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克制不住吻

克制不住吻

周承看着沈淮序眼裏含着星星一般,滿是期待的興奮,還有信心滿滿的樣子,不自覺也笑了起來:“好啊,去看看。”

也許去了那裏,他就可以想起關于沈淮序的過去了。

這短短幾日相處,了解到一部分過去已經讓他對沈淮序無法旁觀,他心疼沈淮序的遭遇,還生氣自己居然忘了過往,留下沈淮序一個人面對。

周承內疚說:“你不要太難過了,雖然你爸爸媽媽不在了,但是你還有我、我們……不論我能不能想起記憶,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前兩天周承還在想,如果記不起來,也不能委屈自己和不愛的人在一起,但是今天,就改了口。

沈淮序已經這麽可憐了,他再抛棄他,豈不是要害死他了。

沈淮序愕然,不知道周承怎麽會誤會他父母已經不在世上,又想起之前他敏感的反應可能讓他誤會了。

沈淮序為難地抿住嘴,不知作何解釋,好半晌才小聲說:“他們沒有死。”

“……”周承面色一變,他一路把沈淮序想成孤兒,心裏越來越難過,結果想錯了,還詛咒人家父母。

連忙道歉:“我誤會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淮序解開安全帶:“是我的反應讓你誤會的,我和他們現在不聯系,他們的事,我不想提,可以……”沈淮序眼神帶着乞求道:“可以先不跟你說嗎?”

沈淮序難過于自己對周承的隐瞞,他沒有對他全部坦誠。

周承這次沒有不靠譜,他湊近過去,手放在沈淮序的頭頂拍了拍,嘴角帶着笑:“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用因為不想告訴我傷心事而感到內疚,你的想法都挂在臉上了,別難過了。”

沈淮序在周承的手心乖乖看着他,然後動了動頭頂,在周承的手心蹭了蹭,點點頭。

好乖啊……

周承的掌控欲突然被滿足,心裏猛然升起一股想要蹂躏欺負沈淮序的念頭。

如果使勁掐一下,是不是會把他弄哭。

周承面色不變,眼神卻幽深了一些,克制着收回手解開安全帶,和沈淮序一起回家去了。

第二天周末,兩人吃完早飯,就在沈淮序迫不及待的邀請裏,出發去了這個所謂的“最可能想起記憶的地方。”

周承跟着沈淮序的腳步,在一人寬的小巷繞來繞去,在經過不知道第幾個路口,拐了五六個彎後,才在寬敞些的巷口找到那個地方。

這個小屋是一間平房,在依次并排的七八間房子中間,毫不起眼。唯一特別的是牆上挖了個洞,上面安裝了一個鐵皮信箱,像是特意量尺定制的,看起來格外厚實,又很大。

方便快遞員往裏面塞信,而且可以塞很多的樣子,有點少見。

“這是哪裏?”周承看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什麽。

沈淮序期待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去,他心中酸澀:“這是你曾經租的房子,為了和父母打地道戰,你費了好大勁才尋摸到這個地方。”

沈淮序看着鐵皮信箱,眼神複雜交織:“我們曾經在這裏待了好久,被父母阻攔的那段時間,只要放學,就會躲在這裏約會。”

“學校外面會被兩方家長圍堵,學校裏面有老師盯着,經常去逛的河邊和小吃街都被父母知道了,他們經常去找。”

“那時候他們看得太緊,我們沒辦法說話,後來你就租了這個房子,可以在晚自習開始前的間隙裏,我們分開走,然後甩掉跟蹤的家長,每天躲在這待上半小時。”

沈淮序拿出鑰匙擰開了門,低落聲音傳入門外的周承耳裏:“我以為這裏,會令你想起來。”

周承有些失神,沈淮序的期待激動,從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就被他察覺到,所以才會吃了早飯就積極陪他過來,但是沒想到這麽重要的地方,他卻沒有印象。

他忽略了門外的信箱,走了進去,裏面是一間一居室,有廚房和衛生間,大約四五十平方,是個很小的房子,采光也差,只有一扇半大的玻璃窗。

沈淮序坐在床上,面對着窗戶,兩只腿垂下還沒着地,來回踢了幾下,振作精神說:“以前,我來得早就會坐在這等你,只要你從窗戶前經過,三秒後你就會開門進來。”

陽光透過小窗戶,映在空曠的地面上,分割出四四方方的斑駁陰影,亮的地方能看到浮游的細小灰塵,在光影下緩緩旋轉落下。

陰影下,是老舊破損的地面。

屋裏沒人說話,安靜下來,良久,沈淮序說:“我沒有裝修這裏,都還是以前的模樣,我怕我會忘了,所以不敢改動。”

“每年那幾天回來時,我會在這留一晚。”

周承被室內潮濕悶熱陰暗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他有些陌生、無措,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好一直站着,就随意地走走看看。

沈淮序控制着情緒,眼神跟随周承,看他經過他們一起刻畫的塗鴉,然後沒有停留地繼續走;

看他經過他們無數次坐在一起的書桌,手指從桌面劃過,撚了撚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嫌棄桌子上的灰弄髒了他的手。

周承的舉動刺痛了沈淮序,他背對着床,沒有發現沈淮序眼睛濕潤,淚水從臉頰經過滑下去。

沈淮序瘦弱的身體坐在床上有些佝偻,不明白為什麽又出現了錯覺,剛剛心口又突然驟疼了幾下,讓他疼彎了腰。

十年沒有痛感,給了他不恐懼的莫大勇氣,也讓他遺忘了疼痛的感覺,這陌生的痛覺突然出現時,沈淮序發現自己變得難以承受。

幸好只出現了那麽一刻,就消散了。

這一次清晰的痛感,讓沈淮序意識到上一次恐怕不是錯覺,難道是他開始恢複痛覺了?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緊張,伸手順了順胸口,他有些害怕。

他怕疼……

周承看到好玩的地方,回頭問:“你看這是什麽?”

沈淮序下床走過去,站在周承的旁邊保持微笑,看清了後笑說:“這是以前給你量的身高。”

聲音有絲波瀾,如同受傷的心在黯然低吟,彌漫着令人心痛的情感

沈淮序推着周承靠過去,站在那痕跡前,“我量量看你又長了多少。”

沈淮序回書桌那拿了一個老舊的卷尺,然後蹲下讓周承踩住底端,用以前的方法,拉長到周承的頭頂比畫着。

沈淮序舉着胳膊,另一只手在牆上做記號,然後湊過去看之間的标尺。

“你居然又長了十厘米,現在一米九二。”沈淮序詫異道。

周承扭頭去看,那個新填的記號,在之前的記號上方,剛好多出了十厘米。

原來他高中的時候才182嗎。

兩個人沒發現,沈淮序站在周承身邊,湊到牆邊的姿勢,令他半倚靠在周承的懷裏。而周承回頭扭過上半身,更是面對面契合地貼近了。

空氣都安靜了……

周承嘲笑着年少的身高,帶着笑意回過上半身,然後停在了那裏。

沈淮序依舊舉着尺子,但是已經不知仰頭看着他發了多久的呆,眼裏是懷念、是癡迷,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周承和他雙眼對視,呼吸悄悄放慢了,生怕喘口氣就把沈淮序吹跑了。

兩個人緊貼着,眼裏都是彼此,誰也移不開視線。

沈淮序看着周承的臉龐,和高中時無數次量身高的回憶重疊,此刻,他分不清站在眼前的人,是十年後陌生的周承,還是十年前熱烈的他。

沈淮序的心鼓跳如雷,血液湧動着沖到頭頂,嗓子幹到發啞。

他渴望極了。

他想靠在周承的懷裏,想親他,想緊緊貼着他,想周承的味道,想周承的懷抱,這一切他都無法再多等一秒。

他現在就要……

沈淮序一點一點靠近周承,視線落在周承的唇上,略厚的下唇是人們常說的長情的唇形。

沈淮序閉上眼,貼了上去。

那瞬間空氣都靜止了,兩個人在布滿灰塵,一年沒有來過人的小屋裏,再次接吻。

一個隔了十年的吻。

當嘴唇接觸到那溫熱,沈淮序的鼻腔就酸澀起來,嘴唇也顫抖起來,本來還能控制距離只輕輕相貼的唇,也因為沈淮序的顫抖或近或遠。

唇齒相觸的感受牽動了他多年的思念,淚水滑下來燙到了周承的臉。

為什麽現在這麽愛哭!

沈淮序唾棄自己的克制力,重逢後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掉眼淚了。

周承被他突然吻過來,連眼睛都忘了閉上,只盯着眼前這個将他視野占據的人。看到沈淮序顫抖的睫毛溢出接連不斷的淚水,僵硬原地的他才有了動作。

周承不再糾結,剛剛對視時那滿含懷念的眼神,看到的是誰。

此時沈淮序想親吻的是現在的他,還是記憶中的他。

他只知道,他要被唇上顫抖的觸感勾死了。

他橫沖直撞抱住沈淮序,一手環住他的腰,然後上前一步,轉身就把沈淮序牢牢按在懷裏,頂在了牆上。

用膝蓋頂住沈淮序的雙腿之間,防止他站不穩。

然後盡情地按照他此時爆發的激烈沖動,毫不保留地缱绻吻去,肆虐沈淮序的濕熱。

唇齒間的交纏猶如雙人舞一般有來有往,在互相交鋒時接觸又分開,下一瞬又更熾熱地攪和在一起。

沈淮序的鼻腔溢出悶哼。“唔……”

周承耳朵捕捉到這聲低哼,爽意從耳朵傳遍全身,他用力抱緊了沈淮序,黑色的上衣都皺成一團,在周承的懷裏淩亂。

沈淮序腳步往後挪動半步,腳跟頂在牆上,才支撐住沒能軟下,他仰着頭,抱着周承的脖頸,像獻祭的天鵝一般将自己送到周承的捕獵下,沒有掙紮全是恨不得塞進他身體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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