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徐圖之咬緊了後槽牙才沒有什麽不對勁的表現, 一瞬間就想起了這是自己配得哪部劇,一個嚣張的魔頭,劇情裏寫他總是穿的很少, 所以這句臣服我你會看到更多也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真的可以看到更多他的身體。
陸時汀:“是不是和你的聲音很像?”
徐圖之神色如常地擡頭, 點頭,狐貍眼彎彎:“是很像,這是誰啊?”
內心咆哮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陸時汀會接觸到這些?要瘋了,他現在是什麽意思?是在試探我嗎?那我應該承認還是裝不認識, 不對不對,剛才已經下意識裝不認識了……
要死了。
T-T
徐圖之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 馬上就要把他針織衫的衣擺摳出個窟窿。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刷視頻時突然刷到的,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你。”陸時汀悠閑地喝了口水, 全然不知道他對面的人已經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徐圖之眼珠微微一轉,不對勁, 視頻的推送都是有大數據的,怎麽會平白無故推這個給他?不着痕跡的觀察着對面的人, 觀察了兩秒後——他好帥啊。
“我看了下評論區, 說什麽cv老師太棒了,你知道什麽是cv嗎?”陸時汀問得還挺認真。
徐圖之回神!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沉迷男色!
“不知道,我只知道G·V和A·V, 呵呵——”
陸時汀瞧着一臉茫然的人心想他果然不懂這些,心裏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讓他唇角微不可察的向上小幅度勾起:“我來搜搜。”
徐圖之想阻止他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手指終于還是摳進了針織衫裏,一副打趣的模樣說道:“你是看了什麽會給你推送這個東西啊?”
意料之外的問題, 陸時汀驚訝于對方的敏感度,不過眼皮一擡就找好了理由:“習慣看看書,有時候沒法看就只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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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圖之這次無話可說了,既然對方愛聽書,被推到自己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他在配音圈的确是有一席之地的。
“搜到這位老師了。”陸時汀“驚喜”的看向徐圖之。
徐圖之不摳針織衫了:我命休矣。
好在這時機械服務員送來了他們的菜,他連忙招呼着:“先吃飯吧,這家的烤魚味道很好。”
陸時汀也不着急實施他突然冒出來的小計劃,拆開餐具,看向烤盤裏紅彤彤的烤魚,上面撒了一層紅色辣椒段瞧着就讓人食欲大動,冒着的熱氣和香味撲鼻而來。
除了烤魚之外兩人還要了一份烤面包片以及一份拌菜,雖然要的東西不多,但是他們兩人吃也足夠了。
陸時汀夾了一塊魚肉就聽徐圖之說道:“這種魚好就好在沒有刺,吃起來超級方便。”他語氣活潑,聽起來的确因為沒有刺很開心,再一想他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很開心就變得很可愛。
陸時汀不由得看過去就見徐圖之正把一塊雪白的魚肉放進嘴裏,一只手攏着垂到身前的長發,他這才想起忘了件事,從褲兜裏拿出一個小袋子,拆開。
徐圖之一邊嚼着魚肉一邊瞧着,陸時汀從可愛的小袋子裏拿出了一個珍珠發帶,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
陸時汀已經起身走到了他身邊,動作自然地抓起貼在他頸側的長發,粗粝的指尖觸碰到脖頸細膩的皮膚緩慢的向後滑去,明明是很溫柔的動作但陸時汀做出來,總有一種可以輕易将對方把握的掌控感。
“一點小謝禮,感謝徐醫生最近的幫助。”
他說話間,徐圖之白皙的脖頸肉眼可見的變紅。
徐圖之沒拒絕:“謝謝。”
微微偏頭配合着陸時汀。
鄰桌的人看着他們一臉姨母笑,還有人激動的向同伴說道:“卧槽!那個不是機械杯那個陸時汀嗎!”
“啊?我瞅瞅。”
還有也在這兒吃飯的醫院的工作人員:“那是院裏的徐醫生吧?”
同伴嘴巴塞得滿滿的轉頭看去:“還真是院草,卧槽啥意思?咱們的院草被摘了?”
陸時汀原本以為不就是紮個頭發那不是手拿把掐,他可是連那麽精細的機械都能弄好,可現在他濃眉微蹙,手裏的長發根本抓不住,他又不敢用力,而且這個發帶要怎麽轉才能把頭發束住?他怎麽轉不明白?
“我來吧。”
徐圖之語氣溫柔的開口,一下撫平了陸時汀的急躁。
陸時汀有一點小失落的把珍珠發帶放到了他手裏,向回走去,坐下後就見徐圖之這麽擰一下,那麽轉一下,一頭長發就老老實實被發帶綁住了,還綁得很好看。
真神奇。
作為A級機械師他為此深感震撼。
徐圖之将垂下的珍珠串向身前捋去,手指撫過一顆顆圓潤的珍珠不由得想到一些事情,和對面的陸時汀對上視線恍惚有電流在身體裏游走過,對方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看就是故意買的珍珠串。
陸時汀:“珍珠很适合你。”
那一瞬間徐圖之不确定他說的是自己适合戴珍珠,還是自己也像那個視頻裏那樣适合珍珠,雖然那的确就是自己。
但無論哪個他都是開心的:“白色也很适合你。”
兩人愉快的繼續吃飯,讓陸時汀意外的是徐圖之的飯量很大,之前幾次飯局估計是沒好意思放開了吃,又或者是他選的飯店不是他喜歡吃的。
“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什麽?”
徐圖之抿了下嘴唇上沾着的煉乳,沒辦法還有一大下午要熬,他這次必須得吃飽了:“吃飽了。”
陸時汀:“幾點上班?”
徐圖之看了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兩人向對方看去,視線交彙他們很确定對方絕對在和自己想同一件事情。
徐圖之開口邀請:“要不要去我車上坐坐?”
他的車上有一張床。
他們都知道。
陸時汀結賬後兩人就離開了飯店并肩向地下停車場走去,一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明明是爽朗的秋風,吹到安靜的兩人身旁時卻變得有些粘稠,不知是空氣在躁動還是呼吸在躁動。
徐圖之打開後車門,陸時汀倒也沒客氣的上了車,然後在徐圖之上來後抓住對方的手臂向自己懷裏一帶。
徐圖之驚呼了一聲,雙手撐着陸時汀肩膀,回過神後緩緩卸了手臂的力氣搭在上面,狐貍眼有些沒底,今天的陸老板有點強勢,視線轉動看向陸時汀有些翹起的馬甲,今天也是很完美的大柰*子。
好想給他打個汝*釘。
陸時汀:“等一下我還要去檢查,所以今天就不給你吃了。”
徐圖之的失望十分明顯,這樣美味的飯後甜點陸時汀居然不給他吃,真是一個壞男人!
陸時汀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徐圖之先生現在還真是一點不藏着掖着了:“不過你可以做些其它你想做的事情。”
狐貍眼看了過來。
瞬間開心。
陸時汀:還真是好哄。
而後徐圖之撐着他肩膀站了起來向後退了退,緩緩屈膝跪下看向那锃亮的皮鞋,新到連一個折痕都沒有,有點糾結自己這麽做會不會太變态吓到陸老板?
可是他真的好想。
咬唇猶豫了一瞬後又放開,豁出去了,反正陸老板說自己可以做些其它的事情!況且如果這他就被吓到,那自己還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想法以後豈不是不能實現了。
對!沒錯!就該從一開始把陸老板的變态培養起來!
徐圖之說服了自己後伸手向陸時汀的右腳抓去,期間他一直半低着頭不敢看陸時汀,怕看到他讨厭的視線自己就不敢做了,小心翼翼的将那只皮鞋脫下,紗料的黑色西裝襪還有着豎條的紋路,踝骨那裏被撐得薄了一點。
襪筒向上箍住一截小腿,又被白色的褲腿遮擋。
性感的要死。
他抓着陸時汀的腳慢慢放到了自己的東西上,再加重力氣按。
陸時汀露出驚訝的神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腳居然還會幹這活。
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
然後他把腳向上一擡換來對方疑惑的注視,陸時汀唇角挑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開始掌控局面:“我剛剛在搜索那位cv老師時搜到了他的經典臺詞合集。”
再次聽到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被提起徐圖之差點就萎了,怎麽又提起來了?
“徐醫生可不可以學幾句?”
“我不會!”
剛說完陸時汀的腳又輕輕的,隔靴搔癢般落了下去又擡起:“徐醫生想想再回答,不急的。”
徐圖之沒想到陸時汀居然會用這件事拿捏他!他怎麽不老實了?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停下來這簡直就是拿刀殺了他一半,讓他半死不活的難受着。
“你……”
他有一點點委屈。
陸時汀瞧他怪可憐的,擡手摸了下他的頭,漆黑眼珠沉沉的:“乖。”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卻讓徐圖之的委屈煙消雲散,點頭同意了陸時汀的要求,換來了陸時汀像是哄小孩一樣在他臉頰上掐了下:“真乖。”
徐圖之的耳朵連帶着被掐的那半張臉迅速變紅,28年的記憶中他還沒被這麽對待過,即使是小時候,爸媽都很忙,他從小性格就比較穩重安靜像是個小大人,所以這樣被當作小孩子一樣,就連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都沒有過。
滿是陸時汀的淺色眼眸晃了晃,原來被當作小孩是這種感覺。
他有點喜歡。
陸時汀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随意的舉動會讓徐圖之的心泛起小小的溫柔波瀾,他已經熟練地打開了自己整理的Xy老師的合集,于是車廂內響起了清冷又嚣張的聲音。
“哼,對付我?那你需要拿出更多的本事。”
徐圖之眉頭蹙起,頭一次這麽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
陸時汀的腳再次落了下去,是無聲的提醒。
徐圖之吞咽了下,平時配音他會挂一下聲線,呈現出來的效果會偏冷一些,以防被陸時汀聽出來他現在用本音念了遍:“哼,對付我?那你需要拿出更多的本事。”
于是那只腳就加重了力氣,前腳掌左右碾着,陸時汀挑眉:“這樣的本事夠嗎?”
徐圖之瞪大眼睛,陸時汀真得和他很合得來!
Xy老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這就是全部,那你還不足以取悅我。”
徐圖之抓着陸時汀的腳踝,想拿開也想更用力,單薄的背脊不由得向前躬去,有點磕絆的重複了遍臺詞。
黑色西裝襪在他手裏起了一些褶皺,又被他的手勾起了一點絲,從左向右的轉着圈,時輕時重,不知道是他控制腳還是腳控制他,他已經暈了。
陸時汀俯視着徐圖之問道:“這樣可以取悅徐醫生了嗎?”
徐圖之無聲點頭,半跪在地上的他如同陸時汀虔誠的信徒。
陸時汀繼續命令:“衣服。”
徐圖之明白他的意思,他變成了最聽話的人偶,哆哆嗦嗦地節開了衣*扣,乖的不得了。
陸時汀點燃了根煙,如高高在上的王發號着施令。
“柰.子。”
“自己玩兒。”
徐圖之興奮到腦袋有些發暈,他其實有點喜歡受虐,喜歡被命令,喜歡服從,喜歡被欺負。
于是他松開握着腳踝的手放到熊口,明明是自己的手卻因眼前人的命令而生出不同的感覺。
他幾乎忘我。
像之前錄的視頻那樣玩兒了起來。
陸時汀吞吐着煙霧,仿佛為徐圖之穿上了一層薄紗,真騷,騷的可愛。
徐圖之受不了的靠近,近乎哀求:“陸老板,你吃一口。”
已經被他玩兒得充血,看上去還是很好吃的。
陸時汀這次沒再難為徐圖之,低頭靠近,剛碰上,腳下踩着的東西抖了下。
他挑眉,笑了下。
徐圖之也老實了。
陸時汀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好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是奶香味的。
過了好一會兒徐圖之才平複下來,鬧鐘也在這個時候響了,提醒着他該上班了。
兩人來不及再回味一下,收拾收拾就向醫院走去。
陸時汀重新拍了片子,排隊,拿給徐圖之看後依舊是沒有任何問題。
徐圖之已經穿上了白大褂,一本正經的:“還是沒有問題的,那晚也有了點變化,所以我覺得主要還是心理問題。”
他把視線從片子上擡起看向陸時汀:“那晚有什麽特別嗎?”
他和陸時汀也有過好幾次了,但無論是以前還是剛才只有那一晚才有變化。
陸時汀認真的想了想那晚的情況,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晚的你很澀。”
四目相對。
陸時汀看到的不是徐圖之的害羞,而是疑惑還有一點點不可置信的生氣:“我就那一晚很澀?”
他的好勝心讓陸時汀怔了下後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笑到咳嗽。
這人可真有趣。
“看來徐醫生還需要努力。”他打趣着起身,“晚上有慶祝唐極晉級的聚餐,要不要一起去?”
生氣的徐圖之立即變臉,仰着頭回答:“要。”
這一刻不像是小狐貍,像是小笨貓。
陸時汀隔着桌子拍了下他的腦袋:“嗯,等你,我先走了。”
他離開會診室嘴角的笑意還沒收,和徐圖之接觸越多越發現他和自己的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樣,要更活潑,有趣。
徐圖之呆呆的望着關上的門,然後擡手摸了下頭還學着陸時汀的樣子輕輕拍了下,面露疑惑,感覺和陸時汀剛才拍他頭完全不一樣。
*
陸時汀在車上換回工裝,到店後卻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很快小六他們就湊過來解答了他的疑惑。
視頻中是他在泌尿科前等待。
标題是:新晉猛男在泌尿科苦苦等待為哪般?
評論更是什麽妖魔鬼怪,過分發言都有。
重點是這居然還上熱搜了,不少大v轉發,評論,還有說要給他介紹醫生的,這樣的熱度說沒人搞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看向對面的神跡,真是下作,這種事也要拿出來給他炒。
“陸哥,你別上火。”小六一臉沉重地拍了下他肩膀還往他那看了一眼,“你還年輕一切皆有可能,都會好的。”
陸時汀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沒給小六降過工資,可真是善良。
小可:“你胡說八道什麽,誰說去泌尿科就一定是不行了。”
其實他更好奇,為什麽陸哥去看病要穿得那麽燒包。
陸時汀:“你們在八卦一會兒,晚上我們就要加班了。”
衆人做鳥獸散。
陸時汀沒有理會的打算,如果連這種捕風捉影(雖然是事實)的新聞他都要回複解釋,那以後真是什麽都不用幹了,天天就在網上解釋別人給自己扣的屎盆子就行了。
他看向沒走的徐圖圖,略微心虛,他應該知道那是他哥的會診室吧。
徐圖圖湊過來,小聲道:“陸哥你放心,我哥可厲害了,我一定會叮囑他無論你有什麽問題都給你治好的!”
他舉起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陸時汀回以一個微笑,真是個好老弟。
網上鬧得熱鬧,也有不少好事的人直接跑來店這裏,可是跑來了他們自己也不好意思問是真是假,一個個急的抓耳撓腮活脫脫跳梁小醜。
陸時汀去到門口,态度坦蕩:“大家沒事就散了吧,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營業。”
在大家支支吾吾問不出口又不甘心離開時,一道聲音響起:“網上說你陽*痿是真的?”
衆人齊刷刷地向後轉頭想看看是哪個勇士,有不少在直播的小聲向自己的觀衆說明着情況。
陸時汀挑眉看向顧威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放大這件事情應該也不止是他這個人就是沒品,就是low,他的重點應該是放在自己是顧家唯一的男性後代,如果失去生育能力對老爺子來說應該是徹底無用了。
陸時汀輕易就看透了顧威霆的想法,但是他想錯了,老爺子可不在乎自己的繼承人是男還是女,所以顧葳蕤才會被嚴格培養。
他在顧家這麽多年居然連這都沒看懂。
顧威霆:“能做個回應嗎,畢竟這麽多人大老遠特意為此跑來了是不是?”
他倒是會說話,立即有人出聲應援他。
陸時汀攔住了要沖出去的小六,那雙淩厲的眼只盯着顧威霆:“這麽好奇?行啊,這事想要真相大白也很簡單。”
他說着上前一步,一手向庫帶摸去,單手咔一下就抽出一段,渾身痞氣十足:“來,你既然這麽好心,過來給我C一下,正好有這麽多人在直播。”
薄唇挑起,向圍觀的人擡了下下巴:“別忘了改成收費模式。”
他這股勁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好人,但又實在招人。
那些直播間的彈幕刷到起飛。
【好帥!好有型!我要瘋了!】
【果然男人就得荷爾蒙爆棚才香!】
【等我!我現在就去現場!】
顧威霆臉色鐵青:“你胡說八道什麽!”
陸時汀:“不敢?不敢就滾,別在這兒現眼。”
顧威霆的臉又氣成了豬肝色,圍觀的人真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蛐蛐:“有啥不敢的,快上啊。”
“對啊對啊,陸時汀那麽帶勁,你賺到了啊。”
這句話讓顧威霆狠狠向那人瞪了過去,他賺到了?他真是要被氣笑了,怒氣沖沖的哼了聲,轉身灰溜溜地走了。
陸時汀覺得沒勁地搖了下頭。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男生自告奮勇:“陸時汀!我可以奉獻一下為你證明清白!”
陸時汀:?
把你哈喇子收一收再說奉獻的事吧。
沒再理會他們系上庫帶回到了店裏,之後城市管理局的人過來把他們給轟走了。
*
徐圖之結束一天的工作剛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一群人圍了上來,還有話筒怼到了他身前。
“徐醫生,陸時汀今天是在你這裏看病的吧?他是有什麽這方面的疾病?”
“他是陽*痿嗎?”
“嚴重嗎?”
“徐醫生看到了吧,大嗎?”
徐圖之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推着他們艱難的向前走去:“抱歉,這屬于病人的隐私。”
那些人卻不打算這麽就放過他。
“所以他是真的所以才不能說是嗎?”
“請問你為他采取了什麽治療方式呢?”
徐圖之面無表情的不再說話,都鬧到他這裏了估計陸時汀那邊也不安生,他才剛有些好轉,希望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麻煩讓一下。”
他被擠得幾乎寸步難行。
“之前機械杯的比賽,看你坐在着陸時汀的工作人員那裏,請問你和陸時汀是朋友嗎?”
“嗯。”
“可以請你以朋友的身份說一下,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嗎?”
“他……”
徐圖之停下,轉眼向那位女記者看去,好厲害,差點被她繞進去了,冷淡的收回視線,之後他學會了不去聽他們說話,好不容易才上了車,整個人被擠得皺皺巴巴,紮着的頭發都要散開了,他呼出一口氣解開頭上的珍珠發帶,撫摸着上面的珍珠,祈禱着一切早點風平浪靜。
*
陸時汀套上沖鋒衣,喊了聲:“都收拾好沒?”
大家應着聲,小六眼尖:“呦,圖圖哥來了。”
陸時汀轉頭看去,徐圖之穿了件米色的長款風衣,更顯的高挑又單薄,一頭長發在側邊編了辮子,戴着自己送他的珍珠發帶并把垂下的珠串編進了辮子裏。
很好看。
圖圖跑過去:“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怕我喝多回不去家還特意來陪我。”
他抱着徐圖之撒嬌。
徐圖之有點心虛,其實,你哥哥我只是奔着你老板的美色來的。
陸時汀剛想叫大家走吧,江月白又來了,那艘豪華的飛行器一出現立即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們可還記得上次從這艘飛行器裏出來的漂亮男人,可是抱住了他們的老板!
江月白出現的一瞬間,大家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直往陸時汀那瞟,餘橙眼珠打了個轉,诶呀,這位和圖圖哥撞衫了啊。
尴尬咯。
“時汀哥,你們這是要去聚餐嗎?帶我一個好不好?”
江月白跑到陸時汀身側,動作自然地攬住他的手臂,而後俏皮地探頭和另一邊的大家說着話:“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江月白,是和時汀哥一起長大的,我們啊小時候還訂過娃娃親呢~”
他又看向陸時汀:“時汀哥你是不是都忘了?”
“娃娃親?”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陸哥你嘴挺嚴啊。”
陸時汀明顯感覺到這次江月白比上次要熱情很多,按理說他上次的表現很疏離,對方應該同樣冷淡下來才對。
這是什麽情況?
他借着關門的動作把手臂拿了出來:“是嗎?還真不記得了,再說現在這年代哪還有什麽娃娃親,都是長輩說着玩兒的,好了,那邊菜估計都上齊了,咱們趕緊去吧。”
一聽吃飯,幹了一天活的衆人立即放棄了八卦,用最快的速度上車出發。
陸時汀看向江月白:“這是我們的員工聚餐,你都不認識,怕你尴尬,還是……”
“沒事的,大家都是時汀哥的員工看着人都挺好的,我來都來了,時汀哥不會連頓飯都不給我吃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時汀的确沒法再找理由拒絕。
“那走吧。”
陸時汀看了眼正要上車的徐圖之,應該是生氣了,都沒看他。
江月白望着陸時汀高大的背影,小時候他沒辦法,現在他長大了,他一定會抓住屬于自己的東西!
包間內
陸時汀和江月白前後腳剛進來,小六就喊着他們:“陸哥,這兒,給你們留的位置!”
并排的空位,特意留的,每一個字眼都讓陸時汀煩躁,尤其是看到座位對面的徐圖之時。
衆人落座後,第一個提杯的居然是江月白:“謝謝大家對時汀哥的照顧,從小時汀哥就很照顧我,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這些年沒有什麽聯系,現在看到時汀哥很好,我也終于安心了,不然我真是愧對那些年時汀哥對我的照顧。”
這話說的聽上去以家屬自居,但更偏向報答,界限有點暧昧,但也不能按頭說他喜歡陸時汀。
很難搞。
大家嘻嘻哈哈的回着話,和他碰杯。
徐圖之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一起長大這四個字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不自覺的向陸時汀看去,見對方低着頭在擺弄光腦。
黯然的收回視線。
這時光腦響了下。
陸時汀:【以前只是拿他當弟弟,很多年沒見了,現在連弟弟的感情都差不多沒有了。】
徐圖之一秒恢複狀态!
這是在和他解釋。
陸時汀:【所以眉頭可以舒展開了嗎?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徐圖之抿唇藏住笑:【夾*你!】
擡眼,視線越過桌子和陸時汀的目光交彙,完了,他被陸時汀吃得死死的!
陸時汀雖然不确定自己現在和徐圖之是什麽關系,但是在他們是現在這種關系下,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讓他安心,同時不和別人暧昧。
徐圖之:【今天下班時有記者要采訪我關于你的事情,你放心,我沒說。】
陸時汀:【還跑你那去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徐圖之:【沒事,不算麻煩。】
徐圖圖:“哥,你幹嘛呢?”
江月白:“時汀哥在跟誰聊天?”
徐圖之:“工作。”
陸時汀:“朋友。”
徐圖圖:我那熱愛工作的大哥!轉身和旁邊的小可聊天去了。
江月白:“時汀哥,我這個朋友這麽久沒見,你怎麽不和我聊天啊?”
“我們前兩天不是剛見過。”陸時汀敷衍的很明顯,發完消息和唐極說起了他比賽的事情,畢竟今晚他才是主角。
陸時汀:【今晚要吃飽,我知道你的飯量了。】
徐圖之就覺得心裏甜滋滋的,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圖圖哥,聽說你是醫生,你好厲害啊。”小六一臉崇拜。
“你們機械師才厲害,一個人就可以組裝一架機械。”
飯桌上很熱鬧,江月白除外,就在身旁的陸時汀偏着身和另一邊的老秦他們聊着機械的話題,他完全插不上話。
好在人多,酒過三巡之後大家的話匣子更加打開了,有人就開始打趣起陸時汀和江月白。
“江哥,你說說我們陸哥小時候是什麽樣的?”
“對對,小時候也長這麽兇嗎?哈哈。”
江月白臉色好了點,提起過往整個人都更加的溫柔:“時汀哥小時候就是孩子王,雖然也兇兇的,但是時汀哥從來不會兇我,我每次一哭還會哄我呢,所以在我看來時汀哥最好了。”
這話一說完,滿屋都是打趣的聲音,江月白害羞起來:“诶呀,時汀哥,他們笑我。”
整個人想往陸時汀的身後藏。
陸時汀忽然直起身,轉了下餐桌,就在前一分鐘,聽不下去的徐圖之選擇吃塊烤面包片,可是剛伸筷子就被轉走了。
郁悶的就要放下筷子,那碟烤面包片就又轉了回來,穩穩當當停在了他前面。
他擡眼,陸時汀夾着煙的手已經松開,他也喝了不少,比起平時的穩重多了點吊兒郎當的痞樣:“小時候就想做英雄,見不得人受欺負,就連流浪的貓貓狗狗都救了好幾十只。”
徐圖之聽懂了他的意思,愉快地咬下一口面包片,脆脆的,很好吃。
江月白瞧着徐圖之,他注意到剛才陸時汀的動作了,桌子是為這個人轉的。
但大家可能是喝多了,沒聽懂陸時汀話裏的意思還在打趣他們倆。
“又是竹馬,又是總幫助自己的大英雄,換我,我可心動了!”
“是啊,難道咱們陸哥單身這麽久,就是為了……”
大家心領神會的一齊笑了起來。
江月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陸時汀提高了嗓門蓋過了大家的笑聲:“都別胡說,我們的确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十幾歲的時候就分開了,我們之間就是兄弟的情誼,你們這麽亂說話我臉皮厚沒事,讓人家多尴尬。”
江月白臉上的羞澀被蒼白取代,卻要做出正常的表情以免丢臉。
陸時汀就在等這個機會,等大家把他們湊成一堆,這樣借坡下驢,既能解釋清楚也可以讓江月白明白自己的意思,無論他有沒有那個意思。
畢竟人家又沒說喜歡你就上趕着去拒絕人家,挺自作多情的。
這樣就最好了。
一聽他這麽說,大家這才知道自己磕錯了,之後也沒人再故意給他倆湊對,還直說是陸哥的兄弟那就是我們的兄弟。
徐圖之從衛生間出來正洗着手,江月白也過來了,一臉友好的笑容:“你好啊,我們坐的有點遠都沒說上話,我看你不像時汀哥店裏的員工。”
“嗯,我是徐圖圖的哥哥。”
江月白想了下:“啊,那個小圓臉的男生,你經常參加他們的聚餐嗎?”
徐圖之擦着手:“不經常。”
在江月白因為這個回答而面露欣喜時,他狐貍眼一彎:“我只是經常和陸老板聚餐。”然後在對方的怔愣中,優雅地轉身離開。
“等一下!我們好像撞衫了!”江月白喊住他,不甘心的想扳回一局。
徐圖之回頭,信心十足:“無所謂,即使撞衫,我的也還是我的。”
*
聚餐結束又喝倒了好幾個,徐圖之和小可扛着醉過去的圖圖。
陸時汀結賬後最後走出來,江月白忽然抓住他:“時汀哥,我有點喝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嗎?”
一直留意着他們的徐圖之也聽見了,眼珠一轉,看了眼只剩一節的臺階忽然向旁邊踩去,做出摔倒的樣子:“啊!”
小可:“圖圖哥!”
陸時汀幾乎是甩開江月白,明明是距離最遠的卻第一個跑到了徐圖之身前。
“摔倒哪裏了?”
“腳有些疼。”
陸時汀看了眼徐圖之的腳,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對江月白說道:“不好意思,我打個車送你回去,他弟弟喝醉了,他腳又崴了,我得照顧他們。”
江月白暗暗握緊拳頭,瞧着偏頭靠在陸時汀肩膀上的人,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對方得意的笑!
現在就是很後悔沒有直接裝醉死,但現在也晚了,只能擠出善解人意的笑:“沒關系,他受傷了肯定要以他為先。”
陸時汀向他點了下頭,然後對大家道:“都上車回家吧。”
唐極過去幫小可拖着圖圖向徐圖之的車走去,至于徐圖之也被陸時汀一下打橫抱了起來,吓得他差點叫出來,緊張的看向陸時汀。
陸時汀:“你腳扭了,沒辦法走路。”
然後降低聲音:“裝就要裝得像一點。”
徐圖之還以為他不知道呢,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你不生氣我騙你?”
陸時汀他不但沒生氣,還因為他想留下自己的小心機而感覺到開心。
“看情況。”
小可把圖圖放到了後面床上,起身就看到抱着圖圖哥的陸哥,霓虹燈光下兩人臉上都有一抹笑意。
嗯?
不對勁?
陸時汀把徐圖之放到了前面的座椅上,對小可他們說了句:“辛苦了,你們也快點回家休息吧。”
他去把自己的車定好位置後回到了徐圖之的車上,剛坐下,對方就貼過來跨坐在了他tui上,他也十分自然的環住了徐圖之的要。
車子啓動,徐圖圖在後面沉沉睡着。
徐圖之盯着陸時汀,他想說江月白喜歡你,可是說起來像是吃醋,他沒有吃醋的身份。
于是他說:“今晚陸老板為我治病吧。”
他的病只有一種治法。
至少已陸時汀的了解來說只有那一種治法。
陸時汀眯起眼睛,這相當于變着法的讓自己稿他。
也許是今晚的酒喝得有點多,也許是徐圖之察覺到危機豁出去的樣子有點可愛,所以陸時汀決定給他一點獎賞。
他的體溫偏高,有着繭子的指腹
在徐圖之小學周圍轉着圈的柔,随着時間慢慢走過
幾乎要把那柔化。
徐圖之腦袋裏開始放煙花,同時又覺得很渴,他抿了下唇。
“陸老板,你這樣治标不治本的。”
“桶裏,求求你。”
陸時汀瞥了眼小饞貓,很寵的桶裏了。
然後他就發現,這裏簡直和他的主人徐圖之一樣熱情如火,一下子就貼了上來,熱情的讓他有些寸指難行。
陸時汀不得不開口:“你要把路放開,徐醫生。”
徐圖之有點不好意思,努力回憶着以前自己玩兒的時候,終于不再那麽緊張了。
陸時汀這才得以緩慢前進,每一步都是新奇的感受,火熱又僅到不行,他就說徐圖之之前那些東西沒用。
徐圖之一整個飄飄然,這一刻他對陸時汀手的喜愛程度瘋狂上升,他像是一只貪吃的小動物,迫不及待的想吃第二口,第三口,于是柔聲催促。
“陸老板,你別偷懶啊。”
近乎撒嬌的語氣。
陸時汀笑了聲,急那樣兒,沒出息。
他也不再偷懶,勤奮了起來。
他們今晚很幸運,一路綠燈,所以車速很快暢通無阻。
陸時汀的手也越來越暢通無阻。
“哥……”
徐圖圖翻了個身,突然開口。
陸時汀的手指幾乎在一瞬間被纏死。
黑漆漆的眼珠迸發出光亮,這要是放自己的……
徐圖之趴在陸時汀肩膀上,視線越過椅背慌亂的應了聲:“啊?怎麽了?”
“我想喝水。”
“哦,等一下。”
徐圖之這個位置拿不到水,陸時汀身體前傾從抽屜裏拿出一瓶水,打開後又輕輕擰上,回手交給了徐圖圖。
徐圖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接過水,仰頭喝水前還嘀咕了句:“哥你手咋變這麽粗糙?”
陸時汀:?
有那麽粗糙嗎?
徐圖之心慌又焦躁的:“有嗎?呵呵——”
他忍不住了,如果姓*瘾可以克制也不會被稱為病,他把搭在陸時汀肩膀上的手放到了椅背上,椅背寬闊足以擋住陸時汀,他挺直背脊拉開距離。
主動用小學開吃。
陸時汀映着外面白色燈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沉醉其中的徐圖之,那一瞬間的想法就是淦*死他。
徐圖圖喝了水後就倒下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徐圖之:“哥你為什麽背着坐着啊?”
“啊?哦,我不放心你,這樣可以看到你。”
徐圖之扒在椅背上,怕徐圖圖注意到一時沒敢動。
陸時汀趁着這個功夫,把中指也貼到了食指旁邊,一心在怎麽忽悠圖圖身上的徐圖之完全沒有注意到。
見徐圖圖不再說話,徐圖之這才重新坐下,意外的“禮物”讓他叫了一聲。
“哥你怎麽了?”
徐圖圖就要起來。
“沒事!不小心踩到腳了,你接着睡吧,到家我叫——你——”
最後一個字變了調,之前很老實的陸時汀突然使壞,徐圖之紅着眼嗔了他一眼,就知道欺負人。
陸時汀:騷狐貍!
徐圖圖暈得沒有起來:“對了,陸哥——”
被點名的陸時汀絲毫不懼,正在試圖把無名指也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