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啊呸!
這回了開封我們最先看的人是展昭, 畢竟看他比較方便,要想去看玉扇還要經過很多道程序, 而且現在天色已晚,早就落了宮門。
由于我在回來的時候就派出信蝶告訴玉扇這件事情,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宮裏就派了人過來接我進宮。
皇帝的後宮不允許外男進入, 就算白玉堂跟玉扇是就相識,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進入後宮。
對于這個,他倒不是很在意, “哼, 小爺我對那皇帝的後宮也不感興趣。”
“……”
聽到他的話我默默地捂上臉,就白玉堂這長相可比宋仁宗後宮那些嫔妃好看多了, 他對着自己的臉都看夠了, 更何況那些長得不如他的。
不對, 我怎麽總覺得把我自己繞進去了?
我覺得最近的腦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果然是年紀大了麽?
上了馬車之後, 我又掀起簾子看向站在外面的白玉堂, 這家夥長得還真是好看,用鼻子輕哼一聲開口道:“那我就先進宮去看玉扇, 今天你就算自由活動好了, 顏查散不也到了京中麽,你可以找他敘敘舊什麽的。”
“小爺我正有此意。”
聽着這家夥的語氣, 我又朝他呲呲牙, “那代我向他問好。”
放下簾子,馬車便晃悠悠的朝宮中走去, 由于我是淑貴妃娘娘的貴客,所以随行的宮人們都很客氣。
哇,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距離我最近一次進宮還是在兩年前,兩年後再來發現裏面已經大變樣,比如說現在最受寵愛的是淑貴妃,再比如說郭皇後馬上就要被撸了。
當然最後一個是我想的,畢竟沒有哪個宮人敢随便拉着一個人就說:[你知道麽!咱們的郭皇後馬上就要被廢了!]
那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只能說貴妃娘娘住的地方不愧是皇帝親自選的,真大真好看,差點沒閃了我的眼睛。
“師姐!”
這剛走到門口,玉扇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宮殿裏面跑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和頭上的首飾,再一次閃了我的眼睛。
我剛擡起手捂住眼睛,玉扇就已經跑到了我的跟前,笑得跟個傻姑娘一樣。
現在我應該給她行個禮,畢竟這可是最受寵的貴妃娘娘,可是手擺來擺去我愣是忘了如何行禮。
“參見貴妃……”
“參見什麽啊,你可是我師姐!”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直接拽了起來,力氣大得我差點沒被拽離地面,這才兩年不見她怎麽力氣這麽大了。
又仔細看了看,我總覺得她比當初剛進宮的時候胖了好兩圈,這宋仁宗是把我師妹當豬來養麽?
玉扇在見了我之後那叫一個開心,也不顧禮儀直接挎着我走進了她的宮中,一路上還一直在問我最近怎麽樣。
只能說真不愧是貴妃娘娘,吃穿用度都好到不能再好,我們兩個先是敘敘舊随後她就讓奶娘将小公主抱來。
小家夥還有一個月就要滿周歲,長得特別好看,由于是最喜歡的人生的孩子,所以宋仁宗每天都會來這裏看看小公主。
給小公主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是個長命鎖裏面還刻了保平安的符,對于這個禮物玉扇很是喜歡,從我手裏接過之後就直接戴在了小公主的脖子上。
畢竟我是最不可能害這個孩子的,所以就算奶娘和嬷嬷出聲醒了她,她都沒有在意。
“你們抱着孩子下去吧,我還有些事同師姐說。”
宮女太監們都低着頭走出了內室,只不過有一個小宮女臨出門前擡頭瞄了我一眼,由于我一直在觀察着他們,所以她這個小動作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玉扇,最後一排左數第二個宮女有問題,一臉奸相絕對不懷好意。”
聽到我的話玉扇微皺眉頭,“郭皇後一直視我為眼中釘,原本這宮裏有許多她的眼線我已經一一鏟除,只不過沒想到似乎還有漏網之魚。”
對于我們來講看別人面相那叫信手拈來,這什麽內奸叛徒啊在我們眼中完全不存在,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這就是外挂一樣的存在。
可能是這個宮女藏的比較深,玉扇最開始沒有發現她。
一提起郭皇後,玉扇就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剛進宮的時候宮裏就開始謠言說她是妖女,迷惑了皇上什麽的。
只可惜宋仁宗不按套路出牌,對于宮裏的謠言可以說是油鹽不進,而且還下命令要徹查此事,對于散播謠言的宮女太監直接嚴懲。
于是終于沒有人再逼逼叨了,可是郭皇後依舊沒有停止她的騷操作,在玉扇懷孕之後是開始誣陷她紮小人。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一提起這個,就像是戳中了什麽笑點,玉扇自己先笑個沒完。
宋仁宗還有一個比較喜歡的張美人,當然也只是比較喜歡,結果有一天突然這張美人生病了,頭痛欲裂胳膊疼腿疼的,結果郭皇後就說宮中有人施法作怪,然後就查到了玉扇這裏。
聽她講的時候,我總覺得這就像折子戲裏的那些宮鬥橋段,果然劇本源于生活。
話說這郭皇後的大宮女就跟狗一樣,從玉扇的櫃子角落裏掏出了一個寫着張美人生辰八字的小玩偶,上面還插滿了針。
針紮的位置還那麽巧就是張美人疼痛的部位,但玉扇也說不清楚,不過她還是淡定的等到了宋仁宗來,然後當着郭皇後與宋仁宗的面開起了騷操作。
做詛咒布偶,這也是我們的專項,只不過用玉扇的話來講,那布偶做得真是慘不忍睹一點都不嚴謹。
于是她就開始進行專業知識講座,告訴他們如何做詛咒布偶是正确的,以及詛咒布偶怎麽使用。
“後來我知道屏風後面現場給他們,我拿出銀針紮了布偶的左胳膊,結果那個張美人先是沒有反應,最後還是在其他人的提醒下她捂着右腿開始裝疼起來。”
“這還真是個傻子。”
于是宋仁宗一生氣将這張美人一撸到底,還訓斥了皇後一通,說她不搞清楚事實就瞎詐呼,讓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本以為這下郭皇後會停止騷操作,可誰知她把主意打在了小公主的身上,聽到這個我徹底炸了,絕對不能忍啊!
“所以師姐,你可要給我出氣啊!畢竟你的專業知識比我要好!”
“……”
敢情這家夥是忍到現在等我出手呢,連理由都給我想好了。
我們兩個将目光都轉移到窗戶外面,那裏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
只可惜我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設下結界,所以那些偷聽的人除了能聽到我與玉扇時不時發出杠鈴般的笑聲之外,什麽都聽不到。
現在郭皇後可以說是自作自受了,她本來就是善妒,于是看到玉扇這麽受寵,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才會對小公主下手。
可是再怎麽做也不能對孩子下手,這就過分了。
而且這郭皇後是劉氏所立,之前也同劉氏關系不錯,所以現太後對她并不是十分友好。
大概這就是普通人家的婆媳矛盾,可玉扇卻是同太後關系一直很好,覺得一是由于八賢王的面子上,二就是我們當初進宮抓了劉氏的魂魄。
既然善妒的郭皇後用計陷害玉扇,那我也讓她嘗嘗針紮滋味。
讓玉扇拿了個手帕過來,我又讓她把皇後賞給她的發簪拿來,準備工作做好我便開始作法。
用手指沾了一點茶杯中的茶水,我在手帕上畫出一個人形,就着這個人形我拿起發簪先是紮了頭上兩側,然後肩膀、手肘和手腕以及膝蓋全都沒有放過。
這同詛咒布偶不一樣,那東西是會要人命的,這個只會讓郭皇後吃些苦頭,這些日子估計她是疼得下不了床了。
當我從玉扇的宮中走出來時,正巧碰上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匆匆忙忙朝着皇後的寝宮走去,離着這麽遠我都能聽到皇後的慘叫聲,剛剛似乎下手重了些。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個人坐在馬車裏又開始了搖搖晃晃。
其實在宮中這兩年玉扇也沒有什麽變化,不過為了護住自己的孩子,估計會用一些手段而已,讓我知道她并不想将自己的手上沾上人血,畢竟師父也是這麽教導我們的。
但教訓別人這種事,該做還得做。
回去的時候,我正好看到白玉堂站在宅子的大門口雙手抱胸,由于眼神好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現在臉色特別難看。
又是誰惹了這位祖宗,不是去看望顏查散麽?
在看到馬車過來之後,他動了動身子走過來将我從上面扶了下來,只不過臉色依舊那麽差,“玉扇她可還好?今天開不開心?”
“我今天挺開心的,可是你怎麽不開心了?”
顏查散姑父他家距離開封還有最多半個時辰的路程,這來回一趟一共才一個時辰,同對方聊個半天的天兒也不錯,怎麽就臉色那麽差?
“顏兄那姑父果然是個嫌貧愛富的主!現在顏兄真是惹了大麻煩!”
“啊?”
且不說顏查散性格溫厚,怎麽可能會主動惹麻煩,無非是那麻煩主動找上他。
看我一臉驚訝,白玉堂同我說起了事情大致經過,無外乎是有人嫁禍于顏查散殺人,這家夥腦殼出問題還承認了。
聽完之後我覺得自己要被氣出心病了,“誰呀?誰竟然敢嫁禍給顏查散?那縣太爺怎麽當的,要不然找包大人好了。”
“小爺我早就想好了,剛剛直接将雨墨帶來,今天就讓他去開封府擊鼓鳴冤。”
“……”
所以說這家夥動作是多麽迅速,已經完全準備妥當。
只不過我們兩個現在都有些氣不過,所以連夜去了開封府,利用我們是展昭好朋友的身份直接找到了包大人。
“哇,包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
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通,包大人氣得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待本官明日查清事實真相,定要還這個顏查散一個公道!”
所以說身後有靠山就是好,現在所有的事情就等着明天來一個了結。
于是第二天我們帶着雨墨過來擊鼓喊冤,包大人早就派人去将所有涉案人員全部帶到場,我和白玉堂依舊前排圍觀。
這個馮君衡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到了這步田地還梗着脖子大言不慚的說與自己無關。
“啊呸!到現在還不說實話,要不要我将繡紅的魂魄招來與你對質?”
看他這個模樣我實在忍不住,直接喊了出來,雖然是前排圍觀的看客,但現在言論自由也得讓我把這話說出來啊。
“這位小娘子可莫要冤枉人,馮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難道還真怕你将繡紅的魂魄招來不成?”
我想他應該是覺得我在吓唬他所以才會這樣,但我真的沒有吓唬他,因為是冤死所以繡紅的魂魄可一直徘徊在他附近,只不過現在她進不了開封府,所以一直在外面徘徊。
包大人擡起手制止了我接下來的話,雙目一瞪,開口道:“請大刑!”
這三個字就像催命符一樣,尤其是在看到對方真準備用大刑來招待自己的時候,馮君衡萎了。
“我招我招!”
于是接下來他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的将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他的結局也很明顯,直接狗頭鍘給他鍘了。
幾乎在他身首分離的瞬間,他的魂魄就被勾魂使用勾魂鏈穿過了琵琶骨死死勾住,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活該哦!
這繡紅的魂魄在看到自己的仇人被鍘總算是放下懸念也去投胎,只不過……
繡紅在看到馮君衡之後,直接上嘴咬起來了。
“五哥,你說這尴尬不,殺了人之後自己也死了,兩鬼相見不得打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