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界限
Chapter22 界限
Q：我的女朋友堅持只有到了新婚之夜才可以那個，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時候是真的有點受不了。雖然我們已經訂婚了，但她還是說不可以，我真的很難啊！
——來自：焦躁不安的訂婚
A：那既然是您女朋友，不、是您未婚妻堅持的原則，那并不過分。如果實在忍不住的話，我想，先生，您大可以先信賴一下您的右手。嗯，左手也行。
——來自：全杉
……
在宇文賢發出邀請的這天晚上，羅藍帶着唐蘇去看了場電影，結束後在送人回去的路上，前者整個人還處在異常興奮狀态。
海邊什麽的最有趣了，自從禁欲以後，每天除了能和唐蘇一起閑聊，幾乎無所事事。所以這次去海邊，她絕對要好好玩一玩。
“唐蘇，你想放煙花嗎？”羅藍還沉浸在海邊行的計劃裏。
唐蘇看了她一眼，說道：“羅藍，你真的想看我穿泳裝的樣子嗎？”
羅藍聞言一愣，過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答道：“……其實，我是覺得，你還是不要穿的比較好……”
這話似乎有歧義，她趕緊糾正道：“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穿普通的泳衣就可以了，像比基尼什麽的，還是不要了。我……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那種模樣。”
“那我穿給你看也不可以嗎？”唐蘇看羅藍略帶慌亂的模樣，忽然覺得很有趣，于是幹脆背着雙手，倒退着踱了兩步，正經表示道：“三點式的泳裝我有，還是豹紋的，你要看嗎？”
豹紋什麽的……會不會有點太狂野了？
唐蘇小姐，請不要這樣啊，她……她還在禁欲期呢。呃啊，別讓她這麽快輸錢好不好，心疼又肉疼啊！
“算了……算了吧，你平時這樣就很好了。”羅藍晃了晃腦袋，卻也甩不開腦袋裏的畫面，“啊，到你家了。”
她指了指公寓樓的門口，心裏想着終于可以脫身了。
“哦。”唐蘇點了點頭，歪頭看着在夜色下，臉頰微微有點燒起來的羅藍，心沒來由地怦怦跳起來，随口問道：“要上去坐坐嗎？”
“不了，早點休息吧，後天我們還要去海邊，提前收拾下東西比較好。”羅藍随意編了個理由當作托詞。
她怎麽會看不出唐蘇的想法呢？說是戀人，實際上兩個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牽牽手，挽挽胳膊而已。要說急切，她好像比唐蘇還要急吧？
但一旦想到自己主動認輸，極有可能會被店裏那群閑人集體嘲笑不說，還會賠上一大筆錢，羅藍就覺得郁悶。
誰讓她要做這麽多餘的決定呢？自己作的還能怎麽辦，只能堅持下去咯。
果然，羅藍看到唐蘇的臉色變了，然後冷淡地應道：“哦，再見。”
說罷，便轉身準備進門上樓去了。
“我……我其實很想上去的！”羅藍趕緊拉住唐蘇的手腕，試圖進行掩蓋式的發言，“我只是覺得，這樣進展太快了，會顯得我很不珍惜你。”
——而且我也會輸錢丢面子的！
“那你也別讓我覺得我對你根本沒有吸引力。”唐蘇還是不高興，但心裏對這句話頗為受用，于是在轉身離開之前，輕輕地在羅藍臉頰上吻了一下。
夜已經深了，樓道裏，唐蘇不得不用力跺腳讓樓梯間裏的感應燈點亮。
另一邊，全杉正坐在沙發上檢讨自己對夏曲妮态度，忽然聽到了走廊裏的腳步聲，一度讓她以為是夏曲妮回來了。
但是側耳傾聽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外邊的人并不是夏曲妮，而且腳步聲已經愈走愈遠。
全杉不禁失望地坐回沙發，同時開始回想自己與夏曲妮的點滴。
為什麽從前到現在，夏曲妮都覺得什麽事情要以她的意思才是理所應當？
不寫作業直接拿自己的來抄，夜不歸宿讓自己做假口供，想甩掉某個女人拿自己當擋箭牌……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全杉可以不糾結，畢竟她曾經也确實在縱容她。
但夏曲妮又憑什麽還認為，她全杉什麽事情都要如她所願？連她要和什麽人交往，都要以她的喜好為标準呢？
全杉懷裏抱着沙發抱枕，越想越不高興，越想越煩躁。
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歡宇文賢，只是一時憤懑而已，犯不着為了這件事和夏曲妮鬧別扭。
全杉說服了自己，一直坐在客廳裏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夜歸的夏曲妮。
只是她幾乎等到了淩晨一點，客廳依舊大門沒動靜，打電話給夏曲妮也沒有反應。
估計得明早才會回來了吧？這時候那人大概大概不是流連夜店，就是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折騰吧？
有時候全杉會想，這樣天天放縱自己的人生，真的有意義嗎？
最後由于抵擋不住困意，全杉終于熄滅了客廳的燈，回房睡覺去了。
過了很久，在全杉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外面門咔噠的聲音。
有人回來了？全杉醒了一下，怕是自己的錯覺，加上困意難耐，翻了個身又睡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全杉還是老樣子起了個大早，她先是走到玄關，一眼先是看到了夏曲妮的鞋子，懸了一晚上的心終于放下。
洗漱完，她準備進廚房做早餐，順便和差不多已經冷靜下來的夏曲妮好好談一談。
手剛剛搭上冰箱，就聽到夏曲妮房間的門被打開，全杉下意識看過去，想道一聲早安，只是當她看清楚開門的是誰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早……早上好……”從房間走出來女人身上随便套着夏曲妮的襯衫，光着兩條腿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在看到一臉愕然盯着她看的全杉時，才怯生生地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請問，您是哪位？”全杉強忍着情緒，禮貌地還了個禮。
“我叫宋栀，是……”宋栀瞥了房門一眼，露出平時拍攝時慣用的笑容，一邊期待着被認出，一邊擅作主張地自我介紹道：“曲妮的女朋友。你是她的室友吧？請多關照，請多關照哦。”
兩人說話間，夏曲妮正好從房間出來，正好聽到“曲妮的女朋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在和你交往？
夏曲妮趕緊看向全杉，擔心她的反應。
“哦這樣啊。”全杉走出廚房，同宋栀握了握手，“祝你們99.”
“啊，一定一定……”宋栀笑嘻嘻地回應，然後回頭問夏曲妮，“曲妮，你的杯子是哪一個，我想倒點水喝。”
夏曲妮黑着臉，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小鹿水杯塞給宋栀，讓她自己去倒水喝。
回過頭來，她發覺全杉的表情依舊很淡定，甚至有些淡定過了頭，頓時忍不住有點惱了。
怎麽，現在就算我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帶了女人回家，你也不會生氣？你這麽做，是在表示自己已經開始不在乎我了嗎？
越想越不高興。等宋栀喝完水，夏曲妮伸手拉着她又進了房間。
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關閉的房門後面，全杉發覺自己的手已經因為按捺着憤怒的情緒而不停發抖。
明明從決定合住在一起的時候，就約定過不要往她們的家裏帶人回來。
這個房子，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住。
夏曲妮，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全杉無法當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般在這個房子裏待下去，她回房間換了衣服，便出門去了。
“早啊，杉杉。”路上遇到了騎着小電瓶，準備去店裏上班的謝聽雨，在清晨的朝陽普照之下，她臉上燦爛的笑容教人見了沒法心情不好。
“這麽早出門啊？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她看全杉的臉色很蒼白，補充道：“不然我帶你去J大附近的那家早餐店吃東西吧，那裏賣的三明治味道不錯。”
“那就麻煩你了。”全杉接過謝聽雨遞來的頭盔，跨坐在電瓶後座上，被謝聽雨直接帶到了早餐店。
早餐店的人不多也多少，加上早餐店大娘動作麻利，很快就輪到了她們。
“挺好吃的。”全杉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是吧是吧。整個S市，這家店的三明治性價比是最高的，肯定好吃。”謝聽雨笑着說道。
全杉看着謝聽雨，覺得她的快樂來得如此簡單，忍不住發問道：“聽雨，在你的生活中，食物是最重要的嗎？”
謝聽雨想了想，提着手裏的三明治小聲回答道：“食物是第一順位沒錯，但是，季琳對我來說也重要——雖然她都不理我……”
後半句話，謝聽雨懊喪地噘了噘嘴，嘟囔道。
“……聽雨，你看，那是季琳吧？”全杉忽然指着無意中看到街邊一道同僵屍般搖晃過來，慘白着一張臉的熟悉身影道。
季琳為了忙手上一個重要的實驗，已經連續幾乎四天沒出實驗室了，這四天內也沒有好好地吃飯。于是在第五天早上，她實在是餓得受不了，這才被本能驅使着搖晃出來。
她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只有眼睛和鼻子是好用的，直接被食物的味道給吸引晃了過來。
“季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謝聽雨看到季琳的黑眼圈快要砸到腳背上了，不住站起身沖了過去。
“早。”
季琳剛打招呼，便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了謝聽雨的面前。
啊，順便補充一下，除了不吃飯，季琳這四天睡眠時間還不滿十個小時。
在聽見謝聽雨的尖叫後，季琳在昏倒完全失去意識之前罵道：
“……叫什麽啊，吵死了！”
就真的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