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接待室內。皮質沙發在冷氣中變的冰涼,莫榆晚按照商以卓說的去給夫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商以卓則在裏面安慰夫婦二人,就等着莫榆晚回來後開始正式了解。
莫榆晚回來後,商以卓就讓他打開錄音。
夫妻二人看着這杯水,也沒心情喝。
女人等不及了,“警官,我女兒到底怎麽樣了啊?!!!”
“我們沒理由對你們撒謊。”商以卓坐在木椅上,面對夫婦。“楊法醫在來的路上,幾分鐘就到。借這個時間,我想了解一些關于譚樂琳的事情。”
“好……”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你問吧。”
“譚樂琳才23歲對嗎?”
“對……對啊,”女人有些懵,“這是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商以卓清了清嗓子,“她處/女膜修複是怎麽回事?”
“什麽?!”夫婦二人都不可置信,兩張嘴都在說不可能。
商以卓又問:“她有男朋友嗎?或者是說……”他攤了攤手,“追求者。”
商以卓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女人的眼睛。雖然只是簡單的了解,但是商以卓的警惕性還是很高。
女人搖頭,“沒有,她連男性好友都很少!”
但男人否認了女人的話,“女兒在外面讀大學,放假才回來的,你能确定?”
“女兒一直穿的保守,她答應過我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不化妝,她每晚都得跟我打電話,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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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男人一臉驚恐,“你是不是瘋了?!這是你女兒!”
莫榆晚一驚,譚樂琳明明穿的裙子,穿着高跟鞋,化着全妝……
叛逆?
女人啧了一聲,“你吼什麽吼?!我這也是為她好啊!!!”
莫榆晚在心裏嘆了口氣,又是這句話。大多數家長總覺得自己在為孩子好,但他們從來都沒站在孩子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商以卓從鼻腔裏呼出一口氣,“你所謂的好,對孩子可不一定好。”
“你什麽意思?”女人蹙眉,“你想說她處/女膜修複是因為我咯?!”
“也不是沒可能。”商以卓實話實說,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我們看到譚樂琳的時候,她穿着白色裙子,黑色高跟鞋,化着全妝。還有,她是在風陽小區墜的樓,你們住在風陽小區嗎?”
“沒有啊!我們不住那裏!”
“譚樂琳衣服的扣子是有問題的,有幾顆沒有扣,有一顆是扣錯位的。那我想問你,你之前在電話裏說她在八點十幾分還跟你通過電話,她在電話裏和你說什麽?語氣怎麽樣?身邊有沒有其它的雜音?”
她沒有理商以卓,而是轉身拉着她丈夫的手,“你說琳琳會不會被侵犯了啊?!啊?!!!那衣服扣子怎麽回事?!還有!她為什麽會穿裙子?!!!都告訴她不要那樣打扮了!她不聽!你女兒跟你簡直一個德行!!!現在好了?!!!”
商以卓覺得頭疼,他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語氣有些加重道:“佟女士,請您回答我的問題。否則這個案件沒有辦法推着走。”
女人就像是沒有聽到商以卓的話一樣,她反過來問商以卓,“你們檢查DNA了嗎?啊?口腔什麽的……還有指紋!有嗎?”
商以卓被她問得咬了咬牙。
莫榆晚瞟了一眼商以卓,又看向女人,“佟女士,我們是一切都檢查完畢了之後才跟您打的電話。您說的DNA檢驗,我們的法醫已經檢查過了,包括譚樂琳口腔和私/密部位,并沒有發現其他的DNA殘留。同時,您說的指紋我們也檢查過了,并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在她的身上。所以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隊長的調查,否則這個案子是真的不能往前推。您拖得越久,給兇手逃跑的時間就越久。希望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男人催她,“你怎麽那麽煩啊?!人家警察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嘛!”
女人嘆了口氣,“她沒有跟我說什麽多餘的話呀,就是平時的一個報備而已。語氣也正常啊,就是周圍的雜音我沒有怎麽注意,她在外面,雜音難免是會有的。”
商以卓抿了抿嘴,“所以您就只是打個電話,沒有打視頻對吧?”
“嗯。”
“她有告訴過你,她在哪個地方嗎?
“沒有。”
莫榆晚低聲自言自語道:“那你這個報備有什麽用。”
他剛說完,餘光就瞟見商以卓盯着自己。莫榆晚撇嘴,就當沒看見。不然一會兒自己會死的很慘。不過……商以卓這耳朵也太好了吧?!
商以卓看回女人,“譚樂琳跟誰玩的比較好?”
“她跟小肖玩兒的挺好的。”
“您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但是琳琳的手機裏面有啊。”
商以卓感覺再問下去自己真得爆炸了。“現場我們已經看過了,死者身上沒有手機,沒有錢包,身份證也沒有,什麽都沒有。我們也嘗試過跟譚樂琳的手機通話,都是無人接聽。”
“那你們追蹤啊!不是可以追蹤嗎?”
“您說的這些東西,我們警方都是已經試過的。”商以卓看了一眼腕表,“距離我們從現場回來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個半小時了,我們警察不會幹坐在這裏等兇手自己來自首。指紋、DNA、以及其他的有用信息我們都已經查過了。有什麽線索我是會告訴您的……”
咚咚咚——
衆人朝聲源處看去,玻璃門被一位身着白色大衣的人敲響。他戴着口罩,全身上下就露出了雙眼睛、兩只耳朵和兩雙手。他就是商以卓口中的楊法醫,楊赫可。
“這是……”女人疑惑地看着商以卓。
“他就是我說的楊法醫。”
“這麽年輕?靠譜嗎?”
莫榆晚一噎,他在心裏吐槽了幾句。自己的臉也扭曲的跟個什麽似的。
“……”要是可以,商以卓選擇閉麥,他可以直接把麥砸了。他壓着脾氣,解釋道:“我們的人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您放心,不會出問題。”
楊赫可看向商以卓,并沖他挑了挑眉,表示不能理解。商以卓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麽。
“家屬簽字。”楊赫可把簽字筆和死亡通知書遞給夫妻二人。等女人結果報告後,他轉身到商以卓面前,“嗯……商隊,麻煩你出來一下。”
商以卓颔首,他跟莫榆晚囑咐了幾句,就跟着楊赫可走出去。
“怎麽了?”
楊赫可嘆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們幾位法醫呢剛才也研究了一下,死者沒有外傷。我們想要要求全面屍檢,就是不知道家屬那邊怎麽樣。剛才我也看了一下死者修複的處/女膜,修複手法是專業的,但是用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我們想申請重新檢查一下。”
商以卓盯着被燈光照的發亮的地板,發了會兒神,才道:“我覺得困難。”他嘆了口氣,擡眼道,“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