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吐露心聲
第49章 吐露心聲
“怎麽突然想這個？”砂金微微仰頭，不解的問。
拉帝奧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無措。
他說：“我做過的決定從未後悔，唯有這次，我...後悔了。”
砂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說下去。
“就在剛剛，我回憶自己曾經歷的過往，查看是否也有那種讓我感到莫名安心，想要保持永恒的時刻。”
“所以，有嗎？”
“有三次。”
拉帝奧率先邁步找了個地方坐下，更方便他吐露心聲。
“第一次，是在我拿到博士學位，聽到宿舍樓下有人驚呼，以為是天才俱樂部寄來的邀請函，卻沒成想只是博識學會的邀約。”
“我坐在書桌前思考了整整七天，當舍友發現的時候早就暈過去了。再次醒來，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成為一名‘醫生’，醫治名為‘愚鈍’的疾病。”
砂金認真的聽着他的話，似乎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變化，由興奮到失望，由憤怒再到清醒，這很拉帝奧，只不過他沒想到，他也有過痛苦無奈的時候。
“如果被天才認可才能是天才，那麽最初的天才又是怎麽出現的呢？”拉帝奧皺緊眉頭，繼續說道：“相反，人生來就有選擇的權利，天才成功的是人生，庸人失敗的人生同樣是人生，他們有權品嘗至最後。”
他訴說着自己的理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刻。
時光荏苒，他不再是那個血氣方剛，初入社會的少年，但他的身上卻始終帶着那股子勁。
是不會被困難打磨的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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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伸出手，放在他的手邊，輕輕摩挲着，似乎是在用實際行動給他一點支撐。他知道拉帝奧內心強大，不需要他的支持，但他就想做點什麽。
一個人走一條方向相反的路，真的太苦了，而這種痛苦，砂金自認為他最了解。
“你現在一直在踐行着之前的理想，你也做到了。”他說。
“還不夠。”
天才的光輝依舊籠罩在每一個想要沖破牢籠的人的頭頂，所以他所做的還不夠。
眼見着拉帝奧又要陷入思考，砂金問道：“那第二、三次是什麽樣的呢？”
拉帝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砂金不解的眼神中開口說道：“第二次，是在蒙德。”
“我有了自己的家。”
砂金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家”這個字熟悉又陌生。
“我以為，我不會為這些東西着迷，但是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想象着如何安排，如何布置，心中也會忍不住的為之雀躍。”
“家，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他接觸過公司回收星球的任務，也見過無數人颠沛流離，再将那些人送回他們原本已經破破爛爛的星球是，他曾問過為什麽還要回來。
回答是：我的家還在那裏。
當一個地方被冠上“家”時，神奇的力量油然而生，哪怕是拉帝奧教授也不能幸免。
砂金也打開了話匣子：“雖然阿哈在前面坑了我們不少，但還是要謝謝他，把我拉進這個世界。”
拉進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中。
在這裏，沒有人認識我，記得我的過往，不會有人罵我騙子，想要剝奪我的自由。他們會友善的伸出援助之手，和煦的做我的朋友，開心的陪伴我成長。
更重要的是，有了家和家人。
拉帝奧點點頭：“停下腳步，驀然回首，這似乎也是不錯的生活。”
“那麽第三次呢？”
這一次，拉帝奧沒再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而是拉起他的手，掌心向上，将他的手放在上面。
“第三次，是在那天晚上。”
“晚上？”
砂金知道他是按照時間順序講述的，所以，是哪個晚上呢？
“躺在甲板上，擡頭仰望天空，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但是這種心靈的寧靜，不止來自壞境，更來自我身邊安穩又有節奏的呼吸聲。”
“你直接說我睡覺打呼的聲音不就好了？”砂金沒聽出他的畫外音，有點不爽。
“不是，要知道，我不喜歡和別人一塊，因為他們呼吸的頻率與我不同，會擾亂我的思緒。”
拉帝奧看向他，眼中有化不開缱绻溫柔，他知道這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他，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只要是在往好處變，适當的變化是有利無害的。
砂金一愣，腦袋飛速運轉着，突然眼睛一亮，指着自己興奮的問：“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特殊的？所以，你剛才說的後悔，是因為....”
他沒敢繼續往下說，害怕自己只是一廂情願，剛害怕會因此而使好不容易親近起來的關系疏遠。
“是的，卡卡瓦夏。”他沒再叫他熟悉的寶石名字，而是喊出來他的本名：“我高估了自己，所以，還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是夜，溫柔的蟬鳴将夏夜的朦胧染上一抹羞澀，花前月下訴說的最深處的心意。
“不是朋友，不止是家人，更是以後同甘共苦的伴侶，可以嗎？”
話一說出口，拉帝奧就止不住的後悔。
太草率，沒有精心布置的環境，沒有貼心準備的禮物，更沒有讀完那本有關愛情的書籍，雖然之前只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只有一句幹巴巴的表白，顯得廉價又不正式。
人在等待的時候總是喜歡想東想西，而在意的時候更會有所顧忌，現在的拉帝奧就出在這種狀态，只能耐心的等待最後的通知書。
是妙手回春還是無藥可救，就等着一句話。
“噗。”砂金沒憋住笑了出來，他指着拉帝奧額頭上皺出來的三道杠，笑的前仰後合。
“別擔心了，我又沒說不可以。”他伸出那只沒被握住的手，慢慢撫平他的額頭：“不過，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一個字，但斬釘截鐵。
“那如果你發現後面的事情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怎麽辦？”
拉帝奧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我是真理醫生，可以用一份醫囑把沒那麽好的事情治好。”
“對了！”砂金掏出拉帝奧給他的醫囑：“沒想到當時的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怎麽之前就暗戀我了？”
“沒有。”拉帝奧實話實話：“只是覺得某個白癡非要在無數種方法中選擇死亡，出于醫生的職責給予一點美好的祝福罷了。”
砂金：...
“你這樣會降好感度的。”
拉帝奧：！
他急忙問：“我現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沒想到他還當真了。砂金想到了一個調教拉帝奧教授的好辦法，開口道：“剛好八十。”
“不行，我的成績從來沒有九十五分以下，立刻提升好感度。”
正和他意，砂金笑眯眯的說：“那就要看你表現咯。”
其實，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如此寧缺毋濫的二人，如果不是已經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又怎麽會輕易将埋藏于心底的愛意宣之于口了。
砂金如此，拉帝奧亦是如此。
兩個人牽着手，十指相扣，回到了鳴神大社，畢竟今天有點晚，打算休息一晚再啓程去須彌。
在門口正好碰上了八重神子。她應該已經從九條裟羅那裏了解到事情的全過程，此刻正興致勃勃地等着他們。
看到他們的身影便迎了上來，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轉移。
“怎麽感覺，出去一趟之後，你們之間的氣氛好像變了？”
砂金和拉帝奧面面相觑，驚訝于這人卓越的觀察能力，更為捅破窗戶紙而含羞。
“怎麽臉還紅了小家夥？”八重神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不會是讓姐姐說中了吧。”
“知道的是你們去天守閣進行禦前決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躲進那個草叢裏談心去了。”
砂金：...這是可以說的嗎？！
拉帝奧：...所以，談心為什麽在草叢？
看他們臉上的紅暈程度，就能分辨出聽懂沒聽懂。八重神子笑得更歡了，真是好久沒遇到這麽好玩的人類了。
一個老司機但容易害羞，一個純潔但學習能力強，不知道他倆後面還會裝出什麽樣的火花。
真想一鍵看後續啊！八重神子默默嘆了口氣：占蔔的結果說他們明天就走，真是遺憾，都沒能看到大結局。
“你們就還住昨天的房間吧，有什麽事情可以再找我，姐姐會力所能及的幫助你。”
畢竟占蔔說他們并非是這個世界的人，幫助他們已經很好了，再強求他們留下屬于逆天改命，她不會去做。
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八重神子換了個方向。
“哎，有趣的事情又少了一件，看來，我只能去找我的舊友，推薦一些八重堂新出的輕小說了。”
“對了，還得帶上三彩團子和牛奶。畢竟，如果沒有這些的話，我的舊友啊，就會因為沒辦法邊吃點心邊看小說氣的內心崩潰，又哭又鬧，嗚嗚嗚嗚，好可憐啊。”
這麽想着，她走路的步伐都歡快了很多。
神櫻樹的花瓣漫天飄舞，訴說着夜晚的寧靜與夢幻。
一夜好夢，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砂金先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正窩在拉帝奧懷裏，想知樹懶一樣抱着他不放。
羞憤之餘，他才真正感受到事情是真的，自己的願望真的實現了，有了疼愛自己的家人也是伴侶。
不過，他滿臉戲谑的看着拉帝奧的睡顏。
這家夥不是說要早睡早起，不是說要保持板正的側卧才最有利于健康，這下怎麽都變了？
正想着那點毛茸茸的東西逗弄下一本正經的教授，就見他閉着眼伸手就把他又往懷裏摁了摁：“別鬧，再睡一會兒。”
好吧，老正經撒撒嬌殺傷力還是很強的。
砂金順從的不動了。
他現在還在做着自己是占據主導方的夢，可是誰家主導方被人抱着睡覺啊。
舒服的打了個哈欠，悠悠睡着了。
日上三竿，還是一道響亮的肚子咕咕聲打破了平靜，兩個人迅速坐起來分開，然後意識慢慢回爐，都成為情侶了，一起睡在正常不過，又默默靠中間挪了挪。
“我餓了。”
“走，吃飯去。”
兩人一拍即合，才剛出房間，就被院子裏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是雷電将軍吧。
她正趴在柔軟的草坪上，一邊看書一邊吃點心。
“我們要上去打個招呼嗎？”砂金問。
“可以。”頓了頓，拉帝奧又說：“這個姿勢壓迫髒器，吃東西會讓血液向胃部集中，不利于看書....”
還沒說完，便被砂金捂住了嘴巴。
“停！”他小聲警告：“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達成共識之後，二人走上前去向雷電将軍打招呼。
褪去了決鬥時的狠厲，此時的她倒像是一位溫婉的少女，乖巧溫柔。
“你們好。”她的語氣不算熱情，但已足夠溫和。
“醒了小家夥們！”八重神子從一旁的廚房冒出頭來：“怎麽起的這麽晚，是昨天做了什麽很累人的事情嗎？”
砂金：...
這個屑狐貍，總是把事情向不能過審的方向拉，也不知道是出自什麽目的。
“沒有沒有，宮司大人，有沒有什麽吃的？”
他看到八重神子的手往後縮了縮，手上的吃食一閃而過，随後她一本正經道：“沒有！”
砂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哦。
正想說點什麽，雷電将軍合上書站起來說：“神子，廚房借我一用。”
“你不會是想火燒鳴神大社吧？”八重神子就差把警惕寫在臉上了。
“雖然我廚藝不佳，但遠道而來的朋友，我如果不招待一下，有失地主之誼。”
神子的眼睛轉了一下，立刻将位置讓了出來，請雷電将軍進去做飯。
雖然不知道她拿來的自信，但出于和老友之間的默契，她贊同了影的做法。
不一會兒，一道“美味的”黑色系料理就被雷電将軍端了出來，放在二人面前。
“請二位品嘗。”
砂金和拉帝奧猶豫着拿起筷子，遲遲沒有下筷。
八重神子此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大概她早就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故意不告訴他們。
“吃吧。”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兩人分別夾起一塊黑色的不明物質，放入嘴中。
不一會兒，院子裏多了兩口定制棺材。
雷電将軍擦了擦手上處理食材時留下的汁水，喃喃道：“三彩團子，我終于為你報仇了。”
“啊——”
砂金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着粗氣。
“怎麽會做這麽神經質的夢？！”
看着一坨躺在身上的肥貓，他大概明白了。
“在睡覺時胸前有異物壓擠，就會做噩夢。”拉帝奧推開門，手裏端着早餐走了進來。
不，與其說是早餐，好像已經不太恰當了，現在的時間應該吃午餐了。
砂金邊吃邊将剛才的夢跟他說了，拉帝奧認真的聽着，是不是還給點回應，這樣的社交簡直不要太舒服。
吃飽喝足，修整妥當後，他們準備向幾人告辭前往須彌。
八重神子好像并不在鳴神大社，聽裏面的侍女說是去了天守閣。
砂金長舒一口氣，看來确實是夢啊。
去神裏家向神裏绫人告別，來開門的是那個曾和神裏绫人一同在院中批改公文的自稱叫托馬的人。
“家主大人不在，二位有什麽事嗎？”
“我們即将啓程前往須彌，特來向绫人先生道別。”
托馬先是送上了諸如一路順風的祝福，随即說道：“二位如果需要進入須彌的公文，可以請小姐代為開據。”
砂金和拉帝奧對視一眼，正想拒絕，就聽見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阿哈的聲音：
[我突然想到，可能是因為這次來稻妻你們是自行前往的，所以，才能跳過劇本的設定，只需要完成主線就好。]
[那也就是說，這次去須彌，最好也是自行前往？]
[沒錯。]
砂金立刻朝托馬展開一個商業微笑：“那就要麻煩神裏小姐了。”
見到神裏家的小姐神裏淩華，她和她的哥哥确實很像，不過眼睛裏的城府卻不是一個級別的。
神裏淩華一看就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大小姐，單純的就像一站白紙，雖然可能也知曉些家族間的明争暗鬥，但一看就像是喊着正直善良的正面人物。
“謝謝神裏小姐，也煩勞向绫人先生的照料表達謝意。”
神裏淩華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也說了些祝福，就由托馬把他們帶了出去。
砂金将阿哈的話同步給拉帝奧，看着他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忍不住發笑。
“看來你對于這個游戲很無語啊。”
“黑塔女士的游戲設計能力确實值得推敲，模拟宇宙的長線設計費時費力，現在這個更是漏洞百出，哪怕是半成品，也不應該如此低劣。”
看來拉帝奧已經做好回去之後繼續改造這個游戲的準備了，想到他改良之後的新版模拟宇宙大受好評，他已經開始期待這個游戲被改造後會是什麽樣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拉帝奧說：“我們來稻妻是乘船，去須彌要怎麽走？”
“對啊，忘了一塊問問托馬了。”砂金拍腦袋：“要不問問萬葉他們會不會去須彌？”
“先去離島吧，說不定能遇到前往須彌的客船。”
也不知道是拉帝奧言出法随，還是他們十分幸運，在離島正好看到一搜準備出發的客船，要前往須彌。
船上挂着還剩兩人的牌子，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
“我們正好兩個人，船票多少錢啊？”
那船夫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抱歉，已經有人預定下來了，如果想上的話，三倍船費。”
“三倍？”
雖然這兩次主線任務完成獎勵了不少摩拉，但錢也不是這麽花的。砂金指着船上的牌子說道：“這上面明明寫着還剩兩人，為什麽又說要付三倍船費？”
“有錢就付，沒錢就滾，別在這找事！”
那船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比他們高出一個頭的身材再加上魁梧的身姿确實不是好惹的。
也不知道知識的力量能不能打過？
他看了眼拉帝奧，對方也正看着他，朝他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戲了。
兩個人從渡口走開，就看到一個紫發少女朝他們走來：“二位別氣，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不但會從你們這裏要高額船票錢，還會向船上的人要錢，就算想要下船也要付違約金。”
“不是，這種奸商怎麽還能在這裏呢！”砂金憤懑，他之前也沒這麽奸詐過啊！
“只是這是唯一前往須彌的客船，沒人敢去舉報...”
那人自稱久岐忍，是荒泷派的二把手。
“這種客運，還是官方掌握的好。”拉帝奧說道。
“對，我去舉報。如果可以的話，請九條裟羅小姐向雷電将軍建議官方開創運線。”
久岐忍攔住了二人：“別着急，很快就有人來解決了。”
話音剛落，一道爽利的聲音響起：“荒泷天下第一鬥，到此一游，閑人統統散開。”
跟在他身後的正是九條裟羅，她帶着天領奉行的人走向渡口，嚴肅的聲音傳的很遠：“接到舉報，你們涉嫌強買強賣，惡意提高價格擾亂市場秩序，壟斷運輸等罪名，請配合我們調查。”
那船夫看情況不對，立刻砍斷系在岸上的纜繩準備開船逃走。
突然，随着一道金色的光，一個牛牛形狀的玩偶直擊船夫面門，把他砸進了水中。
砂金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個領頭過來的男人。
九條裟羅回頭看他：“誰允許你出手傷人的。”
那個大男人低着頭，乖巧的站在她面前不說話。
“天領奉行出手是執行公務，你出手就是故意傷害。”
看着他有點委屈的表情，九條裟羅無奈搖頭：“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人立刻擡頭挺胸：“都說了，我這叫見義勇為！”
九條裟羅擡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砂金他們，走過來說：“八重宮司大人蔔到你們會被困在離島無法離開，所以安排了一條船送你們去須彌。”
沒想到是八重神子的安排，砂金默默在心中為說她是屑狐貍而道歉。
“宮司大人還說，如果你心懷感激的話，就把你們之間做的快樂的事說給她聽聽。”
砂金：...我就不該對這個屑狐貍抱有什麽期待。
一艘小船在海上航向的很快，不久便到達了須彌，看着入目的滿眼綠色，沁人心脾。
他們開始有點期待在須彌的故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在一起啦，寫的我滿臉姨母笑，砂金寶寶和拉帝奧教授都要好好的。
即将前往下一站，請寶子們坐穩扶好，不過，下一站是正常的須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