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多情似無情
多情似無情
好像也可以這麽理解。
于是楚霜汵應道：“嗯。”
“你還想再睡朕？”
睡上瘾了？
楚霜汵：“陛下現在覺得我惡心了嗎？”
付孤舟搖頭, 眼神十分怪異地看着他，“不是惡心，但是, 你好變态啊……你比朕還變态。”
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就因為他好看？他也沒見到哪個人好看就想睡人家啊？況且你又不是彎的, 就算彎了你也不是上面的啊？
怎麽能這麽變态的。
楚霜汵道：“陛下害怕了嗎？”
付孤舟聽急了, 說的什麽侮辱他的話，“……朕連你要弄死朕都不怕, 朕害怕什麽？朕無所謂啊，朕本來就是彎的，你能……能弄得朕舒服就來。”
不行, 楚霜汵變态，朕要比他更變态！
惡心死他！
反正他又惡心不到自己。
楚霜汵貼近, 俯起身偏頭笑看向他，“陛下說的是真的嗎？”
付孤舟下意識要再推他往後退, “不是吧，你真這麽變态啊？看清楚朕是個男人啊！還是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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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汵輕笑收起他推自己的手，“陛下說過很多次我變态了，忘了嗎？”
付孤舟瞪着眼難以置信看着他。
突然, 見楚霜汵在說完時收起笑意, 聲音壓得更低咳了咳。
楚霜汵說話聲音已經夠輕了。
付孤舟推他也忘了, 又挨回來，“怎麽了？縱欲過度了？”
楚霜汵抿唇咳了幾聲搖頭道：“無事。”
“睡覺吧，陛下。”楚霜汵手重新放在他的腰上，溫熱的手掌又給他揉了揉, 說道。
天亮時, 付孤舟剛從床上起來，宮人通報說林驚羽求見他。
付孤舟讓人帶他去見人, 林驚羽一見到他俯身慌張行禮：“陛下，我是來澄清自己的。”
付孤舟聽到他說這話，已經大概想到他要說什麽，并沒怎麽在意，做龌龊事的是那梅花又不是林驚羽，道：“你又沒對朕做什麽，朕沒有要怪你。”
付孤舟跟他喝了幾杯茶，其實是付孤舟一直在喝，兩人說了幾句話，林驚羽神色不太安。
“你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吧，朕相信你。”
林驚羽道：“下官……确實沒想到。他近段時日經常來找下官論詩論茶，時不時向下官談論起陛下。但是下官沒對他說過有關陛下的事，下官不敢妄言陛下。”
付孤舟根本不在意，就算林驚羽對人說了他什麽他也無所謂，反正關于他的流言真的假的多了去了。
但是林驚羽如果真到處跟人說他怎樣怎樣，不管所說是真是假，付孤舟覺得自己可能都不會再想去找他玩了。
但是，付孤舟知道林驚羽不是這樣的人。
沒有為什麽，就是相信。
但是梅花這個人是真的龌龊。
用髒心思想他和林驚羽就算了，還妄圖通過林驚羽打聽他。
快不得他看他的第一眼就沒記住他，就像當初看章之珣的第一眼就十分讨厭。
林驚羽那杯茶沒動過，付孤舟噸噸把一整壺茶都喝完了，站起來道：“朕正好要去處置那個惡心的傻逼，來都來了，你跟朕一起去看看吧。”
林驚羽點頭。
任憑那梅花哭天喊地道知錯了，付孤舟非常冷漠地貶了他所有官職，将人貶為最底層的只能幹粗活的奴役，永生不得回家也不能離開皇城。
林驚羽站在他身邊不發一語。
付孤舟：“朕一直這麽心狠手辣的，你不會現在害怕朕了吧？”
林驚羽沒有點頭，也沒搖頭，過了一會兒，道：“下官哪日如果犯下錯，是不是也會這樣的結局？”
付孤舟：“你想叛變？”
林驚羽臉色一變，氣氛不再是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急忙否認：“不是，下官沒有！”
林驚羽：“下官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只是下官想不明白，下官當初也冒犯過陛下，不止一次。陛下為什麽還要給我現在的官職、要救我？”
付孤舟思索：“你指的是罵過朕？罵朕的人多了去了，這麽大京城有幾個人沒罵過朕的，朕自己都罵過自己。朕一個個去計較，朕把自己也砍了？”
林驚羽神色沒有變好，聽後更凝重了。
付孤舟突然想到什麽，眼神也一變。林驚羽不會是懷疑自己殺雞儆猴，故意拿梅花做給他看吓他的吧？
他沒有啊？
付孤舟眼神閃爍着，“雖然朕名聲是不太好，但是……你不要以為朕帶你來看朕處置那傻逼是針對你的啊？朕不是啊？朕真覺得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也不要多想，那傻逼蒙騙你這麽久，你不生氣嗎？”
林驚羽一愣，這些他倒是沒有，他這段時間自認為算了解了陛下，陛下如果要罷免或是處罰他，根本不會跟他做這些，直接就帶人來罰了。
其實他從來沒有罵過付孤舟，不管以前還是後來。但是他确實曾多次地質疑、嘆惱過陛下。在他還沒被付孤舟授予翰林院的令牌前。
正要開口，付孤舟沒給他說話的時間，馬上變成另一種臉色從為難到請求：“來都來了，要不朕再去你那躲幾天？”
林驚羽臉色舒緩了緩，聞言笑問：“陛下還在躲楚公子嗎？”
付孤舟十分煩惱地承認，“是啊。”
“陛下跟他沒有和好嗎？”
“好像和好了，但是……他這個人太變态了。”付孤舟：“朕又把他睡了，他不是想弄死朕，竟然還想再睡朕。朕跟他屬性都不合的啊……朕現在看到他就尴尬。”
林驚羽笑了下，“陛下還是回去吧，那裏是您的寝宮，您才是那的主人。陛下再來下官這兒，下官怕楚公子又要來要人。”
付孤舟氣哼哼，挖走了翰林院好多棵花。
算了，林驚羽不收留爺，自有收留爺處！
付孤舟去找丞相玩了，去完丞相府去攝政王府。
姜如晦朕又來了！章廣譽的魚朕來了！
付孤舟每次去到丞相府都能看到章大小姐，每次都看好多眼，越看越覺得，這白月光簡直漂亮死了，太溫柔了。
脾氣又好，讀書還多，有學問，一整個大家閨秀氣質千金大小姐。
楚霜汵這真不喜歡？
什麽眼光啊這小子？
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付孤舟覺得後面這個有可能。
哼，讓你氣朕，你小子也有自卑的時候吧？
當然，他也沒總是像個老變态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付孤舟只是喜歡看好看的東西，看到哪條魚好看他也會多看幾眼，喂魚餌多喂給它。
付孤舟每天來：喂魚，喂魚，喂魚。
導致丞相府的魚都跟他熟了，每次他一來，魚餌還沒拿出來就成群地朝他游。
付孤舟覺得這群不會說話的魚都比楚霜汵真實、比楚霜汵可愛。
魚都不會跟他僞裝，想吃他的魚餌就是想吃。
楚霜汵那個僞君子，虛假死他！
哼哼哼，那個變态。明明就是喜歡女人，還想睡自己！
他還敢承認！
睡不死他！
付孤舟是不躲着楚霜汵了，他直接不回去了。
到處跑，到處去流浪。反正放年假他還不用上早朝，也還不用看奏折。朝堂上的事都林驚羽幫他攬了。
付孤舟美滋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去哪流浪。
反正就是不回去。
只要不回去攝政王府他也能睡得很香。
付孤舟在姜如晦府裏蹭吃蹭喝了幾次，跟姜如晦越來越熟，坑到的錢越來越多，還從姜如晦手裏坑回來了禦林軍的號令令牌。
攝政王跟太皇太後的矛盾越來越大，付孤舟每天在攝政王府添油加火，搗鼓他們鬧得再兇一點。
付孤舟站了姜如晦的戰隊，于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跟太皇太後撕翻了臉。太皇太後來拿他，他就躲在姜如晦身後，攝政王跟太皇太後矛盾更激烈了。
打，打起來！
你們都打死，朕好出來撿漏！
付孤舟時不時還是會去丞相府喂魚，然後跟一臉死态生無可戀的丞相大人分享兩個人的趣事。
真是太有趣了，付孤舟滿意極了。
老丞相氣若空靈空悠悠道：“臣是不是也是陛下算計中的一環？”
付孤舟一愣，手裏一大把魚餌直接全部撒了下去。“不是啊，丞相大人跟姜如晦是不一樣的。朕還等着姜如晦把太皇太後除掉之後，丞相來幫朕除姜如晦呢。”
章廣譽眼睛晦暗無神，氣色倒是比他第一次來時好了一點，兩鬓沒有更多的白頭發長出來。
新陛下這些天鏟除舊臣奸黨無數，提拔許多新人培養新的勢力，章廣譽都看在眼裏。
章廣譽道：“姜如晦是三十六年前滅亡的陳國的後裔，陛下知道嗎？”
付孤舟驚住。
他不知道啊？
陳國，付孤舟看太上太皇豐功偉績時看到過，不是被太上太皇滅掉的嗎？
太上太皇當年征伐國家無數，四處開疆拓土，吞滅掉周邊大國小國也無數，甚至幾個國家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姜國，最後還是被太上太皇以智勇和武力取勝。
姜國如今國土面積盛大，不少就是從前滅亡掉的別國的疆土。
自己故國被滅，來到滅國仇人國家成了只手遮政的攝政王？
這麽狗血這麽苦恨仇深的嗎？
付孤舟以為他單純野心大，不滿足得到的，沒想到還有這一層血海深仇。
章廣譽滄桑的嗓音道：“姜如晦原名叫陳忘，是三十六年前陳國城門破時誕下的、陳國皇室最後一個皇子。”
付孤舟心裏只剩下震撼，不知如何作想。
怪不得他一定要除掉付老将軍，也不全是因為天玑的地圖了看來。當年，太上太皇死之前，原主的祖父就效忠于太上太皇，太上太皇四處征戰，當時付老将軍沒少出力立功，甚至後世有史籍上把二人并列記載為姜國永盛年間的戰神。
永盛，是太上太皇的年號。記載了太上太皇幾十載的壯志抱負，意為永世昌盛不息。
老丞相看出陛下的驚撼窘蹙，微微擡了頭。“太上太皇當年不知道，先皇也不知道。臣也是近段時日才知道的。還有，先帝是被現在太皇太後殺死的。”
付孤舟更加震撼。
書上不是說這老女人有戀子癖嗎，她殺自己的兒子？
先帝是太上太皇與太皇太後唯一的兒子。
付孤舟一下子知道太多過于跌宕三觀，這隐藏的劇情線，不比主角受身上的愛恨情仇激烈多了。
這樣想着，又見到了楚霜汵。楚霜汵找他找到丞相府裏來了。
付孤舟：……怎麽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真怕他跑了是吧？
楚霜汵真的一點都不尴尬、不怕違昧道德的事做多了半夜遇到鬼嗎？
楚霜汵一身白衣溫文儒雅，袖子衣擺被清風扇動，舉手投足斯文氣質地先後朝付孤舟、丞相行拱手禮，向付孤舟道：“陛下這幾日累了吧，我來帶陛下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