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以連命都不要

第30章 可以連命都不要

很顯然電梯出現故障了,慌亂之中冷夏異常冷靜,她連忙站起身,憑着腦袋裏零零散散的求生知識,她迅速按亮電梯所有樓層鍵,電梯沒能像預想的那樣停住,樓層提示燈像卻像是走馬燈一樣迅速閃過。纜繩下滑與齒輪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從26樓下墜,這樣瘋狂的自由落體運動,最後的結果只能有一個,全身骨折救治無效死亡。

冷夏所有理智的自救信條都在告訴她,此刻應該緊緊握着扶手,後背貼緊電梯內壁,雙腿彎曲,或許這樣等到觸碰地面的時候她會減少很多痛苦。可當看到文南臉色蒼白,無力的握着扶手,半蹲在地上的念着她名字的時候。

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在她身邊,抱着她,護着她,不讓她害怕,即使是最後一次也好。二十一年,七千多個日夜,冷夏以為将愛她這件事埋在記憶的深海中不見天日,就能将所有的喜歡和愛意一同淹沒。可是她錯了,錯的徹徹底底,喜歡的種子早就不知不覺長成了參天大樹,越是壓抑越是洶湧,越是陰暗越是肆無忌憚。

冷夏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當危險來臨時,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護住自己,而是護住她。自己竟然喜歡她到可以連命都不要!冷夏無奈苦笑,不對,那不是喜歡,是愛,愛她入骨,朝思暮想,魂牽夢繞!

電梯內應急燈忽明忽暗,閃個不停,她決然的松開手,朝着文南的方向走過去。

文南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周身都是淡淡的柑橘香,她眼淚便止不住的往外流。剛才的焦慮惶恐都被這個擁抱稀釋瓦解,冷夏在她身邊,她一直都在。

“抱緊我,腳不許落地。”冷夏撫摸着文南長發,手臂收緊,仿佛想要将她溶入骨血一般。

“你想做什麽?不可以,絕對不行。”文南拼命的搖頭,冷夏沒說但她也猜到了,冷夏就是想要用自己做減震,減少慣性對于她的沖擊!可這樣的高度,冷夏必死無疑。

“你乖,聽話!沒時間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可你還有叔叔阿姨要照顧。”冷夏說完不顧文南的掙紮,直接将人抱離了地面。

“冷夏,你敢,你放我下去!”文南拍打着冷夏的肩膀,見對方不放手,她狠狠的在冷夏的肩膀咬了一口。什麽叫她是一個人?那她呢?她算什麽?冷夏要是死了,自己要怎麽活?

被咬的地方很疼,冷夏只是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一聲不吭的承受着。可抱着文南的手反而越來越緊,從喜歡她的那天起,她就沒有放手的打算。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她自認為自己是個清冷寡淡的人,從工作到生活,她喜歡的東西少之又少,唯獨愛文南這件事情,炙烈而瘋狂,熊熊山火,吞天滅地。四歲時的乍見之歡,再見時的怦然心動,二十一年的時間,早就将文南兩個字磨進了她的骨髓裏。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這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大概老天待她是不薄的吧!那是不是她還可以得寸進尺些?

“我能……親你一下麽?”冷夏微低着頭,凝視着文南,眼神溫柔似水,卻又透着股決絕的悲怆,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用捂着她眼睛,不用趁她睡着,偷偷親她。

電梯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靜到能聽見兩人咚咚的心跳聲。冷夏靜靜地看着旁邊的數字,十樓,九樓,八樓……終究還是不行,是她提的要求太過分了,讓她為難了吧!

溫潤的唇貼在冷夏的臉頰,讓她冰冷的血液叫嚣沸騰,在她發愣的片刻時候,文南的吻已經從臉頰轉到了她的薄唇上,不複最開始的溫柔啄吻,變得霸道而強勢。

冷夏握着電梯扶手的指節收緊再收緊,她腦中更是一片空白,感覺文南的小舌滑倒自己的嘴裏,冷夏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往外推拒,可卻不自覺的迎合的那片溫軟癡纏在一起,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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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腳下發軟,電梯再次劇烈晃動,她撞在側面的扶手上,悶哼了一聲。

文南如願的落了地,可她仍舊沒松手,勾着冷夏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一如既往的強勢,不給冷夏喘息的機會,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電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停了下來,懸在四樓的位置,不上不下,兩個人吻的忘我。

剛開始還是文南主動,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冷夏主動,文南再次被她抱在懷裏,冷夏的手扶着她的脖頸,将人往自己的唇邊帶。

文南被親的手腳發軟,她仰着頭,手中攥着她的襯衫,眼淚汪汪的靠在冷夏的身上,尋找最後的依傍。

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打聲,兩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電梯已經停了下來。

劫後餘生,本應該高興,可電梯裏莫名的尴尬……長久的尴尬……兩個人似乎都在等着對方的解釋,可是又都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口,剛才像個小豹子強勢的文南,此時整個臉都漲的通紅,腦袋埋在冷夏的胸前不敢擡頭。

自己親了冷夏,還是深吻,舌吻,之後她要和冷夏怎麽相處?不過,剛才似乎好像是冷夏先說了想要親她的吧!

冷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剛才信誓旦旦,連死都不怕的人,現在緊張的連手放哪裏都不知道。整個人像是個木偶,只有兩個眼睛,還撲閃撲閃的眨着,裏邊亮晶晶的,眼尾帶着紅暈。

“裏邊的人沒事吧!”電梯被撬開,工人的手電筒在兩人的頭上晃,冷夏不得不眯着眼睛擡手擋住強光。将趴在自己胸前的人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不讓她擡頭。

自己倒是沒什麽,文南不能讓人看見,不知道剛才這裏的監控系統有沒有正常工作,視頻是肯定不能留的,不然會有麻煩,或許是身為公衆人物的素養,确認文南沒事,冷夏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危機公關處理的那一套。

“我們沒事,師傅還需要多長時間能修好?”冷夏适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睜開眼睛。

“半個小時,你們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拉你們上來。”師傅邊作業邊安慰電梯裏的兩個人。

“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冷夏拍了拍文南的後背,對方一直不肯擡頭,她有些擔心,別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傷着了。

“沒有。”文南悶在冷夏懷裏,聲音悶悶的,鼻尖已經出了細細的汗珠。

“一會兒就能出去了,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訴我!”冷夏的手舉在空中想要拍拍她的後背,猶豫了半天還是放下了。

文南點點頭,似乎不是很想說話。對于剛才的狀況她還是雲裏霧裏的,像是做了一場夢。

冷夏低頭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只剩一根真知棒了。

冷夏扒了糖紙,遞到文南旁邊,“吃點甜的能緩解緊張。”

“我哪裏緊張了?我沒緊張!”文南擡起頭,臉明明紅的跟番茄似的,嘴上仍舊不松口,進行無謂的狡辯。就接個吻,有什麽好緊張的,活了三十年,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

“好,你不緊張,電梯修好還要一段時間,你晚上都沒吃飯,把糖吃了,不然一會兒低血糖怎麽辦?”冷夏揉了下文南的發頂,眼神溫柔的像是要化出水一樣。

文南抿了抿唇,張口把糖含在了嘴裏,以前覺得稱橙子味的真知棒最甜,今天吃着卻沒什麽味道。沒有冷夏的嘴唇甜,又軟又甜。

“冷夏我……”文南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外表的工人打斷。

“這邊已經固定好了,你們兩個可以先出來一個,另一個人需要等着梯子到才能出來。”師傅将救援繩扔下去,等着兩人做決定。

“你先出去!我在這裏等!”文南不等冷夏開口,就把救援繩往冷夏身上綁。她知道,如果讓冷夏選,她肯定會二話不說把自己送出去的。

“說什麽傻話?肯定是我留在這裏,上去的時候需要人拖着,你拖得動我麽?”冷夏按住文南的手,把救援繩接過來,放在手裏扯了扯,估算着确實結實才往文南身上套。

“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文南往後躲,步子走的急,電梯又開始搖晃。

“你們別讓來讓去的,電梯的纜繩撐不住,快上來一個。”看着電梯晃動,工作人員連忙拿着手電往纜繩接口的地方看,磨損的地方有個滾珠脫落,也恰好脫落,纜繩一半磕在滑道裏,一邊磕在滑道外,才能讓電梯暫時停住。

“你聽到了,快上去吧,不然我們兩個都有危險。”冷夏半蹲在文南旁邊,将繩子綁在她的腰間。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怕死!”文南搖頭拒絕,想掙紮又不敢,她随便動一下,整個電梯都在晃動。

“我怕!我怕你有事!別讓我擔心好麽?”冷夏猶豫再三還是遵從內心,把文南抱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師傅,我喊三二一,我們一起用力,你們速度快點。”冷夏沉着的聲音傳出去,不見任何的慌亂。

文南握着冷夏的手,感覺自己的手心都被浸濕了,冷夏也是害怕的,可這個傻子還裝的沉着冷靜,松手錢還不忘捏了捏她的手心。

文南眼圈裏的淚水怎麽都憋不住,只要冷夏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她就跟她表白,無論冷夏接不接受都好。她等不了了,她沒辦法等到把冷夏掰彎,沒辦法等到完全确認她的心意,她也不想在乎冷夏到底怎麽想她,無所謂,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冷夏重要,她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光明正大的追她,也不想讓她回什麽狗屁法國,是她離不開冷夏,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在身邊。她錯過一次,不能再錯過冷夏第二次,第三次。

冷夏雙手握着文南的腰,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腿上,“三~二~一!”兩邊同時發力,冷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使勁的将文南托舉上去。

電梯也因為她的動作,不斷地向一側偏移,看着文南被拉上去,冷夏連忙跑到另一側,想要企圖穩住電梯。

電梯左右晃動,冷夏的襯衫緊緊的貼在她的後背上,她張開雙手,以保持平衡,小心的閉塞的空間中移動,企圖找到一個平衡點,而餘光卻始終凝在文南身上,看着她平穩的落地,懸着的心才總算放下。

電梯終于逐漸平穩,所有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冷夏仰着頭,電梯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沖着文南粲然的笑開,示意她自己沒事。

文南跪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的方向,剛想開口告訴她小心點。

卻突然聽見,嘭的一聲,纜繩蹦開,電梯再次下墜,之後便是轟然落地的巨大聲響。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文南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冷夏的笑容,眼前就再次被黑洞洞的電梯井覆蓋。文南向下看去,那裏是一條無盡的深淵,把人吞進去,殘渣都不見。

文南猛的站起身,瘋狂的按着旁邊的電梯,可因為這邊的故障,電梯早就被斷了電,文南瘋了一樣的從樓梯往地下停車場的位置跑。

等她跑到樓下的時候,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沒了蹤影,腳底的位置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到滿是鮮血。頭上鬥大的汗珠混合和淚水,無聲滑落。

電梯已經跌落到底,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她感覺到自己隔着厚重的電梯門已經聞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有人麽?誰能幫幫我?”文南哽咽的喃呢,手卻死命的扒着電梯的門,想要把它破開。當消防隊和救護車趕過來的時候,第一道電梯門已經被她硬生生的掰開。上邊還留着殘留着些許血跡,那是用力過猛,指甲掰斷留下的。

“小姐,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消防官兵态度溫和,想要勸說文南離開。

說實話他們也是頭次見一個女人這麽大力氣的,竟然徒手把電梯掰開了,想來裏邊的人對她應該非常重要重要。

“你可以幫我麽?”文南雙眼猩紅,木讷的轉頭,楞楞的盯着消防兵。

“可……可以的。”連消防兵連忙保證,出過很多次現場,但仍舊覺得文南可憐到不行,她好像是被抽了魂一樣。她整個人被汗浸濕,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雪白的襯衫布滿了身黑色的灰塵,整潔的秀發散亂不堪。

文南就那樣,蹲在電梯旁邊的車位上,看着渾身是血的冷夏被擡上擔架,送上救護車,再次從她眼前消失。

她懦弱的連上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是她害了冷夏,要不是自己,冷夏就可以先被救出來。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冷夏的噩夢,先是冷陽出車禍,現在連冷夏也因為自己生死未蔔。

手術室的燈長亮着,醫生匆匆忙忙的進進出出。外邊圍着一群人,鏡子,雷歐,秦纾,甚至還有宋詩,唯獨不見文南。

手術室打開,主治醫生走出來,喊了聲誰是病人家屬?走廊裏片刻安靜,不是她們推脫責任,而是唯一有資格站在這裏的人,偏偏不在這裏。

最終還是鏡子開了口,“我是她姐姐。”

“家屬跟我來一下,其他人先等等。”

鏡子點了點頭,跟着主治醫生走進旁邊的辦公室。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盡力了,你們先做好思想準備,然後才能安撫好病人。”主治醫生略帶遺憾的解釋,手術實際上很成功,成功的保住了冷夏的命,但是卻治不了她的腿。脊柱神經性損傷,他們也無能為力。

“如果選擇去國外治療呢?有機會麽?”消息來得太快,鏡子腦子很亂,她緩了好長時間才開口詢問。

“能去國外治療最好,恢複的幾率至少增加三成。”看的出來,冷夏的身份并不簡單,院長特意吩咐她這個主任手術,足可見其重視程度,條件允許,國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

猛然驚醒,文南坐在床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看了眼時間,淩晨3點鐘。美國時間2點,冷夏應該正在做複健。

從冷夏出事到現在,正好一年零一個月。她從最開始的卧床不起,到現在的可以慢慢站立。足足花費了她一年的時間。

每次想到這裏,文南都覺得心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如果不是她,冷夏根本不會遭此橫禍。

冷夏出事以後,她沒敢去醫院,整整躲了一個月,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冷夏去美國之前給她寫了一封信,她不知道裏邊的內容是什麽,到現在都沒敢打開。

她把自己裝在了一個盒子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從早到晚永不停歇。明知道這樣做懦弱又無能,她還是沒有勇氣面對她。

只有工作才能讓她短暫的忘記冷夏,午夜夢回,都是冷夏的身影,她最後的那個笑容在自己的夢中出現了成百上千遍,伴随而來的還有那無盡的深淵。

她慶幸,冷夏在美國,離他千山萬水,不靠近自己,她就不會受傷,不會難過,不會心疼。

文南打開桌子上的平板,看着醫生給她發過來冷夏複健的照片。

相比之前她瘦了很多,冷夏本來就不胖,此時更是風一吹就要散了一樣。

兩側的臉頰因為長時間的鍛煉變得緋紅,晶瑩的汗珠挂在下巴上。即使鍛煉了那麽長時間,冷夏她的腿仍舊使不上力,全身都骨瘦如柴,唯有雙臂,肌肉線條分明。

文南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劃過冷夏的臉頰,想要将她臉上的汗水抹去。

那次的事故冷夏差點就成了廢人。她在醫院醫院躺了兩個月,不見任何好轉,經過溝通才将她轉到了紐約的特種外科醫院。

雷歐只在國外陪了冷夏半年,之後就被冷夏趕回了法國。現在陪着冷夏的人叫李木子,是她自己在服務機構聘用的護工,在紐約留學的中國學生。姑娘細心又健談,總喜歡和冷夏分享她在學校裏有趣的事情。不過冷夏最喜歡她的地方,是她笑起來的時候也有兩個小酒窩,這是她在紐約進行康複訓練中讓她唯一覺得與枯燥無關的事情。

“森坦醫生,我想回國!”冷夏腿上蓋着厚厚的毛毯,紐約最近很冷,總是飄着雪花,每次天氣變化,她的骨縫都鑽心的疼。木子知道以後,特意請朋友給她從巴基斯坦帶的針織毛毯,又輕薄又保暖,确實讓她感覺舒服很多。

“夏,你現在的狀況并不适合長途奔波,而且你也知道,國內的治療手段遠沒有這裏好,對你以後得康複很不利。”從冷夏住院開始,她就是冷夏的主治醫生,冷夏絕對是她見過最堅強的病人,冷夏的傷在她手裏的患者中屬于偏重的,但卻是治療效果最明顯的。

這種傷病,前期靠藥物的消炎止疼,後期只能靠強大的意志力,不是不治之症,卻很少有人可以痊愈,就是因為複健的過程太痛苦,想象一下,你走出的每一步,都有人在你骨頭連接的節點出劃上一刀的感覺。堅持一天可以,那一連堅持今年呢?又幾個人可以接受這種蝕骨入心的疼痛?

“我必須回國,她的狀況不太好!我自己可以堅持康複訓練,也不會耽誤很長時間,只要看到她恢複正常,我就會再次回到這裏接受治療。”

森坦不是第一天認識冷夏,既然她說的這樣明确,說明特已經做好了準備,與其說詢問她的意見,不如說是通知她。今天即使自己不同意,她應該也會離開。

紐約是個尊重個人意志的國度,同樣的她也尊重冷夏,即使這有違她作為醫生的準則。

“我也跟你回國!”木子邊給冷夏收拾行李,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冷夏微笑着搖頭,“不用擔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我會盡快回來。”

“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別人照顧你我不放心。而且她們也不會配合你複健。”木子搖頭表示不贊同。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跟冷夏回國。

木子是紐約醫科大學的在讀學生,這也是當時冷夏願意花重金聘請她的原因之一,如果從複健的配合度上來說,或許真的不會再有人比木子合适。

“你學校的課程怎麽辦?”

“我本來就要畢業了,只剩下最後的畢業論文,耽誤不了什麽。而且我也想順便回國了解一下看看,畢業後是回國還是留在紐約。”說話的功夫,木子就将冷夏所有的東西收到背包裏,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冷夏低頭看了眼裝好的行李,最後還是默默的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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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李四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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