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分手第五天

第28章 分手第五天

在場哪個不是從各種險境中走過來的?

乍然聽到陌生的說話聲,肌肉記憶快于思考,舉木倉上膛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伏特加左看看右看看,見自家大哥都拿出了木倉,一臉嚴肅的樣子,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也掏出來走走過場。

只一瞬間就被三把木倉指着的五條新也:“……需要我舉個手配合一下嗎?”

琴酒:“……”

波本:“……”

貝爾摩德:“……”

不是,自家學生怎麽有點笨笨的呢?

他們又不是在演極道舞臺劇。

似乎聽到了無語的烏鴉叫。

琴酒犀利的目光鎖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偶。

“這什麽玩意兒?你帶了具備竊聽功能的森*晚*整*理偶人過來?”

語氣很平靜,似乎也沒有生氣,但緊擰的眉頭應該是在回想他們這群人方才有沒有說不應該說的事。

安室透皺了皺眉,在旁邊靜觀,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面色他也裝出了一副警惕的表情。

貝爾摩德卻是清楚五條新也的本事,她帶了幾分疑慮地說:“這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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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瞧,這人偶的模樣不就跟五條新也要查的人差不多嗎?

這麽想着,她重新将木倉放入手彎處挎着的白色小包包裏。

“是啊!”見夏油傑在衆人面前露了個相,五條新也簡單解釋了一下,“夏油的靈魂暫居在了人偶裏。”

他哪不清楚夏油傑是故意的啊!

要是這裏只有琴酒他們還好,但還有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波本啊!

算了,應該也沒事。

組織的人不會主動接觸咒術界的。

琴酒略感無語。

“下回帶這種東西過來,提前說一聲。”

旋即他看向半天也拿不出來木倉的伏特加,“這事你知道?”

伏特加憨憨地抹了抹自己的禮帽。

“是的,大哥,來的路上,夏油先生就說過話了。”

琴酒:“……”

蠢貨,也不知道提前跟他們說一聲嗎?

其中最懵的應該是安室透,在場沒有一個人和他具體的解釋解釋,他已經隐隐覺察到自己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有點搖搖欲墜了。

“等等,五條先生,我怎麽沒聽懂呢?”

什麽叫活的?

什麽叫靈魂暫存在人偶裏?

五條新也無辜地眨了下眼睛,“夏油,算是活着的人。”

貝爾摩德輕輕笑了一下,幫忙道:“新也醬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位夏油先生,本質上可是活生生的人。”

夏油傑保持着一副笑咪咪的模樣,沒有搭理這幾人,無論怎麽說,他也依舊對這個世界上的非術師提不起一絲好感。

“這怎麽可能……”世界觀噼裏啪啦碎了的安室透嘴角微抽,話是那麽說,但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裏世界?”

以往聽到裏世界的概念他都不以為意,可眼下這情景,只能用那個普通人看不到卻能通過某種方法感知或者“看到”其存在的世界解釋了吧?

貝爾摩德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答對了,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新也醬的世界,就算是我們也不能輕易去接觸。”

打破了兩者之間的界限,可是會帶來不妙的後果的。

安室透恍恍惚惚地點了一下頭。

“昂,我明白了。”

這麽說着,他暗自掃了掃破碎的世界觀,重新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五條新也贊嘆,“波本你接受能力還挺強的啊!”

安室透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沒辦法。”

只是一個活着的人偶而已。

這麽想着,他又用餘光看了一眼夏油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小巧的人偶裏還藏着成年人的靈魂。

他也聽說過盤星教的教主,這是一個十多年前就開始活躍的教派,在社會上擁有很大的話語權,很多達官顯貴經常去盤星教祈禱,但最近似乎沒怎麽聽說過了。

琴酒把酒杯推到一邊,伏特加馬上倒上一杯龍舌蘭。

“你要找這人的身體?”

靈魂在這,身體在外游走嗎?

五條新也含糊說道:“差不多吧!對了,我要的東西呢?”

琴酒從大衣裏側的口袋裏拿出兩卷白金色的絲線。

“歐洲那邊剛研發出來的,參入了特殊的合金,應該比上回那種更韌一些,延展性也更好,組織的研發速度都趕不上你幾天損耗的,你能不能省點?”

五條新也扯出一小截試用了一下,自動忽略琴酒的後半段句話,“謝了,還特意跑去幫我拿一趟。”

貝爾摩德笑道:“其實是波本跑過去拿的。”

伏特加在旁邊嘲笑了兩聲。

安室透:“……”

所有人都在品酒,只有一個人在幹活,作為打工皇帝的安室透也不由得露出了木然的表情,他出聲打斷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琴酒,我說你們要是沒事兒應該可以走吧?”

看他任勞任怨地工作很有意思嗎?

對于這話,琴酒和貝爾摩德都當自己沒聽見。

五條新也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拿出了上司一貫的勉勵套路,“辛苦你了,波本。”

安室透:“……”

呵呵。

夏油傑的長相很有記憶點,但把通往湖泊那條路上的監控倍速看完了兩周內的,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連來來往往的人都很正常。

“沒有找到,五條先生接下來想先看哪個區的監控錄像?”

五條新也的心沉入深淵。

首先排除的肯定是東京高專周圍,如果不是偷屍狂魔的話,那對方很有可能也是術師,大概率會避開高專的人。

怎麽知道夏油傑的屍體埋在那的?

又怎麽肯定五條悟一定不會選擇火化而是直接安葬的?

想要夏油傑的屍體有什麽目的?

這些問題他們暫且都不知道。

夏油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意味着自己的屍體丢失時間比他想的要長上很多。

“如果你們偷了屍體後,會往哪藏?”

一想到偷屍人就藏在東京二十三區中,他頭都要大了,茫茫人海怎麽找啊!

酒廠一衆:“……”

為什麽要問這種奇葩問題?

他們雖然是跨國/犯罪組織的成員,但也不至于變态到這種程度吧?

琴酒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隐藏在普通人群裏。”

夏油傑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幾人。

五條新也:“你們……”

琴酒打斷五條新也的話,警告道:“沒有偷過屍,不要亂想。”

五條新也點點頭。

一晚上過去,可算是在淩晨找到了些許痕跡。

“等等,等等,倒回去。”夏油傑急切地說。

安室透滑動鼠标,把錄像退回去了幾秒。

夏油傑指着屏幕下方的一角衣服,“這是我的袈裟。”

五條新也佩服道:“這你都能認出來?”

夏油傑:“……那可是我穿了十多年的款式啊!”

“這應該是個十字路口,我看看有沒有其他角度的攝像頭。”安室透熟練地操作了幾下,新的視角很快就被調了出來。

夏油傑盯着屏幕上額頭橫着一條猙獰縫合線的“自己”,眸色深深,怒意凝聚成一灘波瀾無驚的死水。

有所猜測是一回事,猜測得到落實那就另一回事了,他現在比誰都要冷靜。

“這家夥……”

居然敢用他的身體!

他還以為是有人想利用他的屍體做什麽,沒想到是有術師盜用。

五條新也下彎唇角,“放慢倍速,繼續看下去。”

安室透放大畫面,讀唇語,“……他好像是跟什麽人在說話,‘因為半吊子的試探根本無法獲得什麽……而且也得到了相應的收獲[1]’,中間幾句話有明顯的停頓,一定是在和什麽人交流。”

最關鍵的是,并沒有看到耳機之類的東西,難道是那種隐藏的?

不對,那也不應該做出那種聆聽身旁之人的動作,明明是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夏油傑”周圍卻平白無故地空出了一大片。

五條新也沉默着。

試探?

試探什麽?

畫面上的夏油傑過了斑馬線,越走越遠,最後進入一家餐廳裏。

安室透敏銳地發現了什麽,“他身後是不是還跟着別的什麽東西?自動識別門停頓了很久才關上。”

該不會是幽靈什麽的吧?

夏油傑緊緊攥起手,“是咒靈。”

安室透挑眉,暗暗記下這個名詞。

随着畫面的推進,占據夏油傑身體的家夥從店裏走了出來,緊接着那家餐廳發生爆炸,火焰席卷而過。

安室透皺眉,“他做了什麽?!炸彈嗎??”

那麽多人……

五條新也的嗓音冷了許多,“今天的事你們不要說出去。”

這下可真的糟糕了。

這人該不會還能使用夏油傑的咒靈操術吧?

琴酒抿着酒杯,輕呵了一下。

“……我們可沒那麽無聊。”

……

五條悟一進門就看到了屬于自家兄長的咒力殘穢,往那邊一看,五條新也正和虎杖悠仁盤腿坐在地板上通關恐怖小游戲。

他彈了兩下五條新也腦後那一團卷卷的小揪揪。

“新也,你怎麽躲到了我這裏來啊!又招惹了什麽?”

被突然出聲的五條悟吓了一跳的虎杖悠仁打了個激靈,“嗷!五條老師!”

“喲,悠仁!”

五條悟這才發現虎杖悠仁的右眼上有一塊大大的青黑,看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可愛的學生被咒具捶得很慘啊!

“很有精神嘛!”

“嘿嘿。”虎杖悠仁元氣滿滿地晃了晃手中的游戲柄,“五條老師要一起來玩玩嗎?”

“不了,我看你們玩就好了。”五條悟走到二人身後的沙發上坐下,“新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麽來了我這?”

五條新也往後仰頭,把邊桌上的一份小蛋糕給了五條悟。

“新菜給你做的小蛋糕,是蔓越莓茉莉口味的。”

“太棒了,正好我有點餓了,對了,也好久沒看到新菜了。”五條悟快樂地拿過小蛋糕,拆開外面的紙盒子,看到疲憊的五條新也驚了一下,“豁,你大晚上幹什麽去了?黑眼圈這麽重?”

五條新也幽怨地看着五條悟。

“悟,收留我一段時間叭……”

少年院世間之後,已經“死亡”的虎杖悠仁被五條悟藏在這個黑黢黢的暗室內進行咒術特訓,五條新也早上從那個小酒館離開了之後,回家拿上幾件必須品就來到了這。

從小一起長大,五條悟怎麽可能不了解五條新也,“怎麽?被你對象發現了?現在不敢回家?”

一晚上沒睡的五條新也神情恹恹,“是啊!直哉可算是發現了。”

“怎麽發現的?”五條悟大大咧咧地擠在學生和哥哥之間。

貓貓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五條新也毫不留情地奪過五條悟手中的抱枕,環在自己懷裏,“還能怎麽發現的?打三壘的時候發現的呗!”

五條悟笑得喘不上氣,“那畫面一定很災難吧?”

五條新也沒好氣地用抱枕砸了幾下五條悟。

“還好吧!”

沒虧。

成功把人叼嘴裏吃掉了。

“咳咳咳……”虎杖悠仁眨了眨豆豆眼,弱弱舉手道,“那個,這是我能聽的嗎?”

是他想的那個三壘嗎?

是那個吧?

五條老師和新也老師應該不是在交流棒球賽吧?

五條悟幫忙掰轉虎杖悠仁的腦袋。

“未成年自動屏蔽,去其他地方看漫畫去。”

虎杖悠仁非常聽話。

“好的,五條老師。”

“你是上哪騙來的好好學生?和你相性不錯嘛!”

五條新也起身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瞧着虎杖悠仁抱着熊形咒骸往另一個方向走,還聽話地戴上了耳機。

“什麽騙來的啊!你不是知道悠仁的來歷嗎?”五條悟好笑道,“要是羨慕了,你來高專當老師,我把我的學生分給你。”

五條新也暗道不妙,打算岔開話題。

“那還是算了,你更适合當老師一點。”

五條悟順勢說:“幫我帶幾天學生呗?反正新也你也沒事幹,我去幫你打聽打聽禪院直哉,你幫我帶兩天學生打發時間,要不是他發現了,你能舍得跟禪院直哉那張戳你xp的臉分手?”

最強咒術師露出勝券在握的神情。

五條新也想了想,應了下來,“……好叭,正好過兩天我要回爺爺家,虎杖同學和新菜同齡,也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五條悟抓了抓銀白色發絲,“好久沒見新菜了,改天我也去一趟,悠仁!”

虎杖悠仁亮着狗狗眼跑了過來,“嗨!五條老師,有什麽事嗎?”

“你新也老師要帶你認識新朋友啦!開心嗎?”

“新朋友?!”虎杖悠仁來了興趣,“也是咒術師嗎?”

“不是,是非術師哦!帶你去玩一下!這些日子以來,虎杖同學辛苦了呢!”

虎杖悠仁歡呼,“謝謝新也老師!”

五條新也悵然嘆氣,“年紀大了就是喜歡看這種富有朝氣的小孩子,難怪爺爺他老是催我結婚。”

“你恐怕要讓熏爺爺失望了。”五條悟可是很了解五條新也的,他幸災樂禍道,“翻車了?不是吧!那個封建大少爺還有吸引你的點?”

五條新也心裏亂糟糟的,近兩天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欲擒故縱?攻心計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啊!新也!”五條悟看熱鬧不嫌事大。

“等等,你是剛打完三壘就分手了嗎?”

“是啊!”

“好渣啊!始亂終棄了呢!悠仁,快捂上耳朵,不要聽這種渣言渣語。”

虎杖悠仁:“……”

五條悟:“你要是真喜歡,把人釣到手裏就是了呗。”

“好叭,我确實有一點點心動。”

小少爺還是十分可口的!

他也很喜歡。

“呀呀呀!”五條悟怪叫着。

“我本來就是從一而終的人啊!”

嘶——

難得生出了幾分負罪感是怎麽回事?

欺騙了深閨小少爺。

但又有點暗爽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禪院直哉那時震驚的表情。

最後小少爺還是被他的臉所引誘。

禪院直哉現在大概在禪院家無能狂怒吧?

“之前你還不是這麽說的——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快閉嘴吧!悟!”

五條悟控訴,“以前你都不這麽跟我說話的,談戀愛了就讨厭弟弟了是嗎?”

貓貓要開始鬧了。

五條新也:“……”

“你在煩惱什麽?”五條悟馬上拿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好老師模樣。

五條新也撐着腦袋,另一只手靈活地轉着游戲手柄,“禪院直哉是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他可是心心念念着禪院家家主之位呢!”

五條悟不覺得有什麽,五條新也才是他們家的人,他自然也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習慣,自然是更傾向五條新也的,至于禪院直哉的感受,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誰叫對方是封建小橘子呢?

“反正你喜歡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他一眼看透了自家兄長的本質。

現在的分手也只是一時的緩兵之計,禪院直哉一定被五條新也折磨得心癢難耐。

攻心,他還沒見過有人能比得過五條新也。

虎杖悠仁:“……”

感覺五條老師他們在聊很危險的事。

“先不聊這個。”真正讓五條新也煩惱的,還是另一件大事,“悟,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說。”

五條悟撕開一包薯片,随意應了一句。

“什麽?”

“虎杖同學,你能回房間看一會兒漫畫嗎?”

虎杖悠仁眨眨豆豆眼,元氣滿滿地抱着書跑回了自己房間。

“好的,新也老師。”

五條悟笑嘻嘻地說:“怎麽了?這麽嚴肅。”

五條新也輕輕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腦袋。

“認真點,說正經事呢!”

五條悟端正姿态,“好嘛好嘛!什麽事呀?”

五條新也輕飄飄地扔下炸彈。

“我看到‘夏油傑’了。”

五條悟唇邊的笑降下去了幾分,雖然還是在笑,但明顯認真了不少,眼罩遮掩下的藍眸似凝冰霜。

“幽靈?”

“不是,走在路上的活人,應該算是活人吧?”五條新也從背包裏抽出平板,放大監控畫面,“有人把夏油傑的身體給偷了,還占據了他的身體。”

五條悟收攏拳頭,手背上青筋浮現。

“哈?”

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語還是有點那麽難以理解的。

他當然不會覺得五條新也會跟他開玩笑。

看到了夏油傑的身體,那就是真的看到了。

“什麽情況?”

自家兄長帶來的這個消息把他砸得暈乎乎的。

五條悟手一張,喝完的可樂罐子瞬間縮成了一個小團,

“所以你昨天晚上問我有沒有去看過傑,是因為那時候已經知道傑的身體已經不在墓地裏了?”

“沒錯,為了這事我查了一晚上,但也只找到這點蹤跡。”

五條悟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神情冷峻,沒說話。

室內只剩下電視劇的片尾曲。

很哀傷的曲調。

最強咒術師安靜的模樣得不像是之前那個活潑的五條悟。

五條新也難得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坐立難安的情緒。

五條悟語調輕快,但言詞中蘊含着尖刀一般的語氣,“該不會是哪個老東西從地下挖地道鑽到了傑的棺材裏吧?”

埋葬夏油傑的地點,只有他,五條新也,以及家入硝子知道。

五條新也和家入硝子根本不可能往外透露。

最強咒術師的情緒沒有流露出多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穩定。

五條新也知道,五條悟越是平靜,就越生氣。

“我已經讓信得過的人着手開始查了。”

夏油傑屍體丢失的事牽扯甚多,咒術界中的人幾乎全信不過,除了五條悟,連五條家的人他都不會告訴,這件事只能他自己親自接手,安排非術師尋找蛛絲馬跡。

多數咒術師心中多少有點自傲,一般不會把看不見詛咒的非術師放在心上,世家的人遵循傳統,看不慣現代的科技,這樣反而方便了他。

“悟,你往常怎麽來還是怎麽來,別露出馬腳,不能打草驚蛇,那家夥使用夏油傑的身體保不齊是沖着你來的,暗地裏的事我會幫你處理,當然,你要是路上遇到了,直接把那家夥給祓除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占據了別人的肉身,想想都覺得惡心。”

夏油傑被惡心得睡不着覺,現在還在自閉中。

“什麽時候被這種玩意兒鑽了空子都不知道,我先從禦三家開始查吧!”

還沒等五條悟說話,五條新也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五條悟表情古怪:“新也,你真的……”

“什麽?”

五條新也在心中暗暗複盤了一遍淩晨收緊到的信息,确保沒有任何遺漏。

“好像男媽媽啊!”

五條新也:“……”

“你怎麽又敲我腦袋啊!”

五條貓貓捂着自己可愛的貓貓頭。

五條新也環起手,冷哼了一聲,“悟,你可長點心吧!”

五條悟勾着五條新也的肩膀,任性道:“反正還有你幫我啊!傑的事我已經清楚了,這事跟那群爛橘子肯定脫不了幹系,看我不把那個占據傑身體的家夥一發茈給轟沒了。”

要不是五條新也,他還真不知道好朋友屍體被偷的事。

打擾本應該沉眠的死者,不可饒恕。

“你心裏有數就好,還有一件事,那個家夥會反轉術式,夏油當時有條手臂是被乙骨憂太給打沒了吧?在我的看到的監控錄像咯,那個‘夏油’的右臂是完好無損的。”

五條悟抿平唇角,“嗯,我知道了。”

“後續等我先查查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再說。”

“嗯嗯,那麻煩新也你搞清楚那家夥究竟想做什麽了。”

五條悟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

要是那家夥知道他和夏油傑是好朋友的話,一定會盡可能躲着他走,也必定會關注他的日常行動。

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很可能會讓那家夥藏得更深。

這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可真叫人不爽啊!

而這時候由五條新也出面反倒是最好的。

對方處于半脫離咒術界的狀态,除了他家的人幾乎沒什麽人認識,身上帶着能夠僞裝成非術師的咒具,能夠殺那個家夥一個措不及防。

這年頭怎麽啥玩意兒都有啊!

兄弟倆又暗戳戳謀劃了一些針對禦三家和總監部爛橘子的事。

似乎是為了緩和凝重的氣氛,五條悟主動提起了另一件事,“吶吶,新也,你知道嗎?禪院直哉昨天生病了。”

“生病了?”

五條悟身為高專的老師,時常會去關注一下兄長對象的任務情況,以便合理地安排約會時間,這個世界上真是沒有比他更好的歐豆豆了。

“是啊!推了好幾天的任務,你要去禪院家看看嗎?我可以帶你去,你至少不會被禪院直毘人那老匹夫給趕出來。”

五條新也給了喜歡看熱鬧的弟弟一手肘。

“……我靠自己也能潛進去的。”

而且他知道禪院直哉的房間在哪。

一個人更方便一些。

要是五條悟和他一起去,禪院直毘人可是會很防備的。

“對了,悟,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五條悟拆開一根糖,緩解郁悶的心情。

“是好消息嗎?”

“額……不算是。”

“那是什麽?”

“就是那什麽,我昨天晚上去挖了夏油傑的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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