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為守護者
成為守護者
當多晞在醫院裏醒來時，身邊有很多人。除了爸爸媽媽，還有仁德路上的叔叔阿姨以及她其他的好朋友。醒來後，多晞第一時間就問爸爸媽媽艾莉他們怎麽樣了，爸爸媽媽說艾莉沒有生命危險，守護者麥卡和艾桔也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都不認識問歌他們。他們是一邊哭，一邊回答多晞的。
“當我們接到消息趕過來時我們差點就要瘋了……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麽恐怖的場面……我們還以為……我們又要失去一個孩子了……”盧雅夫人泣不成聲。
多傑先生抱緊盧雅夫人，盡管他自己的身體也在顫抖。
經過幾周的住院，多晞恢複了大半，但她的心始終懸着。她還不知道問歌他們怎麽樣了，直到朋友們幫她打聽到問歌、問之、還有雲白餘梁都還活着，她才松了口氣，卻也還是沒完全放下心來。活着……是怎樣的活着有沒有殘疾或是留下後遺症？
又過了幾天，當時多晞正望着窗外發呆，整個病房裏只有她一個人。突然，門口突然傳來聲響，她轉過頭，是雲白他們，大家都穿着病服。
“多晞姐!”問歌一下子沖過來，興奮地叫着，看起來精神抖擻，
“你們……”多晞興奮不已，大家都還好好的，“終于來了。”
走在最後的雲白把門輕輕帶上：“我們早就想來了，但怕打擾到你。”他走上前來，“多晞，你恢複得怎麽樣”
“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多晞笑道，“艾莉和其他人怎麽樣了”
“艾莉已經去其他地方執行任務了。”雲白說，“歐果果還需要住一段時間的院，艾桔和麥卡都在陪着他。”他表情很勉強，“他會好起來的。”
多晞愣了幾秒，擔憂地發出一連串問題：“艾莉這麽快就去執行任務，她的傷完全好了嗎歐果果現在的情緒怎麽樣凱瑟……已經去世了吧。”
“上次的事對艾莉的打擊很大，她說現在只有在救人的過程中才能讓自己才能好受些。”雲白頓了頓，“凱瑟當時就去世了，果果現在的情緒……”他嘆了口氣，沒再往下說。
多晞的情緒也跟着低沉下去，親人死去的那種悲痛，有時和地震相似，剛開始恍恍惚惚，沒什麽大的感覺，等終于反應過來，會猛地受到一股強烈的沖擊，好不容易承受過去，在剩下的時光裏，還要經歷它那又長又久、斷斷續續的餘震。
“都是那個邪惡嬰靈弄的。”餘梁憤憤道。
“什麽”多晞猛地看向餘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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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嬰靈提出幫忙，說要幫助果果和凱瑟和好，它讓果果等凱瑟完全放下戒備後，就帶着其他人去将鏡現裏的人一網打盡，這樣果果可以也憑借自己的功勞為凱瑟減刑。哼，它表明上是說要幫助果果，實則是在利用果果去激怒凱瑟。”餘梁眉頭緊緊皺起一起，充滿厭惡，“那個人臉是個千年怪物，一直被關在鏡現部長的辦公桌裏，最擅長操控人。凱瑟失去理智，被人臉控制，然後造成了這麽大的傷亡。那個嬰靈就是個惡魔，利用果果和凱瑟報複社會!”
多晞聽完後愣住了，腦袋嗡嗡地響，又失去了思考，只能聽到餘梁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即使餘梁早就說完了。
“這不是果果的原話。”雲白的聲音輕輕的，出來不到幾秒就飛不見了，顯然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話。
多晞的腦袋緩緩地下，忽然，她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擡頭：“可是是小悠殺死的人臉。”
“是知道她是真心假心。”餘梁不滿地咕哝了一聲。
多晞很想堅定地說小悠肯定是真心的，還想告訴他們小悠小時候做了那些好事……但，那些好事在那麽多的死亡面前顯得太微不足道了，她沒有證據再去為小悠證明、辯解，她也不自信……
周圍陷入了死一般壓抑的沉靜。
“呀!雲白哥，我們來這不也是為了問多晞姐一個問題的嗎”問歌故意大聲說，打破這份沉默。
雲白立馬接話：“是啊是啊，多晞，我們想問你願不願意成為守護者。”
多晞緩緩擡起頭來：“為什麽突然問我？”
“因為在上次那件事你表現突出，守護者聯盟已經邀請你成為守護者了。”雲白笑道。
“那你們也可以吧。”
“呃……不可以。”餘梁說着，又尴尬地笑了一聲，“畢竟我們一早就昏了過去……沒辦法，我們還需要練練。但沒關系，我們有信心!”他又充滿鬥志地說。
多晞被餘梁的這個精神感動了，同時，也覺得忏愧，她沒有餘梁那麽堅定的信念，只覺得自己不配，同時，她也不想成為守護者，那要東奔西跑，而她只想陪伴在家人身邊。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當時的場景如今仍能清晰地在她腦中放映，周圍人無助的哀嚎、血泊中人的呻呤都讓她難忘……她當時多麽難過自己不是守護者，多麽自責自己只會那麽點魔法。
“好。”多晞最終說，“那你們呢”
“雖然我們沒能成為守護者，但我們會和你一起戰鬥的。”餘梁笑道。
“對！”問之興高采烈，“我也會努力成為守護者的！”
“多晞姐我們可以當隊友嗎？那樣我們就可以經常在一起，還可以請你教我魔法嗎”問歌激動而期待地說。
“我”
“對啊，因為我們中只有你能去學習高階魔法。”
多晞困惑地看向雲白：“不是還有雲白嗎”
雲白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
多晞意識到什麽，臉上有些發白：“可你明明和我一起抵抗了凱——被控制的凱瑟。”
“不夠。”
“為什麽？”
“還不因為過去政治上的某些原因。”餘梁解釋說。
“什麽原因會這樣嚴重”
“不重要。”雲白淡淡地說。
“對!不重要!”餘梁說着，拍拍雲白的肩膀，“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而現在……”餘梁咽了口唾沫，“我們的任務是生擒嬰靈!”
“什麽”
“我們來找你也是打算跟你商量……如何抓捕多悠的事。”雲白說，“如果你願意那麽做的話？”
聽到這，原本因為聽大家講話，把蘋果削得很慢的問歌仿佛被施了加速魔法一般加速起來，只有短短幾秒，那蘋果皮就像陀螺一樣被被絲滑地削了下來，令餘梁目瞪口呆。
“抓捕小悠？”多晞只覺得這句話令她無比陌生和怪異，“哇，謝謝你問歌，你可真厲害啊。”多晞接過問歌遞過來的蘋果。
問歌開心地笑了。
多晞沉默了幾秒，才說：“好，反正……我也想找機會和小悠好好聊聊，怎麽做？”
雲白伸出右手張開，一瞬間，手掌心便出現一個方便面般大的圓盤：“我一直随身攜帶着艾桔給我的追蹤儀，可能因為它是半魔法半科技工具的緣故吧，總之并沒有被多悠搜出來。開始本來想把追蹤儀偷偷放在多悠身上的……不過我在關住我們的那個房間裏安了一個。”
“所以……”多晞說。
“他們現在在法倫。”雲白說。
多晞只覺得眼前終于又有了希望。
“我的老師在前幾天來看我時，讓我等你們全都出院後，帶你們去見他。”雲白說，“但沒告訴我是什麽事。”
“我們都要去嗎”問之有些興奮地說，“雲白哥的老師肯定很厲害，他是不是要教我們魔法啊。”
雲白彎下腰，笑着搖了搖頭：“不确定，不過我會把我會的那些魔法教給你的。”
問之激動地瞪大了雙眼。
幾天後，多晞他們全都能出院了，除了歐果果。在離開時，多晞想去看看歐果果。她讓爸爸媽媽在走廊等她，一個人去到了歐果果的病房。
她敲了敲門：歐果果，我是多晞……我能進來嗎”
門內過了幾秒才傳來一個緩慢而虛弱的聲音：“請進。”
多晞輕輕推開門，病房裏只有歐果果一個人，他躺在亮白的病床上，臉色蒼白，看到多晞，他勉強笑了一下。
多晞緩緩走進去，目光低垂；“對不起。”
“我沒事，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多悠的錯，多悠之前找過你嗎”
多晞擡頭：“什麽”又擠出勉強的微笑，“她怎麽可能回會找我？她一直躲着我呢。”
“在多悠提出要幫我時，我請求她能跟你好好地聊一聊，她答應了。”
“什麽”多晞驚訝道，“謝、謝謝你，”她一邊感動，一邊更加地痛苦，“是我害——”
“不是的。”歐果果加重聲音道，“不是你或者多悠的錯，我很感謝多悠，她讓我和貝貝擁有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至于後面的事……”歐果果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是我太過自大，以為能操控全局，卻忽略了貝貝的感受，才讓貝貝被怪物控制。”
“你沒錯。”多晞難過道，又頓了頓，“你似乎對小悠有着不一樣的看法”
“我不知道，”歐果果緩緩道，“我了解得太少，只能根據我的感覺去判斷……但我想多悠并不壞，貝貝變成那樣也不是她的原因。那天，她也哭得很傷心。”
“謝謝你。”
“沒什麽。”
過了幾秒，他忽地又開口：“如果……以後你們發現了凱旋，請一定要告訴我。”
“一定。”
離開病房時，多晞整個人都還恍恍惚惚的，她回頭最後看一眼裏面時，歐果果又恢複了出神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