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虞卿辭從一開始的震驚到臉頰滾燙:“你怎麽突然說這個啊?”

“你提起想帶我私奔的時候說過, 英國能注冊同性婚姻。這段時間出門路過教堂,你也總是會多看兩眼。”

“國外的婚姻在國內無法生效,但你若是想的話, 我想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你, 你也許會高興。”溫硯笙握住她的手, 堅定的将戒指全緩緩推入無名指。

“最重要的一點, 我愛你,虞卿辭。”

鎏金色的燭臺, 悠揚的琴聲,和絢爛盛放的火紅玫瑰。深沉的告白清晰的落在耳畔,落在倫敦近百米的高空,漫天的星辰從透明的玻璃落進來, 就連空氣也是甜的。

被溫硯笙這麽看着, 虞卿辭幾乎什麽都想不到了, 戴上戒指的手漂亮得讓人難以忽視,原本還打了一圈的戒圈此刻剛剛好,新戒托時尚優雅,中和了藍寶石的過于華貴。

虞卿辭近乎本能的俯下身, 吻上了溫硯笙的唇:“我很喜歡。”

一吻結束時,溫硯笙再次詢問虞卿辭,眼神誠摯:“所以,要跟我結婚嗎?”

虞卿辭定定看着她, 湧動的心潮間還存着一絲理智:“可是英國這兒登記會很麻煩,各項手續排隊辦理下來,恐怕到下周一都辦不完。”

“不是只有英國可以。”溫硯笙低頭吻上虞卿辭的無名指, “你若是願意, 我們明天可以飛往其他國家。”

“你明天不用工作?”

“不用。”

所以溫硯笙将回國日期定在下周一, 是早就決定好,特地空出一天想要去結婚登記?

這也太犯規了。

笑意在眼中逐漸蔓延,虞卿辭拉起溫硯笙:“好,我們明天就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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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虞卿辭仰躺在溫硯笙的膝蓋上,身上的餘熱還未消退,她擡起手,在燈光下重新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戒指,忽然拉了下溫硯笙,翻過身去。

溫硯笙撫弄她發絲的手停住不動:“怎麽了?”

虞卿辭也沒動,就這麽揚頭看着她,被滋潤過的嗓音有些低啞:“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戒指挺孤單的。”

溫硯笙雙手圈過她的腰,将人拉起來抱住:“求婚戒指本來就只有一個,你想到了就戴着玩玩,平時收起來就是了。”

“唔,那你以後所有的飾品都要由我來買。”虞卿辭想了好久,終于想出一個比較公平的主意,“好不好?”

“要分那麽清楚嗎?”

“我也想對你好啊。”

溫硯笙的心在這一刻柔軟下來,她迎着虞卿辭期待的目光說:“好,聽你的。”

虞卿辭笑了笑,從溫硯笙懷裏退出,歪頭睨人得模樣,高傲的像只開屏的小花孔雀。她從嘴裏笑嘻嘻的吐出幾個字:“老婆~你真好。”

像是在調戲溫硯笙。

溫硯笙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微妙,眼瞳的顏色深而危險,直直盯着虞卿辭時,像是要将她吸進去。

她忽而低笑一聲,攬着虞卿辭的手漸漸縮緊,緊得有些疼。

虞卿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手攥緊了床單,幹笑道:“腿上黏得我不太舒服,我先去洗個澡。”

“一會兒再洗。”溫硯笙将她拉過來,“反正還要洗第二回。”

吻重新覆下來時,每一下都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虞卿辭撐起身體想要逃離過于極致的感覺,卻又被溫硯笙壓回腰,她從喉嚨裏艱難的滾出聲音:“溫硯笙,你別這麽兇。”

“不許撒嬌。”溫硯笙駁回了她的請求。

開着熏香的空氣中漸漸裹上更多的潮意,虞卿辭控制不住的溢出聲音,溫硯笙卻覆上來在她耳邊親吻:“你嗓子已經啞了,聲音小點,你也不想結婚誓詞的時候說不出話吧?”

虞卿辭立刻嗚咽一聲,通紅的眼睛毫無震懾力的瞪了溫硯笙一眼,更像是在撒嬌,再不敢發出一星半點聲音。

她的喉嚨不斷吞咽着,閉着眼試圖從滅頂的極致中掙脫出來,卻抑制不住身體的發抖。

虞卿辭半睜開眼,氤氲的淚光幾乎讓她無法視物,她尋到溫硯笙的肩膀,在上面咬了一口,今晚被求婚的震撼和此刻的極感交纏在一起,心口熱得發燙,快要喘不上氣,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結束之後她幹脆翻身到溫硯笙身上,擡頭時摟住溫硯笙的肩,和她再次交換了一個熱吻。

房間內全是縱情之後的痕跡,親吻後虞卿辭沒忍住笑,貼到溫硯笙耳邊說:“溫硯笙,記不記得前幾日我在床上跟你說英國可以注冊結婚的話?當時你沒理我,可把我郁悶的一晚上沒睡好。”

溫硯笙靠着床頭的姿态難得懶散,一只手攬着虞卿辭,拉過被子以免她着涼:“那當時怎麽不再問我一句?”

虞卿辭:“那顯得我多恨嫁啊?”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是她現在還處在被趕出家門的困境中,要是她爸爸知道了這事,恐怕更氣得不輕。

但這回是溫硯笙提出來的,虞卿辭那點好不容易被自己按滅的小火花再度竄起,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溫硯笙懷疑問:“你也有矜持的時候?”

“當然有!”虞卿辭掐着溫硯笙的脖子,恐吓似的搖了兩下,“我在床上的時候可矜持了。”

溫硯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虞卿辭趕緊從她懷裏爬出來,拉着溫硯笙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兩人洗完澡,虞卿辭在手機裏搜尋各個國家對于外籍人員登記結婚的要求,歐洲國家逛了一圈,不是需要預約審批,就是需要當地國籍,漂亮的眉眼越皺越緊。

溫硯笙吹完頭發出來,大約猜到了,走過去邊幫虞卿辭吹頭發,邊提議說:“實在找不到合适的國家,就去拉斯維加斯吧。”

“拉斯維加斯,美國?”虞卿辭有些意外,但她好歹在美國求學過多年,對于拉斯維加斯便捷的婚姻注冊制度也有所耳聞,拉斯維加斯也因此被稱作‘結婚聖地’。

“會不會太遠了?”虞卿辭有些猶豫,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回國後八成會被關在家裏,溫硯笙卻不一樣,“其實也沒這麽急吧?”

“你也知道明嘉現在一團亂,方志明那裏的證據也已經被法庭審核完畢,開庭在即,回國後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顧及到你。”

溫硯笙關上了吹風機,繞到虞卿辭身邊坐下:“我們阿辭這麽漂亮,觊觎你的人都能繞雲城一圈。你就當做是……讓我能安心一些吧。”

這話明明是虞卿辭曾經自個吹噓是說的,此刻從溫硯笙口中說出來,讓她臊得慌。她捂上了溫硯笙的唇,警告說:“天亮就去拉斯維加斯,你再多說一句小心我反悔。”

溫硯笙笑着傾身,吻住她的唇,再一次相擁着熱吻,唇舌間還帶了些牙膏的清甜。

虞卿辭半幹的長發貼在身上,和發熱的皮膚緊黏在一起,唇中不斷滾出更多暧昧的聲音,又在下一秒被溫硯笙吻去。

相貼的唇間散出幾聲笑,分不清是誰的,直到虞卿辭發出一聲喟嘆:“溫硯笙,我好愛你啊。”

溫硯笙摟住她,更加熱切的回應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虞卿辭和溫硯笙上了諾曼先生的私人飛機,啓程去拉斯維加斯。

飛機上,虞卿辭好奇問溫硯笙:“這也是那枚藍寶石的售後服務?”

溫硯笙點了下頭,簡單說了幾句她跟諾曼先生已經談成的合作。

虞卿辭昨晚幾乎沒怎麽睡,此刻困的不行,又說了兩句就靠着溫硯笙睡了。

飛機落地是當地時間六點,虞卿辭下飛機時同溫硯笙說笑:“有時差就是好,上飛機時剛看了日出,下飛機還能再看一回。”

溫硯笙牽過她的手,婉拒了保镖同行的提議,帶着虞卿辭上了計程車。

時間還早,兩人先解決了早餐,才正式往目的地而去。

車開到婚姻登記處邊的紅綠燈時,司機熱情的給她們介紹:“每年都有無數的游客特意趕來這裏領結婚證,看你們像是華國人?你們領了證回去後也沒什麽用吧?”

虞卿辭笑了笑,降下車窗,讓風進來:“是,我們是華國人,雖然在我們國家暫時沒有用,但至少在登記的那一刻是開心的。”

司機也哈哈笑起來:“不過兩位姑娘,你們在美國有不動産嗎?拉斯維加斯的結婚證将在美國全境生效,将來要是離婚,可是會牽扯財産分割的。”

虞卿辭笑着跟司機說:“沒有,我們不存在這個隐患。”

司機以為她說的是在美國沒有需要分割的財産,信號燈重新跳動,司機将車結婚登記處。

進去以前,虞卿辭拉住溫硯笙的手,提議說:“等下回來美國時,我們來投資幾套房産吧,将來萬一哪天我又跟你鬧了,只要你不簽婚內財産分割協議,我們就得打很長時間的官司才能解除關系。”

溫硯笙忍笑:“你剛剛就是在想這個?”

“你難道沒動心思嗎?溫硯笙,我看你明明也想得很。”虞卿辭低聲罵她。

“嗯。”溫硯笙并不否認,牽着她的手往婚姻登記處走。

走進去的那一刻,裏面已經有另外幾對情侶在登記,輪到她們的時候,虞卿辭本以為會很特殊,結果也跟辦理其他證件沒有什麽不同。

填表格、申請,由工作人員幫忙錄入,又邀請了其中一位婚姻幸福的工作人員證婚,巧的是,她的戀人也是女人。

而後去旁邊的教堂完成儀式,又在神父的見證下互相宣誓,再将神父簽過字的證明材料交還到登記處。

寄件地址留的是溫硯笙的住址,一套注冊登記的流程前前後後也沒超過一個小時。

最後簽名确認時,虞卿辭看着溫硯笙一筆一劃認真寫下的名字,終于有了将這個人真正化作自己所有的實感。

走出結婚登記處時,虞卿辭撞見了兩對特殊的情侶。方才在教堂宣誓時,如今走進登記處後,站位卻發生了改變。

原本男男女女的組合,變成了兩對男女,虞卿辭仿佛明白了什麽,收回視線。

溫硯笙忽地笑了聲:“即使是同性婚姻法通過的國家,也有很多人不認同這種關系。”

虞卿辭挽上她的手,半邊身體靠上去:“那也沒必要形婚吧?”

“這種事國內也不少。”溫硯笙報了幾個雲城的例子,“如今時不時就會鬧出些事來,但也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虞卿辭輕抿唇角,以前心裏沒人時不覺得這種事情如何,如今卻覺得十分別扭。

“之前我跟那幾個男藝人的緋聞,不是為了遮掩。”虞卿辭脫口而出。

溫硯笙一愣,顯然沒想到虞卿辭的思緒會發散得這麽遠,笑着搖頭:“你跟他們連逢場作戲都算不上,跟他們一塊出席的場合都蹭到我身邊來了,算什麽遮掩?況且你幫的也不止是男藝人,只是大家聊這種事時更喜歡往桃色方向靠罷了。”

虞卿辭說完自己也覺得尴尬,身為虞家的女兒就這點不好,什麽事都能被狗仔放大成為談資。明明她跟那些人的交集都比不上跟溫硯笙的千萬分之一。只是今天乍一撞上了,怕溫硯笙多想,才會這麽說。

“我們兩個同進同出這麽久,怎麽就沒人看出點什麽啊。”虞卿辭有些郁悶,“要是我們的關系一輩子都得被隐藏,你會覺得委屈嗎?”

她問得猶豫,‘委屈’這兩個字跟溫硯笙放在一塊,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虞卿辭小心翼翼的神态被溫硯笙看進眼裏,她停下腳步,定定看向虞卿辭。

溫硯笙的反應讓虞卿辭更為不安,聲音裏也有幾分忐忑:“會嗎?”

溫硯笙反問她:“如果我說會呢?”

虞卿辭的另一只手也拉向了溫硯笙,同她十指相扣,輕輕的搖了兩下:“那我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是不知道我爸有多生氣。”

溫硯笙聞言皺了眉:“你爸生氣?”

這件事虞卿辭一直拖着沒告訴溫硯笙,眼見着都要回國了,也要瞞不下去。

虞卿辭看了眼結婚登記處,拉着溫硯笙慢吞吞的沿着街道往前走,指尖一下一下的勾着溫硯笙的掌心,欲言又止:“就是來英國的那個早上,我爸給我看了我們兩個在名倫的照片……我就跟他出了個櫃……然後我就被趕出家門了……”

“出櫃?”溫硯笙眸光微動,轉身看向虞卿辭。

“嗯。”虞卿辭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抓了下頭發尴尬道,“但跟你也沒什麽關系,哎,其實也有關系,不過不是直接關系。”

她話說得語無倫次,最後直接放棄了:“反正沒有你,我早晚也得有這麽一出,我對男的只有欣賞沒有生理性的喜歡,我爸爸那個老古董哪能接受得了這個啊,就直接讓我滾了,我來英國的錢還是找蘇檸玥拿得呢。”

虞卿辭之前覺得也沒什麽,當這一切展現在溫硯笙面前時,她覺得自己好丢人。

果不其然,溫硯笙沉默了,周遭的空氣仿佛從這一刻開始靜止,或許過了好幾分鐘,又或許只是幾秒。

虞卿辭能感受到落在她臉上的那道視線,逼得她垂下目光,手無意識的在溫硯笙掌心輕刮着。直到虞卿辭快要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時,溫硯笙忽然笑了:“虞小姐,你都被趕出家門了,你剛剛算不算騙婚啊?”

“我要騙婚至于找你嗎?”虞卿辭心口突地一跳,嘴角抿緊還是要嘴硬,“明嘉都要破産了,明明是我虧大了!”

溫硯笙伸出手,在她額頭很輕的一彈:“你無家可歸,我窮困潦倒,也挺般配。”

虞卿辭發了幾秒愣,搭着溫硯笙止不住的笑起來:“溫硯笙,我才不跟你吃苦啊,等我回國就跟我爸說願意聯姻,找個富家公子哥嫁了。”

溫硯笙的表情有些犯難:“那我只能把你留在美國了。”

虞卿辭笑得更歡,觸及溫硯笙溫柔的眸光時,忍不住擡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傾身過去吻她。

一個短暫的吻後,虞卿辭抵着溫硯笙的額頭低語:“我哪舍得離開你啊。”

溫硯笙親了親虞卿辭的額頭,拿出手機打開訂票軟件,虞卿辭湊過去,看到她輸入目的地,皺了下眉:“現在就回國?”

道路兩旁的車多了起來,馬路的喧嚣聲中,溫硯笙靜靜地看了虞卿辭兩秒,輕聲問:“不想回家嗎?”

虞卿辭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些天她跟家裏都沒聯系,永擎項目組的員工卻能正常出國配合她工作,虞柏洲的态度有些耐人尋味,她摸不準,還是有些遲疑:“你不會是想要去見我爸吧?”

溫硯笙應聲,聲音随着她握上來的手,帶着一貫的沉穩與從容,讓人有安全感:“他們畢竟是你父母,這麽躲在外面也不是辦法。”

虞卿辭用刻意平淡的口吻問:“那若是他們還是不同意呢?”

“你特意在登記後才跟我說這事,打得不就是這個主意嗎?”溫硯笙略帶揶揄的問虞卿辭,“虞小姐,非要我說個明白啊?”

虞卿辭:“嗯哼。”

溫硯笙的目光頓了頓,在虞卿辭期待的眼神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那就把你偷回家。”

心髒一瞬間感受到難以描述的震顫,虞卿辭嘴角的弧度徹底壓不住。

之後兩人去了機場,乘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了國。頭等艙內寬敞低調,虞卿辭補了會兒覺,醒來時偏頭看了眼溫硯笙,發現她在看項目資料,便湊過去拉了拉溫硯笙的衣角,小聲道:“溫硯笙。”

溫硯笙淡淡的‘嗯’了聲,察覺到虞卿辭的不安,手伸過來揉了下虞卿辭的腦袋,将她直接攬進懷裏:“還有七個小時,要幫你叫點喝的嗎?”

“不用。”虞卿辭安靜的趴在溫硯笙肩頭,看她切換頁面下達命令。

空姐進行客艙服務,經過兩人時難得違背空姐的專業素養,朝着她們二人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眼裏閃現幾分驚豔。

飛機在黃昏時降落雲城國際機場。

接機的依舊是程歆,虞卿辭坐進熟悉的賓利,沉沉的吐出一口氣:“還是國內的車舒服。”

溫硯笙撥弄她額前的碎發:“嬌氣。”

虞卿辭拍開她的手:“那也是你慣的。”

溫硯笙見她已經緩過來,低聲笑:“現在不緊張了吧?”

“緊張的話能不去我家嗎?”虞卿辭期待的看着她。

溫硯笙搖頭:“不可以。”

虞卿辭的臉在一瞬間垮了下去,她哼哼兩聲,觸及程歆從後視鏡看過來的視線,想起一件事,清了下嗓子說:“程助理,你幫我墊付的飛英國的機票,記得找你們溫總報銷。”

就算她不說,程歆也是這個打算,她正要點頭,就聽虞卿辭欲蓋彌彰的說了句:“還有你們今後出去應酬,你也注意着點她身邊的人,已婚和未婚可不一樣。”

程歆被她這麽幾句話砸得直接懵了,趁着紅綠燈,迫不及待的轉過頭去看溫硯笙的表情。

溫硯笙平靜的跟她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意思,旁邊那只狐貍精笑得東倒西歪,靠在她清冷禁欲的上司懷裏,笑得耀武揚威。

程歆:……

程歆沉默的将身體轉回來,目視前方,本想反駁一句國內又不合法,但一想到自己每個月到手的六位數工資,忍了忍,憑借專業素質說了句:“百年好合。”

虞狐貍精笑得更歡了,從登記完結婚到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分享的人,滿腔的傾訴欲全對着程歆倒了出來。

程歆從一開始的笑臉相迎,到最後的漸漸麻木,恨不能将自己變成一個只會開車的人工智能。

合着溫硯笙特意給她列了張清單,讓她跑了一天才買齊的禮品,原來不是要去打點關系,而是要送到虞狐貍精家裏去。

程歆長長的嘆了口氣,不免往虞卿辭的臉上多看兩眼,卻忽地觸及到另一道冰冷的視線,背後一凜,頓時收回視線。

算了,這哪裏是狐貍精的單方面勾引,明明是兩情相悅,更甚者……程歆想起去年溫硯笙跟虞卿辭第一次上床後,讓她調查虞卿辭身份的事。

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好說呢。

程歆将車停在了虞家別墅門口,下車去開後備箱的車門,虞卿辭粗粗掃了幾眼,比去港城時溫硯笙給舅舅家帶的禮還要貴重好幾倍,還夾雜幾幅風雅的字畫,虞卿辭笑着問溫硯笙:“你這樣還真像是上門提親的。”

溫硯笙掃了她一眼:“別光站着,過來拎東西。”

虞卿辭走過去,趁着程歆俯身拿禮盒的間隙,勾住溫硯笙的脖頸吻上去,笑睨這人眉飛色舞的表情格外生動:“給你打氣。”

溫硯笙揉着虞卿辭發涼的手,輕聲笑:“我看更緊張的人是你。”

虞卿辭咬了口溫硯笙的下唇,不服氣的說:“我哪有,我是因為穿的少才手涼。”

溫硯笙:“好,但親也親過了,你可以松開了?”

明明這個吻的本意是安慰溫硯笙,如今怎麽像是在安撫她自己?她就知道,像溫硯笙這種人怎麽可能會緊張?

“不行不行,我還有事沒交代完。”虞卿辭還是不放心,搖晃着腦袋要去親。“我爸爸要是不同意,你就假裝離開,我肯定會偷偷翻牆出來找你的,知道嗎?”

“你們在做什麽——”

一個熟悉的咆哮聲驟然從她們身後響起。

虞卿辭還沒貼上溫硯笙,就被這聲音吓得一個踉跄,險些沒站穩,好在溫硯笙輕撈了一下她的腰。

虞柏洲一身平駁領的黑西裝,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氣勢淩人的朝着她們的方向大步走來。

虞卿辭剛那點翻牆的底氣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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