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
第 61 章
顧霁遠背對着聞溪, 拳頭緊緊攥着,指甲陷入掌心一陣陣刺痛,他閉上眼似乎想讓自己再決絕一些。
“溪溪, 我不能耽誤你,我們結束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聞溪下意識追上去, 他到底在說什麽, 什麽耽誤。
“顧霁遠!你把話說清楚,我們之間你沒有說結束的資格!”
她看着顧霁遠進了電梯突然整個人就平靜下來, 聞溪你在做什麽, 歇斯底裏地求一個堅持要走的男人留下嗎?
她向來都是高傲的, 從不會為任何人哭喊乞求。
聞溪站在電梯外抹掉臉上的淚水:“你記住今天說的話, 我們結束了。”
說完她拔下手上的戒指猛地往顧霁遠身上扔去, 戒指砸在他身上随後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霁遠一時沒撈住,眼看着戒指往前滾從電梯的縫隙中掉了進去, 偏偏這個時候電梯門關上隔絕了他一切動作。
“該死。”他錘了一下電梯門順着門無力的蹲下去。
聞溪看到戒指竟然滾進電梯井裏心一緊, 但是看着一層一層跳動的數字就想到顧霁遠莫名其妙地說分手,她轉身回了家。
反正都分手了, 對戒丢了就丢了,省得留着心煩。
她失魂落魄地走回客廳, 怎麽也想不通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就說分手,人走得沒有一絲留戀。
走了就走了,呵, 她聞溪很缺一個男人嗎?
調整好心情之後聞溪開始繼續看劇, 蘭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聞溪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咯咯笑,懷裏的冰淇淋桶已經去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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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你這一下子吃那麽多冰淇淋, 容易拉肚子啊,小顧人呢,怎麽也不勸着你。”
聞溪聽到顧霁遠的名字臉色一冷:“我們已經分手了,他走了。”
蘭姨懵了,她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麽就?難道是吵架了,想想她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她從來也沒看過兩個人吵架,小顧那個性子不是會吵架的。
“怎麽回事啊?”
“沒什麽事,沒意思就分手了,蘭姨幫我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扔了吧。”
“啊、這?”蘭姨看了一眼聞溪,“行,我去收拾。”
衣帽間裏面顧霁遠的衣服已經逐漸占據了一些空間,他都分門別類地整理好,收拾起來也方便,蘭姨想着兩個人可能就是吵架一時在氣頭上,說不定過兩天就和好了,幹脆就把他的那對東西放在次卧的衣帽間,那裏平時充當雜物間,一般也不會有人去。
而顧霁遠出了清河灣之後攔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學校,他敲開宿舍門的時候陳俊軒和任浩兩個人都很吓了一跳。
實在是他的臉色差得有些吓人 ,他們想了一下大概這就是心如死灰。
“老顧,你這是怎麽了?”
顧霁遠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卻不知道這在他們看着他笑比不笑還要吓人。
“我沒地方去,這段時間能在你們宿舍擠一下嗎?等下學期我就去申請宿舍。”
研究生宿舍是二人間,其實連張多餘的床都沒有,但是他沒地方去,只能回學校來找室友。
任浩看了一眼陳俊軒,兩個人的眼裏都是震驚和疑惑,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分手了?
陳俊軒拉着顧霁遠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你瞎說什麽呢,我倆這宿舍想住多久住多久。”
“就是就是,你也別申請宿舍了,還有一年都畢業了,到時候我們仨一起租一間房子還當室友。”
“對對對,老顧你吃完飯了沒,我們正打算去食堂呢。”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你洗個澡放松一下,我們去食堂給你帶飯。”
“謝謝。”顧霁遠失了魂似的起身走進衛生間,沒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任浩這時候才敢說話:“我靠我靠,這是咋了啊,怎麽跟魂都丢了一樣?”
“你問我我哪知道啊。”
“這不能是分手了吧,他們感情不是很好嗎?”
“除了分手還能有什麽讓他變成這樣的。”陳俊軒一拍手站起來,“靠,浩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看到的那個聯姻的視頻。”
“啊對對對,該不會是她要結婚所以和老顧分手,然後老顧就失了魂吧?”
陳俊軒斬釘截鐵:“一定是這樣,不然誰分手他倆都不會分手。”
“浩子,你去食堂帶點飯回來,我在這兒看着老顧,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待着。”
“好,我現在就去。”
顧霁遠從衛生間出來,頭發還在滴着水,眼睛通紅,陳俊軒只當沒看到去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他。
“頭發擦擦吧。”
“謝謝。”
“謝什麽。”陳俊軒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安靜地坐着,心裏嘀咕任浩打個飯人沒了怎麽還不回來。
好不容易等任浩帶了飯回來,他把筷子掰開塞進顧霁遠手裏:“快吃吧,這是你最愛吃的那家。”
“謝謝。”
顧霁遠埋頭往嘴裏送飯,只是機械地咀嚼和吞咽,一碗飯就像做任務一樣吃完之後往床上一躺再沒說過話。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麽開導他,只能安安靜靜地當個鹌鹑。
顧霁遠躺在床上,腦子裏全是和聞溪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就這麽睜着眼發呆,實在熬不住了就閉上眼睛眯一會兒,睡着了又驚醒,就這麽反反複複睡了醒醒了睡,第二天早上再被室友叫起來。
和他的失魂落魄不同,聞溪第二天就跑出去瘋玩了一天,晚上蹦迪蹦到淩晨三點才回家,卸了妝睡覺睡到下午又出去玩。
玩了幾天之後連朋友都發現了不對勁,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玩到半夜了。
“溪溪,你這幾天怎麽了,你那弟弟就讓你在外面玩到淩晨才回去?”
聞溪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拿起瓶子又倒了小半杯:“什麽弟弟,膩了分手了,我現在就要潇灑。”
“分手了?!”于孟苒震驚地把已經有點搖搖晃晃的聞溪給拉回沙發上,“怎麽回事啊?”
“分手還有怎麽回事,夠了呗。”
聞溪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于孟苒看她已經有點意識不清醒了直接帶着她回了家。
已經到了深夜,蘭姨早就睡了,于孟苒扶着聞溪放到沙發上:“我去給你倒杯水啊。”
“我自己能行。”聞溪從沙發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冰箱走。
“诶,慢點慢點。”
聞溪不讓她扶:“我能走,我沒醉。”
“是是是,你沒醉你沒醉。”
聞溪站在冰箱前沒去找水而是打開冷凍室要去找冰淇淋:“我吃巧克力味的,你吃哪個?”
“不吃冰淇淋,喝水,我們喝水好不好?”
聞溪一把推開于孟苒的手:“不要,就要吃冰淇淋。”
“行行行,吃冰淇淋也行,應該也能解解酒。”
“在哪呢?”聞溪拉開的是放食物的區域,找了半天沒找到,拉到最後一層,整層都是空的,只有一只小雪人,是顧霁遠過年的時候給她捏的那個。
人都走了,她還留着這一堆雪做什麽。
于孟苒看聞溪從冰箱裏捧出來一只雪人頓時懵了:“這雪人哪來的?”
聞溪似乎是收到什麽刺激,捧着雪人狠狠砸到地上,雪人砸到地上立刻變成四分五裂的血塊,上面用來裝飾的首飾也滾了一地。
“诶,好端端地砸了幹嘛。”
于孟苒剛說完就被聞溪摟住,聞溪撲在她懷裏開始嚎啕大哭。
“怎麽了,好好的哭什麽。”
“他要和我分手,說走就走了。”
“我說你走了以後再也別回來,他還是走了。”
“他說什麽不能耽誤我,我什麽時候說他耽誤我了。”
她花了幾天的時間才終于接受顧霁遠真的和她分手的現實,今天終于崩潰。
“顧霁遠和你說的分手?”于孟苒聽到這裏才知道t原來是他提的分手,“你們吵架了?”
“沒有。”
“該不會是你爸私下找他了吧?”于孟苒立刻腦補出了一場老丈人瞧不上他出身普通配不上自己女兒,怒而甩出一張支票讓他離開的大戲。
聞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聽到這裏坐起身認真思考了片刻還是搖搖頭:“可是我爸還不知道他。”
于孟苒拿着紙巾胡亂地幫聞溪擦眼淚:“別哭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說不定過幾天就和好了,你看我和Lucas分手都有三五回了,這不是還在一起呢。”
“不一樣。”聞溪嘴一撇眼淚又撲簌撲簌落下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他們是真的分手了。
“沒事沒事,二十歲的男生多的是,我們過幾天去夢都挑,就挑比他還帥還會疼人的。”
“沒有了,嗚嗚嗚。”她找不到和他一樣的人了。
于孟苒只能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別哭了,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家陪你。”
“嗯。”
聞溪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于孟苒翻出來冰袋給她冰敷,不知道明早腫成什麽樣子呢。
于孟苒陪着聞溪睡,光夜裏就驚醒好幾回,醒了就哭,一直哭到睡着,直到外面天都亮了才終于安靜下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個人爬到她懷裏,手腳并用地推她。
“我要喝水。”
“顧霁遠我渴了。”
聞溪閉着眼睛推着身旁的人,還在等顧霁遠起來給她喂水,等了好久都不見身旁的人動,睜開眼對上于孟苒無奈的臉。
“我去給你倒水。”
意識到旁邊睡着的人不是顧霁遠,以後也不會再是他的聞溪眼睛一酸又開始哭。
“嗚嗚嗚~”
“別哭了,舍不得現在給他打電話,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看見于孟苒去摸手機,聞溪爬過去一把搶過手機:“不要,不準打。”
“又不要和他說清楚,又自己一個人哭,聞溪,這不是你。”
于孟苒和她從高中就認識,見證了她每一段戀情,沒有哪次分手之後哭成這樣的。
當然,之前的幾回都是她覺得沒意思主動提出的分手。
聞溪吸吸鼻子坐起來:“你說的沒錯,我才不要為他哭,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香。”
她嘴上說得灑脫,于孟苒一眼就看出來她心裏還放不下,又擔心她一個人狀态不好離不了人,幹脆就在聞溪家住下了。
于孟苒陪着聞溪待了幾天,她雖然看着不再難過但是變得極其黏人,時時刻刻身邊都要有人,一旦視線裏沒了人就會哭鬧。
最後于孟苒和蘭姨商量之後把聞溪給送回了家,這個時候可能待在爸媽身邊會更有安全感一些。
忽然有一天于孟苒收到了顧霁遠的電話,她看到來電顯示還有些意外,最後還是選擇接通。
“喂。”
“小苒姐...”
“溪溪她...還好嗎?”
于孟苒搞不懂,這分手了之後又關心前任做什麽。
“拜你所賜,她現在狀态很不好,已經暫時回到爸媽身邊住了。”
對面顧霁遠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她怎麽了,她沒事吧。”
“你關心她還要分手?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關心。”
“對不起、”
于孟苒搞不懂他在想什麽,語氣開始有點硬:“說吧,找我有什麽事,不會就是問問聞溪怎麽樣吧?”
“我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塊表,我想請你幫我轉交一下。”
“那塊星空表?”于孟苒眉毛一挑,“你走的時候聞溪沒找你要?”
顧霁遠不懂她為什麽這麽問還是老實回答:“沒有。”
“三百多萬的表她連要都沒要就讓你帶走了,呵,你提分手都對不起她。”
“成翰文當時手上那塊連你這個零頭都沒有,分手的時候都被聞溪拿下來轉手賣給二手。”
顧霁遠看着手上的這塊表結結巴巴地開口:“她和我說就幾萬塊。”
原來她送個禮物都不敢和他說真實的價格。
“她那是怕你有負擔不敢戴,百達翡麗,幾萬假貨你都假貨買不到。”于孟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聞小溪你真的是陷進去了你。
“你送過來吧,我幫你轉交。”
“謝謝。”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哽咽,于孟苒嘆口氣挂斷電話,這都叫什麽事兒。
任浩急匆匆地跑進衛生間就撞見顧霁遠坐在馬桶上,手裏攥着個表捂着眼睛肩膀一聳一聳的。
顧霁遠擡起頭,眼底猩紅:“你要用衛生間嗎?”
任浩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用吧。”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顧霁遠把表送給于孟苒,于孟苒看着他狼狽的樣子指責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沒說話只是收起表轉身離開。
表送走之後,顧霁遠覺得自己和聞溪的最後一絲聯系好像徹底斷了。
他好像短暫地進入過聞溪的世界又抽離得幹幹淨淨。
聞溪把他所有的賬號都拉黑了,不僅僅是電話微信,甚至還有那些他很久之前專門注冊過來關注她賬號的那些全都一個個被翻出來拉黑,除了于孟苒的朋友圈,他看不多她的任何消息。
不知道于孟苒是故意的還是忘了,她的朋友圈還對他開放,他時常能從她這裏看到聞溪的一些痕跡。
她又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起去海邊度假,一起去潛水、沖浪。
這天顧霁遠照常點開于孟苒的朋友圈,她十分鐘前連着發了好幾條視頻。
他點開視頻,背景裏一排婚紗,看來應該是婚紗店,聞溪穿着婚紗突然走進鏡頭。
抹胸大裙擺的婚紗,裙身上的鑽石折射着耀眼的光芒,聞溪站在鏡子前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他近乎貪婪地看着這短短十幾秒的視頻,最後還是把手機扣在桌面上沖進衛生間。
婚紗店裏聞溪剛換上一件魚尾婚紗,于孟苒興奮地給她拍視頻,拍完就往朋友圈裏發。
“小苒,我們是來陪倩倩試婚紗的,我這一件一件試算什麽。”
準新娘也就是叫倩倩的女生立刻表态:“別啊,我們倆個子差不多你幫我一起試,我一個人得試到哪一年啊。”
“反正你不是要和傅承聿結婚了,就當提前試婚紗呗,到時候讓他找設計師定制。”
聞溪真的是懶得解釋:“救命啊,我真的沒有要和傅承聿結婚,這都是誰亂傳出來的。”
“哈哈哈哈,不重要,不和他結以後也會和別人結,就當提前體驗備婚的苦了。”
顧霁遠看到聞溪試婚紗的視頻以為聞溪好事将近,跑去買了一打酒一個人喝了個一幹二淨,半夜吐得宿舍一片狼藉,就這麽睡到第二天起來起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幹淨,又把宿舍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
他不能再頹廢下去了,他答應了導師要好好振作。
暑假的校園和平時比起來只是少了一點人,顧霁遠走在學校裏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住,男人穿着西裝微微有些發福,看臉年輕的時候相貌應該不錯。
男人看到他有點激動:“你是小遠?”
顧霁遠皺眉:“你是誰啊?”他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有點激動:“我是你鄭叔叔,我和你媽媽的初戀。”
“停。”顧霁遠打斷他,“你應該是找錯人了,我确定我是我爸媽的孩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你媽媽發乎情止乎禮,我找你也只是想敘敘舊。”男人從錢包裏拿出一張老照片,的确是他和媽媽的合照,和顧霁遠印象中的媽媽很像。
“外面熱,去車上說。”
顧霁遠也想知道媽媽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于是跟着男人上了車。
“我對不起你媽媽...”
男人名為鄭建峰,和顧霁遠的媽媽蘇心晴是初戀,他們在大學相識相戀,但是鄭建峰家境普通,蘇心晴更是只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兩個人根本無法在北城紮根。
鄭建峰相貌出衆,生得英俊儒雅,被一個富家千金猛烈追求,最後他還是抵不過誘惑抛棄了蘇心晴和那個富家千金在一起,入贅之後他把家中企業打理得不錯,和妻子女兒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我得了癌症。”
顧霁遠轉過頭去看他,似乎在辨認他說話真假。
鄭建峰垂下頭:“我騙你做什麽,誰會用得絕症來騙人呢。”
“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找我是做什麽?”
“我去算命,大師說我得絕症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我想來想去唯一對不起的也只有你媽媽,但是你媽媽t已經走了,我只能補償你。”
鄭建峰說着說着有些激動:“我來找你是想把我的財産留一半給你,就當是我狠心抛棄你媽媽的補償。”
顧霁遠聽完一定都沒有天降財富的興奮,只覺得可笑,得了絕症為了求個心安甚至願意給初戀女友從未謀面的孩子一大筆財産。
他但凡早點找上他,他還能為了更配得上聞溪昧着良心收下這筆財産,現在聞溪都要結婚了,他要這錢做什麽。
“有這個功夫想要散盡家財來求個心安,不如在最後的日子好好陪伴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你對不起的是她們。”
“走了,以後請別來打擾我。”
顧霁遠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他不回收鄭建峰的財産,但是他也不會替媽媽原諒他。
這之後鄭建峰再沒來找過顧霁遠,顧霁遠也只當沒見過他,每天按時往返于宿舍圖書館和食堂。
臨近開學的時候在學校新建的禮堂有兩場知名舞蹈家的舞劇表演,顧霁遠被叫去去做了志願者,他本來不想去,但是開口的是他本科的輔導員,最後還是去了。
舞臺上飄然若仙的舞蹈家,還有第一排正中間坐着的熟悉的男人。
是傅承聿。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這樣忙碌的人會有閑情逸致來看舞劇表演嗎?
表演謝幕,顧霁遠在後臺看到穿着表演服的女人輕盈地落在傅承聿懷裏,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接吻。
他、他怎麽可以!
聞溪一個人為他試婚紗的時候,他卻專門來看別的女人的演出,還親密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