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韓旗舟和沈喬到肖婼楠的住處後，家長跟他們說她回去看老師了，韓旗舟和沈喬有火速開車到了肖婼楠高中學校。
保安室，保安笑着跟俞奕耦打招呼，“俞老師來啦。”
俞奕耦同樣笑着回應，“對，要不是一會兒有課，我就下午再來了。”
俞奕耦剛走沒幾步，就聽到保安攔人。他轉過身看了一眼……
靠，帥哥。
旁邊是他的女朋友？
随即，俞奕耦放慢了腳步，反正都是走樓梯，問起來就說走累了。
……
韓旗舟拿出警官證，“您好，我們是市刑警支隊的，我們來找個人。”
“市刑警支隊的？”保安不怎麽相信，“這女孩兒的呢？”
聞言，沈喬趕忙出示警官證。
“有孩子犯事兒了？”
“不是，我們來找個人，不是現在的學生。”
保安還是沒有想讓他們進的意思。
俞奕耦挑眉，莫莫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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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幫一下？
他大步跑下去，“叔叔，他倆我認識，是警察。”
俞奕耦都放話了，保安也不在阻攔，讓他們進去。但是讓他們注意點，不要吓到孩子。
……
路上。
“謝謝啊。”韓旗舟對俞奕耦道。
“沒事。”他仰起頭，看向韓旗舟和沈喬，“你們是市刑警支隊的……那你們認識莫榆晚嗎？”
韓旗舟就盯着俞奕耦的眼睛看，沒有回話。旁邊栽種樹的樹葉擋住了許多陽光，路上斑斑點點，似舞臺的聚光燈一樣。俞奕耦眼睛又雙又大，韓旗舟感覺他能在俞奕耦的眼裏看星星。
沈喬看了一眼韓旗舟，随即揚起嘴角看回俞奕耦，回答道：“認識啊，我們隊友，你們是朋友？”
俞奕耦點頭，“從小玩兒到大。”
此時，正好打下課鈴。
一時間，書聲朗朗的校園哄鬧不止。就像一鍋煮沸的水。
俞奕耦也只有十分鐘了，他只能對韓旗舟他們道：“不好意思啊，我要趕去上課了，不打擾你們查案。”話罷，他就朝教學樓跑。
……
“诶。”沈喬撞了韓旗舟一下，“你眼珠都要掉別人身上了。”
韓旗舟啧了一聲，“說什麽呢？哪兒有？”
“就你這直男性，男同心。”沈喬大聲地嘆了口氣，就是故意讓韓旗舟聽到，“是找不到對象的噢。”
笑也笑了，鬧也鬧了，該開始嚴肅辦案了。學校這麽大，找一個人也不是很好找。要是用廣播叫的話，或許要方便些。
……
……
私人診所裏。
“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嗎？”老醫生問。
莫榆晚和商以卓相視一眼，對老醫生道：“沒了。”
老醫生對之前莫榆晚那個問題的解釋就是——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他也在醫院退休好多年了，是個外科醫生。他知道家鄉缺少醫療機構，他索性就放棄大城市的生活，回來幫助有需要的人。一回來，就是幾十年……他用退休金進購藥物，他想剩下的就留着，以防萬一有急用。桌子也沒壞到不能用的地步，能将就用就将就用。
他對莫榆晚和商以卓說：“醫者仁心這個詞對醫者來說，是一世，而不是一時。”
莫榆晚在臨走前跟他道了一聲謝，這是出自真心的感謝——既是因為這瓶藿香正氣口服液，也是因為這位老醫生所說的話，所辦的事。
……
他們決定去下一家診所看看，直接步行過去也行，反正下一個村子裏這兒不遠。
……
學校裏，跟教導處溝通了一下，最終他們騰出一個會議室給韓旗舟他們。沒人進去，不會打擾他們問話。
肖婼楠坐在椅子上，緊張地十指相扣，指腹不停摩擦手背。
韓旗舟和沈喬坐在她對面。
“警官，”肖婼楠看了眼韓旗舟，又看了眼沈喬，“你們怎麽會找我啊？”
韓旗舟和沈喬相視一眼，颔首示意，便打開錄音筆。
沈喬是女人，換她問的話，可能肖婼楠要輕松些。“譚樂琳你認識吧？”
肖婼楠點頭，“認識。”她鼓起勇氣反問，“樂琳是怎麽了嗎？”
沈喬并沒有選擇回答她的問題，“你今天怎麽一個人來看老師？”
“我約了樂琳，但是她沒有回我消息，我就一個人來了。”話罷，她就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聊天記錄給沈喬看。
沈喬盯着肖婼楠的眼睛，“沒跟她打過電話？”
“打過，無人接聽。”不安的感覺瞬間沖上肖婼楠的腦海，“警官，樂琳出什麽事了？”
“墜樓身亡。”即使是死者的親密朋友，警察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對方，從一開始，沈喬的眼神就很嚴肅，就算現在看到肖婼楠慌神，哭的不成樣子，沈喬對上肖婼楠的目光仍然似箭一般，閃着銳光。
沈喬從包裏拿出小包裝的紙，遞給肖婼楠，“擦擦。”
“謝……謝謝。”肖婼楠哭得止不住打抖，“是昨天嗎？風、風陽小區墜樓的那個女生。”
“嗯。”
“……”肖婼楠哽咽着，沒有再問其他的。
“我們現在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重要，希望你能認真回答，好嗎？”
肖婼楠點頭。
……
去私人診所的路上，他們路過了一片油菜花田，雖然油菜花還沒有開，但是能想象，開的時候有多漂亮。
他們的右邊是油菜花田，若是再朝裏看，就會看到茶田和橘子樹。左邊是一條小溝，水很清澈，但是溝裏的垃圾較多。他們不知道水的源頭在哪兒，也不知道它會流到哪裏結束。只知道順着這條路望去，印入眼簾的是無邊無際的藍綠相接的景。
莫榆晚深吸了一口氣，這裏的來自自然的清香是農村裏沒有的。
商以卓跟在莫榆晚身後，“你是來辦公的還是來度假的？”
“辦公啊！路過嘛……”莫榆晚放慢腳步，等到商以卓跟上他，他們并肩一起走，“路過就看看了呗。”
他又道：“商隊，你應該多看看這些綠植，對眼睛好。”
“嗯。”
言歸正傳。
莫榆晚問：“那我們一會兒到了那家診所該怎麽說？”
“跟剛才一樣。”
“這樣吧商隊。”莫榆晚蹦跶到商以卓另外一邊，仰着頭，看似商量，酷似撒嬌。“這次你當我那虛弱的男朋友，該你中暑，好不好？”
“為什麽？”
“我們一人一瓶藿香正氣口服液，預防中暑。怎麽樣？”話罷，他還沖商以卓抛了個星星眼，見沒用，他就努起嘴，“知道了知道了。”
但他沒看見商以卓稍縱即逝地勾起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