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學

第09章 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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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 謝違對她的态度特別冷。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若是看到她, 都是視而不見的程度。

喬意瓷終于回過味來, 謝違應該是吃醋了。

雖然吃醋, 但是嘴巴依然特別硬。

她不會去主動找謝違解釋,省得他毒舌地說她自作多情, 跟他解釋做什麽。

喬意瓷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謝違對她冷淡, 她可以照單全收,但他也別想好過。

不是氣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嘛, 喬意瓷就故意把帥氣陽光的男同學帶到謝違面前晃。

校園散步偶遇一下啦, 公選課時和男同學坐在一起啦, 男同學打球她送送水啦, 朋友圈裏發發合照啦……

怎麽讓謝違發火,她就怎麽來。

兩人這種不約而同的冷戰行為大概持續了一個月。

謝違二十歲生日那天,迎來了一個轉折。

她本來沒忘記他生日的,白天還在糾結要不要給他生日祝福和禮物, 因為往年她都會給他準備禮物。

可是,晚上和室友喝完酒回到謝家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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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壽星站在樓梯口, 堵着她質問,她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于是喬意瓷上樓,敲響了謝違卧室的門。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不無道理。

帶着報複與強烈的欲.望,喬意瓷在謝違開門後, 大着膽子踮腳, 雙臂圈住他的脖頸,将他拉下來, 貼上他微涼的薄唇。

柔軟相貼,謝違沒有推開她,喬意瓷不清楚他是不是被她吓到了。

嘴都親了,喬意瓷又攀在他身上,在他的白襯衫上到處親,留下好多處口紅印。

唇印最多的就是領口那塊,過程中,她還總是不小心親上他的側頸,感受到男人身體瞬間緊繃。

喬意瓷醉眼迷離,望着謝違襯衫領口這一圈唇印,她滿意地笑了,打算深藏功與名,就這樣離開。

謝違卻是忍到了臨界值,在她轉身時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将她帶進房裏。

房門猛地合上,喬意瓷被謝違壓在門板後縱情親吻。

他已經知道之前說喬意瓷和周敘在一起是謠言。

也是,周敘完全比不上他,喬意瓷不可能喜歡周敘。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她的解釋。

他掌心托在喬意瓷腦後,穩住她的臉不讓她亂動,吻得又兇又急。

謝違只覺得親到喬意瓷的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心裏肆虐的因子也在躁動,迫切地想跟懷裏的女人做親密的事情。

已經記不清他憋了多久,這段日子喬意瓷不理他,身邊還圍繞着那麽多男人,自然把他氣得不輕。

兩個接吻菜鳥完全是憑着本能。

謝違碰上她的唇,就跟覺醒了一樣,吻勢勢不可擋,很快就來去自如,單刀直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意瓷快要喘不上氣,皺着眉去推謝違的胸膛。

謝違依依不舍離開她的唇時,中間還扯出一根藕斷絲連的銀絲。

他的呼吸已經亂了,意志力也岌岌可危,垂眼望着喬意瓷紅豔豔的嘴唇,眼神愈加幽暗,醞釀着另一場掠奪。

喬意瓷渾然不覺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剛才還親得這樣激烈,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嘴裏還哼唧着要坐到床上去,站在門口腿都站僵了,後背貼着的門板也又冷又硬,一點都不舒服。

床軟綿綿的,躺上去肯定是舒服惬意的。

謝違聽到她說要去床上,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下意識收緊,狹長的黑眸緊緊盯着她的臉,啞聲:“去床上?”

“嗯,我要躺着。”

謝違盯着她酡紅的臉蛋,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他知道如果去了床上,就不是現在站着親親這麽簡單了。

喬意瓷柔柔抱着他的腰,還不知危險地催他:“快點呀,你不讓我躺着,我就走了。”

這麽久沒和她說上話,近距離的接觸也沒有,謝違當然舍不得就這樣放她走。

遂了她的願,把她帶到床邊。喬意瓷一坐上床,立刻躺下來把自己卷進被子裏。

平時謝違自己都只有洗完澡才會上床,喬意瓷躺到他被子裏,還穿着一身酒氣的裙子。

如果這行為放在別人身上,謝違恐怕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但喬意瓷睡就睡了,他還能教訓她不成?

謝違站在床邊看着她,自己沒有上床。

喬意瓷悠悠睜開眼睛,看到他站着不上來,把手從被子下伸出去,握住謝違垂在身側的手,

“你也上來睡覺啊。”

謝違皺眉,他上去睡覺?

“來啊。”

喬意瓷輕輕晃着他的手,似撒嬌,另一只手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謝違理智還在,他知道自己要是跟她一起躺到床上,他曾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要全部瓦解。

他下颌緊繃,沉聲:“不行。”

被他這樣無情拒絕,喬意瓷立刻也跟他一樣皺眉,開始發脾氣:“為什麽不行啊?我讓你躺下,你就得躺下!”

說着她支起身體,拉着謝違的手用力把他往床上拉。

她平時力氣小小的,喝醉後竟然力氣變得這麽大。謝違一時大意,竟然真的被她拉得向床上倒去。

他及時用另一只手撐住身體,才沒直接壓在喬意瓷身上。

兩人距離再次拉近,呼吸交纏,喬意瓷唇齒間的酒香又飄進謝違鼻子裏,他下意識想起了剛才門口那個熱烈放縱的吻。

喬意瓷眼尾尚泛着粉意,謝違一錯不錯盯着她漂亮的水眸,摁在枕頭上的手指微動,透着隐忍與克制。

喬意瓷直接擡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親昵地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臉頰,笑着在他耳邊說:“讓你不理我,還不是被我親到了。”

“……”

謝違由着她抱了一會兒,她是舒服了,但她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他很不好受,手背上的青筋都因握拳而更加凸顯。

他握住她的腕子,把她的手拿下來,喬意瓷立刻不滿意了:“謝違!你在我的夢裏,就要聽我的話。”

謝違失笑:“你要做什麽?”

喬意瓷手腕還鎖在謝違手裏,她一時也忘了掙脫,小聲說:“我想看謝違的腹肌,他都沒在我面前露過,從來沒看過……”

越往後,喬意瓷的聲音越低,但謝違還是每一個字都聽清楚了。

見他不說話,喬意瓷撇嘴,自暴自棄道:“不給看就算了,改天我去看別人的。”

她話音剛落,謝違手指改為捏着她的臉頰,漆黑的鳳眸狹長銳利,冷哂威脅:“你有本事就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唔……”

喬意瓷逆反的勁兒上來,賭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違低頭封住唇。

未盡的話語淹沒在二人唇齒間,溢出來的是少女嗚嗚咽咽的聲音。

謝違如她所願躺到床上後,親自牽引着喬意瓷的手為他一粒粒解開扣子。

喬意瓷沒什麽耐性,解了兩粒就不想弄了,被謝違板着臉說了幾句,才繼續解。

很快喬意瓷實現了暗藏心底的願望,謝違還好心地附帶送了她親手體驗的福利。

他側躺着,調動身上肌肉的力量,腹肌瞬間就塊塊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評論。

謝違将喬意瓷軟綿綿的手按在上面,意有所指:“近水樓臺,家裏有的,為什麽要去外面摸?”

“……”

喬意瓷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先是愣了一會兒,完全靠謝違帶着,後來她回過神就不要謝違了。

當她的手逐漸向下時,謝違及時扣住她的手腕,啞聲:“這裏不行。”

“但這裏我也沒見過……”喬意瓷見他不讓,還委屈上了。

“這裏我就看看不行嗎?謝違也沒給我看過這……”

她越說越無辜,謝違聽得太陽穴狠跳。

他當然不給她看了!

他又不是流.氓,給她看這個幹嘛!

可喬意瓷雙眸迅速蓄滿了淚水,好像他不答應她,就是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喬意瓷手裏攥着他襯衫的下擺,咬唇等待謝違回心轉意。

謝違聽着她在身邊低聲啜泣的聲音,眉心緊擰,從來沒這麽為難過。

最後他還是依了她。

能怎麽辦呢?她都哭着求他了。

喬意瓷果然不講信用,說好只是看看,又連吃帶拿,還是讓她上手了。

謝違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喬意瓷她就是喜歡他的身體。

淩晨兩點。

謝違把喬意瓷抱回了她的房間,臨走前,他對迷迷糊糊的她叮囑:

“你明天可以跟我提要求,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真的嗎?”喬意瓷眼睛眨得很慢。

謝違又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真的。”

上鈎就上鈎吧。

反正也被釣了這麽久了。

無論她喜歡他的錢還是臉,他都能接受,只要她能在他身邊。

他認了。

/

然而第二天無事發生,喬意瓷把昨晚在他房間發生的事情忘了個徹底。

謝違早知道她喝醉了容易斷片,昨晚就應該用手機錄下來,省得被她這樣的負心女白玩。

謝違單方面的生氣,喬意瓷根本不懂。

她只知道謝違這幾天總是瞪她,還會惡劣地找茬,惹她不快。

喬意瓷假裝要從謝家搬走,以後都不住在這裏了。她想看看謝違會不會攔住她。

在她排隊準備進高鐵站時,謝違終于找到了她。他不讓她走,又舍不下面子道歉,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她叫他別說那些沒用的,于是謝違默了默說了句“留下來”。

用挽留的話變相跟她道歉。

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勉為其難接受他的道歉。

冷戰結束後,喬意瓷也沒有繼續追謝違。

兩人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似乎中間總是隔着一道屏障,誰都不願意打破,心裏都憋着一股氣。

大四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謝父車禍去世。

大廈将傾,謝違臨危受命,排除萬難,逆風接了謝父的班,坐上謝氏總裁那個位置。

那時候喬意瓷剛接觸模特行業,在外地接受培訓。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趕回來了,陪在悲痛欲絕的蘇玉梅身邊。

也陪在孤身一人的謝違身邊。

謝氏面臨巨大的資金危機,謝違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必須不停歇地處理集團危機。

停靈的最後一天,謝違回來了。

他瘦了很多,本就硬朗的輪廓更加深刻,氣質也變得狠厲無情。

謝違眼睛裏有很多紅血絲,喬意瓷看得心中不忍。

他跪了一晚上,喬意瓷也陪了他一晚上,只是後來實在撐不住,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謝違在她睡着後,輕輕走到她面前蹲下,用視線描摹她不施粉黛的臉,冷峻的外表終于逐漸消融。

這幾天他雖然沒來,但都聽助理說了喬意瓷做的每一件事,她很用心地幫着蘇玉梅一起操辦喪事,每天都很累。

謝違低眼斂住眸中洶湧的情感,擡手輕輕覆上她的小手,動作輕柔地握了握。

父親去世後,這世上沒有他至親的家人了。

但他可以自己找一個相伴一生的家人。

只要他活着,他就會護着喬意瓷。

蘇玉梅他也會替父親護着。

如果不是現在還不能把喬意瓷暴露出來,他真的會不顧一切擁有她。

還要再等等。

再等等。

謝違在商言商,手段狠厲,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很快便在商界打響了名聲。

喬意瓷聽說了他對付壞人的那些手段,剛開始覺得陌生畏懼,後來便能坦然接受了。

她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機緣巧合在網絡上火了一把,被模特經紀公司注意到,主動找她簽約。

她不了解這些,主動找謝違幫她看了看,謝違說沒問題後,她才放心跟那個經紀公司簽約。

步入社會後,她和謝違的聯系更少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普通朋友本來就是這樣的吧。

/

謝氏集團重新穩定下來後,謝違并沒有急于和喬意瓷在一起。

她有喜歡做的事情,他就讓她去做去闖。

他安排人每天向他彙報喬意瓷的情況,只要不受到傷害,一些挫折和磨難,他也讓她自己去經歷,那樣才能成長。

他本沒有打算那麽早對喬意瓷下手,但那天彙報的人說,跟喬意瓷合作的一個男模特在追她。

而喬意瓷一反常态的,沒有跟以前一樣果斷拒絕追求者。

謝違停下簽字的動作,不悅地眯了眯眼,她要談戀愛?

看來他沒必要再等了。

再不出手,嬌養長大的好白菜都讓外面的野豬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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