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前度

Chapter10 前度

Q:我和我前男友已經分手三次了,每次吵着要鬧分手,真的分手後又很想念對方,但是湊在一起又覺得對方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到底是我不正常還是他不正常呢?求解答。

——來自:馬上面臨第四次分手的人

A:很明顯,你們兩個人都有問題。所以我個人建議你們還是繼續在一起吧,不要去打攪其他人。

——來自:全杉

……

今天沐冬歌沒有工作安排,她打算去祈願消磨時間。

只是這一進門看到的景象便是一群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什麽東西,能惹得這群人湊在一起瞎看。

這有熱鬧看,她又怎麽能錯過呢?本着這樣的原則,沐冬歌一頭紮進了人群。

讓她看看,到底是什麽,能吸引這群人的注意力。

只見桌子上放着一盆看上去很奇怪的綠色植物,它的葉子說是葉子,看上去卻像是有着刺毛的扁刷子樣的物體,沒有花,葉面綠油油的,背面是教人不舒服的紅色。

不知為何,沐冬歌看着覺得有點惡心。

“這是什麽?”她從未聽過與見過這種植物,納悶地發問道。

“我也想知道……”夏曲妮托着下巴,嘴裏還咬着棒棒糖,優哉游哉道。

“我上網搜搜。”全杉給植物拍了張照片,進行識圖。

“這是季小姐指名送給尹茸茵的,但是我總覺得這玩意兒看上去教人心裏有點毛毛的……”小花妹妹說道。

“欸欸欸,有只蚊子飛進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只蚊子“嗡嗡嗡”地在衆人面前轉了一圈,在有人伸出手準備打死它之前,這只不速之客落在了那盆植物的葉片上,然後,植物葉片“咻”合上了,那蚊子也不跑,就這麽被包裹在了裏邊。

“這是捕蠅草,學名Catchfly,屬于維管植物的一種,是很受歡迎的食蟲植物,也被譽為自然界的肉食植物。”全杉在網上看到了答案,一板一眼地念出來。

沐冬歌忽然覺得自己像在看《人與自然》,她轉臉看向已經呆住的尹茸茵,用手握成拳頭伸到她下巴處,模仿記者的口吻問道:“請問尹小姐,此時此刻,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和季琳閑聊的時候,随口說了句最近我家好像有不少蚊子……”尹茸茵開始後悔,自己怎麽只注意到了季琳的外表,忘記了她奇怪的科學世界觀。

“哇哦,是捕蠅草,毛茸茸的,真可愛。”

是謝聽雨,她這句話突然冒出來,倒是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謝聽雨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此刻正饒有興致地用手指試探着戳了戳那盆捕蠅草的莖幹。

“你要是喜歡,那就送給你好了。”尹茸茵揉了揉額頭說道。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謝聽雨肉眼可見的開心,笑起來眼睛眯成了兩個小月牙,還伸手作鼓掌狀拍了兩下。

“啊對了,今天的花是三色堇和勿忘我,羅藍姐姐去哪裏了?需要她簽收。”謝聽雨差點忘了今天過來的目的,她往周圍看了一圈,沒有發現羅藍的身影。

衆人愣了一下,也注意到了今天羅藍還沒來,聽小花妹妹說今天正常開店也是羅藍發信息通知她和蕭凱洲的。

已經中午了,為什麽羅藍還沒出現?

“草……”

睜開眼睛,羅藍只覺得耳邊一陣陣發熱,再加上自己赤裸的身體,用膝蓋想也能知道自己昨晚和某人搞過了。

對此她不由得冒出了一句粗口,随即擡手重重地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大早上的火氣就這麽大啊?”

柏星昀身上穿着自己的T恤,光着兩條修長的腿,手上端着牛奶背靠着卧室的門,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羅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羅藍特別想抓起身後的枕頭往面前人的臉上丢過去,但是她現在宿醉未醒,外加昨晚折騰了一宿,全身酸痛,實在沒力氣。

她翻了個白眼,掙紮着起來從丢到一邊的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店裏僅有的兩位員工發信息,隔空指揮他們正常營業——順便告訴他們,自己會稍微晚一點去店裏。

發完信息,羅藍站起身來搖晃着身體打開衣櫃,打算翻出一套像樣的衣服。

柏星昀站在羅藍身後看着她動作,目光漸漸從她的手轉移到了她白皙光潔的後背。

她輕輕地舔了舔唇,順手把空杯子放在一邊,然後慢慢地走過去蹭到了她背後,雙手貼着腰線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胸前。

羅藍被她的動作弄得後背一凜,柏星昀的手實在是太涼了,但是她整個人貼在自己後背上又能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溫熱。

耳邊傳來了對方略帶急促的呼吸聲:“小羅藍,一定要記得挑一件有領子的衣服哦……”

“什麽?你……!”

羅藍非常讨厭有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那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不檢點,她轉過頭想将身後人罵一頓,可剛轉過去還未開口,就被迎來的雙唇堵住。

羅藍想把這個無賴一樣纏上來的家夥推開,卻反被抓住了手腕。

掙紮了沒幾下,最終,她還是敗在了這具身體的本能,癱軟着松懈下來,甚至開始迎合起身上人的動作……

羅藍,你真是太沒用了,太不争氣了。

這是在意識模糊之前,她對自己的評價。

羅藍永遠都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柏星昀的場景,當時她還只是個趁暑假去某家舞蹈室跳跳舞的17歲少女,每天在舞蹈室裏,除了跳舞就是打打雜。

某一次她端着咖啡去舞室,不小心将其灑到了一個人身上,為了故事的發展,這個人好巧不巧就是柏星昀。

柏星昀是這個舞室隸屬公司老板的女兒,這件事這兒的學員以及工作人員都知道的事兒,往後她還會接手整個企業。

羅藍知道自己是絕對賠不起那條裙子的,她看着裙子上沾着的咖啡污漬,吓得身體微微發抖,卻換來了對方若無其事的一句“沒關系”。

她那時候對柏星昀的大度感激涕零,之後也對對方的邀約全盤應允,這麽你來我往之間的,17歲的羅藍就這樣淪陷在了柏星昀的攻勢之中,最後連自己一直珍視的處子之身也虔誠地奉獻給對方。

幻想誰不會呢,更何況當時的羅藍才17歲。

17歲的羅藍以為自己正在談一場如同好萊塢電影一般美好的戀愛,也相信對方能夠履行諾言,珍愛她一生一世。

但可惜的是,現實是骨感的。

在她們交往的第十個月,柏星昀若無其事地告訴她,她要準備結婚了。

什麽?!

一個把自己掰彎的家夥,居然可以以這麽若無其事的樣子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語氣就像在說晚上我們一起去外面吃飯吧那樣輕松淡定。

那這對她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天晚上,羅藍把自己關在家裏哭了很久很久。

哭了可能有三天?還是五天?

這不重要,因為不管她哭了幾天,最後還是禁不住柏星昀的一個擁抱,不清不楚地成了對方的地下情人。

這之後的六七年時間,羅藍談了一個又一個情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換了一次又一次的住處,從美國輾轉到S市。

每次,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徹底擺脫來自柏星昀的影響的時候,柏星昀就會同幽靈一般冒出來,她自己也每次都不争氣地在第二天,和對方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還很丢臉地一次又一次在她手上完全沉浸,直到失去意識。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自己能夠換一副身體,換一個能不被柏星昀一摸就會萌發欲望的就好。

再度醒來之時,柏星昀已經不在身邊了。

羅藍抓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沖出卧室,卻看到那人已經衣着整齊,正站在玄關處戴手表。

她的視線落在了那人左手的無名指上,婚戒上鑽石閃爍的白光讓羅藍有種苦澀從舌根散發出來。

“怎麽,做完就走人,連聲招呼都不打算打嗎?”她竭力讓自己發出一聲冷笑。

“不啊,我會在S市停留大概三周,處理一下公務順便放假。下午開完會,再來找你。”透過眼睛,柏星昀對她眨了眨眼睛,态度輕佻,“還有,小羅藍,你真是長大了啊。昨晚的你,非常性感。”

說完,便關上了門離開。

“你這個混賬!”

羅藍對着關上的門罵了一句。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徹底變成回了當初那個沒用的17歲羅藍,絕望無助。

“叮鈴——”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店員小花打來的電話,問自己下午還會不會來店裏。

“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這句話,她便直接挂斷電話。

羅藍,你再次遇上了大麻煩。

你現在迫切需要找到一個新的情人,一個能夠讓自己擺脫柏星昀的情人!

羅藍把臉埋在手心裏痛定思痛。

Next:

世界上最著名的巴西裏約熱內盧狂歡節,每年都會惹得數百萬游客前往參加。

在狂歡節的氣氛中,所有人都會暫時忘記平時的不愉快,抛開身份盡情歡鬧。

不過要想擁有一場放縱的狂歡也并不需要跑到地球另一邊的裏約熱內盧,只需要叫幾個好朋友,再買幾瓶好酒,把門一關,随時可以開始狂歡。

對此全杉表示,有句話不是說:酒桌上見人品。在所有人都很放浪形骸的時候,是最容易探聽到秘密的時候。

注意,不是哪一個人,而是每一個人,都會說出連至交好友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接下來的第十一個故事,就和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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