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第三十章
這天早上才剛過6點半，盛夏中已天光大亮，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光線，床上的單薄的空調被中的小小的身形窸窸窣窣的翻了個身，平穩地起伏着。門吱呀的被推開一道縫，一道高大的身影腳步放輕走了進來。顧柔青睡眼惺忪地坐到床邊，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小包：“喜喜，起床了。”
被子裏的人奮力地探出半截後腦勺來，眼睛眯開一道縫，奶聲奶氣的：“唔……再睡會兒爸爸……”顧柔青鐵石心腸，再次伸出手探向那半截後腦勺：“不行，蕭喜喜，起床上學了!”床上的蕭喜不滿地蹬了蹬小短腿，往被子更深處鑽，見床上的人毫無反應，他看了眼時間下了最後通牒：“等會你小爸進來喊你可就事情大了啊。”
被子裏的人突然一個激靈抖了抖，掙紮了幾下，從被子裏探出身來，頂着一頭淩亂的發，噘着嘴巴一點不情願，“大爸爸，我不想去上學……”聲音要哭不哭的，伸手就朝顧柔青要抱抱。
顧柔青向來疼他，伸手将他抱起來到廁所洗手池的小椅子上，給他擠好牙膏，低聲細語的哄：“你昨晚不是答應大爸了嘛，要做一個勇敢的beta是不是？”
蕭喜還是一臉不高興，眼眶紅紅的又不敢哭，但仍乖乖地刷起牙來，顧柔青見狀頓時松了一口氣。
對比起去年領他開學從起床哭到進班級，以為他們要将自己送回福利院，今年的狀況已經進步非常大了。
顧柔青看喜喜完全沒問題便揉揉他的腦袋離開了，小的搞定了，大的還在房間裏睡覺，顧柔青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心想也不知道蕭喜喜是學的誰，他推了推睡得雲裏霧裏的蕭宵，床上的人挪了挪屁股，沒動彈了。
“你不是說要送喜喜上學的嗎？”
被子裏的人沒回答，蕭宵慢吞吞地從被子鑽出來露出半截帶着牙印的赤裸肩膀來，他打着哈欠：“急什幺，昨晚你操我多狠你不知道嘛？”他哎呀哎呀的伸了個懶腰：“腰酸死了”
顧柔青臉一紅，心虛地撇開了眼睛，伸手要去揉他的腰，卻未曾想一道力順着他的方向往下一拽，視線一倒整個人撲進了蕭宵的懷裏，他剛要張嘴，一張臉湊到跟前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不放，顧柔青吃痛一聲，一道舌頭靈活的鑽進了他的口腔中纏着他的舌頭不放。
“……”行，這一大早的就要吃肉了。
好在蕭宵還顧及蕭喜，并沒有太放縱，只把顧柔青的嘴唇咬的又紅又腫才餍足的放開。“爽！”蕭宵一巴掌拍在顧柔青的屁股上，“起床！”
顧柔青一臉麻木地挪開他的手，拿起床邊的衣服，劈頭蓋臉朝蕭宵掀過去：“快點！”
蕭喜自己刷完牙早已換好衣服安安靜靜地自己爬上椅子吃上早餐了，看見兩位父親一前一後從房間裏出來，“爸爸快來吃早餐啦。”
看到孩子蕭宵笑眯眯地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哦呦我們寶寶今天這幺棒嘛，這幺快就準備好啦。”蕭喜對這套非常受用，高興得直甩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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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柔青拿起泡好的奶粉放在蕭喜面前，方才還喜笑顏開的蕭喜小臉馬上耷拉下來，他悄悄把奶粉往前推了推，“大爸我飽了喝不下。”
“爸爸今天要去醫院檢查不能喝水。”顧柔青往前推回去，“多喝奶奶才會在長得高哦。上學期你不是說你是班裏個子最小的？”
蕭宵喝了一口粥，唬人不眨眼：“寶寶喝了奶奶明天就跟小爸一樣高了。”
蕭喜癟癟嘴：“那好吧。”
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餐出發去幼兒園，蕭喜喜從漫長的暑假一下跳進上學模式還非常不習慣，剛上車沒多久便在睡着了，蕭宵後視鏡中看了一眼睡得頭歪在一邊的蕭喜喜，伸手将溫度調高了2度。
“沒想到都2年了……”顧柔青低聲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說起喜喜，蕭宵又忍不住的心疼，“就是怎幺養都差了點。”
蕭喜喜是他兩年前出任務的時候陰差陽錯遇上的，在老舊破敗的居民區裏抓橫沖直撞的alpha，彼時他正握着防爆叉将往死胡同裏沖的一撞，同時一不小心将餓了幾天藏在垃圾桶後邊翻吃的小小只的還無名無姓的蕭喜喜給撞進了醫院……也正是因為這一遭，蕭喜無父無母的身世才得以被人發現……蕭宵心裏有愧隔天便和顧柔青去醫院陪他，一來二去的有了感情，後來送去了福利院還是放心不下三天兩頭就要去看蕭喜喜，這幺經過了半年，兩人商量了下，還是把蕭喜喜給領養了，名正言順的成為他們的寶寶。
到今年蕭喜喜已經5歲了，可是身高還是比同齡的孩子矮了大半個頭，蕭宵和顧柔青變着法子給他補身體都還是進展緩慢，給蕭宵愁的不行。
“慢慢來吧。”顧柔青寬慰道：“他原本的底子就不算很好，急不得。”
“唉……也是……”兩個人商量了一會怎幺給蕭喜喜補身體，轉眼間便到了幼兒園，蕭宵将半睡不醒的蕭喜從兒童座椅上薅起來，“快醒醒別睡了！”夏日的早上八點已豔陽高照，蕭喜眯着眼睛小手拽着蕭宵的手指走路一歪歪地往自己的班級走去。顧柔青在後頭看着蕭喜喜像鴨子一樣，不由得好笑拿出手機拍了一小段視頻随手發到家庭群裏。
送完蕭喜喜兩人上了車，蕭宵打開手機看了眼群裏的視頻，發了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包，順手便将視頻保存下來轉發給淩夏。
沒幾分鐘，淩夏那邊馬上有了回複：“哈哈哈哈喜喜怎幺這幺可愛吶！”
蕭宵：你們今天怎幺樣吶？秋秋沒鬧啊？
淩夏：還算比較順利。
放下手機，淩夏看了一眼方才對着不肯上學哭鬧的秋秋面無表情數一二三的薄蘭，心想以後上學秋秋可就有苦頭吃了。覺察到淩夏的目光，薄蘭不自然的動了一下身體：
“怎幺了小夏？”
“沒什幺。出發吧要去公司了。”
多少經過三年，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相對比與前三年的劍拔弩張，如今的淩夏倒是有種随他去吧的擺爛态度，只要淩夏不提離開，薄蘭就不犯病，聽話的拴在身邊做一頭人畜無害千依百順的狗。
這不管有沒有與他初衷相違背，但都達到了一樣的效果，但要說是不是還愛着他，這個問題已經問不出答案了。
但蕭宵始終無法與薄蘭和解，淩夏也可以理解，換做是他，他也做不到。
淩夏突然想起什幺，低頭在手機上敲：“今天是不是柔青要去醫院複查了？”
蕭宵隔了一會才回：“是的，現在準備出發了。”
淩夏心裏泛起些許波瀾，雖然已經過去幾年，蕭宵二人對他并無任何的隔閡，但事情因他而起，如今還和罪魁禍首一同生活，他心裏總有很大的愧疚感。
他咬咬下唇，心情驟然降了幾個度。但矯情的話已經沒必要再重複說，他在手機上打了又删，最後發出：“好，一切順利。”
蕭宵看着頭頂對話框上的正在輸入中消失又出現，好幾分鐘過去了對面只回了一句一切順利，不由得搖搖頭。
他知道小夏一直很愧疚，顧柔青入職以來無形中受到的諸多照顧自不必說，平時三天兩頭的就給他們帶各種補品，前兩年剛領養回來蕭喜喜，也是順帶着疼得不行，就差當他二孩子來養。但蕭宵始終沒怪過他。
他呼出一道氣，回複：“好了，別擔心。”
車門突然打開，一股熱氣從右面湧來，随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提着兩杯奶茶進來，“外面好熱。”顧柔青擦擦額頭上的汗。
蕭宵馬上放下手機，将車裏的溫度調低一點，随即安全帶扣好，油門一踩：
“好了出發！”
顧柔青受傷的腺體已經逐漸走向平穩，各項指标也都一直維持在合格的範圍內，他已不再像當初那樣發病頻繁了，只是醫生建議還是半年內進行一次全面檢查比較穩妥。
到了醫院，跟着各類檢查走一遍下來，累的顧柔青嘴唇幹得起皮，好不容易在腺體上抽完了血，趕緊從蕭宵那撈過奶茶喝了一大口：“天哪，活過來了!”
“慢慢喝，別着急。”蕭宵手裏拎着一堆檢查單在看：“好了，等這結果出來就結束了。”
顧柔青動了動脖子，牽扯到脖子上的針口，疼得他嘶的一聲。腺體上貼着好大一塊止血貼，方才抽得腺體的血，抽了3管，皮膚底下還在滲血，泛起隐隐的疼。
抽血的檢查還需要等2個小時，兩人一時百無聊賴，并排坐在椅子上發呆。
“老婆，等會我們吃什幺？”顧柔青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他揉揉肚子嘀咕道：“好餓。”
蕭宵從攜帶的保溫袋裏掏出個包子：“先随便吃點。”
顧柔青接過包子咬了一口，空癟的胃袋漸漸變得充實，“等會我們去約會吧。”
“好啊，我們也好久沒有單獨出去玩了。”蕭宵掏出手機打開app選了幾部電影，“要去看電影嗎？最近這幾部上映的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顧柔青湊過去，兩人頭靠頭的湊在一塊挑挑選選，最後定下一部大火的喜劇片~~。~~
“那晚飯把喜喜接過來一起出去吃？”顧柔青問。“還是回家做飯”
“那就出去吃吧，上回小夏推薦我們的那家私房菜還不錯。”蕭宵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剛好看完電影去接喜喜就差不多時間了。”
……
“檢查結果不錯。”醫生擡了擡眼鏡，“繼續吃藥維持，以後一年複查一次就可以了。”
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顧柔青道了聲謝謝醫生，便起身離開了診室。
“太好啦！”一上車便蕭宵激動地抱住顧柔青，說着上手怼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老婆我好餓。”顧柔青拍拍蕭宵的後背。
“好的！馬上出發！”
選的這場喜劇電影并沒有網上說的那幺精彩，播到一半兩人便無聊得直接從電影院出來了。正愁沒地方打發時間，一旁的成排的娃娃機倒是吸引了蕭宵的注意力。
“寶貝夾那個兔子”蕭宵懷裏抱着一堆毛茸茸的玩偶，艱難地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倒在洞口旁邊不遠處的白色垂耳兔。
顧柔青為難地看着快要被玩偶淹沒但仍勝負心強勢的蕭宵，“要不先這樣吧。”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快到幼兒園放學了。”
蕭宵“啊”了一聲，不舍的看着櫃子裏的垂耳兔，“那好吧，我們下次把喜喜也帶上來玩。”
玩偶太多，蕭宵幹脆去櫃臺打算換一只大的玩偶，心心念念沒抓到的白色垂耳兔此時正有一只和蕭喜喜同高的同款垂耳兔正擺在櫃臺上，蕭宵眼睛一下就移不開了，顧柔青見狀知道不用猶豫，直接把那只垂耳兔換了下來。
蕭宵抱住垂耳兔小心地地将它塞進後車座。“喜喜看到肯定高興死了。”
兩人一來到幼兒園前已經放學了，喜喜同學這會正踮着腳眼巴巴地看向擠滿家長的前門。
“喜喜！”
蕭喜的眼睛蹭的亮了起來，他用力的朝人潮中冒出個頭來的顧柔青揮揮手，大喊：“爸爸！！”
“寶寶今天在學校做什幺好玩的了呀？”
“老師教我們剪小兔子了！”剪完的小兔子還在他的書包裏放着呢，說着蕭喜就要從書包裏掏出來給他們兩現現寶。“老師還誇我剪得好！”
“哇！好棒啊！”顧柔青非常的捧場，“但是回家再給爸爸看好不好，今晚我們出去吃飯。”
“好！”
喜喜今天的喜悅在看到緊挨着他的兒童座位旁邊那只垂耳兔時達到頂峰，“啊！！”發出一聲尖銳爆鳴，“是小兔子！！！！”迫不及待地就要把兔子往自己懷裏扯。
透過後視鏡，前座的蕭宵與顧柔青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笑意。
蕭喜實在是太喜歡這只兔子玩偶，到達飯店門口時鬧着別扭想抱着進去。
“吃飯會把兔子弄髒，回家再玩。”心狠手辣蕭宵，一把将車門關上。
蕭喜喜癟癟嘴，一步三回頭的任由顧柔青牽着他的手進了飯店。
淩夏推薦的這家私房菜确實不錯，菜式清淡不油膩，非常适合帶小孩來吃，蕭喜兩三下便忘記了方才的小別扭，哐哐在炫飯。
顧柔青看他吃的實在是很香，拿出手機拍了一段小視頻發到家族群。那邊沒幾分鐘便收到了老人家的回複，點開一看都是誇誇表情包，顧柔青眯起眼睛笑起來，停下筷子敲敲打打回複起來。
畢竟誰不喜歡聽誇誇呢。
這頓飯吃得實在過于滿足，蕭喜的小肚子都鼓起來了，他站直了身，拍拍小肚子打了個飽嗝兒：“好飽~嗝~”
顧柔青蹲下身伸手去揉他的肚子：“等會我們去對面公園散散步，消會兒食再回家。”
蕭喜這會突然又想起他的兔子玩偶，正要張嘴說把小兔子也帶上，蕭宵板着臉看了他一眼，蕭喜瑟縮了一下，不敢再把話說出口。只默默地把懇求的目光投向顧柔青。
顧柔青捏捏他的臉，狠心拒絕道：“外面灰塵大，小兔子容易弄髒，今晚回家再玩。”
“好……”
天邊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晖降落在樹梢，白日的餘熱正在散去，廣場中央人群彙聚，響起熱熱鬧鬧的廣場舞舞曲，蕭喜喜紅着臉被蕭宵慫恿去跟在阿姨們的身後跟跳，沒一會兒又在散步的路人的調侃聲中害羞跑開，抱住顧柔青的手臂極力地将自己藏起來。
三人走在綠道上，夕陽在他們三人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蕭喜心性大的很，他噠噠噠噠的蹿到蕭宵後面，一腳踩住了蕭宵的影子。
“哈哈！小爸爸我踩住了你的影子。”
前頭的蕭宵忽地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像打開了開關般，朝蕭喜喜一撲，“啊哈！小爸爸現在要來抓你了！”
喜喜尖呼一聲，小耗子似的左閃右躲，一把揪住顧柔青的褲腿将自己藏在顧柔青的影子中，他小心探出頭朝蕭宵露出個得意的笑：“你抓不到了小爸爸！”
他正得意着朝蕭宵做鬼臉，蕭宵邪魅一笑，擡起一腳踩在顧柔青的影子上，“啊呀，現在是輪到大爸爸抓人了哦。”
蕭喜喜呆愣地擡起頭，看向顧柔青，後者無奈地看了一眼蕭宵，随即擡起手，非常配合演出的作勢往前撲，蕭喜喜呀的尖叫着撒開腿跑開了，“啊啊啊啊！！”
毫無良心的蕭宵大笑，幾步路過去伸手一把摟過小短腿蹬出風火輪架勢的蕭喜喜按在自己懷裏，“抓住喜喜了，我要吃掉你！”說着也不嫌蕭喜喜跑的一身汗，撅起嘴往蕭喜喜臉上嘬。
蕭喜喜咯咯地笑着，嘴上說不要，但卻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天色昏黃，蕭喜喜鬧累了，打着哈欠窩在蕭宵的頸窩裏，眼睛湧起一層水霧，“小爸爸我想回家了。”
顧柔青接過蕭宵懷中的蕭喜喜，讓他穩穩當當的在自己臂彎中熟睡過去，“好，現在我們回家了。”
蕭宵甩甩有些酸麻的手臂，輕聲抱怨說：“手臂都酸了。”
顧柔青朝他笑笑：“辛苦啦。到家了給你按按。”
蕭宵笑眯眯的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顧柔青砸吧砸吧嘴，調侃道：“有點鹹。”蕭宵揚起拳頭作勢給他好看，顧柔青笑着躲了一下，“老婆我錯了。”
兩人笑着笑着，城市的喧嚣漸漸遠去，時間點下了暫停鍵，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酸酸的信息素在鼻尖浮動。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顧柔青後退一步，呼吸間還有些淩亂，他眼睛也紅紅的，嘴唇被嘬得水潤，“有人來了……”蕭宵有些不滿，他嘀嘀咕咕的低聲說：“我還沒親夠呢。”
顧柔青順了順呼吸，空出一只手牽住他，蕭宵反扣住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一搖一搖慢慢得在路上晃，顧柔青身上淡淡的酸酸的奶味往他身上纏，蕭宵鼻子動了動，逗他：“你好香啊寶貝。”
顧柔青臉上一紅，不自在的側了一下脖子，嘀嘀咕咕道：“怎幺又控制不住了……”
蕭宵笑道：“我知道，你只是太愛我了。”
這話顧柔青沒否認，雖然已經結婚了好幾年，但還是被蕭宵調戲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抿抿嘴，小小聲回應道：“那有什幺辦法，就是太愛你了嘛。”
“你說什幺？我沒聽清？”蕭宵明知故問，開始纏他：“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明知道蕭宵故意在逗他，顧柔青臉紅紅的，微風拂過，暖黃的光落在他的眼中，還是認真回應道：“就是太愛你了。”
蕭宵呼吸忽的慢了一拍，鼓噪的心跳聲由遠及近，像是要跳出胸腔，他湊上去在顧柔青的嘴上印下一吻：“我也是。”
“小爸爸……你偷親大爸爸……羞羞……”耳邊傳來蕭喜喜的調笑，蕭宵低頭一看，這小子不知道什幺時候醒了，此時正盯着蕭宵壞笑。
蕭宵捏捏他的臉，“小爸爸不僅要親大爸爸還要親你！”說着碰住他的臉親得喜喜咯咯笑個不停。
天邊的最後一絲晖光散在父子兩含笑的眼中，偶爾不經意間略過他的視線，像一點螢光，顧柔青站在一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內心無比平靜與充實。
只要所愛所求的人與事都在身邊，一切都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