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昏暗的光線,理所當然的氣勢,步步緊逼的威壓,壓的人根本喘不過氣來。

簡易之伸手戳在繁秋恒的胸口上試圖将人往後挪挪,結果……

低沉的聲音穿透黑夜,簡易之整個人像是炸開了般的從頭到腳瞬間爆紅。

一臉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繁秋恒握住了那只讓他躁動不安的手,粗粝的聲音在靜谧的巷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垂眸看着身前的人瞳孔炸裂般的盯着自己,滿臉緋紅像是被人狠狠蹂躏過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再欺負一次。

繁秋恒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哥哥,準備幹嘛?”

低啞的聲音像是被放大的無數倍之後進入耳膜,擊穿心髒,鼓動的人心浮動連呼吸都帶着不安分的因子。

簡易之移開視線,“沒幹嘛,失誤而已。”

繁秋恒一把将人往自己懷裏一扯拉着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他的掌心卻放在簡易之的頭頂順着後腦勺一路滑到脖子。

稍一用力就迫使簡易之不得不擡頭仰視着他,視線一直停留在柔軟又粉嫩的唇上。

低頭

俯身

湊近

簡易之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雙唇快要碰上的那一剎那,繁秋恒撇過頭輕笑了一聲。

Advertisement

簡易之夢的從這暧昧的氛圍中清醒,原本爆紅的臉此刻燙的他恨不得挖條地道跳進去将自己給活埋了。

丢臉

太丢臉了啊簡易之。

簡易之推開繁秋恒轉身就跑,深怕自己跑的不及時被人一把手拽住按在牆上給親了。

從酒吧到別墅,原本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愣是讓人壓縮到二十分鐘。

剛到家,簡易之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自閉。

他剛才那樣好像是在。。。。。。向繁秋恒索吻。

怎麽會這樣。

明明之前還恨不得一腳将人從沙發上給踹下去,為什麽剛才會這麽渴求對方的擁吻。

一定是被林岩給氣着了,不然怎麽會發生這麽離譜的事情。

另一邊

繁秋恒再次回到卡座上的時候,林岩驚訝的挑了挑眉。

“繁秋恒,你是不是不行?”他說:“人都帶出去了,怎麽還有獨自回來的道理。”

繁秋恒煩躁的不行,倒不是因為這話生氣,純屬是因為被人燥的。

一想到簡易之索吻的樣子,整個人就氣血翻湧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冰冷的酒水是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看的一旁的林岩都忍不住牙酸。

他往繁秋恒身邊湊了湊,“到底行不行,你倒是給句話啊。”

要是不行我再去添把火,他就不信了一個助攻的活兒能比公司那一堆破事來的難。

繁秋恒咽下最後一口酒,“老子行的很,你特麽給我閉嘴,再說老子不行,小心我讓你衣食住行都在公司裏。”

好殘忍的恐吓。

林岩當場被吓得閉了嘴。

繁秋恒踹了林岩一腳,“給法務去個電話。”

林岩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一臉歡欣雀躍的跑了出去。

有人歡樂有人愁。

沒過幾分鐘,老板着急忙慌的從後廚跑出來,一路被人擠的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

看到繁秋恒的那一剎那,面色蒼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帥雙手抱拳不停的顫抖,“繁......繁總,恕我愚昧不知哪裏得罪了你,還望您老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我還敢過來求饒。

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繁秋恒靠在卡座上一字不發的盯着人看,看的人頭皮發麻,雙腿打顫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上。

一旁的林岩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你跟簡易之......”

上次他就看到王帥對着簡易之點頭哈腰,那卑微的樣子恨不得是将自己最好的東西都掏給人家。

這次他又不知道抽哪門子瘋給人安排了十幾個男模。

如果他對簡易之的感情不是愛慕,那又會是什麽呢。

王帥一聽到簡易之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直覺告訴他,繁秋恒跟簡易之的關系不淺。

如今大張旗鼓的收購他的酒吧八成也與他有關。

莫不是為了當年的事情?

X市裏頂級的上市公司,想要知道點什麽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看來那些事兒是藏不住了,與其讓人踩着尾巴揪出來,倒不如自己主動承認争取一個寬大處理。

王帥上去就是一個抱大腿,“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助纣為虐,是我年少無知,是我識人不清,還請繁總高擡貴手給酒吧留條生路。”

繁秋恒眉頭一挑像是來了興趣,“當年的事?”

王帥說:“當年是我年少無知跟在校霸後面仗勢欺人,可我也不是故意要去禍害簡單單的,是當時的校霸逼着我去将人騙到學校後門來的。”

王帥每說一個字,繁秋恒的臉色就沉了一分,一旁的林岩瘋狂暗示王帥不要再說了。

再說你的酒吧就真的保不住了。

但是王帥太過害怕了連頭都不敢擡一個。

一個能執掌你酒吧生死,決定你下半輩子是平窮還是富貴的人就坐在他前面,他怎能不怕。

繁秋恒聲音冷的駭人,“繼續。”

王帥坦白:“後來校霸向簡單單表白心意被拒後不死心,想要強制親吻但是被踹了一□□,痛的他失去理智掐住人的脖子當場就想來強的。”

林岩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目光涼涼的看着王帥。

完了。

一個是弟妹,一個是老婆。

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繁秋恒目光逐漸狠厲,“繼續。”

王帥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關鍵時刻,不知道簡易之從哪裏蹿出來上來往人腦門上拍板磚,直接把人給送進ICU搶救了,他也差點兒進去了。”

繁秋恒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睛裏流出一股沾沾自喜的驕傲。

不是

大哥,你驕傲個啥。

沒聽到你老婆差點兒進去了嗎?

繁秋恒一下子就明白了簡易之為什麽對簡單單格外上心。

特別是在身邊出現異性的時候,他幾乎是用敵對的方式來無聲的做着抗拒。

倒像是時刻要跟人同歸于盡似的。

想到這兒心裏禁不住的泛疼。

當年他自己還是個小屁孩兒,不僅要上學賺錢還要做家務養活自己的妹妹,供她讀書。

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其難的事情,結果還要時不時的盯着那些對自己妹妹心懷不軌的男人。

所以,他不是老古板,也不是妹控。

他只是太過于擔驚受怕,所以才總覺得他弟弟思想不端正,行為不檢點。

甚至還以為他弟是那種吃幹抹淨,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的無恥之徒。

繁秋恒深深的吸了口氣,扯過王帥的領口将人拖到自己面前,“當年那個校霸現在在哪兒?”

王帥被他盯的頭皮發麻,“我......我不知道,那事兒之後我就轉學了。”

繁秋恒松開手将人推坐到地上,起身拍了拍手似乎在嫌髒似的抽了一張濕巾慢慢地擦拭着手指。

一旁的林岩貓着身體以最小移動幅度,緩慢的朝沙發的邊緣移去。

公司裏的事情已經夠他頭大了,他還想多活幾年,在他即将觸碰到沙發邊緣的那一剎那頭頂上傳來惡魔般的聲音。

繁秋恒,“林岩,去查。”

林岩在心裏把繁家的祖宗從上到下問候了一遍,但又不得不聽從。

他蔫了吧唧的‘哦’了一聲,“知道了。”

翌日清晨

繁秋恒剛開門就看到他弟抱着被子倒在他門口,吓得他差點兒原地飛升。

他弟一眼窩黑眼圈,半阖着眼耷拉着耳朵整個人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毫無生機的盯着他哥,委屈的癟了癟嘴。

他剛想說話就看到繁秋凡身邊的簡易之,正死死的拽着他的褲子在發現人移動時牢牢的将人拉回來,拽着繼續睡覺。

繁秋恒,“???”

繁秋恒,“你們在幹嘛。”

簡易之聽到聲音瞬間秒醒,他松開了繁秋凡的褲子還頗為嫌棄的在他身上擦了擦,“問你弟啊。”

問我幹嘛。

“你說。”繁秋恒将人拽起來扔到沙發上。

繁秋凡自知理虧縮在沙發上大氣不敢喘一聲,“我......我......”

“你什麽你,敢做不敢說了是吧。”簡易之被繁秋凡氣的太陽穴突突的。

要不是他夜裏口渴出來倒水喝,估計他家昨晚就已經被人給偷了。

繁秋恒眉頭緊蹙眯了眯眼,“繁秋凡,你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沒......沒有。”繁秋凡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一看就是心虛。

簡易之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被子都抱過去了,還說自己不想占他妹妹的便宜。

這小子打第一天見到他起,簡易之就覺得他沒安好心,套路跟洋蔥似的一層環着一層,讓人始終看不清他的想法。

還有這個厚臉皮的哥哥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自己發起攻勢,還把自己按在床上變着法兒的親,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

簡易之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那你為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抱着個被子往人姑娘的房間走。”繁秋恒質問。

簡單單聽到動靜推開門,“哥,你們誤會了。”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簡單單堪堪扶住門框,“我夜裏發高燒,有點兒冷,讓秋凡拿床被子過來來着。”

簡易之盯着縮在沙發角落裏的人,“那你為什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繁秋凡眼一閉,心一橫,“我想陪床,想留宿,我要跟簡單單結婚。”

他再也受不了這種連牽手都要偷偷摸摸,親個臉頰還要左顧右盼的日子了。

哪個大學生吃的這麽素。

再這麽素下去,他都快要憋瘋了。

簡易之瞳孔地震般的看着繁秋凡,抄起陽臺的掃帚就想往人身上揍。

MD

吃了豹子膽了。

才十八歲就想把他妹妹拐到婚姻的墳墓裏去。

繁秋恒攬住簡易之的腰一把将人禁锢在胸前,簡易之氣瘋了拿着掃帚在空中拼命揮舞試圖打死這個混蛋小子。

奈何身後的人力氣太大,每一次他奮力往前甩掃帚的時候都會因為反作用力被拉扯回來。

一來二回之後,原本該甩在繁秋凡身上的掃帚,瞬間調轉反向往繁秋恒身上甩。

繁秋恒硬是抗下了這波傷害。

繁秋凡感激涕零的看着他哥,對他哥的感恩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簡易之耳尖爆紅,轉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松手。”

“現在松手不太合适。”繁秋恒手臂上的力道跟緊了,“不然我們回房再聊。”

“聊你妹聊。”簡易之都快被那個龐然大物給燙化了。

“好,就聊你妹。”繁秋恒将人禁锢着往房間裏走,“單單,你先去量個體溫吃點退燒藥,我跟哥去商量點兒,一會兒過來。”

簡單單點了點頭。

他看着他哥狂舞的掃帚,在心裏默默地給繁秋恒點上了蠟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