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燕赤霞?
謝拂雪趕緊過來聽一耳朵,見到了活的秋容和陶望三,接下來就該是燕赤霞了。
壁畫送過去之後就可以跟着師父到處轉,沒準哪天系統大大就回來了。
不多時,朱爾旦風度翩翩而來。
他一出場,常春花開的越多。
秦是準備了齋飯,“朱公子上次來,老朽一時沒認出。”
朱爾旦緩緩坐下,“秦先生不必在意這些。倒是我與師妹打擾了您。”
秦是道:“朱公子還是這麽謙遜有禮。今日聽陸道長提起黃九郎一事,不免想起辛十四娘與那薛郡君的往事,實在是讓人感慨。”
他雖然不喜歡管閑事,但想對辛十四娘的遭遇仍然覺得昔日的解決不公。
陸酩酊給水囊續上一整壇子酒,“誰說不是,我與輪轉王趕過去時為時已晚。好在辛十四娘保住了命。”
當年的事情經人提起,陸酩酊也是倍感無力。
若說天道倫常與天災人禍的變故,那還真是讓陷入的人防不勝防。
兩位長者在說往事,謝拂雪不便随意插話。
悄悄地坐在吃相文雅的朱爾旦身側,小聲問:“師兄,秋容姐姐如何了?”
走的時候她都沒有認真道個別,轉念想又不是以後見不到面。
沒必要那麽嚴肅。
朱爾旦笑道:“秋容姑娘好似是要閉關些時日,許是要修煉功法。”
謝拂雪想起秋容受過傷不免擔心,“閉關好。閉關能提高修為。”
秋容雖然是鬼仙可戰鬥力不是很高,繼續修煉是好事。
朱爾旦神色淡然:“師妹很挂念秋容姑娘。”
謝拂雪頭上的發繩耷拉下來,“認識了新朋友,自是要關心下。換做是師兄,我也會這樣問候。”
秋容給她的感覺外柔內剛,還有點小腹黑。
大致上還是個溫柔的人。
擅長顧及他人感受。
謝拂雪隐約覺得自己潛意識對秋容有點依賴,但不多。
朱爾旦笑而不語。
墨執從外面走來,對秦是問聲好,見到陸酩酊由于臉部皮膚太黑,分不清是自然還是有情緒。
“你在這裏蹭吃蹭喝,是不是也該上路了。”
“上路……怎麽的,你還想給老道我送終?我可沒有這麽好的福氣。”
“你!我看在秦是的面子不跟你計較。拂雪,我們走,別理這個老不正經的。”
墨執氣得拉着謝拂雪走人。
謝拂雪弱弱的說:“其實師父挺正經的。”
墨執:“……”
他沒聽錯吧,陸酩酊究竟哪裏正經?
陸酩酊哈哈大笑:“看到沒?小雪兒最會說公道話的。”
謝拂雪提醒:“師父您少喝點,萬一禦劍飛行不穩,掉下去可就糟糕了。”
這對損友肯定認識了很多年。
互怼都成了日常。
陸酩酊依言,“對,為師這次學聰明了,多帶些酒,夠我這一路來回喝了。”
朱爾旦問道:“我們還要回渭南?”
陸酩酊召喚出飛劍,“不回來跟陰重金彙報一二,他肯定會跟墨執一樣念叨個沒完。”
将壁畫交出來,對陰家是破了相當大的財,不得給人吃一顆定心丸。
秦是對着常春花樹吹了口哨,“何必這麽麻煩,我讓春時送你們去蘭若鎮。”
春時不情願:“我不。我可是靈獸哎,怎麽能馱着他們到處跑?”
秦是真是把她當成了外面的騾子使喚。
秦是道:“回來後給你放個三天假。”
春時金黃色的眼眸閃亮起來:“成交!”
謝拂雪笑着看他們對話,覺得很有趣。
春時體型變得巨大,讓謝拂雪幻視成私人飛機。
等她滿級也養一只類似的靈寵。
陸酩酊等人站在春時的翅膀上,起飛時天空一片晴朗。
雲從謝拂雪的臉頰飄過,她伸手去抓什麽都沒有抓住。
陸酩酊喝的太多靠在墨執身上,安穩地睡着。
墨執嫌棄道:“熏死了。”
陸酩酊的呼吸卻更加沉穩。
墨執站在那一動不動,他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謝拂雪看着墨執口嫌體正直的樣子,心情變得很好。
她又好像用判官筆寫字的朱爾旦,心想判官真忙,外出還要抽空辦公。
人一旦閑下來,就會想一些之前忽略的事。
謝拂雪感覺自己和阮小謝長得像,第一是系統大大捏臉數據出了問題,第二是阮小謝的劇情有了bug。
她等朱爾旦忙完了,才問:“師兄,你知不知道我從何而來?前世今生又是誰?”
朱爾旦手中的判官筆變得透明,“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個負責善後的判官,神仙人妖魔鬼怪的前世今生,得去輪轉淵一探究竟。”
“這麽跟你說吧,輪轉淵有一本前因後果薄,審判人生前是過,都是看了那個才知道。但是沒有公務時,前因後果薄也不是說看就能看。”
謝拂雪聽懵了。
主打一個聽懂了又沒完全聽懂。
意思是地府公務員比陽間的程序還多?
她還以為朱爾旦和陸判一樣,保佑人的同時,兼職做個整形大夫。
朱爾旦猜測道:“你是不是也懷疑自己和阮小謝有關?”
謝拂雪無奈道:“有一些,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
秋容是鬼仙也沒有覺得她有什麽古怪,可能是系統大大幫她做了屏蔽。
朱爾旦兩鬓垂下來的墨發貼着肩膀,“聽陶兄說,阮小謝姑娘本該在千年前投胎,不知因何緣故沒去,那之後很少出現姜家。”
謝拂雪認真聽着:“後來呢?”
朱爾旦也沒吊着她的胃口,“六百年前因想念阮小崎公子和秋容姑娘他們回來了一趟,後來就遇到了那些事。陶兄常說和阮小謝姑娘一別千年,不知她離開渭南時究竟經歷了什麽。”
師父是在師妹兩歲左右撿到她的,因為太年幼有些事也不可能記得。
為了防止意外,朱爾旦和陸酩酊反複确認過,謝拂雪就是普通的人類,沒有妖魔的血統。
謝拂雪:“阮小謝真是個有個性的姑娘。”
該投胎不去投胎,莫不是有什麽心願未了?
朱爾旦笑:“是啊,那可是敢跟把牛頭馬面氣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