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麽這麽會撒嬌

第3章 怎麽這麽會撒嬌

上頭的字,也像是在跳動。

好不容易沉下心,看清了上面的內容,易小只看到了下頭已經被簽上的名字。

厲先生的名字,厲清河,字跡鋒利嚴謹,易小只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把字寫的這麽好看。

易小只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小心地,生怕寫錯了一樣。

好像自己只要寫錯了,這一切就沒有了。

工工整整地将自己的名字給寫上了,易小只松了一口氣,一個人傻樂着。

然後,易小只就開始收拾東西。

厲清河還在開着車的時候,就接到了易小只打來的電話。

易小只:“厲先生,我的東西可以放在你家嗎?”

厲清河:“……你随意。”

可又過了一會兒,易小只又打了過來,問他:“厲先生,我可以用廚房嗎?”

厲清河:“……你随意。”

那只是他暫時的一個住處,不算是他的家,冰箱裏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厲清河想來是那個少年餓了。

他猜到了,但為了省事兒,就沒有管。

易小只将自己的鐵罐拿了出來,将裏頭的錢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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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現金,其他的都沒有了,都被騙了。

現在想想,易小只都還覺得心疼,想着想着,眼淚就吧唧一下,掉了下來。

易小只擦了擦眼淚,見眼淚掉地板上了,他還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幹淨的地板,又數了數自己的錢。

裏頭零零總總的加起來還有快一千塊錢了,有點兒超出易小只的預期。

易小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裏頭還有水霧呢,就笑了起來。

想了想,易小只最後拿了兩張一百的,下了樓又問了路,去了一個平價的超市,買了菜還有油鹽醬醋之類的回來,将冰箱給填滿了。

忙活了一整天,又做了好幾個菜出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厲清河還沒有回來,易小只又給厲清河打去了一個電話。

一個電話沒有打通,易小只沒有在意,也沒有多想,又打了一次。

這次打通了。

那邊才剛接通,易小只就高高興興地問:“厲先生,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那邊沉默了片刻,說:“我在忙,今晚不回去了。”

易小只聽了,驚訝的下巴都有一點兒掉了,大眼睛也有一點惶恐地轉悠着。

他想到電視上的一些劇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只有不情願結婚的人,才會在新婚夜不回家,有的甚至是因為在外頭陪小三兒。

易小只不相信厲奶奶的孫子會做出在外頭陪小三的事兒,但他還是覺得過分。

厲清河一直沒有聽到易小只的回複,清冷的聲線,試探地“嗯?”了一聲詢問。

易小只不高興,蹲在地上,皺着眉頭嘟哝說:“過分!”

厲清河:“……什麽?”

易小只:“今天結婚呢,不回家,過分。”

厲清河:“……”

易小只嘟哝,委屈的要哭了,“電視上演的,只有不想跟人結婚,才會在新婚夜不回家。”

說着說着,易小只還抽了一下鼻子。

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裏待了,可是他現在又沒有什麽去處,不知道去哪兒,又害怕又茫然。

終于,那邊似乎是嘆了一口氣,說:“我一會兒回去。”

易小只本來就要有眼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透過手機都能讓人聽出他的雀躍,“真的嗎?”

那邊又沉默了。

易小只笑容都要下去了,那邊才說:“真的。”

易小只快要下去的笑容,一下子又笑到了最好看的時候,高高興興地說:“那我等厲先生回來!”

挂了電話之後,厲清河看着自己的手機。

一個對他來說,還不算熟悉的少年,撒嬌卻不懂事兒,實在是讓他沒有太大的好感。

雖然那兩聲“過分”,确實委屈的讓人心顫。

厲清河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易小只放在外面的那一雙破破爛爛的鞋子。

他拿着鑰匙開了門,然後彎下身子,将易小只的那一雙破鞋子給拎了起來,給他放到了鞋櫃上。

走過玄關,暖黃的燈光中,少年坐在地上,趴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頭發亂糟糟的少年,跟這清冷嚴謹的屋內裝修很是不相稱。

厲清河看了有半晌,這才又把目光挪到桌子上。

桌子上擺着幾個家常菜,一看就是家裏做的。

他去了廚房看了看,一直沒用過的廚房放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像樣,也不像樣,冰箱裏也放了不少的東西。

沒想到這個少年剛來這裏一天而已,就将這裏擺弄的有點兒生活氣息了。

厲清河從廚房出來,朝着易小只過去,地毯将他的腳步聲淹沒。

他走到易小只的面前之後,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易小只皺了皺眉頭,掙紮了幾次,這才總算是醒了。

一醒來,本來還正迷茫着大眼睛在看到厲清河的時候,一下子就亮起來,“厲先生,你回來了!”

厲清河看着他撅起的頭發,忍下想伸手替他扒扒的沖動,問他:“讓我回來,自己睡了?”

易小只還有意見了,嘟哝說:“你回來了太晚了,我就等的睡着了……我害怕打擾你,都沒有一直給你打電話。”

不知為何,厲清河總覺得易小只這清晰又柔軟的少年音,聽在耳朵裏頭像是撒嬌一樣。

這讓他不免心想,這确實是自己的錯。

他岔開話題,在沙發上坐下,又問:“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易小只立馬點了點頭,爬起來說,“厲先生,您嘗嘗。”

厲清河已經在外面吃過晚飯了,但易小只把筷子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是接了過去,在易小只的滿臉希冀下,嘗了一口。

很是家常的味道,不是在外邊兒就能吃得到的。

味道也很不錯,鹹淡适中,是厲清河從來都沒有嘗過的感覺。

沒想到這少年還挺會做飯的。

那之前應該不是流浪的。

但年紀也不小了,又是一個大小夥子,怎麽會一直幹撿塑料瓶子的活兒,還總會在公交車上跟他奶奶遇到。

易小只滿臉希冀地問他:“厲先生,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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