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柔弱澹臺,在線碰瓷兒

第二十八章 柔弱澹臺,在線碰瓷兒

當初那只在封脈府外追了他好久的白·熊!

想不到他入了妖宗,還已經能化成人形!

“好啊,是你!”葉争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哼哼一笑,“我記得我之前說過,再見面還這麽嚣張,爺扒了你的皮!”

“那你就來試試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聽聞此言,白·熊怒火更盛,他一聲震天怒吼,氣浪将帳篷吹得鼓起,驚呆周圍路過的無數小妖。

葉争長劍出鞘,防禦的姿勢還沒擺出便立刻腳尖點地飛離原處,白·熊粗大的爪子也随即而至,将地面拍出一個巨大的掌印。

白·熊族以力量見長,速度卻不快,更何況這白·熊尚未完全化形,力量在白·熊族中算是下等,葉争與之周旋,簡直可以說是游刃有餘。

支撐帳篷的柱子受不了大地的震顫,寸寸斷裂,巨大的幕布遮降下來,将幾只白·熊籠罩其中。

劍宗的師兄弟們看對決一觸即發之時便警覺地退到遠處。

見了如今這等場景,紛紛拍胸脯感嘆大師兄的生活真是充滿激情。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姜乃平回憶起當時葉争被白·熊追逐後的狼狽狀,手癢癢地想上前去扒了那只熊的皮,他上前一步就要加入戰場,被後面一個小師弟趕忙拉住,姜乃平回以怒視,“大師兄挨打你們就看着?混賬東西,平時說要幹掉師兄不都是說笑的嗎!你咋還當真了呢!”

幾個師弟嘴角抽搐,指了指遠處的争鬥。

葉争憑借靈活的身手将白·熊繞得在原地轉圈圈,抽空還給白·熊補上一刀。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葉争已經将劍宗所有華而不實的劍法秀了個遍,在等級壓制下,也能給白·熊造成傷害。

所以白·熊身上雖早已是鮮血淋漓,可細致一看,竟全都是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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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傷害性多大,但求侮辱性夠強。

白·熊已經暴怒,葉争還是游刃有餘。

所以......大師兄會輸,你确定?

姜乃平垮起個臉,心道大師兄怎麽跟個孔雀似的,來了這從來不下狠手,淨放些狠話和虛招。

這邊師弟們還在猶豫着要不要以多欺少挑起事端,以期達到打群架的目的,那邊總是打不到人的白·熊已經按耐不住了!

這可惡的人類就像蒼蠅蚊子一樣惹人厭煩!

好像每一個動作都在說:欸?就是打不着!生氣吧?生氣再咬你一口!嘿嘿!

雖然構成不了什麽致命的傷害,但讓人十分想弄死他!

“啊啊啊!”白·熊在這種抓心撓肺的暴躁中變态了,抑郁了。

他眼光瞥到了那邊圍觀的幾個蝼蟻,一想到這些人跟眼前人一樣都是狡詐惡毒之輩,眼冒紅光,理智全無,頓時開啓無差別攻擊模式,棄了葉争,開始胡亂攻擊起來。

而且這白·熊也不知是看人準還是怎麽回事,竟然專門挑了裏面靈力最弱的澹臺俞下手!

真男主,就是有看着就該挨揍的體質!

澹臺俞的經脈雖然經過鳳凰血的淬煉能夠趕得上天驕的修煉速度,但到底是時間尚短,無法短時間內調動足夠靈力抵禦白·熊破風般的攻擊,情急之下,他只能運起全身靈力進行初步的防禦。

那靈氣聚成的防護罩剛一開啓,就在白·熊的掌風下湮滅,巨大的黑掌近在咫尺,澹臺俞的五髒六腑在一瞬間移位,狠狠地飛了出去。

他仰躺在地上,只覺得全身碎成了無數片。

他本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沒有。

有什麽充滿生機的東西正滋養着血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他的傷勢。

白·熊的攻擊只在一瞬,轉頭他又攻擊起劍宗其他人。

姜乃平沒想到這白·熊竟然不講武德搞偷襲!一轉眼就把小師弟打飛了!

待白·熊攻到他們之時才立刻反應過來。

“劍陣!”

姜乃平一聲令下,劍宗弟子一瞬間擺好陣法,與白·熊堪堪僵持。

葉争在白·熊棄他攻擊別人的時候就提劍去追,結果到底晚了一步,等他過去時澹臺俞已經飛了出去。

他倒是不怎麽擔心男主的傷勢,只要沒死,在鳳凰之力的作用下,男主分分鐘能滿血複活。只是白·熊一擊不停,又想去禍害別人的時候,他怒了。

好你個妖怪!欺負男主我就不說什麽了!爺爺那些柔弱的師弟你也敢動!

于是就在白·熊與劍宗弟子形成僵局的一瞬,葉争真正意義上的用力一擊到了——

“劍勢十八!雷霆——之刃!”

白·熊感受到身後的危機,立刻回防,一身震天吼,氣勢渾然天成,先天技能主動開啓,竟是一個巨大的防護冰罩。

劍勢形成的雷霆之擊破空而來,與冰罩猛烈相撞,互相抵消後,一絲餘電沖破防禦灼燒到白·熊身上,燒焦了一片毛發。

不疼不癢的,白·熊拍掉焦黑的毛發,嘴角卻流下一絲血跡。

他真正受的傷,是與生命綁定的先天技能被強行擊破後的反噬。

身體受到重創,他被憤怒沖擊消散的理智也漸漸回籠,意識到這劍宗的人他确實打不過!

欸不對!他剛才好像還打別人了?

好像還給打死了!

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到躺在地上的澹臺俞,一對黑色豆豆眼睜到最大。

他吹牛歸吹牛的事,他脾氣雖然不太好,說動手就動手,但只是單純的想教訓教訓這幫人類,從來沒想過殺人呀!這些還是他們族長親自下令保護的人!

長老我好像闖禍了,他委屈地看向熊群中的自家領隊。

沒想到自己生氣了會這麽不受控制!

葉争自然看到了他流的血,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給予了極大的保留時間後,作勢擡劍欲要二擊。

見族人受了傷,葉争也有再下狠手的打算,旁邊看熱鬧的熊族人終于不裝啞巴了,在闖禍豆豆眼的求助下,領隊的人站出來,開始和稀泥,“本次切磋是我們白·熊族輸了,如今雙方都造成了傷害,不如就此扯平?”

将互毆說成切磋,這位領隊瞪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不小。

葉争聞言收回劍勢,飛身扶起澹臺俞,虛虛架着他的胳膊悠悠道:“他重傷我師弟,我只破他一防,這也算扯平?”

領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盯着澹臺俞看了一會兒,道:“我看這位小兄弟面色紅潤,不像是重傷。”

“不!他傷得很嚴重,很嚴重。”葉争最後幾個字咬得極輕,拉着澹臺俞的胳膊,無聲暗示。

澹臺俞默默咽回了“我沒事”幾個字,眼睛一閉,“暈”倒進葉争懷裏。

那只已經傻了的白·熊一直盯着澹臺俞看,見狀立刻緊張起來。

糟糕!長老他好像死啦!

“我師弟受了內傷,現今需要有人照顧,既然他的傷是這位熊兄打的,不如就請他就近做個看守,照顧我師弟的衣食住行?”

說是照顧,聽他的意思,倒是像要找個任憑差遣的仆人。

白·熊看到這孫子嚣張的嘴臉就生氣,不想遂了他的意,但他懷裏那個人剛被他打個半死,他不敢聲張。

領隊的看了自家犯錯誤的熊孩子一眼,直接點頭同意了,白·熊似乎很聽領隊的話,讷讷地點了點頭。

至此塵埃落定。

葉争領着衆弟子,後面綴着一個垂頭喪氣的白·熊,背着裝暈的澹臺俞走向領隊安排的帳篷。

餘光中瞥見反耳扭着小尾巴偷偷從澹臺俞身上跳下去,一溜煙跑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他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待到衆人在帳篷中都收拾妥當,葉争便派他們去繪制此地的妖族分布圖,然後面向熊奔,展顏一笑:“常言道相逢即是緣分,我與熊兄不打不相識,雖然兩次見面都不太愉快,不過既然接下來要相處一段時間,不如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在下葉争!敢問熊兄貴名貴姓?”

那白·熊垂頭喪氣地被他一陣搶白,臉色一會白一會兒青的:“少在這套近乎,老子來這不是怕了你!是長老對我有啓明之恩!老子是聽他的!今天你就記住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熊奔熊爺爺是也!”

“熊奔兄弟,真是麻煩你要照顧我師弟了,他現在腿腳不便,你知道的,畢竟是你打的。”葉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子知道!”熊奔語氣更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虛僞的人類!”

“好的,那就請你趕緊去收拾鋪蓋過來貼身照顧我師弟吧。”葉争立即恢複成周扒皮的嘴臉。

還要貼身照顧!

熊奔悲憤莫名,垂頭喪氣地掀開簾子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他這才在澹臺俞面前打了個響指,“醒了醒了,別裝了,今日慶賀我們首次碰瓷兒成功!”

碰瓷兒?澹臺俞沒聽懂,是說剛才做的事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兄,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既滋養了他的靈脈,又有這等不可思議的療傷效果。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有這等非凡之物,葉争不自己留着,給他用?

這真是以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的人?

葉争就知道他要問。

不過在他心裏,就算男主跟他不是敵人,那以後也絕對是兩個陣營的人,所以沒必要跟他解釋得太詳細。

“那日禁林中尋到的寶物,我當時看你快要死了不得不救,才把那玩意兒喂給你吃的,不過你放心,它對你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不必擔心我會害你。”

澹臺俞聽得此言,神色有些怪異,他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師兄,我沒擔心你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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