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語成谶
第6章 一語成谶
“接下來的課程是飛行課。”莉莉有些踟蹰地看着斯內普：“西弗勒斯，我記得你有恐高，飛行課你要緊嗎？”
斯內普面色如常：“沒事……，三年級的時候就不是必修課了。”
“好吧，你千萬當心，別飛太高。”莉莉轉頭看向宋問：“宋，你呢？”
“我？還好吧。應該沒多大問題。”宋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不恐高。”
“好，那西弗勒斯就交給你了。”莉莉笑眯眯地拍了拍宋問：“我得和西比妮她們一起，她們也怕得很，我得在一旁盯着我的小姐妹們，你們有什麽困難就自行克服吧。”
“……”宋問看着莉莉走遠的背影，用手臂撞了撞斯內普：“莉莉這語氣，難道她已經會飛了？”
斯內普點了點頭：“她飛得很好。以前……”
宋問正在等着下文，卻見斯內普抿了抿唇，面色微微發紅，像是沉浸在什麽美好的回憶當中，因此而忘記說話了。
啧啧啧。
宋問雞賊地戳了戳001：“系統，我好像發現了什麽，純純的少年少女戀愛的苗頭哦，但是我看學神這人吧，就是那種很有憋氣大賽當中榮獲最終冠軍的風範，要不……咱幫他一把？”
001翻了個白眼：“浪費時間。宿主你還是好好在學業上下功夫吧。”
宋問在腦內也維持一個悄咪咪地姿态，繼續說道：“唉唉，別啊，我這絕對是曲線救國啊，你想啊001，這要是學神和學霸早戀了，心思肯定不能百分之百的一心撲在學業上了，不是總得約會，約會就得耗費時間……這樣我再趁機學習！那我豈不是能坐收漁翁之利？”
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靠譜，宋問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看能成！”
001努了努嘴，示意宋問看看仿佛安裝了莉莉雷達的詹姆，一旦莉莉出現在方圓百米以內，他每次都能立馬出現在莉莉跟前去想方設法地搭話：“啰，你看看你家學神的情敵——詹姆·波特，從西方人的審美上講，波特的五官要洋氣帥氣很多。而且講道理，除了對斯萊特林的天然敵對偏見在莉莉跟前會獲得減分以外，詹姆這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舔狗模式……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啊，你沒發覺莉莉其實沒有一開始那麽排斥了不是嗎？”
宋問蹙眉反駁：“不會吧，莉莉明明就很煩那個詹姆·波特的。人小女孩只是為人太過良善，但不代表她沒有腦子。波特哪裏好了？！”
Advertisement
001奇道：“你沒發現嗎？請拿開你對你學神的粉絲濾鏡，仔細看看像波特這樣純血家族出身、物質優渥的富二代，還能放得下臉面真誠示好一個麻瓜，又帥氣又專情，家族底蘊深厚、認真起來也是彬彬有禮的，女孩子只要不瞎，都會選波特吧。你家學神除了學習比波特好，還有什麽？嘴巴比波特毒嗎？他根本不懂得怎麽讨女孩歡心的。性格也不讨喜。恕我直言……就叫這種陰郁刻薄的長相……也不符合西方審美。”
“你放屁！”宋問一邊在腦海內小聲哔哔，一邊轉頭認真看着斯內普——因為日常總是在實驗魔藥配方和各種魔咒效用的緣故，即便每天都會洗頭，斯內普的頭發總是被蒸汽和汗水弄得油膩膩的，而他的袍子也總是清一色的黑，因為魔藥研磨煮沸的過程中總有些許藥渣藥汁會濺射而出，黑色耐髒，但卻無法避免地會總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氣味停留在衣袍上，莉莉和宋問習慣了還好，但并不習慣的人便會覺得那味道又苦又澀，實在難聞。
而因為總是熬夜學習，斯內普的臉色蒼白，身形瘦削，有時候熬了通宵臉色森然又是一身彌散着古怪氣味的黑袍，仿佛一具幹屍，非常恐怖。
沒背景、沒錢、刻薄、還是個混血……除了學習，斯內普他還真是滿盤皆輸。
斯內普奇怪地看着宋問盯着他，眼睛一眯，嘴唇上下一碰便道：“我突然想起來，你該付錢了。”
還特麽是個吝啬鬼！
宋問沒好氣地把金加隆遞給斯內普，哀哀地捂住自己的眼，徹底絕了讓學霸學神深陷早戀深坑的計劃，心想這厮要是不單身一輩子，他宋問就跟着姓斯內普！
“教授來了。”旁邊的斯萊特林小蛇嘶嘶提醒道，宋問立刻跟着衆人的步伐站好。飛行課的教授是一個年輕銳氣的女性，名字叫吉娜·羅納德，拉文克勞出身。
羅納德教授撫了撫自己的咖啡色短發，然後拍了拍手掌說道：“集合，地上每一把掃把對應一個人，現在都給我站好了。”
“手伸到掃帚上，如果你是左撇子，自行換個順序。”羅納德掃視了一圈，替前排的格蘭芬多調整了下姿勢：“現在，對着你手下方的掃帚喊‘起來’！”
宋問左顧右盼了一圈，看到最開始順利将掃帚喊起來的果然是莉莉……不對，她旁邊聒噪的詹姆·波特還要更快一些。
宋問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斯內普，發現對方眉頭緊鎖，低聲重複了幾次‘起來’，那把光禿禿的掃把就是死活不肯動彈。
而陸陸續續周遭的學生都将掃帚喚了起來，宋問倒是不急，裝模作樣地将手放到掃帚上不開口。餘光觀察着等着斯內普。
001在腦海裏問：“你這是幹嘛？”
“等學神啊，你不是說他除了飛行課樣樣精通？其餘人都喚起來了，就差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是最緊張的。”宋問懶洋洋地回001：“如果不是只剩下自己，他便不會那麽緊張，喚起掃帚的幾率也大些嘛。”
“可是，”001頓了頓：“可是羅納德教授在你身後……”
宋問的嘴角抽了抽：“卧……你不早說！”
然而已經晚了，羅納德教授以為宋問在偷懶，于是用掃帚前端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出列。”
而就在宋問被抓包之後，斯內普終于是将掃帚搖搖晃晃地喚了起來。
“別以為三年級之後飛行課不必修了你就可以不好好學了。”羅納德教授嚴厲地道：“要知道很多工作都是需要掌握一定級別的飛行證書的，比如傲羅，比如魁地奇成員，比如記者。不多一項技能傍身，你們便有可能會被其他人所淘汰！明白了嗎！”
接觸到羅納德教授嚴厲的目光，宋問連連點頭、示弱三連：“對不起教授，我明白、明白了！明白了！”
“現在，喚起你的掃帚。”羅納德教授道。
宋問伸出手：“起來。”
啪地一聲，掃帚順從地上升了起來，看起來乖巧極了。
羅納德教授有些異樣地看了宋問一眼：“做得不錯，現在你再做個示範，抓緊你的掃帚，對，雙腳蹬地，再起幾英尺，維持好均速！對，繞一圈……慢慢地回到原地。”
宋問百無聊賴地照做了，掃帚在他手裏異常聽話，這和他在使用魔藥學裏的專用的塗層刀具完全不一樣，他只要一用刀就會手抖，即便切除或去皮用的塗層刀具或者玻璃刀具都是很袖珍、精密的，效果也一樣，用魔力控制也白搭…而O.W.Ls考試裏就有魔藥實踐，簡直令他愁到頭禿。
“非常完美。”羅納德教授朝着其餘的學生們道：“都看清楚了嗎，稍後我拍手之後，你們就按照宋剛剛示範的動作做一次，注意控制好高度和速度！”
格蘭芬多小獅子和斯萊特林小蛇們自動站成兩列，此起彼伏的“起來”過後，陸續有學生們搖搖晃晃的坐上了掃帚開始緩慢地飛行了起來。
宋問正準備扭頭關注學神的飛行情況，卻聽見砰地一聲，在他不遠處一名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出了飛行事故，沒控制好速度導致追尾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羅納德教授飛快地釋放了一個漂浮咒，卻沒想到遇到了連環追尾，身後又有兩個心大的格蘭芬多撞在了一起，摔在地上頓時哀哀地叫喚了起來。
“請大家停止飛行！原地休息！”羅納德教授怒氣沖沖地奔了過來，一把拎起那兩個肇事的年幼司機一看，“可能脫臼了，跟我去校醫室……其餘人！停止飛行！原地待命！聽清楚了嗎！”
“是……”大家面面相觑了一會兒，看着羅納德教授跟拎着小雞仔一樣，一手一只，将那兩個受傷的悲催男孩拎走了。
宋問将掃帚握了握，看見斯內普不知道什麽時候和莉莉竄到一旁的樹蔭下面說話去了，他摸了摸下巴，沒打算去打擾，不過眼瞅着詹姆·波特臉色不爽地靠了過來，他思索片刻也就慢慢跟着過去了。
“西弗勒斯，我已經把這幾天的筆記彙總好了，你現在再和我對一對，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明天我們學院和你們學院都恰巧休息，我們去圖書館給宋進行補習吧。”莉莉翻出自己的筆記本，用眼神示意斯內普拿出自己的。
斯內普點了點頭，一邊将自己的背包打開，一邊露出一抹異常幸災樂禍的笑容：“我猜，我那幼年體比利威格蟲一般懵懂而低智的室友一定還不知道自己即将面臨什麽……”
然而還沒有等斯內普說完，詹姆·波特像龍卷風一樣奔了過來，将斯內普巧妙地擋在身後，對着莉莉笑道：“莉莉，我們再去練習一圈吧，我想今年加入魁地奇球隊，作為一名找球手！”
莉莉将目光移到笑容燦爛的詹姆身上，她皺着眉頭不贊同地說：“可是……羅納德教授說了不準我們飛行、原地待命的。”
“就一圈！”詹姆笑道：“或者你可以看着我飛也行，幫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成為一名找球手的天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