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矩陣公敵
矩陣公敵
“沒錯。”伯格接着說，“最初也是最早的時候，關于規則外之人一直是系統城的一個傳說，中樞資料庫裏面的記載只有這樣一個稱呼，卻沒有任何實際資料。”
“但是中樞資料庫不會無故生成這樣一個稱呼，我們花了很多年，做了很多次實驗，最終确認系統在規則外運行時可能的。”
“等等，我有些聽不懂。”徐攸忽然叫停，“什麽叫做系統在規則外運行？”
伯格搖了搖頭：“這個沒辦法簡短說明，因為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至于其他的，我們後面會慢慢跟你解釋。”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尋找這樣的人已經很久了，直到鐵翼發現了你。”
徐攸又看向他的系統面板，看向那一塊黑色馬賽克，如果說這就是規則之外，那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啊。
“這确實不是什麽好事。”伯格好像看透了徐攸的心思，“我相信你已經感受到它給你帶來的影響。”
徐攸回想起昨夜那劇烈的痛苦，心裏突然一陣發寒。
他一直在擔心，這個看似插件實則外挂的系統芯片，會給自己帶來未知的影響，現在這個情況已然成真，而伯格的話，更是給他增添壓力。
看到徐攸皺起眉頭，伯格頓了頓，接着說：“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所在。”
“加入我們的組織，如何？”
徐攸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加入你們？”
伯格的表情非常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點了點頭：“我們一直在尋找規則外之人的原因，想要找出其中的原理，卻苦于根本找不到樣本，但是現在，你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夥伴，我們會幫你一同研究發生在你身上的異變，并且和你一同尋找修正的方法，我想，你也應該很需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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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攸還在猶豫，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眼下外挂給他帶來的影響讓他十分後怕。
正如之前陶德所說，他想要盡快找到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需要更多的信息和資源。
這些都不是一個人可以達成的。
徐攸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将信将疑地問：“你們能...做到？”
“相信我們啦，在系統城，怕是只有我們能幫你喲。”芙伊在旁邊插嘴。
“肯定，這點沒有異議。”鐵翼也難得附和。
伯格發現了徐攸的猶豫，于是加重語氣：“其實在這一點上，你也沒有多少選擇，我能保證，在系統城，除了我們，沒有人知道規則外之人的事情。”
“如果我不加入呢？”徐攸試探着問。
“那就非常遺憾了，我們愛莫能助，我們不會強迫你，但是也感到很可惜。”
伯格的語氣相當嚴肅：“這不是開玩笑，徐先生，你的這種情況如果不妥善處理，最終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原系統崩潰，而失去系統的你，會被驅逐出系統城。”
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了。
理智告訴徐攸，輕信一個陌生人的話沒有好處，但是直覺又告訴他，對方沒有危言聳聽。
至少鐵翼站在旁邊，如果這裏的人都如鐵翼一樣的話，他們并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徐攸深吸一口氣，之前的顧慮和面前的機會，讓他難以抉擇。
忽然陶德的話又在他腦海中響起。
“個人力量有時候确實單薄，但如果能加入一個組織，想必很多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不管用什麽手段，只要能弄到資源，就能更新系統，就可以淩駕于其他系統者之上。”
是啊，自己好不容易有點覺悟，怎麽可以在這裏停下。
路才剛開始。
最終，直覺占據了上風。
“我，答應加入你們。”徐攸說道，“但在這之前，我至少得先知道你們是什麽樣的組織吧？”
伯格笑了笑，說：“我們不同于勢力幫會，我們都是有相同志向的人，自發聚集起來的。”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我們尋找一切可能之物，一切可用之法，看清系統和矩陣世界的真相，認識這個世界運轉的規律。”
“而你，規則外之人，是一把鑰匙，一把有可能打開新大門的鑰匙。”
伯格的氣勢開始逐漸上升，漸漸讓徐攸有些喘不過氣。
他用力吞了吞口水，問道：“找到這把鑰匙之後呢？你們是為了做研究？”
伯格盯着徐攸的眼睛，笑意燦然。
“不，研究矩陣世界不是目的，而是一種手段。”
“當我們拿到了那把鑰匙，我們将颠覆矩陣世界的框架，打破中央規則的桎梏，去尋求真正的自由！”
伯格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來回共鳴，如同洪鐘，振聾發聩，一時間徐攸只覺得頭暈目眩。
怎麽...可能...
這一切太過離譜了，一個系統者，想要颠覆系統城？
這是何等瘋狂的想法？
就如同水裏的魚，不斷地游動，只為了讓池塘裏的水流幹。
自己到底加入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
“你們，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伯格慢慢地攤開雙手，如同吟唱般說道：“我們既不是黑，也不是白，我們是穿梭在陰霾中的一道光。”
“我們從最底層燃起，化作薪柴，點燃世界的最高處，将這個世界化為灰燼。”
“我們，是矩陣公敵！”
回到住所，徐攸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困意。
矩陣公敵，這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盡管伯格沒有細說，但是僅從字面上來看，就是一個不得了的組織。
颠覆系統...将世界化為灰燼...
這種臺詞怎麽聽怎麽不對，就像是一個中二病犯了的團體。
但是這群看上去很客氣和善的人，怎麽都和這種瘋狂的組織名搭不上關系。
而他現在，似乎也已經加入進來了。
“所以，現在該怎麽辦？”他看着手腕上的藍色符文，喃喃自語，“我不會上當了吧？”
裏面的融符陣列嵌入的系統芯片，即是他翻身立命的保障，也是潛伏在體內的一顆未知炸彈。
“卟嚨...”岚岚趴在他的胸口，眼睛裏也滿是憂愁。
可是無論是夾層空間，還是所謂的自研芯片，這些都是實打實讓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這也是最有說服力的東西。
并且，他們能幫他解決眼下的困境。
在離開中部環區的夾層時，伯格說了最後一句話。
“你對我們的了解還太少，夾層空間沒有辦法保持太久，所以你先回去，鐵翼會再和你對接的。”
“再見啦小帥哥，不過你要和冷冰冰對接，真是同情你喔...”芙伊一臉同情。
“保重。”這是古。
至于跟在伯格身旁名叫菲妮的女性，從頭到尾都只是用慵懶的眼神看着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都是一幫怪人。
而據聽說，整個組織共有十二個人。
想到這裏，徐攸忍不住開始頭疼，不知道是副作用發了，還是眼下情況太過于令人煩躁。
等到了第二天，徐攸還沒起床的時候，鐵翼的消息已經來了。
“中部環區，8點，A-101，等你咖啡。”
真他娘的，人看上去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性格上也是冷冷冰冰，怎麽這個情商也能低成這個樣子？
這天還沒亮的一大早給人發消息？
還等你咖啡？我等你XXXX！
盡管非常不情願，但是糟糕的心情讓徐攸也無法再睡下去了，他坐起身，他擡手看了看手腕。
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再發作，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個刺眼的馬賽克。
“我還有時間，是嗎？”
“卟嚨...”岚岚跳了出來，一臉哀愁地點點頭。
“起床，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