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終于聯系上失蹤人口,江樾連續幾天高強度工作已經筋疲力盡,睡了一覺起來,也不管外賣冷了多久,先吃幾口填飽肚子。

“我還以為你忘了還有個合夥人。”他控訴着,“這次分紅我才不給你啊。”

電話那頭不說話,江樾覺得古怪,可以看來電顯示,是曲柔沒錯啊。

“喂?曲柔?”他狐疑地喊人。

“嗯,我在。”電話那邊反應慢半拍,聲音有點嘶啞,“我有些私人事情,工作室我不能無法和你合夥了。解約事宜後面會有律師跟你談。”

“哎哎哎,你別介啊。”江樾筷子一頓,分秒間明白曲柔言語的正經,“我剛剛不跟你開玩笑的,你知道的,我在國外呆久了,嘴欠。”

“江樾,抱歉。”曲柔沒有回應為什麽解約散夥,說完便挂了電話。

這邊還的一頭霧水的江樾,把筷子扔在茶幾上,聽見這消息跟死了差不多。

回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投資商’,自己才弄出一點水花,就這麽斷了,他煩躁地撓撓腦袋,“這都什麽事兒啊!”

他不放棄,再打電話回去,冰涼的機械女生顯示那邊已關機。

很快,江樾察覺曲柔語氣不對,不怪他這麽敏銳,曲柔根本不差自己這點錢。後面來跟自己洽談合作的股東,是周瞿生的律師。

一切都擺在明面上,江樾不再找曲柔。

曲柔跟江樾挂了電話,将手機徑直摔在身後,落在某人腳邊。

“如你所願。”

手機屏幕亮了又黯下去,周瞿生彎腰,看中間裂開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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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與外人有關的一切扯斷,雖是小事,他道:“過幾天以周氏名義收購,今樾工作室主理人依舊是你。”

曲柔唇角掀起一抹冷意,自從他挑明關系,曲柔看向他,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恨意,“你關心作亂,我從來沒把這當做盈利,難為您周董事長動用資源來補貼。”

周瞿生不為所動,将手機放在一旁,将人撈在跟前,一汪潭水般的目光看向她,“我不太習慣別人觊觎你,工作當中相處久,難免有事情脫離掌控。”

曲柔不掙紮,聞到他身上雨水潮濕冷意,“周瞿生,給個期限吧。有錢人和情/婦時機到了,一拍兩散。”

他堪稱蠻橫控制,遲早要将自己窒息。

“曲柔。”周瞿生終于不悅,在自己面前,她從來都變着法子躲避,“沒有期限,你不妨看看我的誠意?”

這話如鈍刀,在年輕女人的心口砍伐。

曲柔轉眼看了看周圍,這幾天,周瞿生不讓自己離開他半步,哪怕他來書房辦公,也要讓自己在旁作陪。

曲柔第二次來這裏,沒想到成了自己被圈養的地方。

她開始躲周瞿生,也是在這個地方。

當時她跨專業到建築系,本就是瞞着家裏,因此更要學點成績出來。可沒想到,不到兩個月被爸爸知道,父女兩大吵一架,爸爸還斷了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

曲柔不蒸饅頭争口氣,自己去做兼職。憑借自家酒店學到的經驗,找了幾個高檔會所兼職,加上本身身材容貌都不錯,兩三個月後也能掙到學費生活費。

許窈跟沈岸來這裏,見到自己室友很例外,查了她背景之後,倒是越來喜歡她了,酒店集團千金也不做作。

一來二去,曲柔倒也和許窈身邊的公子哥們熟悉,包括周瞿生。更別提兩人還是同專業的師兄妹。

兼職的高爾夫高端會所地點在郊區,曲柔下班被一場大雨困住,經理在她焦急躊躇時遞來雨傘,“曲柔,下雨天不好打車。周先生有車和司機在這,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聞言,曲柔很感激。

晚上寝室關門,她本想随意找個賓館應付一晚。

可司機将車駛入富人別墅區時,曲柔喊停已經來不及了。她顧不得大雨滂沱,轉身就要走。

被身後陌生的聲音喚住,“曲小姐留步,周先生正在等你。”

別墅配備的管家早已侯在門口,英國紳士一般彬彬有禮。對兩人之間的事,甚至看向曲柔目光沒帶任何色彩。

可夜晚,在年輕男女之前,暧昧已然發生。

走進室內,暖氣很足。曲柔懸着一顆心在管家提醒下,去了二樓書房。

敲門,裏面響起熟悉的聲音,“進來。”

“周師兄。”

曲柔強迫自己目光不躲閃,書房燈光冷色調的亮,東面書架直達天花板,北面臨窗的桌椅前,有人在辦公。

“不好意思晚上打擾您。”曲柔略微局促,将組織好的語言說出,“我想司機應該誤會我們了。”

她無意想在在師兄面前留下一個‘拜金’印象,也許是會所經理做慣了這些事情,想用自己在周瞿生這裏讨個彩頭。

“應當沒有。”周瞿生取下金絲邊框眼睛,随意擱在桌上,發出輕微聲音,“司機跟我十幾年,受我指示,沒誤會。”

周瞿生單手松了松領帶,脖頸露出一片,沒有那個男人會無緣故,在獨處環境對女人做卸下疲憊的姿态。

一時間,曲柔腦中繃着的弦斷了。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令她心跳迅速且難安。

周瞿生拿起桌上的一份合同,“這家會所每月流水最低十萬,如果喜歡,作為禮物送你。以後不必辛苦去做兼職。”

意欲分外明顯。

“不、不必了。”曲柔臉上血色全無,目光分外戒備看着周瞿生,“周師兄,我還想好好把大學讀完,短時間并不想和別人談感情。”

“不夠?”周瞿生似乎沒料到曲柔會拒絕,他又加碼,“我會請專門的管理團隊幫你打理,未來場地擴建和地皮租金一并算在我賬上。”

“周師兄追女人真是好大手筆。”曲柔不禁驚詫,但轉而一想,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不過一頓餐食。

周氏集團涉獵各行業。醫療、教育、科技甚至酒店餐飲,他這般人甚至深藏功成名就之後。

心動嗎?曲柔被父母摁斷資金來源,生活費見底,她差點就要去吃食堂免費提供的素粥,忽然有人捧來巨款,很難不心動。

但如果要出賣自己身體,她還做不到。

曲柔搖頭,周瞿生挑眉,在她臉上看見拒絕和不屑。

也許就是這樣的神色,令周瞿生得不到,卻更想得到。

但當時,周瞿生沒多想,這種事情到底講究兩情相悅,畢竟法治社會。老人家耳提命面讓他不損私德,他得聽。

可有些事,天生的本心執拗,在陰暗沉寂許久,但凡得到丁點希望,僞劣得比作蝗蟲過境,一發不可收拾。

兜兜轉轉回到原地,期間拉扯的時間,成了可笑。

回憶結束,曲柔不得不被拽回現實,她做勞心勞力的事情可以,可一旦身體受了點傷,疼意便放大數十倍。

周瞿生專心親吻曲柔,可後者走神,他稍咬了她,得到她的抗拒。

許久兩人糾纏呼吸分開,曲柔擡手扇了始作俑者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書房很清澈。曲柔沒想到自己手勁大,她道:“你怎麽不躲啊!”

被挨打的人聞言,許是被氣笑,嗓音沉而慵懶,“這是惡人先告狀?”

曲柔目光躲閃,語氣卻不饒人,“誰讓你先咬我!”

姐姐打來電話,爸爸在家摔倒,導致胸椎骨折,腦溢血。

早在上次回家,家庭醫生和姐姐已将爸爸的身體狀況告訴,面對親人病危雖然曲柔早有心裏準備,可等這一時刻來臨,她竟又慶幸。

沒有招惹周瞿生的膩煩。

周瞿生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相反,他甚至比曲柔還先知道家裏的事情。

飛機沖向高空,頭等艙內人少安靜,曲柔一上飛機便閉目養神。

周瞿生處理完公事,很煩人的非要将曲柔圈在懷裏,兩人形一同短暫休息。

曲柔沒有掙紮,這兩天,她才發現和周瞿生掰扯對峙是一件很耗神的事。

而且那晚周瞿生挑明對自己的意圖,但并未對自己做越過雷池的行動,親密關系止于親吻摟抱抱。

幾天的朝夕相處,曲柔更覺得,自己像是周瞿生的真人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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