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回局之後，莫榆晚見商以卓臉黑的跟陰天似的。
沈語瑤他們就看着莫榆晚一直圍着商以卓轉，但并不是莫榆晚自願。
因為他得聽訓。
一天天的，不挨罵那一天都無事，一挨罵，那這一天不是被罵，就是在被罵的路上。
“今天上午我才跟你說了要有組織紀律性！你左耳進右耳出是吧？！轉頭就拉上韓旗舟去醫院。”
“沒有，”莫榆晚撅起嘴，“我覺得可以從他那裏突破，”見商以卓欲開口，莫榆晚趕忙道，“我我我……我是得到有效信息的了！”
商以卓被莫榆晚氣得肝疼，“你還跟我犟，別跟我扯這個。你信不信我讓你從現在開始抄紀律條例。”
“別！”莫榆晚撐起一個假笑，“商隊，和氣生財嘛，我們有話好好說。”
商以卓撇開眼，他做了一個自我調節了，随後加大音量，“一組，過來開會！”話罷，直接轉身走了，沒有搭理莫榆晚。
莫榆晚拿上筆和本子就跟着韓旗舟他們進辦公室。路上，沈語瑤他們還安慰了莫榆晚一會兒。
……
會議室裏。
商以卓把能理清的線路都用黑色油性筆在白板上畫了出來，就依照上面貼的圖片畫線，标記出已知的人物關系。
畫完之後，商以卓蓋上筆蓋，将其轉了一百八十度，用筆尾點在字跡處。
“我們現在遇到的問題有很多，先說最基礎的，就是死者的手機。死者在風陽小區墜樓的那個位置還被封鎖着，法醫鑒定那邊也給了一個樓層範圍，也就是說譚樂琳是在樓頂墜落的，并不是從房間的窗口跳出。她以背部朝下的姿勢躺在地上，但我們不能憑這個推斷出譚樂琳是以後仰的方式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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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樓層太高，人在進行自由落體的時候身體會進行不規則擺動的,所以中間會有轉過來的可能。
“可是樓頂我們也看過了啊，沒有什麽啊。”沈語瑤歪了歪頭，“而且樓頂有幾個花臺，就算是邊緣有腳印，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畢竟有人要來澆花嘛。唯一不好的就是護欄的問題。”沈語瑤重新拿了一支油性筆，在另外一個偏小一點的白板上畫下頂樓的布局圖。不到一分鐘，沈語瑤蓋上筆蓋，換另一支不同顏色的油性筆，在花臺上畫了一個潦草的圈，“這裏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花臺是挨近樓邊緣的，護欄就差不多到我的小腿處，而且還很老舊，但它起初不是護欄，就是相當于花圃的邊而已，并且物業那邊也說這裏沒有人失足落下去過，所以就沒有翻修，他們也沒有想過安裝真正的護欄。況且樓頂也是監控死角……”
咚咚——
衆人聞聲看過去時，沈喬左手呈敲門狀，右手握着一個U盤。她現在還喘着粗氣，汗水已經浸濕了她胸口上方以及背部的薄布料。
沈喬道：“拷回來了。”
……
【30分鐘前。
商以卓擡手看了一眼腕表，蹙眉道：“莫榆晚怎麽還沒回來？”
沈喬左腳踩着地，右腳懸空，很随意地斜坐在那張長桌上，她面對着商以卓，開口道：“不知道，韓旗舟也出去好一會兒了。”
肖宇博端了兩杯水進來，“林局說莫警官去醫院了，估計他把他韓警官拉上了吧。”話罷，他把水杯放在桌上，“你們先喝點水，語瑤找東西去了。”
商以卓的臉色沉下來，本來就皺着的眉這下擰的更厲害。“去醫院幹什麽？”
肖宇博想了想，“林局跟我說，那個阿姨說他老公是婦科醫生，莫警官就直接去醫院了。”
“胡鬧！”他雙手插腰，望着天花板做了一個深呼吸，随後開始在原地轉悠，“我早上才說他，下午又給我鬧這出！”
“他急着破案嘛，”沈喬端起水杯遞給商以卓，“當初我實習的時候，我比他還鬧騰呢，我巴不得能在哪兒挖出點證據。”
商以卓接下水杯喝了一口水，他嘆了口氣，對沈喬道：“現在可能得麻煩你跑一趟。”
沈喬挑眉，“風陽小區？”
“嗯。”商以卓抿了一下嘴唇，“拷譚樂琳所在的那棟樓的電梯和樓梯監控。以及譚樂琳進之前乘坐的交通工具以及進小區之後的時間和路線。”
“那不是案發當天就……”
商以卓搖了搖頭，“這個事情把林局氣得夠嗆。”他解釋之前他們派另外一位警察去，但那個U盤半路找不到了，他沒說，事後林順孝要的時候，他才坦白沒有拷。
“行，我現在去。”沈喬急忙喝了一口水，就轉身離開。
随即，商以卓也去了林順孝那裏。】
……
……
商以卓帶他們去了監控室。
他把U盤遞給這裏的專業人員，讓他們播放。
這裏面除了電腦之外，上方還有三個顯示屏，中間那個很大，旁邊兩個不大不小。
他們一組的六個人站成一排，動作都基本一致——就這麽靠着後面的檀木桌，雙手環抱于胸前，揚起腦袋，盯着大屏幕。
19:52。
譚樂琳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她正在打電話。因為天才暗下來，遠處還能看到一些若隐若現的彩霞。所以小區門口也只亮起了兩束蒼白的燈光。
商以卓嘴裏不知道在咕哝什麽，他反手拿出筆和本子寫下了一串字。
這裏人員流動較大，她由于身高問題，在人群中也不是很顯眼。而且這個監控還是以垂直于譚樂琳右身體，看不太完全。
“那個……”莫榆晚喊道：“麻煩停一下。”
相應人員按下暫停鍵。
莫榆晚指着譚樂琳腹部的位置，“你們看一下她偏左側腰部的那個位置。是不是有東西像是在閃光？”
沈喬微微皺眉，“應該是挎包的鏈子。”
沈語瑤也點頭，“對。”她轉頭看向衆人，“那不就說明譚樂琳在進入風陽小區的時候，既有手機又有包嗎？而且……”
韓旗舟見沈語瑤只是盯着屏幕，便接道：“而且她在跟誰打電話？”他對相關人員道：“小魚，能放大嗎？”
“能。”
随即監控圖片被放大。
譚樂琳埋着頭，不過還是能看清她的嘴角挂着笑。
韓旗舟繼續道：“況且她在打電話的時候還是笑着的。”
肖宇博也贊成，但是他也有疑惑，“之前商隊問的譚樂琳母親，她母親說譚樂琳是在八點十幾分才跟她通的電話，那就說明這通電話對面的人，可以排除她母親。”
商以卓只是咬着嘴唇，沉着臉。
他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