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二十八章
實驗失敗,不知道有沒有給他身體內部帶來不可察覺的傷害,所以他必須半個月回去做一次身體的全面篩查。
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實驗,可他不說,因為是機密不能說,我就沒有再問。
拼搏了半個月,時間就來到了期末考,蘇辰砂是我的藥,是我的學習強效藥,在他輔導下我期末考順順利利的考完。
放假那天班主任找我說讓我假期少玩,下學期開始拉進度,除了做假期作業還要先行預習下學期的書本知識,最好找題目做做,盡量把知識點提前搞懂。
我連連答應,回去找蘇辰砂的時候,發現他趴桌上一動不動。
“蘇辰砂?”我喊他幾聲,他沒反應,我又推了推他,他還是沒動。
他不會死了吧?我吓得差點摔倒在地上,顫抖着手拉起他手腕探脈搏。
還好,沒死!我又喊了好幾聲,又推又晃才把他晃醒,他紅着臉頰,似有幾分醉意,俨然一副病态。
我碰了碰他額頭,燙得要命。
他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然生病?我有些害怕是實驗失敗後遺症,便緊急找班主任把他送去醫院,好在他真的就只是高燒,而且比我之前高燒還嚴重。
班主任聯系他爸媽後在醫院守到他爸媽來就離開了。
蘇阿姨來醫院的第一句話并不是關心蘇辰砂怎麽樣,而是問我有沒有怎麽樣,我目瞪口呆還啞口無言,他們最應該關心的不是蘇辰砂嗎?
蘇阿姨看了一眼病床上打着點滴睡着的蘇辰砂後把我叫出病房,我以為她會問我蘇辰砂的病況,結果她讓我回家,還說蘇辰砂病好之前讓我不要聯系他。
沒等我問為什麽,蘇辰砂已經破門而出将我禁锢在懷裏。
蘇阿姨被吓一跳,叔叔也狼狽的從病房出來。
我看了他們倆一眼,總感覺是因為蘇辰砂會變異,所以他們想讓我離開。
“蘇木,放手!”蘇阿姨一改溫柔,冷靜霸氣的命令蘇辰砂。
但他似乎充耳不聞,禁锢我的手反而不斷勒緊,似要把我揉進身體裏一樣。我的手臂也被他勒得生疼,疼到我忍不住痛呼一聲。
蘇阿姨趕忙幫我掰開蘇辰砂禁锢我的手,可他力氣太大,根本沒用,叔叔也在幫忙,蘇辰砂卻禁锢得越來越緊。
我感覺我的肋骨要被他勒斷,呼吸都是疼的。
“蘇辰砂,我疼!”我忍不住的痛乎一聲,我以為他會放松,可他沒有,他像聽不見一樣,緊緊禁锢着我,似要把我勒死。
兩個人都沒能把他的手拉開,他爸爸折騰不起,直接冷喝一聲“蘇木,你要殺了将離嗎?”
他聽見了,然後漸漸松了手,卻沒有放開我。
旁觀的病人和家屬很多,我感覺在醫院喧鬧不好,就想哄着蘇辰砂進病房繼續打點滴。
我一直自信的以為我說什麽至少他會聽,可這次他像聽不見一樣,就這樣麻木的禁锢着我,我動一下他就收緊,半分不讓我逃開。
後來實在沒轍,只能給他打鎮定劑。
把他弄回病床之後蘇阿姨才把我帶離醫院跟我說明情況,她說蘇辰砂正常生病的話倒是沒什麽,但他要是心理壓力或者其他原因導致的生病就會變得狂暴不講理,而且有破壞性!
她目前不知道原因,不敢讓我接近蘇辰砂,還說會帶他回他們那裏,病好之前都不會讓他回來。
他媽媽嚴肅着告訴我這件事,而且他剛剛那要勒死我的趨勢,蘇阿姨也不敢讓我再靠近蘇辰砂,要是我有個好歹,他們也不好跟我爸媽交代。
我只是蘇辰砂女朋友,沒有照顧他的資格,遠遠的看了一眼沉睡的他後我就走了。
夜半的時候,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把睡夢中的我給吵醒,看了一眼屏幕是陌生電話後我按了挂斷,沒想到那頭的人一直打一直打,我不耐煩的接起,竟是蘇辰砂爸媽,他們問我爸媽在不在家,我說在家,他們讓我們一會有人敲門別開,我猛的被吓到,腦子裏是蘇辰砂變異着站在我家門口的樣子。
“阿姨,蘇辰砂,他。。。是實驗失敗導致變異了嗎?”我害怕的問出口,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我揪起的心髒越來越害怕,他答應陪我走到最後的,而且他要是變異了怎麽辦!
“噗,哈哈,我還以為你害怕是因為他生病了脾氣不好,原來你是以為他變異了!”蘇阿姨笑個不停。
隔着屏幕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我真的以為他變異了,不然他們為什麽把他生個病說得那麽那麽嚴重,還要把他關起來。
“沒有,實驗失敗以及損傷确實給他帶來很大傷害,但他做的不是生化實驗,不會變異!只是他每次生病脾氣都難測,最嚴重的一次破壞性很強,所以不敢讓你接近他”蘇阿姨解釋。
我松了一口氣,沒變異就好,再說。。。。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聲音挺大。我怕吵醒我爸媽,就去給他開了門。
他像個人販子一樣猛的把我拽進懷裏禁锢着,又像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關上我家的門,然後把我帶進了他家。
“你回來不跟你爸媽商量商量嗎?”我看着他,他眼眶猩紅眼神犀利,讓我有點害怕。
“你想逃哪去?”他冷清的問我,不帶感情的語氣讓我顫了一下。
“沒有逃,他們說你情緒不好,不讓我靠近你!”我說。
他很失望,還有些生氣“所以你害怕嗎?”
我沒有回答,半晌才說“我以為你實驗失敗變異了!”
他愣了一下,輕輕抱着我“物理實驗,不會變異。下午在醫院我聽見了,你說疼。對不起,當時腦子有點糊,沒來得及松開!”
我沒在意,墊腳伸手碰了碰他額頭“好點了嗎?”
他沒回答,額頭也确實還燙着,只是說沒有去醫院的時候燙了。
冬天實在是冷,而且他家沒開空調,我穿着睡衣被凍得打顫,他便拉着我要去他房間。
想到他爸媽快到了,我使勁把手抽出來沒跟他去他房間。
“我們在客廳等等吧,你爸媽應該快來了!”我尴尬的找着借口。
他回頭看着我,就似我抛棄他一樣眼神暗沉了幾秒,随即一臉委屈巴巴。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頂着一張又A又野的臉賣萌還毫無違和感的?明明很想抱抱他,但想到他爸媽馬上來了,要是看到我和他親親我我,肯定不太好。
蘇阿姨和叔叔急忙趕到的時候,我和蘇辰砂在沙發上坐着。
他乖得不像話,正常到除了身上的體溫根本看不出來哪裏不對。
蘇阿姨當着我的面把蘇辰砂訓斥了一頓,之後他們又把我送回家,這一次蘇辰砂沒阻攔,還目送我進門。
我回房間,左右睡不着,他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放我走?明明我抽手不跟他回房間的時候,他轉身看我的眼中陰霾一片。
蘇辰砂不會是想假裝正常,然後把他爸媽支開吧?
我覺得可能性太大太大。
突然手機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蘇辰砂,我沒接,就這麽看着電話停了響,響了停,然後再也不響,接着就是微信消息。
我看了一眼屏幕,彈幕消息是“高燒反複了,你明天幫我買點退燒藥,我先睡一覺,晚安!”
高燒反複這幾個字像是自動放大一樣印在我腦子裏。如果他真的高燒反複了,怎麽辦?我不去就這麽放着他不管嗎?
想了想我還是拿起手機打了他媽媽的電話,電話幾乎響都沒響就接起來了,那頭沉默着沒說話,我把蘇辰砂的情況說了他們也沒說話。
我正疑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結果蘇辰砂開口了“嗯!我知道了!”
我被吓一跳,心虛的挂了電話。明明他爸媽在他身邊,他何必找我給他買退燒藥?
不對,他應該把他爸媽哄走了,可電話為什麽是他接?呼叫轉移?只有這個可能!
既然裝睡暴露,我也懶得裝,直接給他打去了電話。那頭的他迷迷糊糊的,說話上一句接不了下一句。
他不會真的高燒反複了吧?我掀開被子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直接去開了他家的門。
來到他房間的時候,他人沒在床上,洗澡間的燈亮着,我就坐他房間的沙發上等着,可是等了好半天,我感覺熱水都要被他放沒了他都還沒出來。
不會是暈在裏面了吧?我過去敲了敲他洗澡間的門。
幾乎是我敲門的瞬間洗澡間的水停了。
沒暈在裏面!沒暈就行!
我轉身想去沙發上繼續坐着等,沒想到門一下子被擰開,我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穿着浴袍出來,逮到我就抱丢床上。
“不是不想管我嗎?”他撐在我上方眼眸犀利的看着我。
我心髒砰砰跳個不停,看着他道“你爸媽在你身邊,用不着我來添亂!”
其實是我害怕,害怕他生病自制力不行,他要是自制力不行,我們就真的會走偏,因為我制止力不行,還可能會帶着他淪陷。
我和他必須有一個人是清醒的。
他看着我真切的回答“他們走了!”
肯定是他自己哄走的,不然他爸媽怎麽可能放着生病的他不管。
我沒說這句話,見他的眼神有些飄忽我擡手碰了碰他額頭。
“蘇辰砂,你的藥呢?”我推開他,緊急下床去找溫度計和藥。
我以為他說他高燒反複是騙我的!結果這燙手程度,不亞于小火爐。
“吃了,不用擔心,睡一覺就好!”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
我推着他的手,他放屁,要不是太晚了,我定然帶他去醫院。
“放手,我去找溫度計!”我嚴肅的看着他,結果他直接道“剛測了,38度多!”
多?多多少?
我想去接水給他降溫,他卻禁锢着我掀開被子就往裏躺。
“你陪我躺躺就好了,吃了藥,降溫很快!”他帶着鼻音艱難的說。
我沒同意,可我擰不過他,到頭來還被他扒了外套陪他躺着。
這大冬天的,發高燒的他像個小火爐,暖和得不行,我側躺着靠在他懷裏,任由他緊緊圈着我的腰。
本來已經被折騰了大半夜,身體一暖和困意就襲來。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蘇辰砂的手似乎碰到了我腰上的肉肉。
我睡覺老把衣服睡高,似乎會露腰已經習慣,但他的手在。。。。。往上挪。
條件反射下我一把拽住他手腕“別動我!”
他沒回應,但還是停了手。
他又開始犯規,腦袋靠在我耳旁,呼吸一下下打在我後頸上,又是一陣奇奇怪怪的感覺。
他的手掌很燙,碰到我腰的時候像個暖寶寶,還挺舒服。
我困得不行,拽着他手腕的手松了幾分,下一秒他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好可愛!”他的呼吸打在我耳旁,我沒說話,腦子清晰的感知他的一舉一動。
我不敢睡,怕他犯混,我也沒回他,由着他玩,我怕我一反抗,他又覺得我不要他,想跟我确定點什麽關系就完了。
他似乎就是為了确定尺寸,并沒玩多久,而後他掐了掐我的腰,大抵是确定了他道“過幾天去定幾套冬裝,想看你穿裙子!”
我沒回答,腦子裏想到了在十一中讀書時她們給我看的言情小說裏的一段劇情。
蘇辰砂碰到我的時候,并沒有小說裏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看來寫小說的人沒有實踐過。
“可以睡覺了嗎?我好困!”我撐着眼睛皮問他。
他沒回答,我就知道還沒完。
到底還是蘇辰砂,是我低估了他的自控能力,我反抗過,跑不掉,躲不開,被他當洋娃娃玩到天快亮,真就當洋娃娃玩,竟然計劃着定制冬裝的時候裙子的款式,鞋子穿什麽比較搭配,還說去做個頭發。
我深度懷疑他內心住着一個少女,我一個女孩子都沒考慮過這些問題,他倒騰着我想着要給我定什麽款式的冬裝。
像極了小時候玩洋娃娃時還親自給它裁剪衣服。
我在蘇辰砂房間一覺睡到下午,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他,而我爸媽竟然也沒有管我,我起身穿上衣服去洗漱間,想着以蘇辰砂的腦子,忽悠我爸媽簡直小菜一碟,就沒再管。
昨天半困着被他倒騰了好半天,又是測胸圍又是測腰圍,肩寬什麽的,完全忘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印子,此刻一站在鏡子前,我才真正看清身上的吻痕,腦子裏的記憶也悉數入侵大腦。
差一步,也不算,他就沒想過到最後一步,堅決不碰我腰線以下,也不讓我碰他腰線以下。
神經病,人都被他玩迷糊了還在問我單詞,還在忽悠我背蜀道難。
他是不是覺得掌控我意識和身體的感覺非常非常棒?
洗漱完我換回衣服就去客廳,他在做飯,見我氣憤的出來,他輕笑,朝我走過來似乎是想抱抱我。
我沒給他機會,退了幾步。
他空了手,看着我笑得更深“怎麽了?”
我看着他一言不發,老騙子,你背一整天語文書吧,再反思一整天吧!
繞過他我準備回家,一整天都不想搭理他,他卻從我身後抱住我,連連道歉。
“我錯了,沒有下一次了!”他說。
我信他個鬼,聖誕節在公園他也是這樣說的。
啧,似乎确實沒有再碰我後頸,不管,他就是越矩了。
我掰開他的手,一句話不說的繼續往前走,反正他高燒退了人也在慢慢恢複,用不着我再管他。
開門的瞬間他一下子把門摁關上,堵門口看着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我擡頭看着他“錯哪?”
他肯定都不知道錯哪。
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他了,他一字一句,一個不差的列舉出來,但我一點也不開心,還很難受,他明明知道這些會讓我不開心,他還是做了。
“是,你說對了,全對,所以,你在家反思吧!”我看着他。
他沒同意,說跪榴蓮都行,我不能晾着他。
我沒忍心讓他跪榴蓮,然後他就在我面前跪着背了一小時語文書。
講真的,很解氣,比讓他跪榴蓮還解氣。
吃完飯我又在他房間趕作業,作業還好,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胸。。。好像在長大。。
二次發育?
十一中女生開玩笑喜歡不分場合,有時候會亂說什麽想豐胸找個男朋友就行。我以前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懂了。
突然蘇辰砂說了一句C,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你流氓啊?”
他懵了一下,我臉更紅了,理解錯了,他在做卷子。。。。
反應過來的他真的像個痞子一樣看着我輕笑“嗯!流氓!”
他戴着眼鏡說這句話,真的是斯文敗類中的敗類,又帥又招人恨。
他确實是個理智至上的人,我一直覺得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但他說到做到,他說他錯了,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之後他再也沒越矩過。
大抵真的只是生病了腦子不受控制,才會越矩。規規矩矩的他陪着我用了一個周就把作業搞完了,然後邊玩邊學一直到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