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學

第08章 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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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喬意瓷“約會”男大被謝違當場抓獲後, 果然感覺到人更難追了。

她都跟他解釋清楚了,她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麽不信呀。

人與人之間真是沒有信任。

男生似乎大多都喜歡健身, 謝違也不例外。大學裏, 他還參加了京大的登山社團。

和謝違相反, 喬意瓷特別讨厭運動,她體力差, 還沒什麽運動細胞, 登山這個運動項目放在平時,她從不會考慮參加。

然而為了挽回她在謝違心中的形象, 她也是豁出去了。

這周末, 登山社團決定去明生山上組織團建活動。

明生山是京市著名的景觀山, 山體郁郁蔥蔥, 山清水秀,山谷中的溪水清澈如鏡。

喬意瓷承認這一路的景是美的,但是費腿也是真的。

為了登山輕便又漂亮,喬意瓷灰色緊身短款T恤, 下半身搭配黑色工裝褲,又酷又飒。

還提前在身上噴了很多防蚊蟲叮咬的藥水。

去山裏的路比她想象中難走, 喬意瓷越走越累,起初還能勉強跟得上社團大部隊,後來越往山裏走,她掉隊越嚴重。

還好後面也有三個女生走得慢,四人聊着天前進。

有個女生問:“你們兩個都不是咱們社團的吧, 怎麽也來參加這次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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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社團這次的活動面向全體, 但來報名參加的人很少。

喬意瓷旁邊那個女生回答:“我是跟我男朋友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

說完提問的人目光轉向喬意瓷,好似在等她的回答。

喬意瓷思考了兩秒, 笑道:“我跟我朋友來的。”

她可不敢說是謝違女朋友,要是把他清白毀了,豈不是更要生她的氣?

那人點頭:“我還以為你們是追着喜歡的男生來的呢。”

“怎麽這麽說?有人是追着喜歡的男生來的嗎?”

“有啊,前面那個穿白色防曬衣配短裙的,她是我們宣傳部長,本來說今天不來的,但是知道謝違今天參加,就又說來參加了。”

“她喜歡他啊?”

“對啊,咱們社團裏的人都知道。”

她們聊這些時,喬意瓷沒有加入,一是節省體力,一是不太關心。

她知道校內校外追謝違的女生很多,所以并不意外。

每個人都有追求喜歡的人的權利,她追謝違的時候也沒有特別調查過。

喬意瓷擡眸朝前方的人群望去,謝違一身冷酷黑,身形修長挺拔,走了這麽久依然健步如飛,完全不累似的。

下一秒,她視線微微偏移,落在剛才那人說的穿白色防曬衣的女生身上。

那女生好像一直跟在謝違身後。

運動細胞發達就是不一樣啊,追人都不會掉隊。

喬意瓷默默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她這趟算是白受罪了,不僅折磨雙腿,還跟謝違說不上一句話。

想到這,她越來越松懈,不知不覺就成了隊伍裏的最後一個。

不着急趕路後,節奏再次回到她自己手裏。

喬意瓷索性停下來欣賞兩邊生機勃勃的竹林,拍了好多照片。

她專注拍照時,并沒有發現大部隊前面的謝違停下腳步,回頭朝後方看過來。

男人濃眉皺起,冷沉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她身上。

喬意瓷就像一只自由的蝴蝶,随意飛舞,飛哪停哪。

他才一會兒沒看她,她就落後這麽遠了,現在還在路邊玩起來。

等會兒找不到大部隊,有的她哭的。

謝違剛準備往回走,他就看到楊勳先他一步朝喬意瓷跑去。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望向已經把喬意瓷的身體都遮擋住的楊勳。

憶起,上次從後街回去後,楊勳問他到底喜不喜歡喬意瓷,他回答說不喜歡。

楊勳當場發出一聲歡呼,并且告訴謝違,他好像有點喜歡喬意瓷,既然謝違不喜歡,那他追喬意瓷應該沒事。

謝違下颌線繃緊,臉色也沉下來,周身氣場變得冷厲。

唐黎注意到謝違的變化,擔憂地問:“謝違,你看什麽呢?”

謝違仿若未聞,轉身繼續前進。

/

喬意瓷正蹲在地上拍照呢,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心裏小小期待了一下也許是謝違。

還沒回頭就聽到來人開口:“你累了?”

不是謝違。

她應聲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上次見到的那個男生。

“嗯。”

這不是很明顯嗎?她都停下來擺爛了。

楊勳:“我跟你一起走吧,你不用擔心掉隊。”

“謝謝你啊。”

她講話溫溫柔柔的,特別女神,楊勳心中一喜:“我還沒告訴你名字吧,我叫楊勳,是謝違的朋友。”

“我叫喬意瓷。”她也禮尚往來地自報姓名。

楊勳摸了摸頭,“我知道你,你是新聞系的。”

“嗯。”

“……要我幫你背包嗎?”

喬意瓷搖頭:“不用,不重。”

喬意瓷走得悠哉悠哉,楊勳也放慢步子,主動挑起話題:“你今天怎麽會來參加登山社的活動啊?”

“你不知道嗎?”喬意瓷側眸看了他一眼,反問。

楊勳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愣了一下,低聲試探道:“你是為了謝違來的?”

“嗯,我在追他。”喬意瓷大方承認,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楊勳還是忍不住失落,下意識告訴她:

“可是謝違說他不喜歡你,你還要追他嗎?”

喬意瓷低頭藏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沮喪,“他不喜歡我,我才要追他啊。”

“要是他喜歡我,那不是可以直接在一起嗎?”

楊勳啞口無言,這話确實有道理。

又一起走了一段路,喬意瓷向他打探:“你是謝違朋友,你覺得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啊?”

“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楊勳皺眉,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其實他平時跟謝違的接觸也就是打打球,社團開會,哪有那麽了解謝違。

但身旁的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滿眼期待等他的重要“軍情”,他總不能叫人家姑娘失望啊。

關鍵是女生的類型他也說不出,溫柔型,可愛型,禦姐型?

他目光焦急地在四周搜尋,忽然捕捉到前方唐黎找謝違說話的畫面,謝違沒有不搭理,還偏頭認真講話。

楊勳靈機一動,指着遠處正在交談的二人說:“我個人感覺,可能是唐黎那種類型,你看他們現在還在聊天呢。”

“……”

喬意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到謝違在和唐黎說話,但她并未從謝違身上看到任何心動的證明。

楊勳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繼續說:“謝違應該喜歡那種溫柔知性,含蓄內斂,優秀又有上進心,能吃苦耐勞的女生。”

喬意瓷暗道:這喜歡的類型和她還真的不太沾邊。

但楊勳從謝違朋友的視角出發,發表的意見也未必沒有參考性。

那照楊勳這麽說,她豈不是沒希望了?

如果僞裝成謝違喜歡的樣子,一天兩天還行,時間太久可堅持不住。

喬意瓷再次擡眼,朝前方那道卓荦不羁的背影望去。

從早上集合到現在,謝違看她的次數都不超過兩次,進山後更是從沒回頭看過她。

估計她現在下山,謝違都察覺不到。

她只是想得到一個帥氣又多金的優質男友,怎麽就這麽難呢?

/

穿過竹林,回頭看,碧綠的山野仿佛蜿蜒到天邊。

溪水在前,清澈見底,水聲潺潺,水面波光粼粼,宛若浮在水面的金子。

溪水中遍布着一些形狀各異的山石,溪水從石頭間穿過,不疾不徐地向前奔走。

直到楊勳告訴喬意瓷,她才知道還要徒步淌過溪水,到對岸去。

她流露出不情願的神情,楊勳看到後以為她是怕把腳和鞋子弄濕,開解道:

“你別擔心,把鞋子脫了過去,我帶了很多紙巾,我們到對面把腳擦幹就好。”

“嗯。”

喬意瓷當然知道脫鞋過去,但踩在溪水裏她害怕,萬一水裏碰上水蛭和青蛙,她一緊張滑到磕在石頭上就糟了。

她不動聲色觀察周圍的人,他們都開始脫鞋了。

甚至謝違的鞋子已經提在手上,準備下水。

他旁邊的唐黎動作也很快,直起腰跟上謝違的步伐。

大家都脫了,她不脫倒顯得矯情。

于是,喬意瓷緩緩蹲下來,将運動鞋上綁緊的鞋帶解開,襪子也塞進鞋子裏,光着腳站在溪水邊的碎石上,才走了幾步,腳底就被石子戳得生疼。

她擡頭一看,謝違都到達對面了,似有若無地朝她這裏瞥了一眼。

她顧不上疼,想在謝違面前表現出她的堅強,咬牙繼續慢吞吞往前走。

楊勳就在她旁邊,低頭看到喬意瓷雪白的腳背,踩在灰色細碎的小石子上,讓人難免擔憂她的腳被石子劃傷。

看到她眉心緊皺,楊勳心都軟了,主動提出:“要不我背你過去?省得你腳疼。”

說實話,這一刻喬意瓷猶豫了。

她皮膚嫩,走向溪水的這幾步,已經讓她腳底疼得不行,恐怕都是石子印。

她低頭思索着,擡頭準備麻煩楊勳時,餘光卻注意到謝違又走進溪水裏,正折返回來。

“那就——”她到嘴的話猛地轉變,“我走前面吧,我可以自己走。”

楊勳:“你确定不用我背?沒事的……”

他話音剛落,身後響起謝違毫無起伏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楊勳回頭驚訝地發現謝違來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孩子皮膚嫩,踩在這種石子上估計疼,我說我背她過去。”

“……”喬意瓷低着頭不說話,故意不和謝違深幽的目光對上,動作透着委屈和嗔怪。

謝違不看楊勳,全部的目光都彙聚在喬意瓷身上,沉聲:“有多疼?”

“很疼!”

他今天無視了她這麽久,喬意瓷心裏對他有氣,仰起臉氣呼呼對他道。

謝違定定看了她幾秒,忽的扯唇笑了,舌尖抵了抵齒底,直接來到她面前,隔開她與楊勳,彎腰圈住她的腿,将她輕松托舉起來。

喬意瓷:“!!!”

已經穿過溪水的團員停在對面休息,有不少人注意到謝違折返的舉動,視線紛紛追随他,看到他走向那個新來的漂亮女生和楊勳。

三人對立站着,楊勳和喬意瓷距離近點,謝違則像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謝違怎麽又回去了啊?”

唐黎望着謝違的背影,心不在焉道:“……可能回去找楊勳的吧。”

“是嗎?那他怎麽一直看的是那個女生啊?”

下一秒,唐黎就聽到身邊的人突然開始瘋狂起哄:

“我去我去!哇哦哇哦———”

她心裏一驚,迅速扭頭朝謝違看去。

只見謝違單臂抱着那個漂亮女生的雙腿,讓她坐在他手臂上。

另一只手裏還提着那女生的鞋子,斂眉毫不猶豫走進溪水裏,任由溪水将他的褲腳沾濕。

那個漂亮女生眉眼間也難掩訝色,靈動如小鹿般的眼睛,不動聲色垂眸凝着謝違,雙手扶在他肩頭。

唐黎發現謝違這次淌水,比剛才他自己過來走得慢,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她望向坐在謝違手臂上的那個女生,心裏漏進一陣涼風。

是因為怕傷着她嗎?所以走得那樣小心。

到達對面後,謝違才将喬意瓷放下,讓她踩在一塊大石頭上,又把她的鞋子放在石頭前。

他粗魯地把紙巾丢到她懷裏,聲音聽不出喜怒:“自己拿紙擦。”

管他呢,反正喬意瓷現在心裏挺喜的。

她的腳一點都沒濕,還沒剛才那麽疼了。

楊勳陰沉着臉,跟在他們後面也淌過來了。

媽的,他前幾天真是腦子抽了,才會信謝違說不喜歡喬意瓷這種鬼話!

你不喜歡她,你公主抱她到宿舍樓下?你不喜歡她,你跟抱小孩似的把她抱過去?

而且看他的眼神冷得跟什麽似的,他們還是兄弟嗎?

楊勳幽怨的眼神無人問津,他嘴角抽動了幾下,蹲下來自己擦腳穿鞋。

/

後來的路,謝違沒有再走得那麽快,給楊勳和喬意瓷機會單獨相處,始終走在喬意瓷前面幾步遠的地方。

喬意瓷不用太急就能跟上他,安心多了。

可惜山裏的蚊子太毒了,喬意瓷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上都被咬了好多地方,癢得她一直忍不住去抓。

幸好她沒有單純為了好看,穿短裙來山裏,否則不光是她的手臂,雙腿也不能從蚊子口中幸免。

叮咬留下的痕跡在她膚白賽雪的手臂上顯得格外明顯,抓撓的指痕也觸目驚心。

她又一次忍不住擡手去抓,手擡到一半被旁邊伸來的一只大手握住。

她擡眸撞進謝違深不見底的黑眸裏,他沉着臉,嚴肅開口:“別抓。”

“癢啊。”

手腕被他扼在手裏,沒辦法再抓了,喬意瓷無意識地跟他撒嬌,秀氣的眉毛一直擰着。

謝違見她不停地扭動着手腕,抿了抿唇,撂下一句“不許抓,在這等着”就走到前面去了。

不一會兒,謝違手裏拿着一支藥膏回來,應該是他剛才去前面向別人借的。

喬意瓷心裏一暖,乖乖伸出手臂,準備等謝違幫她塗。

可謝違掃了她一眼後,擰蓋子的動作一頓,直接把藥膏塞給她,抱着雙臂姿态倨傲,口吻傲慢:

“自己塗。”

喬意瓷不滿皺眉,但也沒鬧,自己擠了點塗在被咬的地方。

果然塗完藥後,叮咬的位置冰冰涼涼的,沒剛才那麽癢了。

謝違低眼望着喬意瓷脖子上的紅痕,本來只是小小一個,被她抓後擴散放大,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看上去像暧昧的吻痕。

他眼神暗了暗,及時垂睫斂起眸中那抹暗色,喉結克制不住地滾了滾,側眸恰好對上楊勳幽怨的眼神。

謝違一如既往漠着臉,對上楊勳的目光也絲毫不閃躲,坦坦蕩蕩站在喬意瓷身邊。

楊勳:“……”

下山的路上,謝違故作不經意問:“你和楊勳聊什麽了?”

喬意瓷遲疑了一會才回答:“我問他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

聞言謝違輕哂,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怎麽不直接來問他。

他懶懶挑眉:“楊勳說什麽?”

“……他說你喜歡溫柔知性,聰明優秀,能吃苦耐勞的。”

謝違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喬意瓷扭頭反問他:“你是喜歡這種女生嗎?”

謝違沒有直接回應她的問題,而是說:“這種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懂了,這是他确實喜歡這種類型的意思。

喬意瓷把頭轉回去,不再看謝違,點了點頭:“噢。”

謝違說一不二,喜歡的類型應該也不怎麽會改變。難怪她追了這麽久,謝違都沒有喜歡上她。

既然這樣,那她無論怎麽追,謝違都不會喜歡她啊。

她不再主動跟謝違聊天,謝違心情無端煩躁起來,只覺得胸腔裏郁結着一團氣。

/

喬意瓷從別人口中聽說唐黎要和謝違表白了。

她這段時間忙着期末複習,都忘記追謝違的事情了。

但自從上次登山回來,她就懈怠了不少,反正也希望渺茫,她那麽積極做什麽?

喬意瓷沒有去打聽唐黎表白成功了沒有,許是不在意,許是想逃避。

她怕聽到謝違答應了唐黎的追求,顯得她很傻很沒面子。

偶爾在校園裏偶遇到謝違,她也假裝沒看見,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特別是她這種漂亮到極致的女人。

吊死在一棵樹上,豈不是太對不起她這張臉啦。

放假前最後一次回家,喬意瓷在謝宅院子裏看到了謝違,這麽晚他還不進家門,好像在外面等誰似的。

她本想直接進屋,與謝違擦肩而過時,她聽到謝違說:“你最近在躲我?”

喬意瓷無辜地搖頭:“沒有啊。”

“沒有?”謝違諷笑,顯然不信。

“期末不得專心備考啊。”

而且她躲着他,不應該正合他的意嗎?

謝違雙手抄着兜,居高臨下,黑眸沉沉盯着她,眼神犀利又炙熱。

喬意瓷坦然接受他的審視,她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躲着他,那也是出于道德啊,要自覺跟可能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男人,時刻保持距離。

謝違不會讀心術,不知道她小腦瓜裏幾秒鐘就想了那麽多,冷着臉繼續盯了她一會兒才轉身進屋。

姑且信她是因為期末複習,而不是三分鐘熱度。

可是寒假裏喬意瓷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找他,微信上的早安沒有了,見面次數少得可憐。

就算寒假裏謝違還能說她是忙別的事情,可等開學後,他看到喬意瓷和別的男生一起去圖書館自習,一起在操場上散步,他再騙自己,那就是傻逼。

果然是三分鐘熱度,他不答應她,她就換目标了。

的确挺會挑男人的,光是他撞見的兩個男人,都是家世背景很好的。

只要喬意瓷勾勾手指,那些富家子弟都很快上鈎,追她追得很猛,禮物不要錢地送。

謝違脾氣越來越差,性子冷得厲害,連帶着對喬意瓷的态度也差,差到只要一看到她,周身就會不自禁散發出煩躁的氣息。

負心女,說她三分鐘熱度,有朝三暮四的可能還不承認。

一周後,有傳言新聞系系花談戀愛了,對象是經管的周敘。

謝違聽到這個傳言時,打字的動作一頓,臉上瞧不出喜怒,随即垂眸,藏住黑眸裏驚濤駭浪的偏執情緒。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周敘?

後來謝違的跑車差點撞上周敘,周敘吓得罵罵咧咧從騷包的橙色超跑上下來,憤怒地敲謝違的車窗。

謝違降下車窗後,偏頭睨他一眼,眼神陰鸷又狠厲,瞬間吓得周敘噤聲,再不敢逼逼賴賴。

孬種。

一個眼神就把他吓成這樣了。

/

謝宅。

那天晚上,謝違還是沒忍住,下樓等在喬意瓷必經過的樓道。

她上樓看到他時,喜悅的神色明顯收斂了幾分。

他胸腔裏的躁澀愈來愈強烈,快要克制不住自己。

在她從他身邊經過時,他冷不丁往她面前一站,擋住她的去路。

喬意瓷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身體向後倒去,下意識伸手去抓他的衣服。

他伸手撈了她一把,轉身将她抵在牆上。

等她從驚吓中反應過來,她迅速推開了他,悶頭朝樓上走。

他沒讓她如願,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背影,語氣譏諷:

“攀上高枝,連招呼都懶得打了?”

她腳步站定,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那雙清淩淩的桃花眼裏有怒色。

他心裏的不爽積壓得太久,于是變本加厲,危險眯起眼,冷哧:

“喬意瓷,你眼光還能再差一點嗎?”

“那個孬種跟我比,可差遠了。”

她就不能專一一點,長情一點嗎?

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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