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囚禁生活

第64章 囚禁生活

蘭溪不記得自己又暈倒, 只知道那時候沒有忍住,用出最大力量抵擋住了天災對人間的傷害。

蘭溪睜眼時,見自己躺在床上, 渾身都痛極了, 仿佛真被人把身上全部的羽毛都拔掉了一樣痛。

蘭溪坐起來,扒開一點自己的衣服發現, 他的身體, 全部被包紮了一遍,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雲訣。”蘭溪朝四周看去,依賴又有些緊張地喚道。

四周幔紗紅帳, 花瓣飄香, 仿佛人間仙境,美得不真實。

男人出現在雲訣面前, 扶住少年坐下,用自己給少年當倚靠減緩少年的難受。問:“痛嗎?”

蘭溪點點頭, 眼眸含着委屈。

雲訣:“下次還做嗎?”

蘭溪頓了一下,沒有回應。

雲訣知道少年,不管他怎麽回答, 下次遇到這樣的事, 還是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大概這就是鳳凰。

雲訣道:“花現在還沒有開,等開了我帶你去看,想要什麽盡管告訴我, 快些将傷養好。”

蘭溪沒有回應他,突然抓住雲訣的手臂。

僅這一個擡臂的動作,蘭溪擡得急了些, 又扯動身體一震劇痛,少年下意識咬牙“嘶”一聲。

雲訣輕握住少年的手, 将自己的手放入少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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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別緊張,想說什麽?”

蘭溪摸住雲訣遞給他的手,緩緩擡頭,雙目遲疑猶豫地望向雲訣。“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被你關起來了?”

雲訣被少年的問題問得也頓住了一下。

他沒思考過這樣的問題。不過,他确實不打算再讓鳳凰離開他了。必要的時候,雲訣不介意即便少年從此厭惡他也要将少年留住。

雲訣:“別多想,好好把傷養好。”

蘭溪堅持要問他,聲音透着幾分虛弱與固執:“是不是?”

雲訣回答:“是。”

少年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反倒像是塵埃落定後的松一口氣,沒有任何的吵鬧和質問,平靜的應了一聲,“哦。”

有雲訣親自悉心照料着,每天給少年喂藥、擦藥,即便少年傷得很重、一開始幾乎全身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膚,只過了一個月時間,全身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蘭溪這幾日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雲訣每日早中晚都會攙扶少年出去房外走一走,少年又變得安靜寡言許多,不過,對雲訣卻并沒有疏離,每日乖乖配合男人喝藥,會讓雲訣脫開他的衣服看身上傷勢,睡前要晚安吻,還要雲訣給他講故事哄睡。

只是以前在雲訣面前活潑吵鬧的少年,變得不怎麽喜歡說話,也不經常笑了。

雲訣又一次小心輕柔地給少年換完傷藥,俯身在少年唇上吻了吻,道:“我們院子裏的花開了,明日我帶你去看。”

躺在床上的少年眼睛望着他,反倒搖了下頭。

少年聲音輕輕的,羽毛從心口劃過一般,“不看了。”

雲訣:“為何?”

少年輕柔地道:“我不去看了,你摘一束帶回來給我好不好?”

蘭溪怕自己一出去,就不願意再被關住了。

雲訣:“好。”

第二日,清晨一早,少年被雲訣扶起來換好新的藥,然後,遞上一大捧各種顏色的鮮花給少年。

蘭溪很高興,捧起來聞了聞,然後久違的對雲訣笑了一下,“謝謝你。”

少年坐着,吃着雲訣一勺勺喂給他的肉粥,然後一如往常扶着雲訣的手被帶着出去散步。

兩次被帶回水月宮,宮中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少年,他們熱情的向少年打招呼問好,說着關心的話,蘭溪也每次都會眼睛看向他們、或者點點頭當做回應。

時間久了,蘭溪對這裏更加熟悉,也知道了,這裏與三界之內其實也沒什麽不同,就是相當于三界外的另一個與三界相似的小世界。

在這裏,有跟這個男人一樣活了萬年的老妖怪,也有不懂法術日出而作的勤勞凡人,他們有修道的學堂,也有讀書的學堂。

蘭溪每日重複着一樣的生活,每餐按時吃飯吃藥,這個男人學會了把食物做得很好吃,成了水月宮內做飯最好吃的人,蘭溪每頓都吃得很滿足。

雲訣還給他在桃花樹下綁了個秋千,鋪上軟軟的墊子,知道少年愛玩,扶着少年坐進去後輕輕給少年推着秋千。

蘭溪看着夜晚桃花林中的夜景以及月亮,還記得這個男人從前就與他說過,有一處的月亮特別亮,果然誠不欺他,蘭溪上次來的時候便見識到了,在水月宮看到的月亮比別處都更大更圓。

少年腦袋微仰,被慢悠悠推着秋千格外惬意,享受了一會兒,突然開口用輕輕的聲音說道:“你是個老妖怪。”

雲訣順着少年的話認下:“嗯,我是。”

蘭溪接着道:“我是個小妖怪。”

雲訣糾正:“是小鳳凰神。”

蘭溪搖頭,“不,就是小妖怪。”

雲訣笑了一下,“好,小妖怪。”

蘭溪繼續胡言亂語:“你老妖吃嫩妖。”

說完,少年轉過頭,眼睛看向雲訣的臉。“我的身體,什麽時候能再雙修?”

雲訣:“要再過段時間,等傷完全好。”

少年臉上似乎遺憾。今日難得話多,仰起臉問雲訣:“要這麽久,你會不會等不及呀?”

雲訣愣,反問:“我便這麽禽/獸?受傷了都不放過?”

蘭溪不再說,扯住雲訣的衣服叫他坐下來。等雲訣在少年身旁坐下,蘭溪道:“抱抱我。”

雲訣抱起少年,放到自己的腿上。

蘭溪攀住男人的肩膀,身體輕輕蠕動,湊近去,在雲訣的唇上舔了舔。

又過去一個月。

雲訣依舊每天給少年換藥,少年的肌膚,在精心護理下重新變得吹彈可破,細嫩白皙,一點疤痕都沒留下,身上藥香味與淡淡的花香味交錯着。

蘭溪已經不需要雲訣的攙扶也能自行行走了,安安靜靜的少年,最喜歡的事就是往藏書樓去,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雲訣便在旁邊陪着少年看一整天的書,或者,提前去廚房裏給少年做一些吃的,少年一從藏書樓出來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

少年也會與他一起賞花,賞月亮,一起玩秋千。有時候少年安靜起來,好幾日一句話都不對他說,但是只要雲訣一叫他,每次都能得到回應。

“我的傷都好了。”少年俯卧在床上,單薄的睡衣凹顯出少年曲線曼妙的身形,真誠邀請地向雲訣問:“你要不要跟我雙修呀?”

雲訣卻拒絕了,擺正少年的身形,給他蓋上被褥。

蘭溪在雲訣離身時抓住他的手,水靈的眼睛望着他,“要嘛。”

床上美人主動又誘人,雲訣還是意志堅定拒絕了,“不行。傷好了,身體還不好,好好養身體。”

蘭溪不放手,“那你陪我睡覺,讓我摸摸你。”

雲訣答應給少年摸,看少年盡管過去許久、動作一點都沒生疏的連扒帶撕除掉他的衣服,雙手輕柔的在他身上玩弄。

蘭溪玩開心了,也玩累了,枕到雲訣懷裏,仰起臉問他:“我的身體真的還能養好嗎?”

雲訣:“能。”

少年不相信,看着他的臉,眼珠中含着笑,“真的嗎?”

雲訣:“真的。”

蘭溪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當做是這個男人安慰他的話,又問:“到時候你會用鎖鏈鎖住我嗎?”

雲訣蹙眉,“怎麽總是問這種話?”

蘭溪:“因為那樣我就跑不掉了,就能永遠都是你的了呀,你不是害怕我跑掉嗎?”

劇本上囚/禁都是這麽玩的。

不過,見這個男人不再說話,蘭溪向他保證道:“我不會跑的,真的。我是自願被你關起來的。”

“不過,如果要用鎖鏈的話,我想要漂亮的鏈子。你有鏈子嗎?”少年一臉天真純情,繼續說出危險的話。

雲訣取出鎖鏈。

少年臉上一頓。嘴巴還微微張啓着,卻突然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怎麽……還真準備好了鎖鏈啊?原來是一早就打算把他鎖起來了嗎?

銀色的鎖鏈不粗,卻有很長,幹幹淨淨的,上面還點綴着大小不一的珍珠。雲訣問少年:“好看嗎?”

蘭溪身體僵硬,腦中空白了有好一會兒,逞強地笑了一下,“怎麽不是金鏈子呀?”

雲訣:“金鏈子重,不如這個輕,會勒痛。”

蘭溪點了下頭,依舊感覺腦中嗡嗡的,這下真的要成為籠中之鳥的感覺。

雲訣不知何時已經将被少年撕毀的衣服換掉,穿戴整齊,将床上愣愣的少年抱進懷裏,也将拿出來給少年看的一整條銀色鑲嵌珍珠的鎖鏈交給少年。“害怕嗎?害怕便不鎖了。”

蘭溪逞強地搖頭,拿住鏈子,心一狠,将其中一端用法術鎖到自己手上。

做完,拿起鎖鏈另一端,要去鎖雲訣的手。

雲訣問少年:“不要自由了?”

蘭溪再次猶豫。臉上略帶着遲疑,看向雲訣,聲音輕輕柔柔商議道:“我明天,還想去藏書樓看書。”

雲訣同意少年可以随意看書。

蘭溪再次催動法術,銀制漂亮鎖鏈的另一端,随着清脆一聲牢牢鎖在雲訣的手上,将兩人的手鎖在一起。

第二日,蘭溪醒時,手上鏈子已經被解開了。

跟以往任何一天沒有什麽不同,蘭溪被雲訣服侍着,幾乎什麽都不用自己動手,若不是蘭溪不願意,連走路都能被雲訣抱着代勞了。

少年早上喝了點粥就又去到藏書樓。

又過去一個月。

蘭溪雖然沒有感覺身體有變好,卻确實沒有變更差,身上傷倒是幾乎好全了。

雖然每天過着囚禁生活,蘭溪沒有覺得不自在,反倒跟放松,也很快樂。

因為這裏是這個男人的家,所以,蘭溪下意識也已經當做是自己的家。

上輩子他是孤兒,京城蘭家也不能算是他的家,這個男人給他的家,蘭溪才覺得是屬于自己的。

只是雲訣仍不答應跟他雙修。

蘭溪被雲訣陪着又看了一日的書,中途翻到書上的功法,與雲訣切磋着試練了好幾次。

雲訣的鏈子白日不鎖着他,晚上睡覺時,蘭溪也很自覺,自己将自己鎖住,再将雲訣鎖住。

只是這樣鎖着又睡了一個月,雲訣還是能忍住不動他,即便有時候被蘭溪弄的起來了,也自己一個人忍着。

雲訣能忍,蘭溪反倒被他弄得不舒服,怎麽跟劇本上的不一樣,變/态把他囚禁之後反倒禁欲了。

銀色鎖鏈嘩啦的脆響,蘭溪跨到雲訣的身上,水靈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樣子清純又無辜:“睡我嘛,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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