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坑人的老張頭
黑暗之中白玉堂突然伸出手拉住我, “不要怕,有小爺在。”
其實我也沒有太害怕甚至都沒有很緊張, 但既然白玉堂這麽說還拉住了我的手,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裝着自己有些害怕好了。
“哎呀,不會出什麽事吧?”
周圍一片漆黑, 我抓着白玉堂的胳膊表現的有些害怕,這黑得連窗外的月光都沒有了。
“放心沒事的。”
白玉堂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我們腳下一軟, 整個人向下跌了下去, 還未等我們發出驚呼聲,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兒?
我迅速爬了起來, 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 環視了一周我恍然大悟, 這分明就是彩月的房間, 而且還是五年後采月的房間。
所以說我們回來了?
我馬上轉過頭去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師叔, 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不對, 我怎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白、白玉堂你在哪兒?”
下意識我就去找白玉堂在哪裏,因為從我醒過來到現在我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讓我有些惶恐。
“放心, 我在這兒呢。”
一雙溫熱的手抓住了我,這讓我稍稍松了一口氣, 主要是這裏有些奇怪, 奇怪得讓我不自主想要往白玉堂的方向挪了挪。
明明已經回來了,但是師叔卻不見了, 而十七他們依舊還昏睡在地上,難道說還要讓我一個一個去夢境裏解救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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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之前師父說的話,也許現在他已經趕來了,也許與師叔進行了一次生死對決。
我與白玉堂坐在地上,只不過卻不敢觸碰其他人,生怕被吸入到對方的夢境中。
猛然之間耳邊突然傳來一絲絲的聲音,白玉堂已經将自己腰間的鋼刀擲了出去,“什麽人?”
白玉堂的鋼刀沒入門框的木頭之中,但是門口那人卻絲毫未動,似乎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模樣。
“竟然已經醒過來了,才剛剛過去一盞茶的功夫,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
不,與其說是勝券在握,倒不如說他已經動了要殺我滅口的想法。就算之前說過如果我真的把白玉堂帶了回來,他會放了我】的話,但是現在很明顯他并不像信守承諾。
而且看對方的模樣,完全沒有是戰鬥過之後的窘迫,所以我那師父老人家根本就沒有趕過來。
現在就我與白玉堂兩個人面對着我那喪心病狂的師叔,說什麽只要我把白玉堂帶回來就放了我們,這都是屁話,!都是屁話!
這個時候果然要向戲折子裏面說的那樣,靠男女主的共同努力及自身永不放棄的精神打敗反派嗎?
可是就算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師叔的對手。
不,就算把我們屋子裏所有人都加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完全是不公平。如果真要把事情說明白,那麽這場戰争從一開始就已經确定了誰勝誰負。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等到師父趕來,如果說之前我們之間的天平是傾向對方的,可一旦算上師父,之前天平會保持平衡甚至傾向于我們這邊。
“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放過我們吧?”
我想一定是有什麽事讓師父在路上耽擱了,于是便想方設法的想要拖延時間。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我伸手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他朝我看了一眼之後也明白過來我要做什麽,于是便同我一起開始拖延時間。
我覺得五年前的白玉堂只知道有個人是我師叔,而且還挺壞的,但對于這個人做了什麽他也是一知半解,後來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我想他能将這些事情串起來,然後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白衣堂開了口,“所以你處心積慮的在各處安排好一些事情,不管是吳秀秀辛皮和采月,又或者是黃鼠狼精和鯉魚精,你是想靠着他們做些什麽嗎?又或者說是想将天下都變成你的?”
“咳咳咳!”
而如此危急的情況下,聽到白玉堂的話我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之前我也是猜測這個事情,但也僅僅是猜測。
可是沒想到白玉堂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他本來就很聰明,所以想到這一點也很正常 。
當初師父在回憶往事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師叔愛研究一些禁術,但沒想到白玉堂會通過這些事情總結出師叔想要奪得這個天下。
“所以說這就如同養毒蟲一般,将天下毒蟲放入一個密閉的罐子中,讓它們相互殘殺吞噬同伴,等到剩下的最後一只,便是劇毒無比。
你是想将那些妖魔鬼怪都養起來,最後讓他們互相殘殺,互相吞噬,産生一個只聽你命令的怪物,而有無數個煞氣極重的妖魔鬼怪産生的怪物,誰能打得過啊。”
順着白玉堂的話我接着往下說,幾乎都要我能想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就是為了在這裏拖延時間,可是拖來拖去,我的師父到現在都沒有來 。
“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有這個打算,那個宋仁宗軟弱無能,還不如将這個天下歸我,我才是那個配登上皇位的人,我才是坐擁天下的那個人!”
“……”
完了完了,這人絕對是瘋了,絕對是瘋了。
襄陽王這個家夥一直想要謀反,我現在甚至懷疑我這個師叔也同襄陽王有了關聯。
如果說之前還顧忌着同門的情誼,以及對這個師叔的敬意,我可能只是将他抓住或者是關起來,但現在他威脅到的是整個大宋。
作為大宋的子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将我的家鄉推向毀滅,因為一旦産生那個怪物,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哈哈哈哈!”
師叔已經開始癫狂的笑了起來,趁着他沒有将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我将手伸入到腰間的挎包中準備掏出來符咒和他拼死一戰。
可是還沒等我掏出來他便神色一冷,我幾乎都還沒有看清楚,就感覺白玉堂護住我滾到了一邊。
而我們原來的位置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我這還沒掏出來什麽呢,他就已經動手了,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本來我沒準備現在就殺你們的,可誰叫你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拖延時間。”
幾乎就在師叔話音剛落的瞬間,白玉堂便攬着我跳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将他的鋼刀拽了出來,似乎準備同師叔決一死戰。
不過他知道屋子裏的地上還有十七他們在,所以便準備将戰場轉移到外面,“這個人交給我,采月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撂下這麽一句話,白玉堂反手拿着鋼刀朝着師叔沖了過去,兩人一先一後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幾乎是在瞬間,我便将腰間的骨鞭甩了出去,也攔住了采月的退路。
“你殺了那麽多人,我實在是沒辦法留你。”
我知道采月身世凄苦,她死了之後我去找那個害死她的人報仇我都能理解,可是她害了那麽多無辜的女孩兒,那些女孩都做錯了什麽。
總是打着為別人好的幌子,害了那麽多人的命,這讓我如何饒得了她。
按理說這個采月并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她跟在師叔身邊這麽久,學到了些什麽不是我不得而知的,所以我不得不防着。
右手拿着骨鞭,我死死地盯住她,趁她還沒有什麽動作的時候,左手迅速捏了個訣,在房子周圍設下結界防止她跑出去。
如果我的舉動徹底惹怒了采月,原本站在牆角的她迅速釋放出大量的怨氣萦繞在她的身邊。
那些怨氣如同有生命般在她的周圍環繞着,而接觸了怨氣的床帳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腐蝕,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看到這一幕,我後退了一小步。
地上還躺着師弟師妹,我不能讓他們也遭受到危險,咬咬牙我拿着骨鞭準備沖上去。
我直接朝着采月的面門沖去,完全不管她周圍的怨氣。
“哼,自尋死路。”
采月手指微動,那團怨氣便開始慢慢凝聚,準備阻擋我的攻擊。
“火符!去!”
左手捏着張火符,在接觸到怨氣的瞬間便擲了出去,趁着怨氣将火符生成的火包裹住時那一瞬的間隙,我迅速低下頭躲過這團怨氣将手中的骨鞭甩在采月的身上,微微接力踩在牆上順勢将骨鞭将采月緊緊纏住。
在吞了火符之後,那團怨氣迅速朝着我沖了過來,左手撐地我迅速朝一旁滾去,順帶着将采月從怨氣的包圍圈中拽了出來。
掰開她的嘴我塞了枚銅錢進去,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怨氣見我已經将采月制度迅速變換形式,形成一個利刃的模樣直直朝我射來。
“去死吧!”
手上的骨鞭驟然縮緊,采月被我活生生斬斷,最後三魂七魄徹底消散。怨氣形成的利刃已經到了我的耳邊,耳邊的碎發由于風的吹動不小心碰在那利刃上,瞬間化為烏有。
不過操控它行動的采月已經魂飛魄散,所以這怨氣也開始慢慢變淡,到最後消失不見。
真沒想到我師叔竟然将采月當成一個裝着怨氣的容器,不過這容器卻被我誤打誤撞的滅掉了,戰鬥力未免也太弱了。
說起這個我突然記起白玉堂是追着師叔出去,現在完全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白玉……”
我迅速起身跑到窗邊準備跳出去加入那場戰鬥,結果就看到白玉堂正捂着肩膀眉頭緊皺看向我的頭頂。
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我發現了那個差點兒沒坑了我們的師父,他可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