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莫榆晚看着電腦裏的文檔,皺起眉頭,“這是肖婼楠自己說的?”

“嗯。”商以卓點頭,“剛才沈喬跟我大概說了一下,肖婼楠的變化挺大的,她之前和韓旗舟去學校的時候,肖婼楠是比較羞澀、緊張的,但是昨天從她離開她爸媽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反正在警車上也挺放松的,感覺就是來警察局玩兒的一樣。”

“嗯?”莫榆晚很是不解,“按理說……就算她本人心理防線強,也不至于做出那種來玩兒一圈的行為吧?會不會是沈警官誇張了?”

商以卓搖了搖頭,“沒有。心裏防線是一個問題,但她的主要問題不是這個。”随即,他拿出一張人物報告給莫榆晚,“你看看。”

莫榆晚很自然地接下報告就開始看,但是全部看完之後,他仍然疑惑。這個人物報告能說明什麽?和他問的問題有關系嗎?

商以卓看莫榆晚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沒看懂。他特別提示莫榆晚看學歷那欄。

莫榆晚微微皺眉,“本科生啊……法學專業。”他豁然開朗,猛地擡眼看着商以卓激動道,“我明白了!肖婼楠之所以能這麽悠閑,是因為她有法律知識這方面的優勢!她斷定警方找不出什麽能拘留她的證據,所以就算她在訊問過程支支吾吾或者是怎麽,一旦到了24小時,警方也只能放人!”

“嗯。”商以卓點頭,他偏頭看着莫榆晚,“還行,至少沒笨到什麽都不知道的地步。”

莫榆晚沒有回怼商以卓的這句話,他現在主要心思都在案子上,“不對啊,她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她都已經被警方訊問了,還敢和警方賭拘留證?”

“……”

商以卓感覺剛才誇莫榆晚……算誇吧?诶呀不重要。反正商以卓覺得自己白說了。

商以卓嘆了口氣,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以自己舒服的方式看向莫榆晚道:“莫榆晚,我們重新梳理一下這個案子。”商以卓在複印機旁随便抽出一張A4紙,他在桌上的筆筒裏拿了一支按動筆。商以卓按出筆頭,在紙上寫着他說話間重要的部分,“第一點,我們是不是在第一現場沒有發現譚樂琳她身上的手機和包?”

莫榆晚乖乖點頭。

他看着A4紙上商以卓寫的幾個字——1.手機、包

商以卓就算寫的比較潦草,但字的筆鋒還是能看出來的,商以卓寫的字剛勁有力,一撇一捺都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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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點。楊赫可他們查出譚樂琳修複□□之後,我們的中心是不是都放到了婦科醫生上?”

莫榆晚亦點頭。

“诶等等,”莫榆晚突然打岔,他問道,“那邊的同志找到何良镛了嗎?”

“你怎麽糾結這個?”

“他家暴在先,故意傷害在後,能不管嗎?你血白流了啊?”

商以卓不太明顯地擡了擡嘴角,“林局親自去了。”

“噢。”莫榆晚喃喃道,“怪不得沒看見他呢。”

言歸正傳,商以卓繼續寫到:“第三點,我們看監控,從肖婼楠這裏有了切入點。對不對?”

“嗯。”

“你聯系一下這些信息再想想呢?”

“唯一的聯系……噢!”莫榆晚頓時來了想法,他被自己蠢笑了,“也就是說,我們懷疑肖婼楠拿走了譚樂琳的手機和包,沈警官之所以要堅持二審而沒換人,是因為沒人能替她!因為她妹妹和肖警官去找這些東西了。不會吧……沈警官在跟肖婼楠打賭?賭在這24小時之內,我們能找到證據?”

商以卓點頭。

“會不會賭大了一點?”

“不會。”商以卓看向電腦,滑動鼠标滾輪,将文檔上翻。他停止鼠标滾動後,擡手指着其中一項詢問記錄,“看這裏,沈喬問她是不是當天是不是和譚樂琳只有一次聯系。然後肖婼楠的回答的是:是。但是沈喬告訴我,當時肖婼楠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很有可能在撒謊。然後韓旗舟他們就向上級申請審批,要查肖婼楠手機的原始數據。”

“他們懷疑她删記錄?”

商以卓點頭。

叮——

商以卓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他拿起手機解鎖進微信。這條消息是沈語瑤發來的,是一條語音。

商以卓點了外放。

沈語瑤:“商隊,我們已經将譚樂琳的手機帶回。指紋檢驗那個就是譚樂琳的手機和包,但是可能現在就是有點困難,技術部的同事把譚樂琳的手機開機之後發現裏面的通話記錄和肖婼楠還沒有複原的通話記錄是一樣的,與此同時,我們發現了譚樂琳手機上面肖婼楠的指紋也不少,但是很新。我們現在的猜測就是肖婼楠拿走了譚樂琳的包和手機之後,解鎖了譚樂琳的手機并删除了對她有弊的信息。”

滴——

系統自動播放下一條。

沈語瑤:“然後她做到把譚樂琳的手機的信息與她自己手機的信息同步,她憑這點來減少警方對她的懷疑。”

滴——

頓時,莫榆晚就覺得很矛盾。

“既然肖婼楠想要的就是不讓警方發現切入點和突破點。那她删掉了雙方手機的通話記錄以及删除的其他的消息,讓雙方的內容同步。那她為什麽還要選擇把手機帶回家?如果這樣被警方發現了不會嫌疑更大嗎?”

商以卓反駁道:“那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删除了一切能引起警方懷疑的信息之後我乖乖把手機放下,但後果是,警方查DNA的時候一下就能鎖定到我。第二,我删除這些信息之後,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我把手機藏起來了。結果的好壞是不是對藏手機的這個人五五開?一個是警方能遲些鎖定自己,并且自己能找到足夠的理由為自己開脫。另外一個就是,警方根本找不到自己。你選哪一個?”

莫榆晚敗下陣來,選擇了肖婼楠的處理方式。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我們現在就等?等技術部的同志他們解決?”

商以卓點頭,答道:“不然呢?你想去幫忙修複記錄?”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商以卓和莫榆晚的對話。他們朝門口看去。

來人是肖宇博,他還喘着粗氣,估計是一路跑來的。

“商隊,莫警官。”他嚴肅道,“剛才我們接到電話,風陽小區…可能又死人了。需要你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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