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突如其來的意外
游戲很簡單,就是一副牌随機抽一張,抽到相同數字不論花色和人數,都要一起做一件事。
謝懷榆沒動,他害怕秦桑抽到別人。
“謝少,一個游戲而已,別掃了大家的興致。”楊運聰陰陽怪氣的說道。
“吠什麽吠,我就不參與怎麽了?”謝懷榆把那些富家公子模樣學了個十成十,秦桑看着新鮮,握着酒杯半躺在沙發上微微仰頭。
原本就突出的喉結更加明顯,随着他的喝酒的動作上下晃動,性感又勾人。蜜色的皮膚在氛圍燈下顯得格外誘人,半阖的眼眸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那些一直往這邊瞟的男生女生都悄悄紅了臉,謝懷榆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爽的給了秦桑一拐。
“噗……咳咳……”秦桑差點一口酒噴到謝懷榆臉上,他趕緊放下杯子問:“怎麽了寶貝?”
謝懷榆還是第一次在床下聽到他這樣叫,不由得臉上一紅。秦桑這個流氓真的很會拿捏他,簡單的兩個字就能讓人變得五迷三道。
紀知遠出來打圓場:“難得聚一次,要不這樣吧,如果提出的要求對方拒絕,就罰酒三杯怎麽樣?”
紀知遠都開口了,其他人自然是點頭同意。謝懷榆不願意駁了紀知遠的面子,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
第一輪抽牌正好是對兒情侶,大家夥都起哄讓他們打個樣親一口,熱熱氣氛。
或許是經常被這樣起哄,女生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和男友給了個十秒熱吻。周圍口哨聲瞬間此起彼伏。
謝懷榆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紀知遠,以前他們聚會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助興節目,不過短短時日,沒想到那群人就已經有些被替換掉了。
紀知遠沒有察覺到謝懷榆的心思,見對方看他還心情頗好的跟着鼓了鼓掌。
一旁的屈文龍對他真的是無語了,怪不得竹馬打不過人家天降,就這直男一樣的腦回路還想學人家追人?做夢去吧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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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文龍也算是和紀知遠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麽多人裏除了謝懷榆,大概也就他是紀知遠的真哥們兒了。
紀知遠喜歡謝懷榆,他早就知道了。看着紀知遠精心照顧謝懷榆十幾年,最終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屈文龍還是有些替自己兄弟打抱不平的。
所以對屈文龍來說,總想幫紀知遠制造點機會,把謝懷榆搶回來。
第二輪,機會就來了。
紀知遠和謝懷榆還有另一個女生抽到了相同數字的牌。
“要不你們也親一個?”楊運聰搶在人前不過腦子的說道。
紀知遠剛要張嘴,就見謝懷榆倒了杯酒幹脆的喝了。一杯接着一杯,連喝了三杯。
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喝完了。
“小瑜……”紀知遠怔怔的看着他,他原本想說讓他來就好,可看到旁邊臉色發沉的秦桑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第三輪抽到了紀知遠和一個女生,上一輪莫名尴尬的氣氛還沒完全過去,大家都不敢太過分。
“不如讓你紀少抱着她做十個蹲起吧。”那對情侶中的女生提議。謝懷榆看到她朝那個女生使了個暧昧的眼色,瞬間秒懂。這個女生多半是喜歡紀知遠,可惜……
“她今天穿的這麽漂亮,不太适合做這種動作,我自罰三倍。”紀知遠笑得紳士,就連喝酒的動作也溫文爾雅,那已經是他這麽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甚至就連謝懷榆也記不清楚紀知遠上一次任性是什麽時候。只記得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紀知遠還是個喜歡變形金剛的小男孩。開朗、熱情、大方,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越來越收斂自己的情緒,仿佛給自己戴上了一張面具。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都會忘記摘下。
游戲一輪又一輪的進行着,後面都沒有牽扯到這三人,所以還算順利。最後一輪,秦桑看到牌後忍不住笑了:“紅桃12。”
謝懷榆眼裏一亮,立刻亮出自己的牌。一樣的數字,不一樣的花色。
“黑桃12。”
“還有人是這個數字嗎?”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只有謝少他們了,想個任務吧。”
包間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被帶過來的人不敢造次,敢造次的又怕被怼。
“不如接個吻吧。”說話的是個漂亮的男孩,皮膚也是偏向于蜜色,但比着秦桑又多少白了些。謝懷榆看向他時對方眼裏一片坦蕩,好像純粹就是想看兩個人接吻。
“好啊。”謝懷榆一把勾住秦桑的脖子“啵唧”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那個漂亮男孩瞬間吹了個口哨:“哇哦!”
有他帶頭包間裏的氛圍也熱了起來。
游戲結束後,一杯酒突然遞到了謝懷榆身旁,是那個漂亮男孩,看着和他們差不多大。謝懷榆以前并沒有見過他,想必是哪個富二代新帶來的。
“這位哥哥真帥,可以和你喝一杯嗎?”男生的眼神裏就差赤裸裸寫着“勾引”兩個大字了。
秦桑臉上挂着笑:“不行。”
對方并沒有輕易放棄,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眼波流轉,就連聲音都變得黏膩起來。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哥哥,只是喝一杯酒,你的男伴不會生氣的。”
秦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把把謝懷榆攬到胸前。“他不是我的男伴,是我愛人。”
秦桑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來敬酒的男孩愣了一下,收回了酒杯。有些羨慕的問謝懷榆:“在哪裏認識的?我也想認識一個。”
謝懷榆很大度,直說:“春風巷,不過那裏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建議直接去A大。”
男孩一臉思考的模樣,似乎真的再認真考慮他這句話的可行性。“謝謝,正好在隔壁,我明天去轉轉。”
秦桑這挑了挑眉問道:“你是隔壁警校的?”
“嗯,是啊。”男孩也毫不避諱。
“叫什麽名字?”
“雲霆。”
秦桑笑得像只狐貍,謝懷榆一眼看出他目的不純。果不其然,他緊接着道:“那你不用去A大了,我給你介紹一個。”
雲霆來了興趣,“那你說說。”
“市刑警隊隊長,餘弛。是你學長,只要你能拿下他,我雖然不保證他能比我好,但絕對不差。”
謝懷榆:……忽悠別人的時候也不忘誇自己。
“行,餘弛是吧,我記住了。”雲霆又重新把酒遞了過來,“喝一杯?”
這次秦桑沒有拒絕,爽快的接過來喝了。雲霆又把手機遞給他要了餘馳的聯系方式,然後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酒吧。
謝懷榆打趣道:“你還真是賣起兄弟來毫不手軟。”
秦桑還挺自豪:“我是看他一把年紀孤家寡人,這不正好有個合适人選嗎?”
謝懷榆笑了笑,拍了拍另一邊的紀知遠,十幾年的默契讓紀知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道:“你們接着喝,我和小瑜他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其他人也都是會看眼色的人,舉了舉杯與他們道別。
出了酒吧,謝懷榆長舒一口氣:“呼~這麽久沒來,還真的有點不适應了。”
“你以前常來?”
秦桑問的很自然,謝懷榆下意識就當成家長裏短一樣跟他唠了句:“那也不是,紀知遠來我才會來。不過他很忙的,一個月也來不了兩次。”
說到這裏謝懷榆突然反應過來,立刻閉了嘴。
秦桑故作冷淡道:“看來你們關系确實不錯,他百忙之中還要抽時間陪你。”
謝懷榆其實一點也不慌,相處這麽久他基本拿捏了秦桑的性格。這人就是愛犯賤,有點惡趣味,惹人恨的同時又讓人覺得可愛。
謝懷榆掏出經典語錄:“既然你這樣覺得,那我也沒辦法。”
這下換成了秦桑牙癢癢,這個小混蛋現在已經學會了如何精準拿捏他。平時不見他多用腦,偏偏這種時候腦瓜就轉的飛快。
紀知遠跟着他們出來後就去了車上拿李素麗的信,車庫距離酒吧門口并不遠,按理說十分鐘左右就能回來。可謝懷榆和秦桑等了将近二十分鐘,還是不見紀知遠的身影。
“糟了!可能出事了!”兩個人反應過來後就叫了酒吧門口的保安一起往車庫跑去。
“他開的什麽車?”秦桑問道。
“不是賓利……就是卡宴,他不喜歡太……張揚的,總共就買了這兩臺。”謝懷榆跑的飛快,上氣不接下氣道。
秦桑快速掃視着周圍的車型。
“在那!”
前面不遠處的地方,一輛卡宴開着車燈停在地庫裏。謝懷榆趕緊跑了過去,紀知遠早已不在車裏,連帶着那封信也不翼而飛。車門大開,秦桑圍着車轉了一圈,最後在車輪下發現了掉落的車鑰匙。
他趕緊掏出手機給餘弛打了個電話:“小瑜的朋友大概率被綁架了,而且我懷疑綁架他的人就是馮騰。”
餘弛迷糊的聲音立刻清醒:“你等我一下,現場在哪?我馬上到。”
“落天酒吧地下車庫C區673號。”
謝懷榆一臉焦慮的看着他:“他們會不會把紀知遠怎麽樣?馮騰想要信拿信就好了啊!為什麽要帶走紀知遠?”
“你先別急。”秦桑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他們應該不是故意想要帶走紀知遠的,我們先去監控室看看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