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江邊不少晨跑的人因為這起事故停下了腳步, 有人尖叫,有人跑去出事地點好事兒的向掉下去的車看去,還有人着急的報警。

路邊的安全檢測攝像頭捕捉到這一情況, 實時将情況反饋給相關部門。

除此之外還有人打開光腦拍着視頻,更有人直接直播, 将視角對準那正在撈車的吊機,聚焦在裏面的操作者,而這個操作者不是別人正是陸時汀。

在事發的那一刻有所感的陸時汀猛地回頭,見到向他沖過來的車時憑借着多年的軍隊作戰經驗立刻就做出了反應, 高大健碩的身體如獵豹一樣靈敏,一步後退向後下*腰, 同時按下腕上光腦側邊的防護鍵。

人幾乎打了橫,卻憑借着強悍的核心力懸在地面上,腳面折起, 小腿緊繃,褲腿和身上着陸的工作服被車子沖過來帶起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剛倒下車子就已經來到了腦袋前, 帶着毀滅的力量,在要把他的腦袋變成破碎的西瓜那一刻光腦的防護光盾出現, 藍色的蛛網形态, 不過巴掌大小,被車子狠狠撞上時藍光閃爍卻是抗住了。

陸時汀漆黑的眸子不見慌亂,沉穩如淵。

這一撞改變了車子的軌跡, 從陸時汀身旁側翻進了江裏。

全程從意外突發到結束連兩分鐘的時間都不到,伴随着車子落水,陸時汀腿上用力就那麽直挺挺憑借腰*腹力量動作輕盈的站了起來, 同時防護盾能量告竭消失不見,這個光網防護盾是他這一年多的研究成果, 現在連半成品都算不上。

他回頭望了眼江面,那輛車沖過來時他看見了裏面一臉絕望、恐懼、慌張的男人,他瞥了眼安全檢測攝像頭,現在這個時間段救援組趕過來要花一段時間。

剛才車子撞上防護盾時被切割出裂痕,絕對會灌進水。

陸時汀迅速做了分析,擡眼向上面的路上看去又望了望空中,視線停在不遠處正在建設的建築上,一輛黃色的吊機簡直是為他而準備,兩條大長腿跑起來帶着風,只是這個時間工地還沒開工。

他敲了下門口保安室的門:“大哥,有車掉江裏了,我借吊機用一下。”

保安大哥揉了揉眼睛:“啊?”

迷迷糊糊地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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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汀跑了進去,保安大哥被雨一澆這才清醒了些,追了上去:“诶,等一下,沒有鑰匙啊,你開不了。”

說話間陸時汀已經踩着腳踏板來到了車門口,手裏是一截剛才随手在地上撿的還有鐵鏽的鐵絲,沿着門鎖的邊熟練的找到連接處輕輕一翹,門鎖蓋打開露出裏面的控制板。

保安大哥急的:“诶,你別給拆了啊。”

就見陸時汀三兩下,“咔噠”一聲,門就打開了,保安大哥驚訝的瞪大眼睛。

陸時汀進到車裏:“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之後我會來向你的領導賠禮道歉,給出補償。”

說話間已經拆開了裏面的電子控制器,将線一壓,控制屏亮起。

“大哥,讓一下,碰到你。”

陸時汀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調着控制屏的各種參數,吊機就這樣轟轟的開了出去來到了江邊。

保安大哥還有點懵,自己真沒遇到強盜嗎?

連忙跟了上去。

徐圖之聽了些自己的劇還是沒有什麽頭緒,退出去後,上方閃了下推送的直播,陸時汀三個字被他捕捉到于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進去。

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了車裏的陸時汀,兇戾的眉眼十分嚴肅,正熟練的操控着吊機把一輛車從江裏撈出來。

這是什麽情況?

徐圖之看向彈幕。

【為什麽對着臉拍?】

【因為他是陸時汀啊。】

【現在吊機師傅顏值這麽高嗎?】

【這也不是救援組的人啊,穿的衣服不對。】

【機械師果然什麽都會開!】

【想變成他手裏的操縱杆。】

徐圖之沒從彈幕上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現在一整個就是又懵又覺得神奇的狀态,難道是陸時汀的兼職?

很快又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他看向陸時汀控制着操縱杆的手,忽然有了點靈感。

那輛車已經離開了江面,陸時汀操控着吊機向後退去把車慢慢放下。

救援組的人趕到也是一愣,一部分人去救車裏的人還有人來和陸時汀交涉,陸時汀從吊機裏探出頭對保安大哥擺了下手:“給你添麻煩了。”

保安大哥一看這是真救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邊救援組的人把車主從車裏拖了出來,狀況還不錯人都是清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陸時汀一會兒一句對不起,一會兒一句謝謝的。

陸時汀說了句“沒事”,就開着吊機回工地去了,在保安室遞給了保安大哥一根煙,聊着天,一直等到這裏負責的小領導來。

哪成想小領導可不是自己來的還帶着人拍着視頻,狠狠的誇了保安大哥還給發了大紅包,說這救命的事兒他們天方基建義不容辭,別說沒什麽損失就是壞了一輛吊機也值!這都是為我們天江公寓修得福氣,将來入駐天江公寓的一定都是有福之人。

不愧是小領導,這小廣告打的陸時汀都想向他收點廣告費了。

小領導還問他:“陸先生有什麽要說的?”

陸時汀扯了下身上的工作服:“着陸永遠讓您安全着陸,選擇我們選擇安全。”

他和小領導相視一笑。

既然沒有連累保安大哥,陸時汀也就放心離開了。

*

至于那位對他千恩萬謝的車主處理好車的事情後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臉色不好的接通:“廢物!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

“下次,下次一定!”

“還想下次,你是沒長腦子嗎!因為你接連兩次出現意外傻子都會懷疑有問題!”

“這、我……”

“等我再聯系你!”

“好的好的。”

車主點頭哈腰的挂斷電話,罵了句髒話,誰能想到這麽突然的情況那個陸時汀都能躲過去,眉頭擰起,當時擋住他的是什麽東西?

*

陸時汀到了店裏後小六他們就圍了上來,吵吵把火的說着今天早上的事情,不過作為機械師他們最好奇的就是——大家動作一致的向陸時汀的光腦看去。

圖圖:【陸哥你看到新聞了嗎?好多機械師都在讨論你的光網防護盾。】

陸時汀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因為他接到了爺爺的電話,直說他好小子這麽大的事藏得可夠嚴實的,然後就是感嘆他不回去好好搞科研,氣惱的罵了他幾句後又約着他晚上見面。

之所以會掀起這麽大的熱度,不是因為光網防護盾有多少見,正相反光網防護是早早就有的東西,在他們的腦袋上就有巨大的隐形的防護網,會将偶爾墜落到這顆星球的隕石切割成細沙。

引起大家讨論的原因是他的光腦可以釋放出光網防護,而且看上去防禦力還不錯,光腦作為帝國人手一個,存有個人全部信息,更是聯網于帝國的信息庫的存在,造型上采用手表的樣式方便攜帶,內部芯片因為要支持龐大的信息存儲和運用在幾次疊代更新後已經到了極致,這些年一直沒再有任何開發進展。

而他的光腦能夠釋放出防護光遁,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玩意,而是一個能夠保他一命的防護光遁。

陸時汀對于這個防護光遁的構想是要達到能将自己全部包裹才算成功,所以對他來說現在不過是個半吊子東西,才一直沒向爺爺提起過。

但這次為了保命不得不用出來。

老秦感慨:“你這去機械院申請認證一下,絕對能升級為S級機械師!”

大家一聽到S級機械師,滿臉都是崇拜和向往。

畢竟現在全國一共也才6個S級機械師,帝國有史以來的S級機械師不到50個,國寶一樣的存在。

陸時汀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然後催促大家開工幹活,衆人散開,小六走了兩步又回頭:“陸哥你可不能進了機械院就不開店了啊。”

陸時汀過去敲了他腦袋一下:“我不開店,我每天接這麽多訂單,我等着以後挨罵啊。”

小六這才放下心。

陸時汀掃了眼網上的情況,忽有所感的擡起頭,對面神跡店內顧威霆目光森森的盯着他,有嫉妒,有不甘,甚至有恨。

他為難自己,真得只是因為老爺子的命令?

看來也并不只是這樣。

陸時汀嚣張又挑釁地舉起大拇指,慢慢向下。

顧威霆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晚上陸時汀提前下了班,買了菜回家開始做飯,三下五除二做了三菜一湯出來。

西紅柿炒雞蛋,辣椒炒雞蛋,韭菜炒雞蛋,紫菜蛋花湯。

不到8點鐘陸爺爺就敲響了房門,一見面爺爺就激動地抱住了他,眸中滿是喜愛和欣賞,拍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行!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難道我不行,爺爺當初就不要我了?”

陸時汀在陸爺爺面前有了點小孩的樣子,這話說起來分明就是受疼愛的晚輩在向長輩撒嬌。

陸爺爺瞪了他一眼:“小沒良心的。”

陸時汀倒了一小杯白酒遞了過去,他和爺爺的相遇挺普通的,他因為太餓暈倒在了爺爺的車前,送去醫院一檢查各項指标都顯示着他營養不良,爺爺看着病床上皮包骨的少年,哪裏還用看檢查資料,等他醒來後了解了下他的情況,就開口問他願不願意當我的孫子?

所以陸爺爺收養他,從來不是看重他在機械這方面的天賦。

陸時汀那個時候拒絕了,因為在他心裏他有爺爺。

陸爺爺也不勉強他,只是每天都來看看他,那段時間他不用擔心吃不飽,擔心沒地方睡覺,陸爺爺每次來都在鼓搗那些機械,他閑着沒事就會跟着看,陸爺爺就會和他講其中的原理,慢慢的他也能說上幾句,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說出一個理論時陸爺爺驚喜的眼神。

他說自己是天才,激動的一把抱住了自己。

16歲的陸時汀好久好久沒被人抱過了,那擁抱太溫暖,陸爺爺的笑聲讓他紅了眼眶。

陸爺爺看着餐桌:“雞蛋開會啊?”

陸時汀臉不紅不白:“雞蛋有營養,而且炒什麽都好吃。”

陸爺爺搖了搖頭,夾起一塊雞蛋,還算是給面子的吃了。

然後很不給面子的說道:“這雞蛋死的冤啊。”

陸時汀:……

他拿這個老頑童真是沒辦法。

“我還是訂外賣吧。”

“訂什麽外賣,這麽多菜不吃多浪費。”

陸爺爺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爺倆聊着聊着,陸爺爺就說到讓他回機械院的事。

“爺爺,我現在還沒打算回機械院。”陸時汀如實說道。

陸爺爺臉上的笑容一僵,神色并不見埋怨只是真得不解:“時汀,到底是為什麽?當年你畢業後原本就是要進機械院的,而且在那之前你已經得到了資格,前途不可限量,可你突然說要去當兵,當時我想着你年輕,志在四方,所以我沒說什麽,我們也說好了等你回來就進機械院,可你回來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回機械院,這其中總有什麽原因吧。”

陸時汀沉默着舉起酒杯,辛辣的白酒入口燒灼着肺腑。

當兵參戰那幾年的日子在腦海裏如翻開的書頁般快速晃過,他是以機械師的身份參兵,部隊內的機械師分為兩種,留在基地的機械師和跟着隊伍上戰場的機械師,他是第二種。

陸時汀又拿出一根煙點煙,被烈酒潤過的嗓子啞了一些:“沒什麽,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更自在。”

陸爺爺盯着對面早已沒了小時模樣,變得成熟的人,怎麽能看不出來他藏了些什麽在心底。

他嘆了口氣:“算了,吃飯吧。”

他沒舍得繼續為難陸時汀,這孩子命苦,他這個半道爺爺心疼,他曾不止一次後悔當初應該堅決一些不讓他去當兵。

爺倆吃着飯,為了能讓氣氛好一點,陸爺爺又問道:“還有醫院的事,你是真不行了?”

“咳咳——”

陸時汀一口煙吸岔了氣,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伸手去摸酒杯,爺爺給他倒了杯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一杯,黑皮有點泛紅,眼神不好意思的閃躲:“沒有。”

爺爺搖了搖頭:“啧啧,真是嘴比雞*映啊。”

陸時汀到嘴邊的煙停下不抽了,這話倒是無法反駁,他現在的确是這麽個情況,渾身上下那最阮。

“我給你找醫生看看。”

“沒事,沒問題。”

“您和那位相親的阿姨怎麽樣了?”

聊起這個陸爺爺那是可能聊了,聊了一個多小時,陸時汀讓他在自己這兒住一晚,老人家卻是拒絕了:“回去還要和你高奶奶通話,在你這兒不方便。”

陸時汀就沒再堅持,不過他堅持着把爺爺送回了家裏。

再回到家已經快12點了,陸時汀洗漱過後腦海裏翻湧着很多的情緒,打開Xy老師的私信。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比想象的還要麻煩。】

【也有件比較幸運的事,那位給我看病的醫生很有趣。】

【不止有趣。】

想起徐圖之,陸時汀的臉上就出現了笑容。

【看着挺聰明的,但人其實有點笨蛋。】

【披了個馬甲忽悠我,不過他不知道已經被我發現了,于是我将計就計,故意沒有拆穿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當時的反應很可愛。】

【我還給他聽了老師你的配音。】

提起這個陸時汀又想起件事,那天在車裏讓徐圖之重複Xy老師的臺詞時他其實錄音了,于是他找出,點開,徐圖之的聲音就冒了出來,重複着那部仙俠劇裏的臺詞,

他聽着聽着就睡着了,以至于他做了個夢。

夢到徐圖之像是仙俠劇那樣穿上了飄飄的白衣,不過只穿了一層,白色的薄紗恍惚如月華,他如神邸般坐在高臺上的寒冰椅上。

門下弟子一階階跪在兩側,從最底下一層直至最上一層,最底層的弟子穿得最為嚴實,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修為高的人才有資格少穿衣服。

他夢見自己穿着一身黑色衣袍,手持玄月長劍,帶着一身滔天殺氣一階階向高臺上走去,每踏一步腳下都是屍山血海,那白玉的臺階被他染紅,那些弟子瑟瑟發抖卻是不敢動彈。

他直直的望着高臺上的徐圖之,經年不見,他還是一點沒變,曼妙身姿在紗衣下若隐若現。

曾經的師徒,後來卻是走向了不同的路。

如今他們再次相逢,靜靜的遙望着彼此,很久之後,陸時汀繼續向臺階上走去,視線卻始終未從徐圖之身上移開。

“師尊。”

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念出這兩個字了。

師尊的狐貍眼淡淡的瞧着他:“仰視本尊,你才會看到更多的美景。”

陸時汀帶着一身魔氣單膝蹲下,臺階上衆弟子驚訝,沒想到他有如今的地位居然還真得會跪下。

陸時汀臺頭。

“看到什麽了?”徐圖之問着,在這部劇裏他是為師尊攻配音,清冷孤高,得世人仰望。

陸時汀本該是劇裏的徒弟受,他應該注意到的是師尊驚人的擊。

可他并沒有。

他的視線落在小雪上。

哪怕他走過這世界各處見過無數美景,也不及眼前這一幕。

“美景。”他回。

徐圖之悠哉的喝了杯仙露:“哦,那你對這美景可還滿意?”露水自他唇角滑落,他向陸時汀投去了屬于上位者掌控一切的眼神,高傲又冰冷。

“美景要身臨其境才知滿不滿意。”陸時汀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這個回答很新奇,讓習慣被奉承的徐圖之盯着眼前長相兇狠,別樣英俊的男人:“這次回來你和以往不大一樣。”

“所以師尊的回答是?”

徐圖之勾唇笑了下,矜貴無比又傲氣十足:“撐過一個回合,我這次就破例收你為關門弟子。”

他直起身,白玉般的擊等待着陸時汀的到來。

陸時汀緩緩站起身,一步兩步來到徐圖之身前,俯視着這個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

“師尊。”

他伸手向徐圖之吹彈可破的臉頰摸去,而後錯開落在他身後的椅背上,目光缱绻。

“把我丢去魔域你後悔了嗎?”

徐圖之皺眉:“我不喜歡話多的弟子,你最好學會安靜讨我歡心。”

回應他的是陸時汀挑起的薄唇,笑容中透着狠勁。

“好,好,好。”

三個好字之後魔氣自陸時汀手中出現,如繩如鞭,幾乎是瞬間就綁住了徐圖之的手腳,将他纏繞住。

徐圖之震驚的瞪大瞳孔。

臺階上衆弟子驚呼:“他入魔了!他居然入魔了!”

徐圖之試圖凝結靈力震碎魔氣,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那張精致的面孔出現裂縫,望向一臉冷酷笑意的陸時汀。

“逆徒!”

“師尊罵早了。”

陸時汀說着,修長手指随意一挑,纏繞在徐圖之腳踝的魔氣就向上一扯。

修仙之人就是阮,一字馬不在話下。

“怎麽辦?他要弑師不成?”

“魔物!放了師尊!”

“快放了師尊!”

衆弟子就要起身,誅了堕魔者陸時汀,救下他們的師尊。

可下一刻,龐大魔氣自陸時汀身上鋪天蓋地降臨,那些弟子無法承受又跪了回去。

徐圖之不可置信的看着陸時汀臉上浮現的鱗片:“你、你……”

回答他的是,陸時汀因龐大魔氣爆裂的衣衫。

徐圖之狐貍眼一轉,他看到了倆……

“沒錯,我覺醒了蛇妖血脈,師尊你罵了我逆徒,我現在要坐實罪名了。”

在徐圖之怔愣之際,陸時汀坐實了逆徒的罪名。

統理。

衆弟子完全懵了,傻了。

“孽障!”

徐圖之大吼。

陸時汀輕笑了聲把人往死裏甘。

不知道這寒冰椅會不會化了,師尊可是被甘的氺慢金山。

随着時間推移,四周魔氣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濃郁,落在衆弟子耳中的聲音早已經和最開始的憤怒不同,那聲音變得太熟悉,以往都是他們發出那樣的聲音,只是這次換成了師尊。

有些弟子不禁偷偷轉眼看去。

只看到高臺之上,尊貴無比的仙尊,他們的師尊兩只懸空的腳被魔氣纏繞着。

一向左,一向右。

那渾身散發魔氣的人永無止休。

寒冰椅都被融化,從高臺上流經這些臺階,仙臺今日注定大劫!

“你今日如此作為,定會為天下唾棄。”徐圖之一頭瀑布般的墨色長發失了,仍守着仙尊的氣勢。

“師尊,該一起了。”

陸時汀說着将他的倆往起一抓。

徐圖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下一刻逆徒徹底反了天。

寒冰椅最後化了個幹淨,融化的氺留了千層臺階,堂堂仙尊被魔氣吊起動彈不得,衆弟子無一人敢出聲,動手救師。

“師尊,求饒吧。”

陸時汀語氣溫柔。

徐圖之此時瞧着不像仙尊,更像是凡界的小倌,渙散的眼神看向陸時汀。

他說:“求你。”

他說:“和我永不分開。”

小雪努力留住那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夥。

陸時汀翻了個身從夢裏醒來,外面天光大亮,他睜開眼睛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

“C!”

他對自己感到很無語,都這個年紀了,居然還做了這種夢。

整得他都有點臊得慌,搓了兩把腦袋,起身叼了根煙,他得清醒清醒,今天還要參加比賽。

但手有自己的想法,打開了和徐圖之的聊天頁面。

正猶豫着要不要發點什麽過去……

徐圖之:【比賽加油!】

陸時汀:【來嗎?】

徐圖之:【抱歉,實在是沒有假。】

陸時汀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他理解,醫生原本就是很忙碌的工作。

徐圖之:【不過我找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位演員還真在機甲裏拍過視頻,不過我還沒找全,盡量今晚發給你。】

陸時汀看懂了,他太忙,還沒來得及拍,大概晚上能拍好發給他。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祝你比賽順利。】

陸時汀瞧着對方一直的正在輸入,好半天卻沒發來消息。

陸時汀:【想說什麽?】

徐圖之:【想看看。】

陸時汀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他在夢裏做了壞事,很大方的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

徐圖之:【謝謝。】

徐圖之看着照片,好想在上面系一個白色蝴蝶結!

于是下單!

只要時刻準備着,就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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