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界鋪陳

世界鋪陳

紅樓一門中皆是男子，唯有一女子，是從天而降的一名女嬰，因在紅樓中的天泉順流而下，而被樓主發現。樓主不知何故，沒有将其送走，而是留在身邊，收其為徒。中原勢力最強之大國，雲淵國，其國主與紅樓樓主交好，想送太子來此學藝，樓主便暫時收那太子為座下弟子。

江湖之大，門派林立，紅樓在其中卻最為與衆不同。紅樓又被稱為百密莊，傳言，無論是誰，都逃不過紅樓的探查，定然會百密一疏，暴露出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最致命的弱點。因着這個特性，紅樓是江湖中唯一一門，與各國皇室交好的門派。因皇室秘密最多，最無法容忍秘密被揭露，所以拼命與紅樓交好。

雲淵國太子龍淵一入紅樓，便意外發現了紅樓的秘密，那便是紅樓樓主竟然有個女徒弟。女徒弟自然是以男裝示人，端得一派端正禁忌的模樣（略有蒼白）。其單名一個嬰字，樓中人都喚她，雲嬰。龍淵假作不知雲嬰為女子，努力親近于她。龍淵俊秀清雅，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有人會去将他往不好處想。也就沒有人發現，他在偷看雲嬰時，那觊觎至極的隐晦目光。

雲嬰十五歲時，被龍淵發現她在秘密修習紅樓無上功法——玲珑面，此功法容許人做萬般變化，最是方便探查他人秘密。而且，玲珑面，歷來只有掌門可習。紅樓樓主竟是打算讓一女子成為下任掌門，龍淵深感不解。紅樓一門皆為男子，且男子皆為童子身。一是因為紅樓功法需得童子身可習，二是因為，紅樓因其特殊之處，為防備天下人指責其與任何勢力有所不幹淨的牽扯，而嚴厲禁止，紅樓中人落入俗世之中。而保有童子身，則可禁止俗情纏身。

樓主既為紅樓掌門，自然也會使玲珑面，所以其座下弟子無人得知樓主的真面目。為保證紅樓探查秘密的方便，樓主就不會冒險讓任何人知曉其真面目。雲嬰一直都不知教導她的那位年輕的先生，其實就是樓主所化，而那個年輕的先生，其實就是樓主的真面目。

十五歲生辰夜，喝醉了的雲嬰，借着酒勁，向先生表述了衷腸。先生很震驚，也動了情，但他似乎有所苦衷，無法回應雲嬰。雲嬰傷心欲絕，回房時，恍惚中看到一人立在其床邊，那人端得一副清雅俊秀，看着她的眼神卻那麽可怕。雲嬰想逃，卻被那人使邪法阻止，雲嬰最終暈了過去。

一夜過去，天将明未明之時，雲嬰恍惚間，在她房間內，看到一男子穿着她同門服飾，卻衣衫淩亂，披頭散發，慌張地奪門而逃。雲嬰不解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照常行動，卻發現，紅樓，一夜之間，竟然消失了。到處都是火燒後的痕跡，不過幾個時辰，紅樓，就變成了斷壁殘垣。

龍淵穿着雲淵國華麗的太子服飾，出現在雲嬰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神，叫她回想起了前夜，龍淵再無所顧忌，他反常的模樣，叫雲嬰心驚。龍淵要帶雲嬰走，雲嬰逃了。

五年過去，昔日多方勢力分割天下的局面正再迅速消失，雲淵國不知何故，五年前突然暴起，一舉拿下多國領土，且勢力沒有退減跡象，照這樣下去，雲淵國早晚會稱霸天下。

不久之前，一名為“紅樓先生”的江湖逍遙客突然進入大衆視野，他似是無任何顧忌，随心所欲，任意妄為。紅樓這個詞早已成為了過去，五年前，紅樓因被指控與朝堂勢力狼狽為奸，而被江湖清洗，早已不複存在。因此，名為紅樓先生的江湖客的出現，很是擾亂了一些人的心。尤其是一些怕自己的秘密被暴出去的人，但無論他們怎樣謹慎防守，終歸是百密一疏，紅樓先生還是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勢力開始傾斜，紅樓先生似乎要再度将紅樓一門興起。

江湖中的勢力這五年來都老老實實，像是被什麽控制了，拿捏了，但紅樓再度興起後，江湖風雲變幻，竟是一夕之間，從之前的唯唯諾諾，變得明目張膽起來。于是，原本勢力一分的天下，變成了勢力兩分，一分在朝，一分在江湖。

如今，弱冠之年的龍淵，依然是太子殿下，當年就是他，放言紅樓與朝堂關系匪淺，讓紅樓被天下人所不齒，被天下人踩在腳下。也因此，被天下人所放棄。

當年與龍淵合作，一夜之間“清洗”了紅樓的門派，陸續地遭到了報複，紅樓先生神秘莫測神出鬼沒，他們根本招架不住，無奈被逼，還了紅樓清白。也就是說，一切都是龍淵的陰謀，被壓榨許久的各門派憤怒暴起，要龍淵出面道歉，并簽署契書，保證朝堂再不幹涉江湖事宜。

無法，龍淵只得照做，而經此一事，雲淵國吞并天下的步伐迅速慢了下來。

新的紅樓駐地在何處，無人可知，新的紅樓拒絕與任一皇室交好，天下人所知。新的紅樓的建立，讓天下間流傳開了一句話：如今紅絲繞，進入江湖，百密一疏。

龍淵在深宮之內愁眉不展，他一直懷疑紅樓先生就是雲嬰。當年紅樓中舊人已盡數被殺，除了雲嬰。而玲珑面秘法，如今也只有雲嬰知道。五年前，他奪了雲嬰的貞潔，但女子究竟會不會因此失去使用玲珑面的能力，他不得而知。

當初他會到紅樓學藝，為的就是雲嬰。雲淵國當初之所以能成為中原第一大國，是因為他們龍氏一族取代了原本的雲氏皇族，以邪法迅速擴張了勢力。龍氏一族，本是江湖中的一大門派，後紅樓興起，勢力迅速消解，而稱霸天下，不止這一條路可行。他們混進宮中，以邪法取代皇室，并起由頭改了皇室姓名。本以為雲淵國舊人氣數已盡，卻不曾想遺漏下雲嬰。而雲嬰被紅樓保護起來，他們無法斬草除根。而因忌憚無所不知的紅樓，龍淵幹脆一石二鳥，将紅樓滅門。但百密一疏，他不曾想，他會對雲嬰動了私情，并因此讓雲嬰逃了，也因他對雲嬰的觊觎之心，他終究沒能偷學成玲珑面。

若不能稱霸天下，他們龍氏一族的秘密早晚會被揭發，所以一定要在那之前，将天下握在手中。

紅樓先生的确就是雲嬰，而玲珑面，女子其實是無法修得的。她靠的是這五年來的積累，以及樓主曾經交給她的百密之書。樓主曾經對她說，玲珑面的局限性，早晚會有一天，為他們帶來滅頂之災。紅樓之名，取自于雌雄莫辨之意，雖樓中皆為男子，但男子無男子之欲，他們玲珑心玲珑面，為的是保天下大勢的平衡。然而，有弱點終歸是留了後患。樓主會收雲嬰，是寄希望于她能改變玲珑面的局限，讓女子可習，非童子身亦可習。

那一夜的屠殺，便是因此而來。紅樓中人皆是大醉恍惚，樓主更是失了警惕之心，龍淵便實施了計劃，使邪法讓他們破了童子身，因此紅樓弟子皆是功力盡退，只能任人宰割。也因此，龍淵借故污蔑他們纏染俗情，不能再信。才最終讓紅樓被天下所棄，導致那麽可疑的“清洗”，無人懷疑。任何東西，過于幹淨便是致命的弱點，所以玲珑面一定要升級。玲珑面功法有其等級，除了掌門，弟子所習皆為之下等級。因玲珑面最高等級過于強大方便，心懷不軌之人若是修得，定然帶來災禍，所以只能保證掌門一人可使。

雲嬰一直在努力試圖升級玲珑面，可總是差了一些，如今她雖也可使出部分最高級別之能力，卻終究沒能讓其徹底脫離局限。而若玲珑面不升級，面對會使邪法的龍氏一族，便沒有絕對的勝算。

幾年來的吞并戰争，讓百姓們苦不堪言，新紅樓樓主紅樓先生秘密頒布奪金令，江湖中人建立奪金之盟，專門去奪豪強之金，反哺于百姓。

雲淵國最大佞臣朱門酒，是雲嬰的目标。雲嬰與心腹對付朱門酒，卻沒想到，朱門酒謹慎得超乎她想象，他們沒能成功，反而被抓。雲嬰用盡全力助心腹逃了出去，而她自己則落入朱門酒手中。雲嬰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探出朱門酒的秘密，這個奸人，謹慎程度之高，令人驚愕。

雲嬰被困期間，發現有另外一位來奪金的江湖俠客也被困于此。那俠客年紀輕輕，看起來就像個小弟弟，雲嬰憐憫他，想助他出去，可他卻說，他已大致知道朱門酒将財寶都藏在哪裏，如果雲嬰幫他，他們就一定能找到朱門酒藏起來的財寶。雲嬰當下便同意了。那小俠客名為李清，似是無門無派。李清總是看着雲嬰發呆，往日裏蒼白端正禁忌的雲嬰，如今變得潇灑不羁，她像是一人活成兩人，在她身上，時刻可見那位神秘的先生的影子。

兩人從被困之地逃出來，尋了一隐秘之處做二人的秘密基地，好找機會，找到財寶。二人成為了這朱門大院裏的一個秘密，縱使那朱門酒再狡猾，他也絕想不到，紅樓先生，就在他家裏。

找到財寶後，雲嬰想辦法通知了心腹，将財寶運了出去。該走了，雲嬰卻不舍得離開，與李清朝夕相處的這幾日，她覺得非常開心快意舒服自在，那感覺十分熟悉，讓她眷戀。李清也不舍，卻似乎有所苦衷，先行離開了。

而後的幾次行動，雲嬰的身邊就總能看見一個奇特的身影，那人偶爾是女子，偶爾是老人，偶爾是孩童，雖是變幻莫測，可雲嬰在蛛絲馬跡中判斷出，那些人，皆為同一人。既然如此，能做到此等事的人，除了她那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師父，便再無第二人。得知師父沒死，雲嬰特別高興，她數次想讓師父留下來，可卻都沒能做到。她實在不解，師父在忌諱什麽。

龍淵有兩個妃子，二人都長得和雲嬰一模一樣，一個成天穿麻布白衣，與在紅樓學藝時的雲嬰一樣端正禁忌，一個整日裏紅衣飄飄，和如今不羁的紅樓先生一個樣子。這是龍淵使邪法所得。他改變了二位妃子的樣貌，滿足他那日漸膨脹的觊觎之心。藏身在暗處的小厮，看着這一幕，很是震驚，他發現了龍淵的邪法之能後，便慢慢理清了龍氏一族的秘密。終于探查到他所想探查之事，小厮變換形态，欲離開皇宮，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雲嬰，卻被龍淵設計擒獲。

龍淵知他定是舊紅樓樓主，百般折磨他，要他袒露真顏。樓主早已發出消息，他的部下正急急趕來。待他的部下到來時，樓主已昏昏沉沉，他面對龍淵的妃子露了真顏，愕然就是雲嬰戀慕的先生。樓主将龍淵妃子當成雲嬰，見他此種模樣，龍淵知他對雲嬰定然有情，便當着他的面，與妃子親密，樓主很痛苦，龍淵還坦露了他在雲嬰十五歲生辰時做的事，樓主震驚不已，完全無法相信。而混在樓主部下裏的雲嬰，更是不敢置信，原來她經常夢到的那一幕，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看到雲嬰，龍淵驚喜至極，當下殺了他那兩位妃子，可雲嬰對他卻是徹底厭恨。雲嬰暴怒，救出樓主，一路逃到新的紅樓駐地。原來師父就是先生，雲嬰有些難以接受。師父在雲嬰面前，一直是個如莊子一般的高人，她難以想象，真正的師父竟然就是教導她的年輕先生。

如果不是雲嬰一直注意着樓主部下的行動，她也不會找到機會再遇樓主。機會難得，恍如夢中。雲嬰終于将樓主留了下來。樓主将龍氏一族的秘密告知給了雲嬰，但略去了雲氏一族被殺一事，似乎是這件事讓他想起了什麽，使他有所顧慮。

樓主待在新紅樓中，安靜養傷，雲嬰每日處理完事務，定會匆匆趕回來見他，只有見到他還在，她才能放下心來。已經長大的雲嬰，和以前的雲嬰不太一樣了，樓主試着讓她靠近，雲嬰卻總是點到為止，從不逾越。她不想破壞樓主的修行。她不知，如今的樓主，多麽渴望她的靠近。那時常黯然的目光，叫人心碎。

樓主其實并沒有一直待在新紅樓中，他數次混到龍淵身邊，欲殺他為雲嬰報仇，不光是國仇家恨，還有他侵犯雲嬰的事，都叫他心痛難忍。龍淵邪法大成，多次将樓主重傷，雲嬰發現後，知他對她有情，想與他定下終身，卻被樓主避開，一去不回。

兩年後，紅樓（新紅樓以下都稱紅樓）樓主紅樓先生現身儲影盛宴，紅樓先生一席女兒裝扮，美麗無雙，卻又邪氣蕩漾，在場人卻都以為這是紅樓先生化的假身，因所有人都認為，紅樓先生是男子。

不久前，有神秘門派莫名壞了江湖規矩，被龍淵抓到把柄，撕毀了契書，多個江湖門派都遭到朝廷圍剿。于是各方勢力都猜測，起因是紅樓先生成功升級了玲珑面，既然人人都可習，自然人人都希望能得到玲珑面秘法修行之法，包括朝堂中人。

雲嬰的心腹看着如今大不一樣的樓主（雲嬰），心中很是嘆息。自從雲嬰知道了龍淵曾對她做過什麽，且先生不願留在她身邊，她便變得大不一樣，越來越邪氣。不久前，雲嬰似是在研究龍氏一族邪法中獲得了什麽領悟，一朝突破桎梏，成功升級了玲珑面。

玲珑面升級成功，雲淵國如臨大敵，開始再度暴起，欲盡快将天下握在手裏。江湖各派此時必須團結，不然，定會被龍淵一一剿滅。龍淵邪法愈加駭人，被他捉到手的人，皆會成為他提升功力的“食糧”。意識到這件事的人，當下只有雲嬰。儲影盛宴，是紅樓先生所辦秘會，她要團結江湖各派，使龍淵無法再一一攻破江湖勢力。雲嬰是當下唯一知曉龍氏一族秘密的人，她将此秘密告知在場衆人，衆人恍然大悟，激怒下，儲影盟成立。

盛宴結束，雲嬰回到紅樓，她洗漱後，再次變回以往略有蒼白端正禁忌的模樣，卻穿上了一身紅衣。房間裏，窗邊端立着一席清隽的身影，也是一襲紅衣加身。雲嬰走到男子身後，喚他先生，說今夜是他們的大婚之夜，過了今夜，男子再無法使出玲珑面，她便不會再找不到他。男子低下頭，沒有回應。雲嬰走到床邊坐下，自行戴上蓋頭，等男子過來。過了許久，男子終于走了過來，他揭開她的蓋頭，看着她的臉，眼中滿滿恍然疼惜之色。男子坐到她身邊，雲嬰主動試圖去吻他，男子沒有避開，但卻拒絕了與她真正結為夫妻。

雲嬰流淚，許諾說男子不必再懼怕任何東西，她會守在他身邊，所以即使他無法再變換形态，也無需畏懼。男子沒有回應。雲嬰終于崩潰，她喚他清禦，那是他真正的名字。紅樓先生，本名李清禦，原大酆國遺民，祖上曾為龍氏一族的恩師，而大酆國則為雲氏一族所滅。雲嬰從小便知自己乃雲氏皇族的遺孤，父母心腹多番尋她談話，她要報仇，便心甘情願地留在紅樓，待時機成熟。

李清禦道他要為祖上驅逐孽障，他要親手除掉龍氏一族，所以他不能變成廢人，也不能和雲嬰在一起，他們不該有瓜葛。李清禦讓雲嬰放他離開。雲嬰不肯。質問他如果如此堅定，為何會在她放出消息紅樓即将迎入紅樓夫人時，現身紅樓。李清禦無法回答。卻見面前的雲嬰，陡然邪氣沖天，李清禦怕她入魔，擡手撫上她的臉，輕輕吻她，然二人卻終究難逃分離命運。

儲影盟專攻龍氏一族，破壞龍氏一族修煉邪功，而儲影盟盟主，便是李清禦。雲嬰用此方法留下了他。但最終擊潰了龍淵的，還是雲嬰。雲嬰假作要滿足龍淵對她的觊觎之心，卻在某一時，親手掏其心扉，為自己報了仇。而其他龍氏族人，皆為李清禦所殺。雲嬰最終在龍氏一族收複所有異國後，李代桃僵，登頂帝位。成為大地王朝，開朝女皇。江湖門派，也因此，獲得了最大的自由，雲嬰允諾只要他們乃守護百姓之力量，她就不會幹涉江湖中任何事宜。因她便是江湖中人，從民中來，自然永為民中人。

此時天下大同，各方勢力終是醒悟，那看似柔弱的女皇，竟是步步為營二十年，一切皆為今日之果。而那柔弱的女皇，竟然還是江湖第一門派，紅樓的樓主紅樓先生。因此，女皇的稱號，被傳為玲珑面。

回到紅樓舊址，昔日的紅樓樓主，真正的紅樓先生，李清禦，已奄奄一息。他面色蒼白，等在這裏，見到雲嬰，便是苦笑道，你已全都明了。雲嬰道是。大酆國與雲氏一族交戰，全軍覆沒。李清禦為報仇，步步為營，終使龍氏一族滅門雲氏皇族。雲氏真正的仇人，應該是他。那為何不殺了他？李清禦問雲嬰。

雲嬰女皇之尊，貴氣逼人，卻每每在李清禦面前，變回當初那個如小道士般的小小少女。她還是喚他先生，大袖一揮，簾幕落下，二人終可耳鬓厮磨。李清禦喃喃道，他身負血海深仇多少年，怎能料到，會愛上仇人之女，真真是百密一疏。雲嬰笑道，她步步為營多少年，怎能料到，紅樓先生既為她愛之人，又為她恨之人，叫她終生皆存這一致命弱點，真真是百密一疏。

人物：

雲嬰（名號：紅樓先生/玲珑面）

女，孩童時期/15歲/20歲/22歲

清冷端正，蒼白禁忌，執着倔強，是個癡人。頑皮時，如朝花明媚。看似柔弱，卻城府深沉。看似孱弱，卻武功高強，對敵狠厲。

一片清白之心賦予教導她的先生，一生安全與歸宿，就是先生。

身份複雜，來歷神秘。由蒙昧入俗情，由清冷入邪氣；一生幾番起落，雖百密一疏，卻皆因自己之強大，将完滿牢牢抓于手中。

李清禦（前紅樓樓主/前紅樓先生）

男，比雲嬰大9歲。

清隽英挺，俊美綿柔。自孩童時期便重擔壓肩，小小一小兒，便被催生成長為一方狠厲之士。一生戴着面具逃離，唯一的真實與松弛交給了自己一生中唯一出格而收的女徒弟。如苦行僧一般自修自苦，唯一的甘，是小徒弟的傾慕與純粹。

他忌憚天罰，恐懼自己的戀慕之心，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停地逃。可情網如紅絲鋪天蓋地，縱使他乃一方無敵客，卻終究百密一疏，深陷情網，交出自由，換取一生相随。

龍淵

男，比雲嬰大兩歲。

清雅俊秀，高貴有禮。一雙笑眼微眯，遮住其中萬千邪欲。

雲淵國太子，本滿心霸念，卻無法控制地被禁忌難接近的雲嬰吸引，觊觎之心如心魔牢牢将他掌控。那禁忌清冷的少女，她的美，他第一個發現。此後，便心魔漸起，直到他無法控制，将那份清冷與禁忌，毀于自己的欲念之下。

既是霸主，也是棋子，終歸是百密一疏，覆滅于自己的弱點與秘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