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手第四天
第27章 分手第四天
夜黑風高夜,挖墳進行時。
夏油傑看着五條新也流暢的動作,詫異得大小眼都出來了,“為什麽你挖墳挖得這麽熟練?”
山林間夜風習習,五條新也還是熱得出了滿頭汗,汗珠止不住地順着下巴往下滴,原本套在外面的薄荷綠襯衫外套也被他摘了下來捆紮在腰間。
他抱怨似地說:“不幹活的人不要說話。”
埋得這麽深的嗎?
上面的土又硬又結實,一鏟子下去挖出來的土還不是特別多,他一個人幹了一小時了,連棺材板都沒看到。
也不指望夏油傑來幫他,這家夥現在的身體也只能在旁邊給他加油打氣,連鐵鍬都舉不起來,估計只能拿根小樹枝在那裏摳一摳。
夏油傑沒辦法似地攤了攤手,“你怎麽連我的墳在哪都知道?”
“我還知道你和悟高專時期偷穿裙子,然後跑到前輩和同期面前招搖過市。”
夏油傑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這種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吧!也是悟告訴你的?”
“是啊!我手機裏還有你們倆超級滑稽的照片,是讓人看一眼就能爆笑不止的那種程度。”
“……”
夏油傑頭腦風暴了一陣之後也沒想出是哪一張。
那些年硝子他們拍的照片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很多都已經不記得了。
他想一個人靜靜。
Advertisement
年少時的肆意放縱被別人知道了之後,總有種腳趾扣地的感覺。
按照五條悟現在的性格,一定會相當坦然地接受自己高專時期的醜照,但他不一樣,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臉皮還沒厚到那種程度。
鐵鍬觸碰到了木制的棺材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五條新也手肘撐在鐵鍬柄的頂端,呼出一口氣,“可算是挖到了。”
全程沒出一份力的夏油傑揮了揮小旗子。
“加油加油!快把我的棺材板掀開吧!”
“你不要說的那麽奇怪啊!”五條新也吐槽,“夏油,你說,悟要是知道了,他會揍我嗎?”
夏油傑語氣幽幽,“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我扔出去挨一拳嗎?”
“我覺得那是你應得的。”五條新也撇了下嘴,和夏油傑講清因果關系,“我純純是無妄之災啊!要不是你欠我錢,我至于來挖你墳嗎?說不定你現在會在黃泉睡得好好的,沒有人打擾。”
夏油傑眼皮子跳了一下,敷衍地點點頭,“……好有道理的樣子,快點快點,最後一步了,把我的棺材板掀開就好了。”
五條新也将鐵鍬旁放到一邊,用細長的絲線吊起了棺材板。
自己下坑掀棺材板那是不可能的,等會兒開蓋很有可能會沖出來一股屍體腐敗的味道,雖然在任務現場見過不少慘死的人,對屍體什麽的早就習以為常,但這并不代表他要主動上去吸一口。
“幾個月過去了,利息應該也有不少了吧?雖然現在的利率不是特別高,但本金多啊!”
五條新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半夜來挖墳不虧。
夏油傑笑罵:“掉進錢眼裏了吧?”
五條新也剛想回刺一句,但在看到空空蕩蕩的棺材時,笑容緩緩落了下來。
“你的身體呢?”
夏油傑探頭過去看,見只有一個空棺材在坑裏,也很是詫異,“你該不會是記錯地點了吧?”
嘶——
挖錯墳了?
啊這……這也太炸裂吧!
五條新也馬上反駁,“怎麽可能!你的墳坑都是我幫忙挖的!我還不至于年紀輕輕就得了健忘症。”
這才過去了幾個月而已,又是在地底下,腐敗的速度再快,衣服和骨骼也沒那麽快消解。
夏油傑作為當事屍的靈魂,那就更不清楚了,他發出疑問:“那我的屍體呢?”
五條新也抓了把頭發,煩躁道:“不可能挖錯墳,你的棺材都是我和悟一起去買的,棺材樣式撞了也就算了,墳坑也能撞嗎?”
要是夏油傑的屍體沒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夏油傑:“……這種事我其實不是很想知道。”
他不想聽到自己死後發生了什麽,也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棺材長啥樣。
“不是,你的屍體呢?”五條新也愁眉苦臉,“難不成棺材裏太悶,自己跑出去遛彎了?”
确定自己的的确确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夏油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五條新也認真說:“難道是詐屍了嗎?”
夏油傑幽幽地看着五條新也,“那我是什麽?”
詐屍了,他怎麽不知道?
心情大起大落的教主大人嘆了口氣,“別告訴我,身體自己屍變了?”
他肯定是被五條新也這家夥帶歪了思維,竟然也開始懷疑起屍體跑出去溜達了。
常理來說,這根本不可能。
五條新也揉了揉眉心:“……你不也抱有和我差不多的想法嗎?”
夏油傑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最為合理的解釋,“是不是悟之後又覺得那麽處理我的屍體不妥,又把‘我’挖出來拉去火化了?”
“不可能。”五條新也撐着下巴,神情嚴肅,“悟要是做這種事的話,肯定會拉上我一起的。”
自家臭弟弟肯定要拉個人來陪着他一起幹活啊!
夏油傑:“……你也太了解悟了吧!”
這還真是五條悟會幹出來的事。
“我可是他哥啊!”
從小一起長大,五條悟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心裏打什麽小九九。
“現在怎麽辦?你有什麽思緒嗎?”
夏油傑知道五條新也有很多新奇的手段,他從這具人偶的軀體裏蘇醒過來時着實吃了一驚。
五條新也的表情愈發不好看,心中知曉這回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我先打電話問問。”
先別慌,問問五條悟再說。
他倒是真希望是自家的白貓弟弟把夏油傑的屍體拉出來重新安葬到了別的地方。
咒術界對于咒術師的屍體有獨特的處理流程,但夏油傑是五條悟的好朋友,畢竟是摯友的屍體,五條悟想要讓其完整地入土為安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在知道了五條悟這個想法後自是不可能反對的,不然也不會幫着五條悟一起挖坑了。
夏油傑眼皮子狂跳,莫名有些惶惶不安。
“新也,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五條新也握緊自己的手機,很快就找到了置頂的號碼,指尖始終沒有點下去,似乎在思考怎麽詢問。
“真是巧了,我也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妙。
五條新也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夏油,你的屍體該不會被人給……偷了吧?”
希望這個猜想不要成真。
單是想想這個可能,就知道事情有多麽麻煩了。
不要啊!
平常事情已經夠多了,夏油傑這事可大可小,萬一是心懷不軌的詛咒師把屍體拿走可就麻煩了。
可以說有多少種咒靈,就有多少種術式,這個世界上不缺那種能夠通過控制□□的一部分來操控靈魂、肉/體的術式。
夏油傑抹了把臉,“雖然盡量回避這個可能性,但還是往好的方向想吧!”
他可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五條新也沉默了瞬,“我也想往好的方向想,但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心越沉越深。
“這地方只有你們知道吧?”
夏油傑思緒相當混亂,他雖然已經死了,但還以靈魂狀态存在于世間,乍然知道自己的屍體可能“外出”,着實有些不能接受。
“當然,咒術高層那些糟老頭子可是很饞你的身體的,我們是悄咪咪把你埋到這裏來的,只有我,悟,還有家入小姐知道。”
夏油傑面無表情,木然道:“拜托,請不要用那麽可怕的說法。”
一想到有一群糟老頭子惦記着自己的屍體,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若是要将他的屍體當成研究對象,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還有夜蛾正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了好了,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倒不如打電話問問得好。”
思忱好一會兒該怎麽說的五條新也撥通了五條悟的號碼,幾乎是剛響鈴,那邊就接了起來。
“摩西摩西,什麽了?新也?”
五條悟活潑的吐語調從電話那頭傳來,但下一秒振聾發聩的爆炸聲就蓋過了他的聲音,似乎是在任務現場。
“你上次去看夏油傑,是什麽時候?”五條新也委婉地詢問。
如果只是一個簡單的衣冠冢,那五條悟他們是不會過來的,更況且裏面連件衣服都沒有。
那邊貌似有點詫異五條新也會問這種問題,稍稍停頓了一下。
“唔……前不久剛和硝子一起去過。”
五條悟手一揮,沖過來的火山頭咒靈被平空出現的強大排斥力給猛地彈飛了出去。
白發的最強咒術師從容地張了張自己的白皙纖長的五指,疑惑道:“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
五條新也沉默了瞬,繼續問道:“是我們上個埋的那個地方嗎?”
五條悟笑了一聲。
“那不然呢?傑還會跑不成嗎?你要去看傑嗎?”
他不記得五條新也之前和夏油傑認識啊!
五條新也皺起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好的,悟,我知道了,你在做任務?”
“沒有。”五條悟不着調的口吻裏滿是躍躍欲試,“新也新也,你知道嗎?有只會說話的咒靈跑到大馬路上堵我,它竟然在挑釁我欸!哇——很久沒遇見過這麽膽大的咒靈了,我要好好教他做人……哦不是,做咒靈。”
五條新也同情一秒鐘那只可憐的咒靈,“那你繼續玩,之後我有事想跟你說,明天來咒術高專找你。”
“好哦~”
五條新也挂了電話。
“……”
山林寂寥,夜色濃稠。
他和夏油傑面面相觑,很久都沒有說話。
“完蛋了,夏油,你的屍體真的跑出去溜達了,而且我的錢很可能已經被你的屍體花掉了。”
五條新也生無可戀。
夏油傑苦笑連連。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嗎?”
這心态也未免太好了吧!
作為當事人的他都有點繃不住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先找到他的屍體嗎?
五條新也心痛不已。
他的一億多日元啊!
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
這件事都還算小的了,問題最大的是夏油傑的屍體跑出去“溜達”了,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對方一定不懷好意。
此時此刻他們倆還真希望是屍體自己屍變掀起墳裏太悶,溜出去透透風了。
夏油傑也很是頭疼。
“該不會真被你說中了吧?”
不是吧?
他們只是出門前随口開了個玩笑而已。
“什麽?”
“屍體被人偷了。”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還有咒言師一家的血脈?自己擁有咒言術而不自知?”
“夏油,你是在委婉地說我烏鴉嘴嗎?”
“我倒是十分希望你言出法随,随口說一句我的屍體出現,‘它’就能出現。”
“……很遺憾,我沒有這項能力,也不能憑空變出你的身體。”
五條新也和夏油傑面面相觑,一時之間也沒什麽話好說的,但都從對方眼中瞧出了名為“大事不妙”這幾個字。
重新将墳坑填上,并把周圍恢複原狀後,五條新也将夏油傑放在自己随身攜帶的小背包裏,順着林間小徑離開。
“周圍沒有其他咒力殘穢,你的屍體應該丢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一個月以上,暫且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知道你的屍體埋在這地方的,也不确定是術師還是非術師,先假設成詛咒師。”
別告訴他這年頭有偷屍狂魔這種渣子。
“沿途我看了一下,通往這裏只有一條盤山公路,起點處有兩、三個監控,等會兒叫人黑進去瞧瞧有沒有什麽蹤跡。”
五條新也習慣性地把事物往嚴重了想,并思考出調查方案。
“……黑進去?”
“對啊!黑進網絡。”
夏油傑的墓在一個周圍種滿了紅楓的湖泊邊,路上的監控說不上特別多,這地方都偏東京鄉下了,但應該能捕捉到一點關鍵信息呢?
“先查墓地這邊的,之後我們再去查東京這邊的全部監控,那可是屍體啊!尋常人壓根搬不走的吧?總有可疑人員。”
夏油傑舉起自己毛絨絨的小手,發出靈魂一問,“萬一是和空間有關的術式呢?那可怎麽辦?”
五條新也眼皮子狂跳。
“不要烏鴉嘴好不好!到底誰才是那個悲觀主義者啊!”
夏油傑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不再說話。
“然後我們再找找你那兩個養女,你的手機是在自己身上的吧?悟他們當時并沒有把你的手機拿走,反而跟着你一起下葬了,看看手機有沒有被使用的記錄,現在手機都有追蹤防丢的功能,你的兩個女兒肯定是和你綁定的。”
“你怎麽比我還要着急?”
“咒靈操術要是被詛咒師利用,會給悟帶來很大麻煩的,他每天做完任務還得教導學生,其實是很累的,晚上睡眠也少,要是我們倆能處理完的話那更好,他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夏油傑死魚眼。
“想起來了,你這家夥有點弟控屬性。”
五條新也出門做任務的時候會記得給家裏的兩個弟弟都帶他們喜歡的伴手禮,去找五條悟也會提前準備好吃的小蛋糕,上回去盛岡時就買了不少當地的特産。
五條新也沒有否認。
“他可是我的親弟弟之一啊!我不多照顧一些悟和新菜,我照顧誰?”
夏油傑想想覺得也是,“你也只比悟年長兩個月吧?我沒記錯的話。”
五條新也的生日在十月,而五條悟在十二月。
五條新也板正了表情,十分認真地強調,“弟弟永遠是弟弟。”
只差兩個月又怎麽樣?
五條悟必須得叫他哥!
“再說了,你要是叫我一聲哥,我也幫你解決問題。”
“那能把債給抵了嗎?”夏油傑覺得叫一叫也不虧。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想得還挺美的。
“……”
夏油傑就知道對方會是這麽個回答。
五條新也拎上工具,抄近路直接從山坡上溜下去,竄進路邊那輛黑色的保時捷中。
“伏特加,我們去找琴酒。”
伏特加微微一愣,“好的,五條先生。”
一腳油門就帶着五條新也溜入濃稠的夜色之中,五條新也還以為要去黑衣組織的訓練基地,沒想到是一家日式的傳統小酒館。
三層小樓樣式的建築,邊上有了年頭的電話亭指示牌閃爍着暗光,門前的木制挂板上用圖釘訂着手寫的酒名,沒有寫出具體的價格。
滿滿的市井生活氣息鋪面而來,和黑衣組織的形象十分不搭。
但往往是這樣的地方,才容易隐藏幽暗。
五條新也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吧臺邊叼着煙的鉑金色長發黑衣男人,像這種小酒屋隔音效果很一般,聽覺靈敏的人甚至能根據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來判斷車輛型號。
琴酒他們應該是知道他和伏特加已經到了,但依然沒有分給外面一個眼神,自顧自品味着手中的酒。
而坐在琴酒旁邊的,是一個陌生的金發黑皮小哥。
風鈴聲叮叮當當地響了兩聲。
琴酒緩緩吐出一個煙團,綠瞳犀利地鎖定五條新也,對方身上罩着的薄荷綠襯衫和他們這群黑色烏鴉格格不入。
“五條,你又遇到了什麽麻煩事?”
五條新也不耐地輕啧了一聲。
“是件可以說是大麻煩的事。”
他一想就覺得自己的頭都要大了。
到底是誰把夏油傑的身體拿走了啊!
要是讓他知道誰給他們找了那麽大的麻煩,把人骨灰都給撅了。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位從未見過的青年,今天剛踏入基地就被琴酒給叫了過來,還特意囑咐帶上電腦,眼下這情況看,貌似是因為眼前不知名的人。
實話說,對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男人。
只能用漂亮來形容,是那種叫人眼前一亮的美。
但氣質很奇怪,和組織的整體氛圍完全不搭,或者說和他們這群人都不大相同。
詭異的是,又給他一種對方站在人群之中,卻始終都不和人群相融的違和感。
琴酒用一種相當了解五條新也的口吻說:“……昂,我就知道,找我們準沒好事兒。”
五條新也在組織裏擁有着一個奇怪的地位。
似乎是得了BOSS的應許,對方能夠自由調動他們的成員,随便使用組織內部的資源,大部分機密對方都知道,但又沒有酒名,這張臉只有他們這幾個代號成員認識。
熟了之後才知道五條新也來自裏世界,人也還行,就是性格古怪了點,還特別喜歡挖坑戲弄別人。
五條新也順口就刺了回去。
“有好事我也不找你們啊!”
琴酒:“……”
這家夥之前說話有這麽氣人嗎?
“不好意思。”五條新也毫無歉疚之心地道歉,“這段時間跟我對象待久了,說話有點紮人。”
琴酒挑了下眉。
也不是很驚訝五條新也有對象,之前這家夥沒對象才叫人奇怪吧?
畢竟長了這麽一張臉。
“啊啦啦啦……”慵懶的女聲在柔緩的輕音樂中十分顯耳,“新也醬都談戀愛了嗎?”
馥郁的香氣從身後飄來,五條新也還沒轉頭,一條纖細的手臂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琴酒:“……你怎麽在這?”
“聽說新也醬要來,我可是放棄了我的美容覺就跑了過來。”貝爾摩德拍了拍五條新也的肩。
五條新也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和貝爾摩德拉開距離,順勢坐在身後的高椅上。
“莎……克麗絲老師。”
差點說漏嘴了。
安室透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詫異。
這個叫“五條”的人,居然是貝爾摩德的學生嗎?
之前怎麽沒聽說過?
背包裏的夏油傑動了一下,示意五條新也別聊天了,幹正事要緊。
“新也醬談戀愛了?”
“是啊!昨天剛分手。”
衆人:“……”
伏特加小聲嘀咕,“五條先生該不會被人甩了吧!今天脾氣好像有點沖!”
琴酒掐滅煙,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五條新也,隐隐有點看熱鬧的那個意思。
貝爾摩德也是一懵,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五條新也,“難道是你長得太漂亮了,給對象帶來了強烈的不安感?總擔心你會出軌?”
“……你們能不能相信一下我的人品啊!”五條新也好奇地看着安室透,“這位是新成員?”
貝爾摩德不緊不慢地說:“老成員,波本一直在外面兼職,你沒見過也正常。”
五條新也了然,“晚上好,我是五條新也,雖然我跟琴酒他們都挺熟的,但我不是組織的人!”
純純合作關系。
安室透很是訝異,他還以為對方也是琴酒或者朗姆那種級別的組織成員,沒想到壓根就不是組織裏的人嗎?
難怪穿衣風格和這裏完全不一樣。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薄荷綠襯衫搭在腰上都能穿出走T臺的效果。
他友好地露出微笑,“我是波本。”
五條新也嗎?
真名?
還是假名?
琴酒他們這麽熟稔,想必對方和組織的關系也不一般吧?
回頭再查一查。
這個念頭剛出,一個冰冷的金屬物什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琴酒冷哼了一聲。
“收起你的好奇心,波本。”
貝爾摩德這回沒有幫波本說話,她豎起食指抵在唇前,風情萬種地輕笑了一聲,“別對新也醬太過好奇,波本,要知道長得越美的事物,往往具備高濃度的毒素。”
裏世界的事,可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無論是哪一方都有自己的規則。
見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五條新也出來打圓場,“我還有急事,波本就是這次的技術人員嗎?”
術業有專攻,有些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
琴酒冷哼了一聲,利落收起伯/萊/塔。
“要查什麽直接跟他說就行,波本是情報組的人。”
五條新也點點頭,“麻煩你了,波本。”
安室透沒說什麽,打開了電腦,“五條先生需要查什麽?”
果然如此。
琴酒特意把他叫過來就是給五條新也服務的。
五條新也打開地圖,“從這個湖泊周邊開始,到新宿中心的監控,東京其他二十二區的監控都要調出來,最早要調到去年萬聖節。”
安室透微微蹙眉。
“可能只能調查最近兩周內的,時間太長的話,部門人員會對錄像視頻拷貝後清理。”
五條新也點點頭,從手機中調出一張夏油傑的側顏照。
“理解,麻煩波本你了,那就從能夠查到的最早日期開始,我要找這個穿着袈裟的丸子頭青年,一點點痕跡都不能放過。”
琴酒随意瞥了一眼,“盤星教那個招搖撞騙的教主?”
夏油傑:“……”
什麽招搖撞騙啊!
這個猴子在說什麽。
他可是有真本事的。
五條新也無意說明太多,“是啊!找找他最近在哪,欠我錢沒還呢!”
酒廠一衆:“……”
“你懷疑有人拿着我的身體在外面招搖過市?”
安靜了許久的夏油傑突然說道。
陌生的聲音乍然響起,琴酒等人當場摸出木倉指向聲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