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喜歡你啊

第22章 我喜歡你啊

年二十八,簡單的兼職工作基本上就停下了,終于有時間好好休息,簡單窩在床上抱着咕咕不想起,懶了好一會兒,才起來給咕咕倒上狗糧,喝了一杯芝麻糊。

然後掏出手機翻翻付羽的手機號碼,盯着屏幕删删打打。

最後猶豫半天,還是沒有發出去,這種團圓的時候,付羽肯定要陪着家人一起,或許還要陪着周還,他們不是要複婚了麽?過年的時候應該是要待在一起的吧!而她只是她資助的學生,說的好聽些付羽把她當妹妹,說的不好聽,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簡單站在床邊,望着對面的窗戶,家家戶戶都能看見貼着的又大又紅的福字。

人影幢幢的四處忙碌走動。巷子的兩旁也張燈結彩的挂着燈籠。簡單站在窗邊就能聞到淡淡的飯菜香氣從四面八方飄過來。

簡單輕輕的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不想讓空氣裏的冷清鑽入自己的腦袋。

再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她是被電話的刺耳音樂叫醒。

她這個電話裏的聯系人就三個。付羽,黃濤和她媽媽。可黃濤只是把他的電話存在了手機裏。所以這個電話是付羽打的。

簡單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明明只是個電話,她還是把頭發理了理咳嗽了兩聲才接起來。

“喂?老師,什麽事?”

“我不是祝枝橋,小糖塊你現在幹嘛呢?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付羽,她喝醉了。店裏剛才打電話有人鬧事,我得趕過去。”祝枝橋一改往日的不着調,語氣焦急,應該是出了大事。

“好,我現在就去,給我個地址。”

“那我微信發你。你微信名字叫什麽?”祝枝橋熟門熟路的打開付羽的微信,準備找簡單的名字,好給她發定位。

“我沒有微信,你能短信發給我麽?”簡單嗫嚅着開口。

祝枝橋靠了一聲,還是把付羽的位置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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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不是第一次去酒吧,但卻是第一次進這種酒吧,這裏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是看他們的動作也不像簡單的朋友。

而且走廊上還有一個女人把另一個女人抵在牆上,貼在她的脖子上。

簡單看的有些呆,楞楞的站在那裏。

“怎麽小朋友你想試試?”女人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簡單的裝扮,張着好看的眉眼問她。

簡單吓的連忙低着頭往酒吧裏跑。那女人的眼神就像是虎豹豺狼盯着小白兔,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祝枝橋剛才囑咐她,讓她往酒吧的最裏邊走,往後走就要穿過舞池,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總感覺有人在往她身上蹭,而且好像還有人拉了一下她的手,可她回頭,卻又分不清是哪個人。這酒吧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老手,看見這麽個清純又漂亮的小家夥,早就口水流的三尺長了。

“小妹妹,自己來的麽?姐姐可以請你喝一杯麽?”一個小麥膚色的女人,将手自己的搭在簡單的肩膀上,似乎熟絡的很。

“我不喝酒,我找人。”簡單将對面女人的手推了下去,眉頭擰緊。她讨厭別人碰她,對于這種不熟悉的人更是厭煩的不得了。

“那你說說找誰,我說不定能帶你去呢!”女人倒是也不惱,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用!”簡單側着身子躲過那女人再次伸過來的手。連忙朝着酒吧後側跑過去。

女人輕嗤了一聲,朝着旁邊擺手,“幫我查查看,她還有點意思。”

“老師,你醒醒,還能走麽?”簡單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付羽,将她的卷發用手繩紮了起來,動作輕柔。

付羽擡着朦胧的眼睛看着簡單,眼角的淚水還沒有擦幹淨。

簡單心裏一緊,連忙追問,“怎……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

“沒有,我只是不開心。”付羽抿了抿唇,眼淚憋在眼裏,欲落不落的樣子看在簡單眼裏更是可憐。

“有什麽事我們先回家再說,行麽?”簡單蹲在付羽的身邊,從旁邊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把她的眼淚擦幹淨。

“我不想回家,家裏沒有人。”付羽低着頭,盯着眼前的酒杯,眼神迷離。

簡單剛想開口問問周洲呢,一想很可能是去周還家過年了,可付羽為什麽沒去?她心裏有很多問題,可什麽都問不出口。

“那回我家。”簡單半抱着付羽往外邊走。後來又覺得太慢,總感覺舞池裏的那些人故意在往她們身上撞。

她在付羽耳邊低語了一聲,“我抱着你。”不等付羽回答,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簡單一邊抱着付羽,一邊和胳膊上不斷下滑的包袋做着鬥争,一歪一扭的又倔強,又可愛。簡單沒走幾步,舞池中間就自動閃出一條路來,兩邊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大家均是看戲似的盯着簡單。

被這麽多人盯着,直接給簡單造了個面紅耳赤。她隐約聽見有人說什麽年齡不大,力氣不小,懷裏被抱着的那個好福氣,後半生有什麽幸福生活之類的。

她低着頭快步往前走,差點撞上剛才走廊上遇到的那個女人。

女人輕笑一聲,往旁邊側了側,又差點和簡單撞在一起。來來回回兩次,簡單幹脆站在那裏不動了。

“你先走。”

女人努努嘴,這就生氣了?果然還是個清純的小蓮花不禁逗,她從懷裏掏出張名片,想要別在簡單的衣領上。

手剛舉到半空中,就被半醉不醒的付羽一把拍開,付羽勾着簡單的脖子聲音及冷,“不許收。”

簡單低頭盯着付羽不善的面色,連忙開口解釋,“我本來也沒想要。”

坐在吧臺後的女人拄着下巴,看着簡單的背影有些入神。果然還是要多出來逛逛,你看這就碰上個有趣的。

簡單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往家回,付羽沒做一會兒就吵着找馬桶,要吐了。

出租車司機一聽,還哪裏肯拉他們,收了一半的錢就讓他們趕快下車。

年底路上的車少之又少,扔下他們的地方又不是商業區,偶爾路過的出租車裏也都坐了人。等了好一會兒,付羽身上穿的薄,已經開始發抖了。

簡單将自己身上的棉服脫了套在付羽身上。

“老師,我們可能要走一會兒,你還能走麽?”簡單低頭看了眼付羽腳上的高跟鞋,無奈的嘆了口氣。上次一不小心就崴了腳,這雪天路滑的,還醉熏熏的。

“上來,我背你。”簡單蹲在地上,朝着付羽擺手。

付羽晃晃悠悠的搖頭,“不用,我能走。”

說着往前邁了兩步,撲倒在簡單背上。

簡單穩穩的站起身,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摔到了付羽。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小雪被橘黃色的燈光映照着,筆直的公路上仿如隔絕世事的童話世界。

白雪落在簡單的頭頂,付羽的發梢,從黑發變白頭。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付羽乖乖的趴在簡單背上也沒了聲音。

“老師,醒醒,不能睡覺,容易感冒!”簡單邊走邊說話,外邊的天氣太冷了,付羽平常還挑食,抵抗力差,很容易生病。

“我知道了!知道了別吵!”付羽擡手捏着簡單的耳朵,貼在她耳邊說話。

簡單被弄的一癢,差點把人扔在路邊。

“我聽得見,你不用那麽大聲。”簡單腦袋往一旁歪,想要離付羽溫熱的呼吸遠些。不然她貼着自己的脖頸說話感覺有些怪。

“還有多遠能到家,我困了。”付羽嘟囔着問簡單。

“知道,很快就到了,你再陪我聊會天。”簡單的語氣無奈又寵溺。她好像被付羽傳染了,不自覺的染着她的調子。

“我不想和你聊天。”

簡單哦了一聲,問她,“那你想和誰聊天?”

“我不告訴你!”付羽神秘兮兮的開口,嘴裏還淡淡的果酒香氣。

簡單輕笑了一聲,無所謂到,“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把你扔下去。”然後她故意側着身子裝着要摔到的樣子。

“簡單,我想我媽了。”付羽語氣很是失落,末了還帶着聲嘆息。

簡單微微一愣,好像确實之前都沒有聽付羽提過她的爸爸媽媽。

就連周還都是她聽周洲提起才知道她爸爸的名字的。

簡單想問問付羽,為什麽想她媽媽了不回家。可又怕觸及到付羽更傷心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她。

“沒事,有我陪着你呢!”

“簡單,你怎麽這麽好啊!”付羽把腦袋往棉服的領子裏邊縮了縮,打了個哈欠。

“我好麽?”簡單蔫蔫的說了句。

後邊閉着眼睛的付羽配合的點點頭,“你最好,全世界你最好。”

“那也沒見你喜歡我!”簡單擰着眉頭小聲抱怨。付羽就是會說好聽的話,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誰說我不喜歡的,我喜歡的不得了!你看不出來麽?”付羽兩個胳膊扒着簡單的脖頸美滋滋的往上蹭了蹭,她都快要掉下去了。小孩子就是體力不行,這麽快就沒勁了。

“沒看出來。”簡單抿抿唇,你看看這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騙着她當牛做馬,年二十八的大晚上還在外邊跟個孤魂野鬼似的游蕩。

“嗯?怎麽能看不出來呢?放我下來!”付羽拍了拍簡單的肩膀,見簡單不停下,又去捏她的臉蛋。

“小崽子,快放我下來。讓付老師我證明一下我有多喜歡你。”

付羽在身後鬧的厲害,簡單沒辦法,只能把人放下來。

“你別鬧了,還有不遠就到家了。”簡單想去拉付羽的手,卻沒成想被付羽一把抱進了懷裏。

然後用搖搖晃晃的把簡單拉開,在簡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簡單全程驚的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唔~”付羽搖搖晃晃的撩了下簡單眼角的碎發,揶揄的笑她,“小姑娘,你臉好紅啊!該不會是被我的魅力給迷住了吧!”

付羽戳了戳簡單紅彤彤的臉頰,身體不支,倒在簡單懷裏。

簡單摟着她的腰,滿腦子都是付羽剛才言笑晏晏的樣子。

她是被付羽迷住了,迷的神魂颠倒,連什麽時候陷進去的都不知道。

簡單還傻傻的以為時間長了就好,她安慰自己心裏的悸動是一時興起,乍見之歡。

可現在她才發現,她喜歡她的每一面,就算連她恨之入骨的醉酒,在付羽身上也變成了一件美好的事。

付羽像是被潑了紅酒的玫瑰花,在她的心上越開越豔,她喜歡她是久處不厭。

“老師,別睡,回家了。”簡單拍了拍付羽的肩膀,對方趴在她頸邊昏昏沉沉的。

“我走不動了,太累了,太累了。”付羽哼唧了一聲,好像聽不見簡單的話一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身後的卷發像是湧動的海水,裹挾着簡單的神經,一浪高過一浪。會撒嬌的付羽讓她根本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

簡單啞然,唇角不自覺上揚,眉目中都是無可奈何,從酒吧到這裏滿打滿算走了能有十步。怎麽就累了呢!

“那我背你。”

“我不要!我要自己走。”悶悶的聲音從棉服裏跑出來,還帶着點不被理解的生氣勁。

“可你不是累了麽?”

原來喝醉酒的付羽這麽難哄的。完全和平日裏無理也要辯三分的付老師不沾邊。

簡單正考慮要不要去路邊攔個車,一低頭注意到付羽腳上的高跟鞋。

十分鐘以後,付羽蹦蹦跳跳的邊後退邊朝着簡單擺手,“簡單你走快點,馬上就到家了。”

走的高興了,還順帶用腳上的旅游鞋踢個小石子玩,可就是眼睛有點花,踢了幾次都踢不到。她蹲在地上執着的把石子擺好,左腳在空中擺了兩下,感覺這次肯定中。

可再一擡腿又踢空了不說,還腳下不穩往旁邊栽。

簡單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歪歪扭扭的扶着兩旁邊的梧桐樹一點點挪動,她以前只知道付羽穿高跟鞋很漂亮,卻不知道穿高跟鞋這麽累的。

眼看着付羽要摔到,她連忙快走兩步,想要接住付羽。可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抱着付羽就摔着雪地裏。

簡單半撐着身子想要檢查付羽傷到了沒,付羽卻朝着簡單眨巴眨巴眼睛,“到家了麽?我先睡了!”

簡單松了一口氣,躺倒在雪地上,笑的很大聲。

真想把現在的付羽拍下來,估計夠她笑一輩子的。

付羽真的是醉的厲害,本來是趴在簡單身上,可能是感覺躺的不太舒服,扯着簡單的胳膊枕在上邊,窩在她旁邊,呼吸清淺。

簡單吃過很多苦,但露宿街頭的經歷還真是沒有過,今天拜某人所賜,倒是長了一把天為蓋,地為席的滋味。

作者有話說:

是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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