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繁秋恒倒是想哄老婆,但是他老婆壓根兒不給機會,房門鎖的死死也就算了還給門把手上加了一個衣架。

啧。

真的是防他防的死死的。

簡易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窗戶零星的映着幾盞燈火,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汽車駛過的聲音。

簡易之伸了個懶腰,剛打開房門差點撞到繁秋恒的身上。

“你怎麽在這裏?”簡易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是來跟你解釋我跟林岩的事情的。”繁秋恒說:“我跟他真的沒什麽。”

簡易之越過繁秋恒往客廳裏走,一天沒吃飯現在餓的連走路都嫌累,他越過客廳去廚房溜達了一圈。

不是掀鍋蓋就是開電飯煲,身後的繁秋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端出一個餐盤,上面擺滿了吃的。

“不用找了。”他把餐盤放到桌上,又拿了一雙筷子塞到簡易之的手上,“這些都是吃之前夾出來的。”

簡易之盯着自己手上的筷子,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妹妹呢。”簡易之喝了一口湯像是緩過來了似的,“怎麽沒有看到她。”

“你的心裏只有你妹妹嗎?”繁秋恒有些不高興。

他在門口蹲了一天,深怕簡易之誤會他跟林岩的關系,結果這人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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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妹妹。

他妹妹當然是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啊。

簡易之握着筷子的手一頓,擡頭就對上對方幽怨的眼神。

這眼神幽怨的跟深閨怨婦似的。

他只是問了一嘴,又沒有說什麽。

簡易之,“你弟又怎麽她了。”

“什麽叫我弟怎麽她。”繁秋恒反駁,“我弟能怎麽她,無非就是想牽個手親個嘴而已,又不過分。”

“你弟那是有賊心沒賊膽。”簡易之聽完後半句話倏地站起來,“他們現在在哪兒?”

繁秋恒火了,“簡易之,你TM能不能不要只想着你妹妹。”偶爾也想想我。

“我再問一遍。”簡易之也壓着火氣,“他們到底在哪兒。”

簡易之直直的看着繁秋恒,安靜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局促起來,無聲地硝煙漫天卷地而來,雙方各持己見,互不退讓。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十分鐘,最後繁秋恒還是敗下了陣。

他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拿簡易之一點辦法都沒有。

“酒吧。”繁秋恒說:“你放心,林岩也跟着去了。”

簡易之用手指了指繁秋恒,“真有你的。”說着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繁秋恒抓住簡易之的手腕,“我送你過去。”

“不用。”簡易之甩開他的手,“我自己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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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沒看着就把他妹坑到酒吧裏去了。

簡易之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就看到接二連三的微信發進來。

王帥,“簡哥,速來速來。”

王帥,“你妹妹剛到酒吧門口。”

王帥,“人呢。”

王帥,“人呢。”

王帥,“簡哥.....風暴式哭泣JPG。”

簡易之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一腳油門噴了繁秋恒一臉尾氣。

刺耳的噪音一浪接一浪的沖擊着耳膜,舞臺下方人頭攢動。

簡易之剛踏進門就看到王帥已經站在門口候着了。

“她人呢。”簡易之微蹙着眉,視線在舞池裏來回搜索,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簡單單的身影。

心裏猛的一沉。

站在一旁的王帥‘咯噔’一下,立馬叫服務員過去查,看着臉色越來越沉的人,吓得哆哆嗦嗦的擦着冷汗。

好在服務員回來的快,不讓他的腿都要都要抖成麻腮風了。

王帥,“他們在A區,我帶你過去。”

簡易之掃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王帥就着今晚的事情跟簡易之翻來覆去的解釋了又解釋,深怕他一言不合就把他的店給砸了。

年少的陰影總是如影随形,哪怕走了千萬裏回過頭依舊還在那個圈裏。

“前面左轉就到了,”王帥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簡哥,這次要不是繁氏集團的人在,我指定不讓單單進去。”

簡易之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為了表示歉意,今晚的消費免單,還希望簡哥能高擡貴手放小店一條生路。”王帥跟上腳步說這話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不用。”簡易之冷冷的回了一句。

“要的,要的。”王帥這輩子就沒這麽慫過,“稍後我再給安排點別的聊表歉意。”

簡易之看了他一眼想說不需要,又看了看他那抖得跟帕金森一樣的手。

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晚上要是不讓他破點財估計今晚他都不用睡了。

剛到A區,簡易之就看到繁秋凡摟着他妹妹的腰在位置上扭得歡快,側着腦袋俯在簡單單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麽。

繁秋凡剛擡眸就對上了簡易之視線,笑容頓時僵硬在嘴角,收回手的同時猛地往後跳坐了一步。

簡單單有些納悶兒的轉頭看向繁秋凡,順着慫慫的視線看到了他哥單手插兜,正目光淩厲的盯着他。

簡單單朝他揮了揮手,“哥,你怎麽過來了。”

“過來找你。”簡易之坐在他妹妹的身邊成功的将繁秋凡擠到一邊兒去。

簡單單,“繁大哥呢?”

“不知道。”簡易之把簡單單面前的酒換成檸檬水,“少喝點,喝多了容易被撿屍。”

說完還特意看了繁秋凡一眼。

“知道了,哥。”簡單單端着檸檬水撇了對面的人一眼。

對面的繁秋凡冤枉的抱着林岩的胳膊盯着簡易之,雖然很想反駁但是架不住他慫。

他在內心瘋狂的呼叫他哥。

不是說好了,他們負責出來玩。

他負責攔着簡易之的嗎?

為什麽他們屁股還沒有坐熱,人就已經殺到他們面前。

而且他為什麽要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的看。

該不會是要剁手吧。

嗚嗚嗚~~~

哥,我害怕。

許是繁秋凡的求助太過靈驗,還沒兩分鐘他哥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繁秋凡如臨大赦般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讓他哥坐在自己的旁邊,一邊是他哥另一邊是林岩,這安全感妥妥的。

他喝了一口壓壓驚。

“簡哥好——”一排男模聲如洪鐘,勢如破竹齊聲喊道。

繁秋凡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咽下來,直接噴了出去。

抓着簡單單就跑了。

女孩子家家的,這樣污穢的東西還是少看點好。

簡易之被這聲音吓得差點兒原地去世。

很快十幾個男模魚貫而入,将卡座圍的密不透風,簡易之作在沙發上身側的四個人不是給他灌酒喂水果的就是借着揉腿捏肩的四處揩油。

簡易之不太适應的朝他們擺了擺手,“不喝,別亂摸,離我遠點。”但是都被這幾個人給忽視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到嘴的仙肉,他們怎麽會輕易放過。

自打上次一曲《十面埋伏》驚豔四座之後,酒吧裏不少男模對人動了心,每天都在翹首以盼,好不容易等到今天。

他們這些地位高的幹脆連單子都不接了就是為了能一睹簡易之俊俏的容顏。

坐在他對面的繁秋恒眸光沉的發寒,吓得給他喂酒的手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

繁秋恒剛進來就看到這熱乎的場面,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林岩給人解了圍,接過杯子遞在繁秋恒的嘴邊,“張嘴喝酒,你老婆八成會吃醋。”

繁秋恒瞪了林岩一眼,微微張開嘴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簡易之被這群人煩的不行,剛想起身就看到林岩親昵的靠在繁秋恒的肩膀喂他喝酒,還湊在他的耳側不知道在說什麽。

唇齒親啓,嘴角上揚,視線還時不時的就還往自己這邊撇。

簡易之一下子就來了脾氣,繁秋恒都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跟人暧昧不清,他不過是喝幾口酒而已。

又有什麽關系呢。

再說他們之間并沒有建立什麽關系,談不上忌不忌諱,失沒失分寸。

逢場作戲而已,何必那麽多的道德束縛。

這樣一想簡易之反而更坦然了,他迎上繁秋恒的視線眯了眯眼,任由着身側的人給他灌酒喂水果。

身側的人見他如此配合便越發的大膽,掌心順着他的大腿,腹部,胸口來回的點火。

不知道這些人的水平不夠,還是不專業。

這種不痛不癢的撩撥絲毫沒有掀起他內心的漣漪,反而讓人有種老鐘入定的感覺。

繁秋恒看的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将肩膀上的人給掀下去,“你不是說他會吃醋嗎?醋呢?”

林岩眼皮一跳,不應該啊。

他的直覺告訴他,簡易之是介意他跟繁秋恒走的太近的。

但為什麽......?

卡座的一下就陷入了詭異的氣氛。

這邊的氣壓低的能将人凍死在寒窖裏,那邊卻如陽春三月到處都是萬物複蘇的季節。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賽一個的隔着桌子鬥法,這邊抿口酒,那邊吃顆葡萄,這邊耳鬓厮磨,那邊俯耳輕語。

雙方都使勁渾身解數,最終敗下陣的還是繁秋恒。

在看到那個不安分的男模撩開簡易之的領口想要伸進去的時候,繁秋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掀開林岩一把将簡易之拽了起來。

還沒用完就被無情抛棄的林岩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氣得直跳腳。

繁秋恒把人拉到酒吧邊上的小巷裏,一手撐牆将人牢牢的鎖在角落裏,進退不得。

眼前投下一片陰影,簡易之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

路燈背光而照,昏暗的光線給人的輪廓渡上一層陰骛,深不見底的眸光像一方無盡深潭,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寒戰。

繁秋恒單手扣住簡易之的下巴,冷聲道:“簡哥,倒是挺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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