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商以卓讓莫榆晚給楊赫可打電話,他自己疾步去了二組辦公室。
二組這邊倒是安靜許多,基本都在電腦面前梳理卷宗,有的還在寫報告。
咚咚——
二組的人都朝門口望過來。诶個跟商以卓打招呼,商以卓雖然忙,但也相當禮貌的回應他們。
商以卓得知夏哲成在辦公室,他便邁着箭步去找夏哲成。
夏哲成沒關門,商以卓就靠在門邊擡手敲門。
咚咚——
“商隊?”夏哲成很是驚訝,他彎起嘴角,“怎麽,才想起你有一個兄弟在二組呢?”
夏哲成帥中又帶了一絲痞氣。很像小說中描寫的男主的騷包朋友,而且他這身材沒得說。雖然商以卓也這樣,說不定這倆私下還約着健身呢。
“你有新案子在處理沒?”商以卓問。
“沒,而且萬榭萁那個案子馬上就收尾了。怎麽?你要請我吃飯啊?”
“找你借點人,現在去處理一個案子,你也一起。”
“我都把人借你了,我怎麽可能不去?”夏哲成站起來,收起了那分痞氣,快步走出去,嚴肅喊道:“二組人員,立刻出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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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陽小區。
大家都捂着鼻子圍在三棟A單元的樓前不停地議論。他們被楊赫可帶的輔警攔在了與這棟樓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一樓窗臺的窗簾關的死死的,而陽臺的門卻大敞開着,密密麻麻的蒼蠅繞着這深藍色的窗簾飛。
起初大家只是聞到一點奇怪的味道,本來以為是什麽垃圾沒倒,大家都沒管。可這時間長了,人們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不對勁。這味道聞起來比較特別,它不像死老鼠的味道那麽嗆,同時這個味道透出一股讓人做嘔的感覺,而且還有一股酸味。
有人懷疑是屍/臭,這下惹得人心惶惶。有人甚至直接報警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诶,這棟樓幾天前才墜樓死了一個啊?又死了一個?”
“不知道啊,好臭啊……肯定是屍/體放久了呗。”
“就是就是,這大夏天的,飯菜悶一悶都臭得不行,更別說是人了。”
“哇這個味道,好上頭……為什麽不會是死老鼠呢?”
“你家死老鼠是這個味?”
“絕對不是死老鼠,看見那個沒穿警服的沒?人家裝備齊全,是個法醫吧?人家法醫都來了,你覺得會是老鼠?他閑着沒事兒幹來研究老鼠屍體是吧?”
……
……
待商以卓他們來之後,邊套鞋套邊聽楊赫可說話。
楊赫可眼神堅定,“我當了這麽多年法醫,我能确定,這個味道确實是屍/臭。”
“啊?”有些警員聽不見。
全員帶着口罩,對話都得大聲一些。再加上群衆議論的聲音,楊赫可只能扯着嗓子吼,“我确定了!就是屍/臭!!!”
全體警員:“……”
其實,可以小聲一點的。
夏哲成嗤笑一聲,加大音量:“我知道了!楊法醫!!!”
楊赫可白了他一眼,“你來幹嘛?”
“我處理案子啊,難不成你以為我來找你約會啊?”
“傻逼。”楊赫可又白了夏哲成一眼,轉身就去找商以卓,他問:“現在怎麽辦?”
商以卓不解,“當然是進去啊,要是進不去的話,就用破門器。”
“……”楊赫可像老父親似的嘆了口氣,他現在的語氣甚至能用語重心長來形容。“商隊啊,現在的重點不是能不能進去的問題,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照這個情形,別說這裏看熱鬧的人了,搞不好一開門還會有警員吐。”
莫榆晚站在商以卓身後,他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沒有說話,但是好像他的眼睛替他表達了一切。
“……”商以卓沉默了,他在糾結,當然,他不是糾結他自己,而是在糾結莫榆晚。可是過了一會兒,他仰頭道,“吐了就吐了,受不了也得忍着,大不了回去之後再拿香菜汁洗澡。”
楊赫可看了一眼商以卓背後的莫榆晚,挑起一邊眉,“行。你們去破門吧,我疏散一下人群。”他攤開手聳了聳肩,邊朝人群走邊道,“我可不想被物業舉報,然後再讓我來打掃他們的嘔吐物。”
……
砰——
門一開。
一個令人窒息的惡臭氣味夾雜着冷氣席卷而來,再加上映入眼簾的這一幕,頓時就有警員吐了。
一個穿着情/趣服裝的女人倒在地上,她光着腳,絲襪的上端也破了口。她周圍的血跡都已經幹掉了。旁邊的蛆蟲還在不停的蠕動……
就連楊赫可過來時都皺了眉。
莫榆晚眉頭皺得,眉心蹙成的川字都快黏在一起了。現在口罩根本不頂用,莫榆晚擡手捂着口鼻,“商隊……”剛說兩個字,莫榆晚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嘔吐物就快到嗓子眼了。
莫榆晚忍着惡心的感覺,繼續道:“這屋裏的空調一直開着。”話罷,他就幹嘔了一下。
楊赫可幹淨利落地戴手套,他臉上的口罩對別人來說就像是防毒面具。楊赫可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這個兇手不簡單。”他開始解釋,“正常情況下48-72小時內屍/體就會開始腐爛并發臭,而溫度在30左右度的時候,屍/體3個小時就臭了,但要是在零下的話,一周也沒問題。所以兇手選擇調節溫度,也就減緩了屍/臭形成的時間。與此同時,屍/斑的出現時間和溫度有着決定性的關系,因為屍/體在腐爛過程中,細菌的增殖與溫度有關,因此具體的出現時間可能會因具體情況而有所不同。”話罷,他就帶着他的助手進了現場。
夏哲成看着他的隊員,“先忍一忍啊,回去全員免費洗香菜汁!”
“夏隊……”
“你可真是折磨人……”
“我以後再也不吃香菜了……”
商以卓低頭看着莫榆晚的表情只能用嚴肅來形容。但商以卓他究竟在想什麽,沒人知道。“忍不了就出去。”
莫榆晚搖了搖頭,“不用,我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