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并攏的雙指, 淡淡水跡從上面滑了下來,弄濕青筋明顯的寬大手背。

想要湊近的無名指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徐圖之泛紅的眼尾疑惑的看了陸時汀一眼,向徐圖圖問道:“陸哥怎麽了?”

陸時汀眉梢一挑, 陸哥,徐圖之一直叫他陸老板, 除了頭一次見面外之後每次都會叫出一點調情的意味。

徐圖圖喝得多,迷迷糊糊嘀咕着:“陸哥、陸哥的病,哥你一定要好好、好好治……”

“一定要給陸哥治好了。”

“哥你最厲害了,我相信你……”

沒想到他喝醉成這樣還惦記這件事情, 被手指C着的徐圖之有點心虛,但是血液卻越來越沸騰。

“放心, 哥一定會努力——”小學努力收梭,“努力治好陸老板的病的。”

陸時汀享受着徐圖之的努力,想着他要找什麽合适的理由給徐圖圖發一個大紅包。

真是一個好弟弟。

徐圖圖又嘀咕了一句什麽徹底睡過去了。

到徐家時陸時汀倆人已經恢複正常, 這一路只能說非常精彩,陸時汀的指尖都有點泡皺了。

水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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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圖之的臉浮着紅暈, 走路也有點虛浮,人瞧着還有點暈乎。

陸時汀下車把徐圖圖背了起來, 徐圖之見狀:“等我, 我來背……”

陸時汀瞧了眼他那小雞仔似的身形,就這樣還想背徐圖圖,笑了下:“你現在的任務是自己好好走進家門。”

夜風飒飒, 他們這個小區設有隔光穹頂,可以蒙蔽這個星球過于絢爛的霓虹,清清楚楚的看到遙遠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

此刻彎月如鈎懸于陸時汀的身後, 輕柔的月光如一層薄霧披在了他那具健碩的身體上,蜜色的皮膚都渡了一層瑩光, 望着自己的眼睛帶着幾分打趣的笑,比月光溫柔。

那一刻,徐圖之的心忽然變得好靜,又在下一秒後驟然澎湃喧嚣,轟轟烈烈呼嘯而過的情緒好像名為——心動。

“怎麽了?”

“走不動?”

陸時汀問着,背着徐圖圖走了過去,他無比确定剛剛只是區區兩根手指不是區區兩根。

這就走不了路了?

看來他真得好好習慣習慣,不然以後哪能吃得下,受得了。

他一只手向後攬住背上的徐圖圖,空出一只手向徐圖之抓去就要把人給抱起來。

畢竟是自己折騰出來的嬌氣包。

還是要自己抱的。

“我沒事,走吧。”徐圖之回過神,收斂了那讓他臉紅心跳的心思,怕被發現,着急地走進了院子,左腳絆了右腳差點摔倒,還是陸時汀扶了他一下。

進到別墅後,徐圖之不好意思的提醒了句:“我們小點聲音,我媽她應該已經休息了。”

于是他們放輕了腳步去了二樓,陸時汀把睡得沉沉的徐圖圖放下,扯了被子給他蓋上。

剩下的就是要離開了。

他對門口的徐圖之道:“你休息,我就先走了。”

陸時汀向樓梯口走去,要和徐圖之擦身而過的瞬間,手忽然被對方抓住。

他詢問道:“嗯?怎麽了?”

原本就低沉的聲音故意壓低後生出了一種醇厚感,像是陳釀,落在耳中,心卻先悄悄的醉了。

徐圖之垂着眼睫沒敢看他,只小聲說了句:“很晚了,留下來吧。”

燈光下,徐圖之幾乎紅透了。

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麽讓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比做那些事還讓他不好意思,不對,他做那些事根本就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陸時汀意外他的挽留,只是留宿還是有些……

嘴角勾起一抹他自認為和煦的笑,但實際上很不像個好人,他揉了下徐圖之的腦袋:“還是不了,別明天早上被圖圖抓包,走了。”

那扯着他的手卻沒松開,躲避視線的徐圖之也擡起了眼皮,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江月白喜歡你。”

陸時汀:“誰說的?”

徐圖之:“他和我宣戰了。”

陸時汀疑惑蹙眉,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但看徐圖之驕傲又固執挽留的模樣,這個時候自己再拒絕,估計在他看來自己就是為了江月白拒絕他了。

“你的房間在哪?”

徐圖之眼睛一亮,開心地牽着陸時汀的大手向對面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先洗澡吧,衣服給我,我拿去洗。”徐圖之站在衛生間門口等待着,小鹿亂撞的等待着,眼巴巴的等待着。

陸時汀很大方,把一件件衣服放到了他手裏,男人的身體像是雄獅一樣,每一處肌肉都充滿着爆發性力量感,組裝成這具充滿野性的身體。

讓人眼饞。

陸時汀笑着把門關上了,隔絕了徐圖之貪婪的視線。

他不禁想徐圖之是不是就是單純饞他身子?

站在花灑下,他搓了兩下腦袋,寸頭有些紮手,拿起陌生的洗發露時,他才驚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縱徐圖之了,自從他們相遇,自己好像一次都沒有拒絕過徐圖之。

這讓他感到奇怪。

水流順着鋒利的眉骨在臉前形成水簾,陸時汀了解自己的性格,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很好交,但是因為成長經歷的原因,其實他不大容易敞開心扉讓別人走進來。

對于着陸的大家,他有身為老板的責任,還有交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樂趣,但也就是這樣而已,他們整天相處,他們一起喝酒聚餐,談天談地,但他不會談自己的過去,也不會把他們放進自己的私人領地,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心裏。

但是他對待徐圖之明顯不同。

起初他都沒注意這點不同,但現在聞着淡淡的栀子香味的洗發露,他才恍然察覺。

那扇關着的門已經在他不知不覺間,為徐圖之打開了一道縫隙。

證據就是他因為不想讓徐圖之誤會難過,而留宿在他的家中。

即使是自己做得事情,他都感到不可思議。

另一邊的徐圖之拿着陸時汀的衣服去了洗衣房,把外套褲子都放進洗衣機後,他看向那條黑色的內*庫。

一個想法突然從腦海裏冒出來,并且如燎原的火般越燒越旺,讓他鬼使神差地脫下自己的穿上了陸時汀的這條。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很變态!

可是他好興奮。

他控制不了自己,陸時汀的內*庫他根本穿不住,要扯着才不會掉,手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抓着內*庫開始……

在得到滿足的那一刻他想的是,還好自己之前沒做出聞一下的舉動,也沒有太變态——吧——

他安慰着自己,然後把這條藏了起來,沒辦法放進他的內衣洗衣機裏洗了。

快速回去。

“我沒有你能穿的衣服。”徐圖之一臉歉意,一雙眼睛卻一點不抱歉的欣賞着“新鮮的出浴猛男。”

陸時汀也沒在意這種小事,反正他也不怕看,而且已經看過了。

“沒事。”

徐圖之去洗澡了,洗澡之前手洗了陸時汀的那條內*庫,感覺很奇怪,他的都是洗衣機洗的,現在他居然給別的男人洗這東西。

陸時汀沒什麽事的打量了眼房間,視線停在了牆壁櫃上,他快步走上前,瞧着第二層上放着的一個非常奇形怪狀的裝飾品上。

快速的打開他和徐圖之的聊天記錄,向上翻到徐圖之給他發的第一個視頻,只露出一點的牆壁櫃和眼前這個是同樣的顏色,那上只露出一小半的裝飾品更是和這個一模一樣!

雖然只是一晃而過。

他暫停,仿佛對比,确認。

陸時汀驚訝地回頭向衛生間看去。

那幾個小視頻的主人公是徐圖之!

太過意外,畢竟那幾個小視頻真得很勁爆,但一想到徐圖之自己拍了小視頻然後騙自己說是他在網上找的。

每次還會問自己感覺如何?

問自己喜不喜歡?

陸時汀笑了聲。

小騙子。

他靠着床頭坐下,打開小視頻,這次再看完全是另一種心情。

幾個小視頻看了兩遍,徐圖之才從衛生間出來,穿着一套月白色的真絲睡衣,還是長袖長褲,陸時汀再看眼自己——小騙子實在是有點過分。

關掉了和徐圖之的聊天界面。

徐圖之從床*尾爬了上來,然後很自然的靠在了陸時汀搭在旁邊枕頭的手臂上,柔軟發絲在花臂上披散開,像是上面的薔薇花枝一樣。

他嗅了下,陸時汀現在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這種感覺他很喜歡,就好像他們已經融為一體。

陸時汀沒打算現在就立刻揭穿他,眼皮一沉:“你給我發的那個小視頻演員,有他穿機甲制服的視頻嗎?”

徐圖之慌了下:“不大清楚,也許有吧。”

陸時汀垂眸看向那雙狐貍眼,感嘆:“穿着機甲制服在戰鬥機甲裏做,感覺會好看。”

徐圖之:好高,好具體的要求!

嘴角的笑有點牽強:“是啊,我有時間找找看。”

陸時汀:“麻煩你了。”

徐圖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落在陸時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實在惹人注目。

“都是當兵時留下的嗎?”

他伸手摸了過去,徐圖圖給他講過陸時汀精彩的人生經歷。

“不全是。”

陸時汀瞧着徐圖之白皙的手落在腰側那道指長的傷疤上,比如這道就不是當兵留下的,被趕出顧家半年後變成小流浪漢的他被一群不法分子劫走了,那是一夥倒賣人體器官的,這道疤是為了割他的腎,不過只割了一半他們的團夥就被警察給端了,他也留住了這個腎,留下了這條命。

他并不想談這些。

剛想說睡覺吧,徐圖之忽然湊近親到了那道傷疤上,到嘴邊的話就那麽被親了回去,徐圖之像是一只柔軟的小動物,将他身上的傷疤親了一個遍,奇怪的是,早已經愈合了的傷疤突然有些癢。

他不理解徐圖之的行為。

徐圖之親遍那些傷疤後擡起頭,狐貍眼眯成兩彎月牙,笑着道:“不疼了。”

那一剎那,陸時汀感覺自己腦袋裏好像落了雷,轟隆隆——

他幾乎是粗暴地一手抓住了徐圖之纖細的後頸将人帶到跟前,沉甸甸有什麽在洶湧的視線掃過那豐潤的唇,最後還是移開,惡狠狠地咬上了徐圖之的脖頸,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徐圖之吃痛蹙起眉,卻忍着沒有吭聲。

陸時汀這一下咬得狠,嘴裏有了血腥味才松開,抓着徐圖之的脖頸将他向後帶,那張天生透着兇戾的臉沒什麽表情,只落在徐圖之臉上的視線幾乎叫人透不過氣。

而後他按吓徐圖之的頭。

霸道的。

同時他将頭微微向後仰去,喉結滾動。

徐圖之驚訝但他現在沒法說話,陸時汀的居然又像那晚在店裏那樣好了一點,奇怪?難道自己親他傷疤的行為很澀?

沒心思細想,因為陸時汀的大手從脖頸移到了他腦後控制住他的腦袋,不再像每次那樣,而是主動開始喂他!

他瞧着那時近時遠的人魚*線。

頭皮在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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