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if線
第12章 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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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正在趕去和相親對象見面的路上。
據喬母說, 這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首先白手起家,自己開公司, 鈔票一抓一大把, 其次模樣沒得挑, 不用擔心每天回家面對醜老公。
可是,這樣的好男人竟然還在相親市場流通嗎?
喬意瓷知道相親對象有錢這一點, 喬母應該是不會騙她。因為喬母最看重錢, 窮光蛋肯定一早被喬母篩選出去。
既如此,長得英俊這一點, 就有待考究了。
路上, 她不禁又想到了謝違那天晚上對她說的話——
想結婚的話, 考慮他。
都怪謝違那三句話, 她那天晚上都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他說那話是什麽意思,他想要跟她結婚嗎?
其實那天晚上她是騙他的,她現在沒想結婚,只是想說出來氣氣他。
沒想到還真把他氣到了, 非常較真地說會比任何相親對象都要好。
她一個平A,他直接把大招都放了。
相親對象發微信說在餐廳門口等她, 喬意瓷到達約定的餐廳時,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身着白色西裝的男人。
臉蛋身材氣質,還真符合喬母口中那句“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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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今天的相親對象為什麽是唐凜。
喬意瓷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唐凜,腳步不自覺慢下來, 再逐漸停住, 直到唐凜主動朝她走來。
她才确定今天跟她相親的人真的是唐凜。
“……唐凜?”她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
唐凜将喬意瓷詫異的神情盡收眼底,微微揚唇:“看到是我, 很意外?”
“我不該意外嗎?你知道是我,我卻不知道是你。”
唐凜看到她時,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神情,還主動朝她走來,種種跡象都證明這一點。
唐凜是她的高中同學,唐凜成績優秀又性格溫和,高一時是他們班上的班長,對每個同學都很友好。
還教過她數學題,只是他的做題方法不适合她。
高中畢業後,他們就沒怎麽聯系過了。
沒想到今日一見,竟成了對方的相親對象。
喬意瓷身上的黑色挂脖裙襯得她更是膚若凝脂,唇紅齒白,格外明豔動人。
唐凜眸色又柔和了幾分,斂眸低笑,解釋道:“對不起,是我讓阿姨先不要把我全名告訴你的。”
“為什麽?”
“我怕你知道是我,今天就不會來了。”
喬意瓷抿了抿唇,如果她知道相親對象是唐凜的話,她應該真的不會答應見面。
和許久不聯系的高中同學相親,屬實尴尬。
唐凜朝餐廳裏望了望,說:“先進去再說吧。”
“嗯。”
吃飯時,喬意瓷找到合适的時機,和唐凜說清楚。
她其實目前并沒有相親的打算,只是被家中長輩每天催促,聽得煩了才過來敷衍一下。
唐凜也猜到了。
他臉上并沒流露出失落,只是淺淺彎唇,朗聲:“可是你答應他們相一次,不成功的話,他們就一定會讓你相第二次。”
“不覺得麻煩嗎?”
喬意瓷擡眸看他,“我現在從家裏搬出來了,他們以後再想催我,也沒多少機會了。”
她态度堅決,絲毫沒有給唐凜任何希望。唐凜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喬意瓷本以為這次相親到這裏就已經達成共識,良久她又聽到唐凜問:“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嗯?”
唐凜放下手中的刀叉,直勾勾注視着她,徐徐道:“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我。”
考慮,怎麽一個兩個都讓她考慮。
“我家裏人催得特別緊,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之後可以假裝有意交往嗎?只要說有意向就行,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假裝?
喬意瓷黛眉微蹙,漂亮的眉眼透露出糾結。
今天要是一個陌生男人跟她說,她肯定不會答應。
可唐凜是她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還挺關照她的,人家現在拜托她假裝一下,如果她直接拒絕,難免有些絕情。
“假裝多久?”
要是太長可不行。
“一兩個星期就可以,到時候我會跟家裏長輩說,談了戀愛之後發現我還是只适合一個人過。”
“你這些年沒談過戀愛嗎?”
“你談過嗎?”唐凜反問她。
喬意瓷猶豫了幾秒:“……沒有。”
“我也沒有,大學裏忙學習,出社會後忙着打拼。”
“嗯。”
唐凜默了默,輕笑一聲回憶道:“我還以為你會談戀愛。”
“為什麽?”
“當時你身邊不是有一個男生嗎?沒在一起?”
喬意瓷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唐凜說的是男生應該是謝違。
高三那年,她去京市治完腿回來繼續上學,謝違來她的學校找過她幾次,應該被唐凜恰好看到了。
她作恍然大悟狀“啊”了一聲,解釋:“我和那個人只是朋友,沒在一起過。”
雖然當初男女關系暧昧,手也牽了,嘴都親了,但他們的确沒有正式說過在一起。
聽到喬意瓷說只是普通朋友,唐凜心中松了一口氣,兀自短促笑了聲:“那看來是我誤會了。”
唐凜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長廊裏就響起侍者引着貴賓進來的聲音。
喬意瓷下意識循聲看了一眼,一擡眸便撞入那人幽暗深邃的黑眸裏。
她瞳眸不自覺放大,怔怔地望着出現在這裏的謝違。
謝違一身墨色西裝,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硬朗鋒利的眉眼透着銳氣與倨傲,目光投在她身上,與她交彙,仿若一團炙火。
他神色晦暗不明,本就漆黑的眸子裏陰沉下來,便更加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只覺得像是被猛獸盯上,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将你狠狠咬住的感覺。
喬意瓷眼睫止不住輕顫了幾下,率先低眸,避開謝違的目光。
有種說不上來的心虛。
真是沒用。
侍者見謝違腳步慢下來,側身恭敬地提醒道:“謝總,您裏面請。”
“謝總您看什麽呢?”謝違旁邊跟着的另一個男人也問道,還朝着她的位置看過來。
下一秒,謝違冷冷收回視線,快步走出她的視野。
唐凜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他身後,心中不解,回頭時只看到一個男人修長的側影。
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觀察着喬意瓷的反應。
比起剛才,她現在斂着水眸,明顯有幾分心不在焉,叉子不時戳着切好的牛排,卻一直不吃。
謝違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喬意瓷的心。
沒幾分鐘,她就坐不住了,擡眸對唐凜說:“我去趟洗手間。”
“好。”
在喬意瓷出去後不久,唐凜也緩緩起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
洗手間門口。
喬意瓷站在洗手池前,涼水淌進手心,涼意順着雙手蔓延。
她晃了晃腦袋,想要把占據在她腦海裏的謝違趕出去。
等會兒回去她就和唐凜說有事要先走,以免被謝違堵住走不了。
可惜事與願違,她還沒洗完手,擡眸照鏡子時,不經意間一瞥就從鏡子裏看到了一道墨色颀長身影。
不知道謝違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一言不發靠着牆站。
一雙黑曜石般的瞳眸沉沉盯着她,炙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她眸光定格在那處,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
在她透過鏡子目不轉睛望着謝違時,謝違也透過鏡子審視着她。
五秒後,她故作淡定地移開眼,輕輕甩了甩手,從一旁抽出兩張紙擦幹手。
丢完紙,她坦然轉身,一個眼神都沒賞給謝違,打算目不別視地從他身邊經過。
她朝他走去時,他未置一詞。
直到她路過了他,謝違冷淡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擲地有聲,又諷刺滿滿:
“眼神不好?”
喬意瓷微微停頓了一下,權當不知道他在內涵她,繼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面扼住手腕,推到旁邊的牆上。
頃刻之間,喬意瓷後背便緊貼着牆壁,退無可退,男人俯身,俊臉朝她壓下來,烏木沉香又帶着淡淡煙草味的懷抱将她牢牢禁锢。
她下意識看向周圍,确認沒人後,她才仰頭不悅地斥他:“你做什麽?”
謝違臉色也冷,眉心聚着化不開的不甘,狹長的眸子微眯,唇角噙着一抹諷刺的笑。
他一字一頓喊她的名字:“喬意瓷。”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謝違此時神情過于冷厲,喬意瓷眼睫濃密纖長如蝶翅,止不住輕顫,試圖将手腕從他手裏解救出來,然而只換來他更用力的禁锢。
“……什麽話?”
“你說呢?我讓你考慮我,”謝違冷笑,聲音又沉了幾個度,
“你倒好,轉頭跟別的男人出來相親。”
喬意瓷輕咬唇瓣,辯解道:“我沒錯啊,你只是說考慮你,我又不是非得選你。”
她話音剛落,謝違眸色又深了深,其中怒氣翻湧,攥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在加重。
“疼啊。”喬意瓷嘶了一聲,秀眉緊蹙,立刻向他抱怨。
聽到她說疼,謝違肅着臉,還是依言卸了點力道,口吻不善:“該!”
把他當備選,真是有夠不長眼的。
喬意瓷不滿他的語氣,嗔視他,毫不示弱地反擊:“你把我弄疼了,我更加不可能選你。”
謝違眉心微動,唇角扯起一個嘲弄的弧度,眼裏沒什麽溫度:“我對你好的時候,你不也照樣沒選我?”
喬意瓷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翻舊賬了?”
“難道你還想賴賬?”謝違冷嗤。
走廊拐角處隐約傳來腳步聲,喬意瓷立刻擡起另一只手抵在謝違胸膛,想把他推開,
“你別離我太近,被別人看見不好。”
謝違眼尾微挑:“被誰看到不好?”
與喬意瓷此刻的慌張截然不同,謝違表現得十分坦蕩,他一錯不錯盯着她,薄唇翕動:
“你那個相親對象嗎?”
“……”他開口針對性太強,喬意瓷撇了撇嘴。
下一秒,她看到謝違緩緩勾唇,挑起一個玩味的笑容,聲色輕慢:“怎麽辦呢?”
“他好像已經看到了。”
聞言喬意瓷微怔,謝違在她不解的注視下偏頭,看向長廊的拐角處。
喬意瓷推拒的動作頓住,太陽穴狠跳了一下,也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果然在不遠處看到唐凜,他就站在那裏靜靜望着她和謝違。
從唐凜的視角看,他們此刻的姿勢很像謝違把喬意瓷圈在懷裏。
而且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這樣近乎凝固的氛圍中,喬意瓷感受到謝違原本扼在她手腕上的大手,逐漸下滑,最終五指伸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唐凜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眉峰明顯蹙了一下。
喬意瓷心驚,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雖然她和唐凜并沒關系,但也不會任由謝違讓唐凜誤會他們的關系。
她費了好大勁,才掙開謝違的手,警告道:“管好你的手。”
謝違低眸掠了她一眼,眉眼下壓,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喬意瓷轉身朝那個男人走去,謝違盯着她的背影,濃眉越蹙越緊,垂在腿側的手也緊握成拳。
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起,昭示着他此刻胸腔裏肆虐的怒意。
但當他看到喬意瓷沒有停在那個男人面前,而是直接從那男人身邊走過,謝違的唇角緩緩勾起滿意的笑。
甚至還摻着點嘲諷。
謝違斂起笑容,提步朝喬意瓷離開的方向走去,路過唐凜身邊時,吝啬得連餘光都沒有分給他一絲。
喬意瓷連解釋都沒有,顯而易見,她根本不在意今天這個相親對象。
所以他又何必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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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座位,拿上她的包離開這裏。
男人喜歡争風吃醋就讓他們争去吧。
她還能攔着不成?
她步履生風,高跟鞋發出的清脆聲萦繞着,與主人急切的心情呼應。
哪知突然從旁邊跑出來一個小男孩,手裏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水。
眼看着要撞上,熱水要潑到喬意瓷裸露的腿上,她趕緊向後退。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沖到她面前,擋在她和那杯冒着熱氣的熱水之間。
小男孩最終還是撞上了人。
只是撞的不是喬意瓷,而是追過來的謝違。
喬意瓷靠在謝違身後,聽到他“嘶”了一聲,她知道謝違克制慣了,就算是很疼,一般也不會疼得叫出來。
她的心猛地提起來,下意識走到謝違身前,看熱水燙到他哪裏。
看到上半身沒濕,喬意瓷目光迅速下移,定格在西褲中間那塊深色位置。
燙到這裏了啊……
小男孩個子矮,一杯熱水不偏不倚,正好潑到了謝違的裆/部。
喬意瓷直勾勾盯着那裏,不禁想到獨居女性自衛的一招。
如果在家遭遇危險,可以抓緊時間燒一壺熱水,萬一歹徒進屋,就把燒開的熱水全部潑到歹徒那裏,燙得他站不起來。
她不知道小男孩這杯水的溫度,但根據剛才冒的熱氣,還有剛才謝違的悶哼,想必溫度不會低。
小男孩的家長發現自家小孩闖了禍,也是第一時間趕過來跟謝違和喬意瓷道歉。
喬意瓷眉眼間攀上擔憂和自責,急切詢問:“謝違,你怎麽樣啊?”
“沒……”謝違低頭看到喬意瓷小臉上緊張的神色,話到嘴邊陡然轉變,
“知覺了。”
“沒知覺了?”喬意瓷被他這句話吓得不輕,心裏的歉疚感更強烈了。
怎麽說謝違剛才也是為了保護她,才主動擋下那杯熱水的。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腿上被燙傷留疤的就是她了。
“嗯,現在疼得厲害。”
謝違應得一本正經,還不時蹙眉表現出極痛苦的樣子。
喬意瓷對他的話不疑有他,“那快去醫院啊!你等我去拿包。”
說完她就跑到剛才的座位取包,再迅速折返回謝違身邊,動作無比自然地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往外走。
謝違也熟稔靠在她身上,緊皺着眉,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看得喬意瓷心都揪在一起了。
完全把剛才在洗手間門口發生的事抛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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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近的醫院裏,喬意瓷也是忙前忙後,給謝違挂號,陪他看診。
但那位置比較私密,喬意瓷把他扶進診室後就到門口等着了。
直到醫生看診結束,說可以進去,她才進去問謝違的情況。
醫生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定定看了謝違幾秒,又轉過來看看她,遲遲不說謝違被燙傷的情況。
喬意瓷忐忑不安,心裏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反正最壞的,應該就是謝違被燙得不行了吧……
醫生在謝違的注視下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緩緩道:“你男朋友那裏被燙得還挺嚴重的,估計以後有點困難……”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震得喬意瓷都沒心思解釋謝違不是她男朋友這件事了。
果真。
謝違被燙得不行了。
熱心網友誠不欺她啊,效果這麽迅速又顯著。
喬意瓷下意識去看謝違的反應,謝違靠着椅背,坐姿松弛,鋒利的眉眼依然冷峭,仿若浮着一層冰霜,周身也籠罩着低沉陰郁的氣息。
看他這樣,她的心不禁跟着疼了一下。
謝違那麽驕傲的人,現在被燙得不行了,對他的打擊得多大啊。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謝違擡眸朝她看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從謝違的眼神裏讀出了委屈。
在這張絕對帥氣優越的臉上出現委屈的神情,真是難得。
喬意瓷手指微微蜷縮,小心翼翼問醫生:“這麽嚴重啊?沒有康複的可能嗎?”
“每天好好塗藥,認真對待,還是有康複的希望的。別太擔心啊。”
喬意瓷心不在焉地點頭:“這樣啊,謝謝醫生。”
和謝違離開醫院,回到他的車上後,謝違仍舊一言不發。
行不行對男人來說真有那麽重要嗎?謝違現在看起來都要碎了。
喬意瓷放在腿上的手情不自禁絞在一起,嘗試着勸解:“那個,你也別太難過啊。”
“我都不行了,你還不讓我難過?”
“我沒有不讓,我只是讓你适度難過。”
适度難過,呵。
謝違扯了扯唇,回以一聲冷哼。
喬意瓷繼續勸:“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好好塗藥,會好的。”
“希望渺茫,我自己的東西,我不比你清楚嗎?”
“……”喬意瓷無話可說,她當然沒他清楚了,她怎麽會清楚他的東西?!
見喬意瓷閉口不言,謝違臉色又陰了幾分,“沒想到我還沒實戰用過一次,它就報廢了。”
他的話直白又坦蕩,葷素不忌,聽得喬意瓷小臉一紅,心裏也挺不是滋味。
還沒來得及用的話,那是挺可惜的。
“都沒姑娘願意嫁給我了,你知道我的情況,更不可能再考慮我。”
“……”
其實喬意瓷想說,還是有姑娘會為了他的錢,他的家世,他的外形嫁給他的。
但她清楚地知道,這些話都不能說出來,否則謝違鼻子都要氣歪的。
眼看着謝違嘴唇微動,又要說什麽,她脫口而出:“你別這麽消極,我考慮你還不行嗎!”
謝違默了幾秒,又繃着臉說:“呵,考慮我又不是答應我。”
得,還用她的話來說她。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嘛?”
“我想怎麽樣?”謝違眉眼低壓,被她氣笑了,偏頭直勾勾凝着她,嗓音磁沉,
“我為了保護你才落得這樣,你就沒想過對我負責嗎?”
“怎怎麽負責?”喬意瓷隐隐有種被賴上的感覺。
謝違諷笑:“跟我裝糊塗呢?你說怎麽負責?”
“要不我賠你錢吧。”
雖然謝違不缺錢,但他保護了她,她賠點錢是應該的。
謝違沒耐心跟她打太極了,啞聲挑明:“你不如直接一點。”
“賠我一個老婆。”
喬意瓷眸光躲閃,心道他果然是想賴上她,苦笑着說:“我又不是人販子。”
謝違知道她是不願意,所以在故意裝傻,鳳眸危險斂起,舌尖抵了抵齒底,近乎一字一頓,磁性的男聲在車廂裏擲地有聲:
“喬意瓷,我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