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多情似無情
多情似無情
付孤舟不可置信：所以真是他心太髒？
怎麽可能？他比楚霜汵還變态的嗎？
“真的假的？你騙朕的吧？”
楚霜汵無奈淡笑, “這有什麽好騙陛下的，我一開始說的，就是想跟陛下一起睡覺。”
付孤舟：？
所以真是他心太髒了？
是他竟然想讓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彎反正跟他屬性不合的人這樣那樣？
付孤舟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變态, 他太變态了。
付孤舟努力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你沒有想摸朕？”
“想。”
楚霜汵起身把離床上最近的兩盞燈點亮, 又上來，不算太亮的燈光下看到小皇帝驚窒住的臉, 一點點過去。
見付孤舟沒有再躲避，輕輕用手臂抱住他。
付孤舟：所以真是他的心太髒了？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能這麽不純潔？
付孤舟被他抱住躺下時，“所以真的什麽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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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汵輕輕揉了下他的腰, “陛下如果想做，我可以跟陛下做。”
付孤舟更加尴尬, 腳趾都快摳出城堡了，“所以你早就知道朕想的什麽了吧！……不對, 朕什麽都沒想，你不要瞎說！”
楚霜汵：“嗯，我什麽都沒有說。”
楚霜汵俯起身看向他，輕聲問：“陛下, 還做嗎？”
付孤舟臉鑽到他身上拿被子蒙住自己, “閉嘴, 你不要說話了，朕要睡覺，睡覺！”
……
付孤舟第二天一醒又往外跑，這次沒去丞相府, 也沒去攝政王那, 去了京城外面。
好消息，林驚羽辦事效率非常高, 京城外附近的不少地方修建書院已經修好了，正在計劃招聘教書先生的事了。京城裏溪山書院又修葺了一下，很多地方經過完善，能供更多學子進去讀書，并且購入了更多書，很多設施書籍擺放林驚羽親自帶人去調整過，并且林驚羽把部分自己曾經看過的書也放了進去，去給那裏的學子答了幾次疑。
去年新科狀元郎、如今的翰林院年少風發的長官，親自去給他們解疑。那些學子們高興壞了，這在皇城私塾裏都沒這樣的待遇。此外，女子入學堂考仕途也正式準備在全國實行下去，溪山學院新增了數百名新學子、新增有超過八成是姑娘，學院裏男女學子幾乎持平。
壞消息是，付孤舟的不上早朝年假還有最後三天。
不過還有個好消息是，即便上早朝他也不用批奏折。
還有個壞消息，付孤舟打算去京城外面各個地方看看的。自己身為這破國家的皇帝，總要看看自己國土有哪些好玩的、哪些民生疾苦。然而，他只有三天了，哪都去不了。
實在想去也能去一兩個地方，然而太皇太後跟攝政王那邊打得太激烈了，都快要派兵宣戰了，付孤舟不想錯過圍觀這個瓜。
還有，元宵快到了。
他又可以讓楚霜汵帶他去看煙花了，還能吃一堆奇奇怪怪他沒見過的糕點、吃糖葫蘆。還能放河燈。
……
吃瓜吃累了。
付孤舟高估了攝政王的戰鬥力，這麽久還沒能把太皇太後攻下。
……
元宵當晚。
付孤舟拿着一個紅紅光亮的蘋果糖葫蘆啃了幾口，太甜了，齁死了，塞到楚霜汵嘴裏。
然後兩個人一起去放河燈，蓮花形狀的河燈，古代人都把願望寫在紙上塞進河燈裏，據說這樣能實現。
付孤舟什麽都沒寫。
楚霜汵好像也什麽都沒寫。
兩個相挨着一起放進河裏的河燈漂遠，越分越開。
付孤舟看着，生氣極了，憑什麽他們兩個的燈分這麽遠。
付孤舟又去買了兩個蓮花燈，兩人一起放進去。
——又分遠了。
付孤舟不信，再去買。一定是因為風太大了！
夜晚，微風，月亮高高照着。
等最後一點風也沒了，人都快走完了。
賣河燈的阿叔準備收攤了，叫他們：“兩位小公子，你們還要買多少蓮花燈啊？要不你給我二十文錢，我把剩下這些全部賣給你們？”
攤位上剩下的大概還有二十個蓮花河燈。
付孤舟和楚霜汵兩人買了不止二十個。
蓮花河燈單個三文錢一個。
付孤舟跟他成交，抱着剩下的全部蓮花燈過來，河面上漸漸的全部是二人的河燈。
沒有一次是連在一起、漂出十尺那麽遠的。
全部都一放進去、就像有什麽排斥力分開。
河燈在民間還有一種傳說，兩情相悅的人一起放兩盞燈，如果河燈能一起走遠不分離，寓意這對良人也能走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付孤舟手裏最後兩盞燈也放完了，看着仿佛楚漢界限的四分八散的蓮花河燈，“為什麽啊，是不是我們兩個很快就要be了啊？你是不是準備謀殺朕了？”
付孤舟蹲着又開始抓頭發，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楚霜汵從後面挨着他蹲下，神色看起來稍微要好一點，不過楚霜汵向來情緒不怎麽露在臉上，猶豫了一會兒，道：“這些不可信，我沒想過殺你。”
“從來都沒有？”
“沒有。”
“一次都沒有？”
“沒有。”
“以後也不會有？”
“不會有。”
付孤舟哼了一聲，轉過頭，“騙鬼呢！你以後會不會殺朕，現在你能知道？”
反正付孤舟知道。
付孤舟一想到他睡自己竟然還想殺自己，更氣了，“你今晚不準再睡朕床上了！”
“為什麽？”
“朕生氣了，不想看到你。”
楚霜汵很莫名其妙，不知緣由，“陛下因為什麽生氣？我哪裏又讓陛下生氣了嗎？”
“別管，反正就是生氣了！”付孤舟氣哼哼不看他，不想理他。
楚霜汵：“那……我能做什麽補救嗎？”
付孤舟本來不想理他，聽清楚後一想，轉過頭彎起桃花眼，滿臉壞笑。
楚霜汵面不改色，像看不出他的壞心思，繼續等着他說。
付孤舟：“你再脫光讓朕摸一次，朕就原諒你。”
楚霜汵面容很平靜，沒有回答。
付孤舟：“給你三秒鐘，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三、二、一。好的你同意了，我們回宮去吧。”付孤舟滿臉變态壞笑。
付孤舟指着他手裏自己咬過的蘋果糖葫蘆，“吃掉，不準浪費，不準嫌棄朕！”
楚霜汵拿起咬了一口。
回宮路上，兩個人又遇到刺客。
付孤舟無語了，這些人怎麽專盯着他殺，就因為他是皇帝嗎？
怪不得古代不管有武功的沒武功的皇帝出個門都要一堆人護駕。
他還是個沒武功的。
付孤舟哀嘆，吃了出門不喜歡帶護衛軍的虧。
不過還好有楚霜汵在他身邊，楚霜汵很能打。
不過，對面人好像有點多。
又是太皇太後的人，付孤舟看出來了。
付孤舟被她煩死了，這個女人，可真是陰險。
他好歹也是先帝最後剩下的兒子了，真要自己兒子斷子絕孫是吧？
殺他們的暗衛有上百個，楚霜汵一人跟他們打，那些人顯然是主要沖付孤舟來的，楚霜汵為了保護他一只手抱住他護在懷裏。
這樣就施展不開伸手，況且本來就對方人比較多，楚霜汵再能打，密密麻麻上百號人不可能全部殺死。
付孤舟推他，“是太皇太後那個女人的人，你放開朕吧，朕手裏有她想要的東西，朕不會死，但是你如果再落到她手裏，後果你知道的。”
付孤舟覺得，楚霜汵一個人沒準還能走掉。
如果再帶上他，絕對走不掉。雙雙一起被太皇太後抓住遲早的事。
楚霜汵抱緊他不松手，一只手下手狠決招招致命，如寒冰般的白玉笛上染盡髒血，血濺了楚霜汵自己一身。
本來是要濺到付孤舟臉上，被楚霜汵擡衣服擋住。
四周嘶亂聲刺耳，楚霜汵道：“陛下，不要推開我。”
付孤舟看着刀光劍影心髒亂跳，“真的，你放開朕，你打不了這麽多人的，自己走還能走掉，我們一起落到太皇太後手裏，朕只能自保，到時候保不了你的。”
楚霜汵不認可他，只将單手抱他抱得更緊了些，一邊與追他們的刺客對戰。
打了不一會兒，楚霜汵殺掉許多人，竹林裏滿地是屍體。只是楚霜汵身上也多處沾了血，付孤舟起初以為那些都是刺客的，後來發現，好像是楚霜汵自己的。
利刃朝付孤舟身上襲來時，還有其他幾個方向的對手在與楚霜汵打，楚霜汵顧及不到，抱着他轉過身用自己身體替他擋下。
鋒刃刺進楚霜汵後腰，楚霜汵掙脫拔出來，将那些刺客一一殺死。
付孤舟人已經吓傻了，動都不敢動一下，怕影響到楚霜汵打架。
“朕知道你們是誰，太皇太後要的東西在朕手上，朕跟你們走。但是只能朕一個跟你們走。”被緊緊抱住保護得完好的付孤舟擡頭厲聲說道。
楚霜汵不太好的臉色聞言又一緊，“陛下，別說話。”
付孤舟朝他吼道：“你閉嘴。”
再打下去，能不能走出去他不知道，這個人肯定被戳成窟窿了。
暗衛們聽到付孤舟願意跟他們走，放下刀一步步逼向前。
付孤舟：“你記得你兒子還在朕宮裏，你敢把它餓瘦了，朕回去後要你好看！”
人群之後，兩排人擁護着太皇太後走來。
“都給哀家帶走，一個都不要放過！”太皇太後走過來，眼神仿佛能殺死人，掃向付孤舟和楚霜汵：“什麽兒子，你說他有兒子了？”
付孤舟看到她放聲大笑：“是啊，他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被朕養得白白胖胖的，楚楚可疼愛他的兒子了，每天都一起睡覺，你沒想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