

王帥給場上的DJ打了一個手勢,DJ雖然迷惑但也照做。

勁爆的音樂逐漸變得舒緩溫和,人潮洶湧跟着節奏随意搖擺晃動。

舞池裏适應了舒緩律動的人,逐漸開始暧昧不清,撩撥的撩撥,擁吻的擁吻。

有些開放的甚至連手都伸進衣服裏面去了。

繁秋凡一手搭在簡單單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囔語。

幾乎是在繁秋凡搭在簡單單腰間的那一剎那。

酒吧內肅殺之氣四起,殺意撲面而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吓的整個酒吧裏的人抖了一個激靈。

“操,什麽情況?”林岩當場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繁秋恒悶了杯酒,饒有興致的擡頭。

小心髒也是突突的,但确實全場最冷靜自持的人。

林岩心慌的咽了咽口水,“這殺氣,怎麽感覺跟你弟妹的哥哥有的一拼。”

繁秋恒沒說話,又喝了一杯酒。

意味不明的笑笑。

林岩馬上捕捉到這抹笑的含義,差點兒沒從沙發上蹦起來,“操,不是吧。”

誰說不是呢。

十面埋伏而已。

要是他有個妹妹被人惦記着還給忽悠到酒吧裏來。

沒打斷他的狗腿都是輕的。

一旁的林岩目光憐憫的看着舞池裏一無所知且東張西望的繁秋凡。

小乖乖。

你到底是招惹了哪門子的親戚。

臺上池內白霧飄起,鼓風機躁動,琵琶聲浸滿寒意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

池內人群攢動,議論聲四起,環顧四周卻無一人環抱琵琶。

琵琶聲自深處而來,旋律層次分明,節奏複雜多變,氣勢昂揚鬥志激烈,似有千軍萬馬踏破鐵皮之勢。

“什麽情況?好好的舞曲怎麽換成十面埋伏了。”

“DJ,DJ呢。”

DJ躲在幕後瑟瑟發抖。

還能是什麽情況,老板的新老大帶着殺意來炸場呗。

刺不刺激。

“人呢?人在哪兒?”

“酒吧彈琵琶是什麽意思?”

“就是,彈其他的也就算了,彈TM什麽十面埋伏。”

“老子看着像是被圍困絞殺的人嗎?”

“操,老板呢,老板在哪兒,怎麽不出來管管。”

老板正端着瓜子指揮旁邊的人錄視頻呢。

他家的百萬音響可不是蓋的,這音質,這效果直接把氛圍拉滿。

王帥搖着頭感嘆,果然熱鬧還是別人的好看。

舞池裏有人突然開腔,“可是,你們不覺得挺好聽的嗎?”

“這水平都到大師級別了吧。”

“到底是哪位大佬再彈啊。”

“這樂商絕了。”

話音剛落,舞臺背景‘唰’一下掉落,白色的牆布上挂着鮮紅的一個“殺”字。

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殺字的頂部幾條鮮紅的順勢流下,光線昏暗,視覺受困。

鮮紅的‘殺’字在此刻顯得格外的醒目刺眼。

頂級音響将殺意演繹到極致,聽的繁秋恒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林岩站起來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人,“什麽情況?人呢?該不會是琵琶成精了吧。”

繁秋恒,“……”

沉默的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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