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陸時汀剛把老魏送到車上就看到了那艘豪華的飛行器,不過他視線的重點還是落在了徐圖之的背影上,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讓圖圖先回去的理由,風吹動徐圖之束在身後的長發,碧色的發帶被風吹起很溫柔,讓他想要輕輕撫摸上去。
飛行器上走下來一個人,一種熟悉感讓他不由得把視線挪了過去。
小鹿一樣無辜,琉璃一樣易碎,有着高貴氣質的年輕男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對方就紅了眼眶,同時也加重了他心底的那抹熟悉感,記憶開始翻滾,想要把這個人從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找出來。
對方已經向他跑了過來,欣喜的,迫不及待的,還有一點傷心的……
而他也終于想起了對方是誰,把撲到眼前的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對上號,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熱烈的将他抱住,畢竟他們已經太久沒見,小時的那點情誼也早已經消失,再見面應該是生疏的才對,以至于被對方抱住時他下意識的瞥了眼徐圖之,莫名心虛。
“時汀哥,真的是你。”
江月白仰着頭,淚水如寶石一樣從小鹿般的眼睛中滾落。
陸時汀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傷心,抓住他的手臂自然地把他扯開,和拉開距離的動作不同他笑着回了句:“嗯,是我。”
也不至于落了江月白的面子,畢竟兩人也無仇無怨,還有過娃娃親。
江月白渾然沒察覺到他的疏離,保養精致的手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稱得上嬌俏動人,後知後覺意識到有不少人在看他們,白皙的臉頰就浮了一層粉:“時汀哥,可以陪我坐坐嗎?我們好久沒見了。”
的确是很久了,自從陸時汀15歲那年被趕出顧家,直到今年他28歲,整整13年。
陸時汀一時猶豫,再次看向前方不遠背對着他的徐圖之,他身旁的圖圖在好奇的回頭看可是徐圖之沒有回頭,單薄的溫柔背影忽然就生出了幾分倔強。
挺可愛的。
反正他和徐圖之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至于江月白——他主動找了過來,就算看在那15年他們一起玩耍的份兒上這一次也不該拒絕他。
于是他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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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也飄進了徐圖之耳中,忽覺夜風變得格外的涼,他對還在看熱鬧的徐圖圖說道:“走吧,回家吧。”
在江月白因為陸時汀答應而開心時,陸時汀望了眼徐圖之離去的背影,走得很快,兩條長腿,大步流星。
*
徐圖之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陸時汀的消息:【抱歉。】
他哼了聲,沒回。
*
咖啡廳
陸時汀默默喝着咖啡,對面的江月白歡喜的和他說:“其實我原本沒打算看機械杯的直播的,因為我在準備自己的畫展,是我的助理偷偷摸魚結果不小心外放了聲音,那時正好是時汀哥你上場,我聽這人的名字和你一樣所以就看了一眼。”
他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沒想到真的就是時汀哥你。”
語氣感慨。
慢慢的,眼裏的笑意逐漸被其它更複雜的情緒取代:“時汀哥,你還是那麽厲害。”
“你要辦畫展了,你也很厲害。”陸時汀的回答全是客套毫無感情,還不如店裏放着的音樂生動。
江月白過了最初久別重逢欣喜的勁兒,自然也察覺到了陸時汀的疏離,嘴角的笑容就多了一抹酸澀:“這不是我第一次辦畫展了,我一直用的都是小時候你給我取的名字——燃墨。”
他收起了酸澀,問道:“時汀哥這些年沒看過這方面的新聞嗎?”
言下之意陸時汀聽的懂,他在埋怨自己這些年不關心他,心底覺得這份埋怨莫名其妙:“我還給你起過這種名字?那應該是我小時候不懂事亂說的,燃墨這個名字聽起來寓意不大好,尤其對一個畫家來說,還是趁早換一個吧。”
他笑得得體,瞥了眼腕上的光腦,徐醫生沒有回複他。
江月白瞳孔輕顫,沒想到陸時汀居然會讓他換名字,那可是他給自己取的,握着咖啡杯的手用力到泛白才沒有失态:“時汀哥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你以前和我很親近的。”
陸時汀望向窗外,以前啊……
他忽然有點想抽煙,只能喝一口苦得不能再苦的咖啡忍耐一下,以前他拿顧威霆和江月白當弟弟一樣,保護他們,照顧他們,為他們出頭。
後來離開顧家,顧威霆處處和他作對,江月白從未出現。
“以前的事情我記不大清楚了,都過了這麽久了。”他的語氣中沒有半點懷念,15歲被趕出家的少年沒有期盼過他的兩個好兄弟會來找他嗎?
期盼過的。
在他倒在厚厚的積雪中,因為一條腿打着石膏爬不起來時。
在他在寒冷的冬天裹着紙殼瑟瑟發抖,肚子餓到叫個不停時。
在流浪漢搶奪走他好不容易在垃圾桶翻出的一點食物,還踹了他傷腿一腳時。
在他想要去看看爸爸媽媽,卻找不到他們的墓地時。
他希望他們兩個出現過的,就像顧威霆被人欺負鎖在學校廢棄的教學樓裏時他出現了那樣,就像江月白被他的弟弟欺負掉進水裏他跳了進去時那樣。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出現。
所以後來他不期盼了,他開始慢慢的忘記了他們兩個。
“時汀哥,你怪我,是嗎?”江月白再次紅了眼眶,就好像受委屈的那個人是他。
陸時汀看向他,烏黑的眸子在認真思索讓他看上去格外嚴肅,怪嗎?不,他不怪他們兩個,他只是對他們兩個失望了,僅此而已。
他搖了下頭:“沒有,其實我幾乎已經忘記你們了。”
只是顧威霆總隔三差五出來蹦跶,沒想到現在就連江月白都出現了,對于他說的看到直播才得知自己的消息,其實挺沒意思的,顧威霆都能找到他,江家有着和顧家不相上下的實力,想要找他輕而易舉。
他說的坦誠,對面的江月白卻白了臉色,喃喃的重複了句:“忘記我……”
江月白有些慌亂的去拿咖啡杯,抓了好幾次才抓到杯子把手,慢慢地喝了好幾口也平複了下情緒,放下杯子時扯出個牽強的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推到桌子中間,打開,裏面是一個精致的領帶夾。
“時汀哥,恭喜你比賽晉級。”
那領帶夾一看就不便宜
陸時汀:“恭喜我收下了,至于禮物就不用了,心意我領了。”
他做出看時間的動作,正好彈出了徐圖之的消息:【圖圖有東西落在店裏了,很重要,我現在去取,你有時間嗎?】
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這個理由找得還真是有夠假。
“不好意思,我員工那邊有事,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下次有時間再約。”他說着站起身。
江月白沒想到他突然就要走,着急地拿起禮物:“時汀哥……”
“禮物就算了,這樣吧,今晚這杯咖啡你來請,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再見。”陸時汀沒有逗留,走得利落。
江月白看着那快速離開的高大背影,今晚的重逢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等他失落地坐回去時,這才想起他們連聯系方式都沒有交換。
摩挲着那個他精挑細選的領帶夾:“時汀哥,你變了。”
*
徐圖之站在着陸店前,他回到家越想越氣,他都饞了一天了憑什麽那個人出現自己就要乖乖把陸時汀讓出去,他不!他就要搶!
看了眼陸時汀的回複:【馬上到。】
這麽短的時間,倆人應該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吧。
他若有所思的想着,燈光晃過來,他眯起眼就看到了陸時汀那輛銀色的車開了過來在路邊停下,緊接着陸時汀就下來了,并且只有他自己。
他借着把頭發向耳後撩去的動作,藏住了嘴角勾起的笑。
“抱歉陸老板,打擾你了。”
陸時汀把人從頭到腳瞧了一遍:“沒事,什麽東西?我和你一起找。”
他打開店門,歪頭示意徐圖之可以進去了。
“一個圖圖總是戴着的平安墜。”徐圖之從他身旁走過,晚風吹起他的發帶和一縷頭發,輕輕掃過陸時汀的臉頰又很快離開,只留下些微的癢和一點淡淡的香氣。
陸時汀的手擡起了些又克制的放下。
他關上了店門,隔絕出一個只屬于他們兩個的世界,徐圖之說的什麽平安墜他可沒在徐圖圖身上見過,但這種心知肚明的謊話,他自然是要配合的。
兩人煞有其事的在店裏找了起來。
徐圖之裝模作樣的在一輛車旁蹲了下來:“之前離開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來找陸老板,我是不是影響你們約會了?”
就聽陸時汀輕笑了聲,徐圖之沒忍住看了過去對上了那雙如點墨的眸子,是一雙很戾氣的眼,但此時被笑意填滿一副把他看穿的樣子,讓他不自覺紅了耳朵。
陸時汀:“沒有約會,只是很久以前認識的人,不好拒絕而已。”
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像是貼心的解釋。
徐圖之的心越跳越快,低下頭“哦”了聲,又過了一會兒,他把藏在兜裏的平安墜拿出來:“找到了!”
陸時汀心知肚明的看過去:“既然平安墜找到了——”
徐圖之緊張起來,不會讓他離開吧,拿着平安墜的手越來越緊,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今晚那只在他手裏來回進*出的中指在平安墜上敲了下,敲得他心頭一顫:“接下來能麻煩徐醫生為我治療嗎?”
徐圖之吞咽了下口水,心放回了肚子裏:“好。”
*
陸時汀靠在了門口的辦公桌上,徐圖之猶豫了下變得堅定,狐貍眼滿是認真:“其實人的身體上有很多民感點,或許我們應該從其它部位試試。”
陸時汀隔着吐出的煙霧睨着他:“哪裏?”
就見徐圖之的視線緩緩停在了他的熊,他吸煙的動作一頓,果然上次茶室他就對自己這裏圖謀不軌了。
“聽徐醫生的安排。”
也不能不給他一點甜頭。
得到他的同意後那雙狐貍眼亮了。
“那我開始了。”
徐圖之激動的有些手抖,抓住陸時汀背心向上卷,整整齊齊的複肌看得人心神蕩漾,熊肌更是奪人視線,他真挺好奇陸老板是怎麽練的?
燈光下,陸時汀的小麥膚色更加性感。
“陸老板,平時都是怎麽鍛煉的?”
“跑跑步。”
徐圖之不相信只跑步能把身材練這麽好,說話間盡量自然的把手放到陸老板的乃資上。
陸時汀的煙瞬間燃了一大截,他覺得有些別扭的看向別處:“店裏修機械比什麽鍛煉都有用。”
徐圖之沒再聽他說什麽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輕輕搓着巧克力色的乃投,專注到仿佛在侍奉什麽神聖的東西。
陸時汀不自在的變得話多了不少:“你應該平時不鍛煉吧。”
“其實你……”
“陸老板。”
徐圖之打斷了他,他确定對方害羞了,好可愛!這樣野男人居然還會害羞,如果不讓他說話他會不會更不好意思!
“等一下我們再聊。”
陸時汀這次不太想聽醫生的話,只能狠狠抽煙。
徐圖之笑了下,還挺乖。
一截煙灰随着陸時汀手抖掉了下來,瞳孔幌了下,徐醫生在癡他的乃資。
這有些太超過了吧……
這個念頭在腦海升起,陸時汀猶豫着又吸了口煙,沒想到他作為一個快30歲的男人體驗了一把喂乃的感覺。
“徐……”
徐圖之忽然杳住乃資,陸時汀的話卡了殼,差點杳碎嘴裏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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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汀将頭向後仰去,燈光從頭頂打下來,他繼續抽着煙,沒有阻止。
忽然想起了徐圖之給他發的第個小視頻,視頻中的演員也一直在玩乃資。
直到他換上第三根煙時說道:“一直以來都是徐醫生幫我,我也該回饋徐醫生,為徐醫生做些什麽。”
徐圖之擡起頭,嘴巴水潤,定定的盯着陸時汀。
陸時汀偏頭吸了口煙。
徐圖之發現陸時汀吸煙的時候會習慣性皺一下眉,很性感,然後就見陸時汀将煙拿開,而後面向他,薄唇張開,薄荷味的煙霧就向他飄了過來,他想都沒想,貪婪的用口鼻去吸了下,煙氣在他胸肺過了一遭,是陸時汀的味道。
讓他有些站不穩。
陸時汀擡起手攬住他的妖,眸子沉沉的讓人很容易就陷進去:“只要徐醫生開口,我都答應。”
徐圖之逃不出來,他已經被陸時汀迷暈乎了,沒有任何掙紮的想法,只想越陷越深。
他的針織衫放到了桌子上,陸時汀彈了下徐圖之的襯衫扣子,很精致,流光溢彩的像是星星。
而後一顆顆星星被結開。
徐圖之靠近,踮起腳,拿他單薄的熊去帖陸時汀,拿他米分的乃投噌陸時汀巧克色的乃投。
陸時汀這次沒移開視線,由于兩人的體型差
每次只有一邊能碰到。
徐圖之将手環在陸時汀肩膀上,不停地噌,很快就把他的乃資噌成
充血的豔虹色。
強烈的視覺沖擊。
瑟*晴到極致。
陸時汀就感覺一股血直沖,眉梢震驚的挑起。
和他緊貼着的徐圖之也感覺到,醫生本能覺醒比陸時汀的反應速度還要快,兩下就把陸時汀八了。
大陸j終于有了變化。
雖然變化并不大,但的确是有了點應度。
他驚喜擡頭:“陸老板,你看到了吧,終于……”
陸時汀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激動地抱住了他,他看到了也感覺到了,時隔多年,終于有了一點起色,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圖之。
“謝謝你!”
“徐醫生!”
他抱着徐圖之的手很用力,幾乎把人鑲嵌到自己的身體中,激動到顫抖。
徐圖之的腦袋被迫埋在他熊尚,美的不行,深深吸了口氣:“那——陸老板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陸時汀把頭擡起了些,看向他:“什麽事?”
徐圖之眼睫擡了擡,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等陸老板好了,第一個茶我好不好?”
陸時汀抱着他的手一緊。
徐圖之繼續道:“沒人茶過我,陸老板會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