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本來是要跟家屬商議解剖的。楊赫可也聽了商以卓的，沒打直球。但是後來譚樂琳母親聽出不對勁，一哭二鬧的，就差三上吊了。
但是解剖是必須進行的。就算是家屬拒絕簽字，解剖進度也不會受影響。
商以卓他們辦完手裏的工作，大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便都陸陸續續回家休息了。畢竟第二天還有工作在等他們。
……
莫榆晚住在商以卓對面也方便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走廊，房間。外面晴空萬裏，時不時還有一群鳥飛過。蟬鳴聲響個不停，當然，這也是夏季的标配。
就憑這個天，人的心情也會好不少。
莫榆晚出門就看見商以卓靠在對面的門上玩兒手機。
“商隊？”莫榆晚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商以卓看了眼時間。
7:30。
他把手機息屏并揣到褲兜裏，随後擡眸問莫榆晚，“吃早飯了沒？”
“還沒有，我出去買。”
“走吧。”話罷，商以卓就靠他那條大長腿，兩三步就走到電梯口，并按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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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榆晚跟上去時，心裏在想：不會吧？商隊是在等我嗎？
……
上電梯後，莫榆晚還是懵懵的。
不應該啊，按理說他跟商以卓也不熟啊。到現在為止，他只知道商以卓姓商，名什麽，他不知道。
“在想什麽？”商以卓這次的語氣倒是溫柔些了。
“我在想……”莫榆晚轉頭看他，“你是不是在等我啊？”
“……”商以卓并沒有立即回他話。
直到電梯到達一樓，商以卓也沒說話。莫榆晚也不敢問。
叮——
莫榆晚想等商以卓走出電梯，他再出去。
商以卓剛跨出電梯，他的聲音就傳回來，“不然呢？”
“噢。”莫榆晚勾起嘴角，大步跟上去。
……
早餐店。
他們點了豆漿、油條和包子。
因為商以卓也沒吃早飯。
莫榆晚平時吃東西吃得慢，他怕耽誤商以卓的時間，就開始狼吞虎咽的。他剛吃兩口包子就噎住了，最後還是敗在豆漿手裏。好不容易喝了一口豆漿，嗆了一滴到氣管裏。
莫榆晚差點咳死在桌子上。
商以卓看着莫榆晚咳得臉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莫榆晚紫外線過敏呢。
商以卓微微嘆了口氣，等莫榆晚差不多緩過勁了才道：“慢點吃，我們不去局裏。”随後，他就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啊？”莫榆晚眼睛睜的圓圓的，但很快就被這烈陽的光晃地眯起眼，“那我們…咳…去哪兒…咳咳！”
商以卓咽下嘴裏的食物，回答道：“去醫院。”
“噢。”莫榆晚剛拿起油條，猛地擡頭，“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商以卓盯着莫榆晚，又咬了一口包子。
莫榆晚埋頭吃東西，總感覺有人看着自己，一擡眼就看見這個商盯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商以卓總是喜歡盯他，但是……一般都是做錯事的時候。莫榆晚好奇，便問了商以卓。
“我在想一個問題。你傻成這樣，是怎麽過的考試？”
“你才傻。”莫榆晚意識到不對，他跟俞奕耦怼慣了，商以卓這麽一說，他就直接怼回去了。他連忙改口，“我……我不傻。”
“辦案的時候還行，平時傻得可以。”
商以卓又道：“我去醫院看病，帶你幹嘛？”
莫榆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排隊挂號啊，還可以摻扶你，而且交錢，拿報告什麽的，我都可以去啊。”說罷還沖商以卓抛了個星星眼。
商以卓撇開眼，“有道理。”他喝了一口豆漿，“但我不需要。”
“噢。”
……
商以卓付好錢後就讓莫榆晚等一下自己，他去車庫開車。
……
醫院。
“我們真的每家醫院都去？”莫榆晚跟在商以卓屁股後面疑惑地問，他左邊問完就繞到右邊，右邊問完就繞到左邊，總之，他就跟蛇一樣，扭來扭去的。
“嗯。”商以卓應聲。
“我們去那個科室啊？”
“婦科或者整形科，待會兒去問問。”
“噢，好的。”莫榆晚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口問，“商隊，那我們要挂號嗎？”
“……”商以卓停下腳步，一轉身莫榆晚就撞了上來。莫榆晚和商以卓直接撞了個滿懷，商以卓怕他倒了，還伸手摟住莫榆晚的腰。這下好了，醫院裏這層樓裏能看見他倆的人，都投來了吃瓜和好奇的目光。
商以卓被撞地有點疼，他只是皺了皺眉，沒幾秒就舒展開了。
“抱...”莫榆晚後撤幾步，仰頭望着商以卓，“抱歉商隊。”
商以卓收回手，環抱雙臂站在原地垂眼看着莫榆晚，“第一，我們正常查案，不需要挂號；第二，有什麽問題我們會去咨詢護士；第三，你，把嘴閉上。”
莫榆晚低下頭，委屈巴巴道：“好的商隊。”
待商以卓轉身朝咨詢臺走後，莫榆晚才噘嘴跟上他。
咨詢臺。
“您好，”商以卓從懷裏拿出警官證，“我們是刑警支隊的，”他收回警官證，“我想問一下，現在婦科或者是整形科有醫生有空嗎？我們想調查些事情。”
“好，我看看啊。”話罷，這位護士便低頭從電腦裏翻找醫生記錄。
商以卓借着時間空隙，微微轉頭看了眼後面邊委屈邊揉額頭的小跟班。剛想跟莫榆晚說話，護士先開了口。
“警官，我們胡承醫生有空，他在三樓右拐的辦公室裏，需要我幫你們聯系讓他下來嗎？”
“不用，我們自己上去。”商以卓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啊。”
護士笑起來，“不客氣不客氣。”
商以卓轉身，扔下一句“跟上”就直接離開了。
樓梯上，有一股非常不好聞的消毒水味道。二樓是查血取藥的地方，來來回回的人偏多些。樓梯上的欄杆也被擦得锃亮，在燈的照耀下，閃着銀光。
到二樓轉三樓的的樓梯口，商以卓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嘴唇微張，沉吟了一會兒，偏過頭，看向跟自己并肩走着的莫榆晚。他還是把剛才想對莫榆晚說的話說了出來，“撞疼了？”
“沒...”莫榆晚想到商以卓讓他閉嘴，又閉上嘴，以搖頭回應。
此時，莫榆晚聽到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商以卓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哼，嘴角微微上揚，他被這個小跟班給氣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