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冀州
冀州
是矮子和瘦子的聲音！
宋令昭急忙上前打開門，眼瞧着矮子和瘦子撲了進來。
兩人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頭兒，你果然在這兒，嗯？白公子也在啊。”矮子望了望屋內，擦了擦頭上的汗。
說罷，又對着宋令昭急切說道：“你快看頭兒！”矮子将手中的信封遞給宋令昭。
“發生了何事？你們兩人這麽着急？”林玉瑤聞聲詢問。
“林姑娘，那個……”矮子轉眼間看到了宋令昭給他的眼色，立刻明白過來：“奧，嘿嘿，回嫂子的話，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這信是來自冀州，自然是不可掉以輕心的。”
冀州？
宋令昭的老家？
宋令昭急切打開信。
“是冀州城縣令的信。”看完後，他攥緊了信。
“何事？”
“何事？”
林玉瑤和矮子齊聲問道。
“冀州縣也發生人販子案，想要求助我們……準确來說，是……”宋令昭轉過身，看向林玉瑤道：“玉瑤，他們想讓你前去協助。”
林玉瑤聞言一愣，“求我？”
“想讓你畫像，助他們一臂之力。”宋令昭解釋着。
氣氛陷入寧靜。
林玉瑤思忖片刻，堅定說道：“好，我去！”
宋令昭看向林玉瑤，也說道：“好，我陪你！”
兩人眼神交彙。
她在得到宋令昭回應後，是喜悅的，只不過，內心也有一絲害怕的，因為冀州有她……
“師父，你們……可否帶上我？”白硯塵試探性詢問。
“你去幹什麽？哪都有你呢？”宋令昭白了一眼白硯塵。
“我這些時日跟着師父學了不少東西，我去會幫到你們的，宋大人可否願意？”白硯塵表示着決心。
“不……”林玉瑤給了宋令昭一個眼神，立刻轉變話語：“那……便一同前去吧！”
“那玉瑤，我們先回衙門，明日我們便啓程前往冀州！”宋令昭轉過身，“矮子瘦子我們先走！”
“嫂子，那我們先走了！”矮子瘦子共同改口叫了林玉瑤嫂子。
“那師父，我陪着你。”白硯塵樂呵呵說着。
此刻，剛要跨門而出的宋令昭聽到這兒話，突然轉身，走到白硯塵身邊，一把将他拖了出去。
“你也給我走！”
林玉瑤望着拖走白硯塵的宋令昭，捧腹大笑。
這個宋令昭，呆呆的，吃起醋來那勁兒還挺大的。
*
次日，
衆人定于辰時門口集合，
林玉瑤匆忙趕來，宋令昭一見到林玉瑤整個人都變了，兩眼放光。
“來了，慢點！”宋令昭扶着林玉瑤上了馬車，“舟車勞頓，辛苦你了。”
林玉瑤扶着宋令昭的手上了馬車，兩人坐在一起，聲如溫玉道：“來，給你準備的糕點。”宋令昭殷勤送到林玉瑤手中。
“呦，還準備了糕點，頭兒你終于是開竅了，你說是吧，嫂子！”
林玉瑤抿唇一笑，“我們宋大人一直是細心的。”
“哎呦，這馬車裏可是容不下我們了，我和瘦子還是出去坐吧！”矮子給瘦子使眼色，兩人走了出去。
馬車唯留下二人，
林玉瑤笑嘻嘻打量着面前的宋令昭，而後伸出雙手摟住宋令昭的脖子，姿勢親昵，在他耳畔低語：“沒想到，我們家宋大人是如此細心。”
宋令昭此刻看着眼前的林玉瑤，嘴角上揚，伸手攬住了林玉瑤的纖細的腰。
……
此時，馬車的門簾突然被掀開，兩人迅速分開而坐。
“師父你怎麽，臉紅什麽？”
是白硯塵來了。
白觀塵随性坐到了林玉瑤身邊，手中拎着的食盒遞到了林玉瑤手中，“來師父，我給你帶的糕點，留着路上充饑。”
“奧，多謝！”
林玉瑤道謝後，還未接過，就被宋令昭搶了過去，迅速打開，将盒糕點全部塞入嘴裏。
……
林玉瑤瞧着嘴裏塞得滿滿的宋令昭，還不忘撫了撫他的後背，
“你慢點，別噎到！”
“咳咳咳，水，我要水。”宋令昭嘴裏都是糕點，艱難發出聲音。
林玉瑤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了宋令昭，憋着笑。
“沒想到，宋大人是如此饑餓，早知如此，我便多帶一些，這……師父。”白硯塵懦懦說着。
“無事，無事，我不餓。硯塵有心了。”
聽林玉瑤說完，白硯塵嘿嘿笑了。
一旁的宋令昭喝了口水，順了口氣，還不忘斜眼白硯塵。
氣氛竟如此奇怪。
随後，馬車開始前行，一路颠簸。
林玉瑤一坐馬車就犯困，不一會兒靠着宋令昭就睡着了。
至黃昏，
一行人才行至冀州衙門，随着馬夫的“籲-”的一聲，驚醒了熟睡的林玉瑤和白硯塵。
“怎麽，我們到了？”林玉瑤仰頭詢問着。
“嗯，到了。”宋令昭應了一聲。
“我們下去吧。”白硯塵先行下了馬車，宋令昭卻紋絲不動，呆若木雞。
林玉瑤擡眼察覺到宋令昭神色的變化，“宋令昭？”
面前宋令昭回過神，“怎麽了？”
“我們到了，該下馬車了。”林玉瑤拉起宋令昭的手，牽着他一起下了馬車。
宋令昭環視四周，浮現回憶，略失神。
林玉瑤伸出手，與宋令昭十指相扣，“宋令昭，你放心，一切有我在。”緊緊攥着宋令昭的手。
宋令昭轉過頭，看着身邊的林玉瑤，兩人相視，唇角笑意分明。
落日餘晖，照在二人身上，地上影子融合在一起，宛如此刻二人的心。
兩人相攜同入冀州衙門，
縣令早已在大堂內等候，見來人，激動道：“哎呀哎呀，你們可終于來了！宋大人。”
“見過，李大人，在下可擔不起你一聲宋大人！”宋令昭拱手行禮，“李大人，這兩位是矮子，瘦子，我的左膀右臂。”
還未介紹到林玉瑤，冀州縣令李大人便出言，“想必，這位姑娘便是林姑娘？”
“正是！”林玉瑤行禮應答道。
“那這位是？”李大人瞧見白硯塵面露疑惑道。
“回李大人的話，這位是我的徒弟，聽說冀州衙門需畫師，他也前來助一臂之力！”
李大人一聽，向着林玉瑤和白硯塵行禮道：“我李某人真是感謝諸位前來相助。”
宋令昭急忙前去扶起李大人，說道：“李大人客氣了，為百姓，我們在所不辭。”
“瞧我光顧着同你們唠叨，忘了諸位舟車勞頓，我已為衆人備好客房和晚宴，給諸位接風洗塵。”
随即，宋令昭等人變跟随着李大人來到接風宴上。
“我們冀州真是歡迎諸位的到來！”李大人舉起了酒，敬衆人。
“李大人客氣了。”宋令昭回了一杯。
落杯，李大人目光又轉向林玉瑤，“林姑娘，年紀輕輕就已畫技超絕，真是令李某佩服，不知姑娘至今可否有婚配，李某有一子正……”
宋令昭聽此言，立刻接話道：“不勞李大人費心了，她有良人了。”而後看向林玉瑤，“她是我的娘子。”
“咳咳咳，原來林姑娘和宋大人……是李某亂點鴛鴦譜了，在此李某自罰一杯，祝你們二人佳偶天成。”
宋令昭和林玉瑤也舉杯回謝。
“謝李大人吉言。”
宴會進行至一半，宋令昭突然離席，林玉瑤瞧見後，也跟着離開。
“宋令昭你去哪？”林玉瑤喊住要離門而去的宋令昭。
宋令昭聞聲轉過身，“我……我想回家看看。”
說到“家”一字時，宋令昭表情微僵，低下了頭。
林玉瑤見此，跑上前去，拉住了宋令昭的手，依舊是十指緊扣。
“我與你一同前去！”林玉瑤輕言淺笑道。
“玉瑤，我……”
林玉瑤看着宋令昭要拒絕自己，立刻伸手捂住了宋令昭的嘴，假聲厲言道：“不你能拒絕我。說好的，不論什麽事，你我都一起面對的！”
“好。”宋令昭聽此言，眼角泛着淚。
兩人十指緊扣，迎着皎潔月光前往宋府老宅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