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龐元倒在了安陽山外的小路上。

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腿從膝蓋處幹癟, 而後小腿像是被野獸撕咬一樣,掉在了地上,地上鮮血淋漓。

“啊——”

龐元一時大駭, 用完好的左手按在了大腿上。

術士再厲害,那也是肉體凡胎。

若是救治不及時, 真t的會變成殘疾。

龐元立刻拿出一瓶粉末往自己的斷腿上倒, 而後把自己的小腿和大腿黏連在一起。

粉末一出瓶子,立刻化為白色的絲蟲,絲蟲一個接一個鑽入龐元的膝蓋, 像是紡線一般把膝蓋和斷裂的小腿縫了起來。

不過十來分鐘,龐元的腿再次連在了一起。

龐元松了口氣, 還好出門的時候帶了絲蟲。

自從上次在寒塘和田溪交過手, 右手被砍後, 龐元心中一直有郁氣。

原以為趙奎在前,已經用傀儡師耗盡了田溪的大半精力,輪到他時, 必然事半功倍。

卻不料田溪只是假意落了下風,等到他來對打時, 戰力猶存,毫不猶豫砍斷了他的右手, 龐元怕再打下去命都沒了,沒看趙奎的傀儡被毀了個幹淨, 傀儡沒了, 趙奎二十年白幹。

他唯恐步上趙奎後塵,連斷掉的右手都來不及撿, 一刻都不敢停的跑出寒塘。

簡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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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郁氣還沒出去,龐元就被人斷了腿。

是誰?

龐元下意識張望, 安陽山外都是老頭老太,絕對沒有本事害他斷腿。

可周圍并無其他人。

龐元一驚,誰有這個本事,隔着空間斷了他的腿。

一時之間,他心慌的很。

他想聯絡宗主,可宗主現在正閉關,他不敢打擾,沒見趙奎傀儡沒了,屁都不敢放一個嗎?

龐元其實懷疑是田溪在背後下的死手,可他們盯了田溪這麽長時間,沒聽說田溪有隔空讓人殘疾的本事。

這世上當然有用八字害人的人,可龐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基本可以排除這種手段。

要他說,想抓田溪不容易,可抓他那個師妹就簡單多了。

偏偏田溪的師妹運道極好,居然被認回去了,傅家到底在A市紮根多年,這種家庭不可能一點手段都沒有,宗主又似乎并不在意她,只盯着田溪,于是龐元幾人只好盯着田溪。

也不知宗主和田溪到底有什麽仇怨。

傅田橙剛捏斷了模具中人的腿,還沒高興多久,就看見模具中的腿又連在了一起。

她眉頭一皺。

“還能再連上?”

田溪:“術士有些保命的手段也正常。”

錢三:“什麽好東西見效這麽快。”

傅田橙也想知道。

“師哥,我們去把他東西搶了吧。”

田溪的目光落在傅田橙光滑白皙的臉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田橙想要,他就去搶。

傅田橙高高興興的把模具裏男人的腿再次擰斷,然後把斷手扔給錢三。

錢三習慣性的拿出龜殼開始尋人。

安陽山,龐元剛走了幾步,腿上又傳來一陣劇痛。

他踉跄的跌倒在地,再次看見了開裂的斷腿。

有絲蟲在,這次斷腿還有些藕斷絲連,少許絲線連在斷裂的腿部,好歹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斷開。

龐元按着自己的小腿就往膝蓋上接。

是誰?

他彷徨四顧,是誰想害他?

一而再,再而三,豈不是在看他的笑話!

到底是誰?

他渾身冷汗,腿上又有劇痛傳來。

這次龐元察覺到了那陣兇殘的拉扯,像是有人拽着他的腳,把他的腿硬生生的從膝蓋上拽掉。

一時劇痛襲來,龐元忍不住找藥,吃一顆就好,一顆就好,我的藥呢?

我的藥呢?

我的藥呢!

就在他急切的找藥的時候,僅剩的左手在腕骨上歪了一下,而後宛如被挖心一樣的疼痛襲來。

龐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模具上方,傅田橙看着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腿斷了不能走,現在手也斷了。

量他也跑不了!

錢三正嫌棄的拿着斷手放在龜殼中,他家祖傳龜殼最愛幹淨,等會找到人一定要把祖宗擦幹淨。

這可是傳了多少年的傳家寶,叫聲祖宗是應該的。

三人沒用多久,就在安陽山找到了龐元。

夜幕西垂,也沒幾個人注意到山道上躺着的人。

傅田橙找到人時,還覺得慶幸。

“還好他是躺在安陽山外,如果在深山,早就被其他東西叼走了。”

到時候白費功夫。

田溪:“找到就行。”

他單手拎起龐元,傅田橙把手裏的黑色塑料袋甩了甩,然後把龐元的斷腿裝進去。

龐元的斷腿落入黑色塑料袋中,傅田橙隐約可以看見白色的絲狀物在袋子裏游動。

不會吧?

這才多長時間,就長蛆了?

不可能!

傅田橙不相信,她掰斷這人的腿還不到半天,怎麽就長蛆了!

她扒開塑料袋,仔細往裏看。

錢三受不了她這個勁頭。

“你能不能離遠點,又不是什麽幹淨東西——”

傅田橙一眼就看見了斷腿中鑽出來的絲蟲,從這些絲蟲身體裏還鑽出來一條條絲線,隐隐還冒着血色,只是現在像是失去了方向,絲線也變得雜亂無章。

傅田橙把手伸進去,一根頭發絲一樣粗細的絲蟲纏繞在她的食指上。

田溪把人撂地上,把她的手拽出來,冷聲說道:“別什麽都碰!”

絲蟲還在傅田橙的食指上。

傅田橙喜不自禁:“師哥,這肯定是好東西!”

錢三忍不住撇過頭。

田溪把絲蟲拿下來,裝進礦泉水瓶中,然後拿着濕紙巾把傅田橙手指擦的幹幹淨淨。

他擦的十分仔細,傅田橙開始還不怎麽在意。

“回去随便擦擦就好了。”

田溪當沒聽見,擦完手指,開始擦傅田橙的掌心,他順着掌心的紋路把傅田橙的手擦得幹幹淨淨。

擦着擦着,傅田橙就忍不住看田溪。

長眉入鬓,鼻梁高挺,可能是回來的匆忙,田溪下巴的胡茬還沒刮幹淨。但是傅田橙仍然戴着十足厚的濾鏡,她心想,我師哥長得真俊!

錢三連咳了好幾聲,見田溪沒空搭理地上的龐元,他幹脆的把人拎起來,又犯了難。

“這人要放車上嗎?身上真髒。”

雖然車是傅田橙的車,但錢三也受不了這種污糟人把好好的車弄髒。

田溪給傅田橙擦完手,傅田橙摩挲了一下掌心,覺得有點熱。

她握緊手心,而後又放開。

“随便扔,明天換輛車。”

錢三:“行吧。”

他轉手把人扔後備箱裏,爬到了後座。

三人再次回到了田溪家中。

傅田橙朝田溪要絲蟲。

田溪:“你想玩?”

傅田橙小雞啄米式點頭。

她指着摔在地上的龐元說道:“正好這個人腿斷了,我們把這個蟲子放進他腿裏,看看效果怎麽樣。”

田溪:“好,你別動,我來。”

傅田橙乖巧點頭。

龐元無知覺的躺在地上,還不知道自己的腿有可能斷第三次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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