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玉堂殺青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要用什麽表情來看眼前的人,主要是他啥時候表明态度了?

哎呀, 真是抱歉,我沒有聽明白。

我歪着頭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白玉堂又眨了眨眼睛,“态度?什麽态度, 你剛剛有說什麽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壞心眼。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主要是這個人還真的沒有把話說清楚。

“……”

白玉堂被我氣得咻的一下跳上了房頂, 在上邊上竄下跳, 這要是給他貼上了毛,那就真的成猴子了。

跳夠了就看到他重新落回到地面, 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 但是他的耳根還是有些紅紅的。

“小爺我也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 我……”

“我的天哪!”

白玉堂剛開口說話, 我就驚呼了一聲把他拽到一邊, 主要是我看到小玉堂剛剛推開窗子往外探頭看了看。

原來我們兩個糾結的地方, 竟然是正對着小玉堂住的房間的下面。

“咱可不能讓小時候的,你知道我們現在沒回去。”

結果我說完這話轉頭看向一邊的白玉堂, 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開心。

突然想到我是在不經意間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于是便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向下說

“大五爺,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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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覺得我真的是在挨打的邊緣瘋狂試探。

“咳!”

只見白玉堂伸出手放在嘴邊, 輕咳了一聲, 他的臉也微微泛紅,按照戲折子裏講的現在我的臉應該有些發燙, 可是我伸手摸了摸,發現并沒有什麽改變的地方。

可能是我太過與衆不同,太過淡定了吧。

“小爺我承認從五年前開始就比較在意你,但也僅僅是在意,你可不要多想。”

标準口是心非的白玉堂白五爺還特意跟我強調,讓我不要多想,那我也只能點頭表示,我真的不會多想。

“是是是,您五年前也只是僅僅在意我,然後呢?”

“然後……”

就看着白玉堂眼睛四處亂瞟,嘴裏一直念叨着然後這兩個字,可是然後了半天也沒見他然後下去。

沒關系,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才能回到五年後,我就慢慢在這等着,他總得把這話說清楚了。

“然後……好吧,我承認剛剛是同五年前的我說了我們在南山下那個村子見面的時間,讓他在那個時間蹲點兒,也告訴他你對稱呼的執念。”

聽了白衣堂這麽說,那還真的能解釋為什麽在我的印象中我們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對于我結伴而行的提議,他卻同意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小爺我發現……發現我……我……你。”

“我什麽你?”

我支着耳朵湊了過去,表示自己沒有聽清。

天地可鑒啊!我是真的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麽!

“我心悅你!!”

似乎是覺得我沒有聽清楚,他又重新說了一次,“小爺我心悅你,這回你聽清楚了吧,所以海棠你呢?”

“好巧啊,我也是。”

按理說現在我們兩個表明了心意,作為姑娘家的我應該是害羞的低着頭,開始用腳尖輕輕撚地。

可是我發現目前的狀态,我與白玉堂似乎是反了過來,我坦坦蕩蕩的擡起頭看着他兒,他則是眼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微微低頭,而且耳尖也有些泛紅。

現在的情況怎麽搞得好像是我要對他圖謀不軌一樣,這為什麽跟我想象當中的不一樣啊?

是不是我們走的流程不一樣?

“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伸出來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我眨着眼睛盯着那只手,半天完全沒有明白怎麽回事。

最後我擡起頭,看向站在我面前的白玉堂,“你的手挺好的,怎麽了?”

“……”

很久很久以後白玉堂告訴過我,當時在那個巷子中,他真的特別想用自己的鋼刀去敲我的頭,他真的不明白,我的腦子中到底是想些什麽東西。

“走啦!”

白玉堂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直接抓住了我放在身側的時候,還是大踏步朝着巷口走去。

一直很冷靜的白五爺,現在竟然也緊張得手腳僵硬,我都可以感受到他肢體有些不協調。

“哎?那我們兩個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吧?”

“嗯。”

白玉堂點點頭,不過他的耳尖還是有些紅啊。

還真是一個純情的孩子,不管是12歲的他還是17歲的他都太純情了。

“那我對你的稱呼也該改改了,總不能一直叫你五爺五爺什麽的,太生疏了。”

我看白玉堂對于我的提議沒有說話,我就當他默認,于是開始思考着要用什麽愛稱來叫他,“叫你大白?白白?玉玉?還是堂堂?又或者是玉堂?”

“……”

我現在真的是在白玉堂憤怒的邊緣瘋狂試探,要是真把他惹生氣了,管我是不是剛跟他在一起,這家夥絕對會舉刀追着我砍的。

“那我就叫你大白好了。”

“不行,這個稱呼不配小爺。”

白玉堂否決了這個大白的稱呼,我讓他自己取一個,結果他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啥。

“我也總不能管你叫大爺吧。”

“……”

于是一直到我們兩個在客棧入住,關于這個昵稱問題都沒有一個相同的定論。

由于不能讓小玉堂知道我們還沒有走,所以我們兩個找了另一間客棧住着,只不過這客棧跟小玉堂住的是在街的對面。

我現在一推開窗子,就能看到對面的小白玉堂。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我便同白玉堂一起跟上了五年前的他,對于解決姐弟倆事情,他還真的是簡單粗暴。

先是将姐弟倆繼續放在客棧,他自己一個人直接空降到那外祖母閉關的佛堂。

把事情簡單的同對方說了,記得這外祖母差點沒翻白眼翻過去,她一直很疼愛她的女兒,就算是這個女兒嫁人了,她也經常同對方有書信往來。

原本之前她女兒來信說這次送镖會順路過來看看她,她等啊等啊,等了三個月都沒有等到女兒和兩個孩子來。于是便詢問自己的兒媳,而每次她的兒媳都用各種理由來搪塞她。

現在又聽說自己的兒媳把兩個孩子趕了出去,她氣的直接下令讓仆人狠狠的用棍子去抽這個兒媳。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厲害的很,兒媳婦想提前将這個家控制住,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婆婆如此厲害。

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這個兒媳被打包踢出了家門,兩個孩子也被迎了回來。

其實主要是這個兒媳做的确實有些過分,平時老太太倒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在有些事方面她卻不能容忍。

将兩個孩子送走,小玉堂轉身便準備離開,但是其中那個八歲的小姑娘卻攔住了他。

“哥哥,我長大之後能去找你嗎?”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轉過頭盯着旁邊的白玉堂,結果發現他倒是很淡定,挑挑眉示意我繼續往下看。

“不能。”

小玉堂只說了這兩個字,真的是帥啊,直接就把這姑娘的心思給掐死在了搖籃中。

解決了事情之後,小玉堂回到客棧慢悠悠的将行李收拾好,然後騎着一匹馬,拽着一匹馬,開始往陷空島的方向走。

不知為什麽,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明明來的時候是我同他一起,結果回去的時候确實只有他一個人。

我一直送他送了很遠的距離,只不過沒有讓他發現。

終于在他徹底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時,我沒有繼續跟上去,在這之後再見面便是五年後那個已經成熟了許多的白玉堂了。

“五年前的你這麽離開時,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我轉過頭詢問着站在我身旁的白玉堂,結果發現他的表情竟然有些開心。

他怎麽會開心呢?

“那時的我确實心情不是特別好,畢竟我以為你已經回到了五年後的世界,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你會一直送我到這裏。”

聽到他這麽說,我突然笑了出來,“沒辦法,誰讓我是個好人呢,即使是同五年前的你才接觸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還是要很好心的把你送到這裏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我整個人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還記得那個秦柔柔嗎?在那之後你還有遇到過她麽?”

“啊?”

白玉堂想了很久,最後才猛然想起我所謂的秦柔柔是誰,“我都忘記是在哪兒遇到她了。”

“說實話,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太記得是在哪個鎮子碰到她。”

眼看着到了回去的時間,我們兩個便趕忙往福響鎮跑,一路上我又問了他許多問題,比如說大白鵝怎麽樣?大狼狗怎麽樣?還有就是芸生還記不記得我。

不過一想我當初在陷空島也就呆了那麽兩三日,而且芸生的時候年歲還小,怎麽可能還記得我。

“等采月的事情解決完,小爺我帶你回陷空島看看。芸生已經長大了,那些大白鵝和大狼狗還活得很滋潤。”

我在意的不是大白鵝它們活不活的滋潤,而是白玉堂所說的要帶我回陷空島,“天啊,難道說我們已經到互相見家人的地步了嗎?”

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我還沒有準備好,明明昨天才剛剛确認關系的!

“哦?小爺的決定你很有意見?”

“有意見,而且還是大意見!”

“……”

确認關系之後,我的膽子要比平時大上許許多多倍,以前是慫現在我不知道慫字怎麽寫。

“不過按照時間順序來算,你會先見到我的師父,那也算是見家長,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去陷空島算了。”

“……”

說話間我們已經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翠玉樓,算算時間現在距離我們回去還不足一個時辰。

就在我們等着這一個時辰過去的時候,白玉堂突然輕哼了一聲,“哼,小爺我在這裏等你,等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啊?”

之前白玉堂就說過他等我等了很久,我以為他只是開個玩笑,但真的沒想到他真的真的在這裏等了一個月。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等着?”

我很奇怪,為什麽白玉堂會等在這裏,而不是直接去陷空島又或者是去南山找我師父。

聽我這麽說,白玉堂搖了搖頭,“我當初一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采月的房間中,只不過周圍沒有你們。我四處轉了轉,才發現自己回到了五年前的世界。我也想出這福響鎮,可是每次走到城門口準備踏出一步的時候,便會重新出現在城門裏。我想是由于某些原因我被困在這裏,所以我便在這裏等,等能讓我出去的人出現。”

白玉堂說的很輕描淡寫,可是我知道他肯定嘗試了很多次發現自己出不去,也嘗試着想要回到五年後的世界,可是都通通失敗了,畢竟他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

就算我是亂想的時候,這家夥去街上買了炸糕過來,于是我們兩個就邊吃着邊等着子時的到來。

采月的那間房子在五年前還是另一個姑娘使用,現在那個姑娘正同一個客人唱起了小曲兒。

盤算着時間也快到了,白玉堂直接拍拍手站了起來,翻窗戶進去将裏面的兩個人敲暈,然後挑挑眉看向我滿臉寫着,我厲不厲害?快來表揚我】

對此我也只能點頭,“厲害厲害,你最厲害。”

我們兩個進到房間後沒多久,整個房間便突然暗了下來,是屋子裏所有的蠟燭齊刷刷被斬斷後陷入的黑暗。

這一次,我們總算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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