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的那麽喜歡?
第20章 真的那麽喜歡?
付羽走到浴室門口,開門的手微微顫抖。那一刻她是膽小又怯懦的。她沒有能力承受一個生命的消失。她背不起。
浴室裏狗吠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催促着付羽開門。
她定了定神,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不敢置信。付羽踉跄了兩步,差點撞倒身後的椅子上。
她盯着站在浴室裏一絲不挂的簡單,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道歉。
“對不起,我還以為……我真不是故意的!”
簡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從旁邊浴室的架子上扯下浴巾圍在自己身上。
“你等我一下,我得把咕咕的頭發吹幹。”
付羽連忙答應。
坐在沙發上的她仍舊驚魂未定,盯着浴室裏邊動作溫吞的少女,眼眶濕潤,萬幸,還好她沒事。
“你哭了?”簡單出來的時候,看着眼眶大紅的付羽問到。
“沒有!”付羽用手抹了下眼睛,搖頭狡辯。
簡單嗯聲,眼神淡淡的看着付羽。
“你怕我自殺?”
付羽只是楞楞的盯着簡單,沒有開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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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心下了然,“你放心吧!不會出現那種事的,我欠你的錢還沒有還完,不會做那麽沒道德的事情。”
簡單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卻被付羽一把抱在了懷裏,付羽抱她抱的很緊,仿佛要把她揉碎了,刻進骨頭一般。
簡單拍了拍付羽的後背,“別害怕,沒事的,沒事。”
肩上傳來哽咽的聲音,簡單微愣了片刻。她不知道付羽為什麽哭的那麽傷心,就像付羽一直猜不透她為什麽生氣一樣。只是付羽哭的時候,她的心也很疼。
“別哭了,說了我不會有事的,別擔心。”簡單掰過付羽的臉,将她的淚水一點點擦幹。
“我不和周還複婚了,你不要再這樣吓我。”付羽驚魂未定,擰着眉頭盯着簡單。剛才的某個瞬間,她腦袋就中跳出曾經抱着周洲在醫院時的場景。
醫生看着渾身抽搐的孩子,怒斥道,“你到底怎麽當媽的!孩子燒的這麽嚴重你都不知道!再晚一點她就救不回來了!”
付羽當時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那種在崩潰邊緣的情況,她沒有勇氣再體會一遍。
簡單笑的釋然,“為什麽不複婚,你說的對,我不該幹涉你的生活,我身邊沒有朋友,只有你一個,所以剛才的反應過激了一些。而且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一直拖累你。”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拖累。”付羽盯着簡單的眸子,那裏藏着顯而易見的苦澀。她當初選擇資助簡單,就是希望她心無雜念,好好的完成學業,以後可以活的輕松快樂些。但似乎現在卻是事與願違。
“我剛剛已經跟黃濤發過短信了。明天他來接我,我們去滑冰。我會接觸新的朋友,不需要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大概真的是付羽對她太好了,讓她有些自不量力,無論好事壞事,她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付羽,不管她承認與否,她對于付羽的信任與依賴,超乎想象。既然早晚要離開,那就早點放手更好。
付羽勾了下唇角,那笑容因為剛才哭過的關系,顯的有些苦澀。
“挺好的。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付羽匆匆的穿上外套,往外走。
簡單擡頭望了眼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想追上去給她送把傘,剛才她抱自己的時候,渾身都濕漉漉的。
付羽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卻看見付羽頂着風雪站在他們樓下的小亭子外邊。
簡單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松動,或許付羽有那麽一點喜歡她,不然為什麽會這麽急匆匆的趕過來。為什麽又要站在小亭子那裏發呆。
她心裏生騰起的希望愈演愈烈,她擡腳想要追上付羽,就問問她,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感覺。哪怕一點點也好。
“怎麽樣了?人有事麽?”
簡單看見從車上下來的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面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是……周還!
付羽張了張嘴,什麽話也沒有說出。
周還快走了兩步,半擁着付羽将她帶上車。回頭的瞬間,對上了簡單的眸子,帶着兩分得意。
簡單站在雪地裏,眼睜睜的看着付羽被帶走。她的心像是被人剜掉了一般的疼。
簡單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早晨是被黃濤的電話吵醒的。
簡單按下接聽鍵,貼在耳朵上沒有說話。
對方卻顯得很興奮,“簡單,你收拾好了麽?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
“抱歉,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我身體不太舒服。”簡單用手錘了錘腦袋,想要睜開眼都有些困難。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救護車?”黃濤邊說邊往樓上跑。
“不用,我不喜歡醫院,應該只是感冒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簡單連忙開口阻止,這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說不定一會兒真的能給她弄個救護車過來。一個感冒,要是被救護車拉走,估計也夠街坊鄰居編排半年的。
“那你給我開下門,我進去看看你。要是你不能動的話,我去找開鎖的。”
“能動,不要找開鎖的,你上來,我給你開門。”簡單發現和黃濤交流真是挺累人的,一會兒的功夫八百個吓人的方法。
聽見外邊的敲門聲,簡單拖着昏沉沉的腦袋,有氣無力的開了門。
簡單眼前的影子逐漸模糊,身子不自覺的就往前倒了過去。
黃濤手急眼快的接了過去。
黃濤摸了下簡單的額頭,燒的很厲害。她正愁把簡單放到哪裏合适。
身後就傳來了開門聲。黃濤還有些疑惑,簡單不是自己一個人住麽?怎麽還會有別人有她家的鑰匙。
付羽打開門,手裏提着兩袋東西,看着被黃濤抱在懷裏的簡單,她攥緊了拳頭。
“付……付老師?你怎麽會來這裏?”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來的會是付羽。而且付羽還有簡單家的鑰匙,連門都沒有敲。
付羽沒有回她的話,眼神晦暗的盯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昨天不是只說要一起去滑冰,現在在家裏摟摟抱抱?“你們幹什麽呢?”
黃濤低頭,看着懷裏臉色紅撲撲的簡單,連忙開口解釋,“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發燒了,她意識有些不清醒,剛才她……”
黃濤話還沒有說完,她手上一空,簡單就被付羽接了過去。
付羽一腳踹開卧室的房門,雙手緊緊環着簡單,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從床頭櫃裏摸出體溫計,又拿了兩片感冒藥,吩咐黃濤,“站着幹什麽?去倒杯水!”
黃濤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付老師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而且也肯定不是第二次!連溫度計這種東西都知道放哪裏!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被付羽支了出去。
黃濤站在廚房裏守着電水壺,眉頭蹙成了一座小山,一會兒低頭看水壺,一會兒擡頭看卧室裏的兩個人。
班級裏有人說簡單是付老師的親戚。之前她還以為這是他們編排的瞎話,現在看來,簡單和付老師的關系還真是不簡單。
真是天不遂人願啊!付老師如果真的是簡單的什麽親戚,那他們倆在一起豈不是難上加難,付老師怎麽會同意他這種學渣和簡單在一起。
“水還沒有燒好麽?”付羽将卧室的門關上,沖着廚房喊了一聲。
“好…好了!”黃濤連忙把水壺端了過去。
“你覺得她這樣喝得了?”
黃濤看着一改往日和善的付羽,心說來了,這就來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經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我現在就去!”本來印象就不好,這種時候更不能讓付老師挑出毛病,他連忙沖到客廳。
将熱水倒進杯子裏,然後兩個杯子倒了倒,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恭恭敬敬的交給付羽。
付羽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往卧室裏走。
黃濤也想跟着進去,被付羽一句話釘在了門口。
“她只穿着睡衣,一覺得你進去合适麽?”
黃濤啞然,坐在客廳裏一陣後悔,剛才怎麽就忘了要避嫌了。她又想了想,也不對啊!剛才情況那麽緊急,還在乎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而且簡單已經答應她的約會了,那就是他的女朋友。照顧簡單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黃濤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付羽拉開一條門縫,看見黃濤的眼睛不住的往裏飄。
她動了下位置,借着自己的身形,把裏邊的景象擋了個結結實實。
“什麽事?”
付羽抱着胳膊,冷聲質問,那種老師特有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黃濤不由的一陣頭皮發麻。
“付老師還是我來照顧簡單吧!那個……那個簡單昨天已經答應了做我女朋友了,你現在也算是我的長輩,不能讓您自己忙。”黃濤覺得危險和機遇并存,付羽在這裏也好。他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
付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黃濤,“那你去煮碗粥。她一會兒醒了會餓。”
黃濤蹙着眉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可是又說出來。他只能悶悶點頭,又往廚房走。
付羽拉了個凳子坐在簡單的窗前,伸手探了探簡單額頭的溫度,又将人扶了起來。
簡單渾身都是滾燙的,付羽抱着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往涼爽的地方縮。雙手環着付羽的腰。
付羽低頭看着簡單被燒的發紅的臉頰,開口輕哄,“簡單,能聽見我說話麽?先把藥吃了,再睡!”
簡單哼了一聲,臉頰半貼在付羽的胸口,那裏又滑又涼快,貼着很舒服。
“簡……簡單,你先把藥吃了。”付羽的話被簡單的動作攪的一顫,說的斷斷續續。想要推開簡單,可看她燒的那麽厲害,又舍不得。
簡單艱難的掙了下眼睛,自己出現了幻覺,明明剛才是黃濤,現在怎麽就變成付羽了,真是病的不清。
“黃濤,把藥給我!”
付羽抱着簡單的手,微微收緊,她嗯了一聲,把藥遞過去。
聽着簡單平穩的呼吸聲,付羽才起身離開。
“她睡着了,剛才半夢半醒的時候還叫了你的名字,一會兒醒了記得讓她喝點粥。我……我就先回去了。”
黃濤身上系着一件粉紅色的圍裙,腳上穿着一雙小號的奶黃色拖鞋,還有一半腳露在外邊。那是付羽之前過來會穿的拖鞋。男孩子特有有的青澀與赤誠在黃濤身上有了最好的诠釋。
這才是十八歲孩子該有的愛情的模樣。
“付老師慢走。”黃濤笑眯眯的看着付羽,沖着她揮手。終于可把這人送走了,他都要被吓死了。有付羽在,他提心吊膽的多害怕。
付羽臨出門前,突然轉頭問黃濤,“你什麽時候走。”
黃濤被問的一懵,他不解的看着付羽,“您說什麽?”
付羽搖搖頭,“沒事。”
黃濤站在門口,聽了好久,聽到下樓的聲音。他才蹑手蹑腳的打開簡單的房門。
撈過旁邊的凳子坐在床上,拄着下巴盯着簡單的臉頰。很難有機會這麽近距離的和簡單接觸。
每次她都和一個刺猬一樣,只要自己一動作,他就防備的裹成一個球,跑過來紮自己。
不過簡單睡着的模樣真可愛,像是個小天使。他就沒有見過比簡單更漂亮的女孩子。像是個瓷娃娃一樣。
黃濤擡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又戳了戳簡單的鼻子,感覺好像不太一樣。他又小心的碰了碰簡單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好軟啊!
他楞楞的盯着簡單的嘴唇,然後輕輕的起身……
“你幹什麽?”門外突然響起一聲警告的聲音,吓的黃濤一抖差點撲倒在簡單身上。
“付……付老師?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我剛才只是看她肩膀漏出來,怕她冷,想給她蓋個被子而已。”
付羽低頭看黃濤的手,确實是扶在被子的兩邊,手還保持着往上拽的姿勢。
空氣中沉默了兩分鐘,付羽從來沒有那麽尴尬過,她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啊!
“付老師,你是有什麽事麽?”黃濤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不敢動,沒搞明白付羽的話之前,少做少錯。
付羽愣了愣,在兜裏掏了一圈,什麽都沒有摸到,只摸出一只拴着一只小火雞玩偶的鑰匙。
“我……我來還鑰匙。”付羽轉身,将鑰匙放在桌子上,急匆匆的出了門。
付羽坐在車子裏,盯着樓上的燈光,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已經晚上九點了,黃濤還沒有出來。她後悔了,剛才不應該出來。
她手裏夾着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車窗半開着,淡淡的煙霧從車窗裏飄出來,被呼嘯的北風吹散。
樓上的窗簾被拉開,兩道身影映入付羽的眼簾。她手中的香煙被她用力一捏,段成兩節。
她仰着頭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着樓上。
簡單不知道和黃濤緊緊靠在一起,兩個人不知說了幾句什麽,黃濤把窗臺打開。
然後看動作,似乎黃濤找了件衣服披在簡單的身上。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黃濤擡手揉了揉簡單的頭頂,動作輕柔。
付羽看不下去,擰了幾次汽車的鑰匙,都沒能打着火。她氣惱的拔下車鑰匙狠狠的踹了一腳油門。
冷靜了幾分鐘,車子才緩緩的從逼仄的胡同駛出去。
車子在路上開的飛快,付羽腦子裏都是黃濤抱着簡單的畫面,越想越覺得氣。心口發悶,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想來想去,她把生氣的原因歸結到,自己養的白菜被豬給拱了,老父親情懷上身。
半個月簡單都沒有和他聯系,以前每天至少會問她一句是否平安到家。說沒良心簡單排第一,沒人排第二。
“媽媽你看我畫的好看麽?”周洲坐在沙發的茶幾上,手裏抱着一堆蠟筆,旁邊是一堆吃的。
付羽穿着一件長款的奶白色針織連衣裙,悠閑的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裏拿着本徐志摩詩集打發時間。
将周洲的畫擎在眼前,付羽揉了揉周洲的腦袋,誇她畫的不錯。三個小人,一個小老虎,畫的挺好看,充滿了異域風情和殺馬特元素,頭發都是立起來的。
“媽媽你猜我畫的是誰?”周洲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付羽把畫放在一旁,一把将周洲抱在懷裏,點了點她的鼻子。“有話就說!”
“媽媽,我畫的你我,還有小姐姐,還有咕咕。”周洲趴在付羽肩頭,歪着腦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付羽頗為無奈的說,“所以呢?”
“小姐姐放假了麽?”
這話問的,她都放假了,簡單怎麽可能不放假呢!這小崽子,鬼精鬼精的還學會繞圈子了。付羽也不拆穿她。嗯了一聲。
“那我們家的車還有油麽?”
付羽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她抿着唇點頭。
“那夠到小姐姐家的麽?”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周洲的眼角已經彎起,眼睛亮晶晶的閃着光。
“你想去找簡單?”
“嗯,想去找咕咕。”
人不如狗這句話倒是在周洲這裏展露無疑。
“簡單說不定現在有事呢?”付羽想去,又不太想去。已經半個月沒去了,不知道簡單有吃的沒,她太會省錢了,能花五毛,絕對不會花一塊。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好怎麽行?
可哪走自己陪着錢還低聲下氣的道理,那不是很沒面子!
“那我們可以打個電話麽?”想到簡單可能會有事,周洲一瞬間就失落了下來。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媽媽不喜歡出門,又難得休息,周洲不會無理取鬧的纏着付羽陪她玩,可是真的很悶。
“去把電話拿過來。”付羽總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也覺得頗為虧欠她。
周洲笑眯眯的倒騰兩條小腿從卧室把手機取了出來。從手機裏翻出簡單的電話推到付羽面前。點着腳爬到付羽懷裏,乖乖窩着。
付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電話接通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兩頭均是良久的沉默,兩個人的關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剛認識的時候,他冷不熱。
“給我給我。”周洲在旁邊急的不行,電話通了又不說話。
付羽把電話遞給周洲,“小姐姐,我是周洲啊!很漂亮的那個周洲啊!”
不知簡單說了句什麽,周洲被逗得眉開眼笑。
五分鐘後,兩個人終于聊完。周洲一邊去拿自己的棉襖,一邊往門口走。
“小姐姐說,她正在做飯,我們倆走的快就能吃上了。”
周洲穿的跟個小團子一樣,走起路來圓滾滾的。可步子卻不慢,知道的她是準備去蹭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撿金子呢!
周洲坐在副駕駛上,翹着二郎腿哼着兒歌,付羽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支在車窗上,轉頭問周洲,“至于那麽開心麽?”
“開心哇!媽媽不開心麽?每次去小姐姐家媽媽不是也很開心麽?”
“我有麽?”付羽微微一愣,另一只手搭回方向盤,眉頭蹙起。
周洲特別肯定的點了點頭。這還用她說麽?每次去小姐姐家裏,媽媽都特別放松,嘴角總是會不自覺的往上翹。
有時候小姐姐蹲在廚房摘菜,媽媽也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看的特別認真。
付羽沒有直接開去簡單家,而是開到了她家附近的那個超市。
算日子簡單家裏的東西肯定是要不夠吃的,咕咕的狗糧應該也不會剩下多少。
付羽推着車剛到零食區,迎頭就碰上了簡單和黃濤推着車正在挑薯片。
三個人均是一愣。誰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在這裏碰上。
“付老師,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麽快!我和簡單正準備買些東西回去。”黃濤反應過來,連忙對着付羽打招呼。
付羽點頭嗯聲,推着車子從兩人身邊經過。
黃濤不解的看着簡單問,“是我做錯什麽了麽?感覺付老師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會,你還要吃什麽?不買的話就去市場買菜。”簡單好不容易被黃濤哄着興致高了一點,現在又不由的落回去。
“不在這買?”黃濤從架子上随手撈下一捧薯片,丢進車子裏。簡單只是低頭看了眼,什麽都沒說。
扔下身後的黃濤,不遠不近的跟在付羽身後。
周洲歪着腦袋從付羽胳膊的縫隙裏,沖着簡單擺手。
簡單勾了勾唇角,也擡手朝着周洲擺擺手。
“媽媽不愛吃這個餅幹!”周洲一回頭,就看見付羽在往推車裏撿某個牌子的蘇打餅幹,還是檸檬味的,她最不喜歡檸檬味的東西了。
“誰說是買給你吃的!”付羽敲了一下周洲的腦袋。
周洲撅着小嘴哦了一聲,她突然想起什麽,又歪着腦袋,“小姐姐,你愛吃檸檬味的餅幹麽?”
簡單沒有反應過來周洲是什麽意思,不過檸檬味的餅幹,上次付羽帶着周洲去她家的時候,好像是吃過一次。不是特別甜,還很酥,味道應該算不錯的吧!她點點頭。
周洲擡頭看了眼付羽,捂着嘴笑。
付羽啧了一聲,“你怎麽這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